2613-2614專業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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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陳老闆?”齙牙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他也知道今天來抄家,就是陳主任的意思,可是當面撞上,他還噤不住有點意外,“您…您親自來了?”
“去去去,辦事,”陳太忠不想跟他多説什麼,就是信手揮一下,齙牙不敢再繼續套近乎,“弟兄們,抄傢伙上…”一干人紛紛從車裏取出了火槍、砍刀等兇器,當然,更多的人是手持鐵,眾人齊齊一聲喊,直接將別墅的鐵門撞開,旋即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小院裏頓時成了人間地獄。
那保安看着這幫人砸門的砸門,砸車的砸車,更有那狠人,連別墅小院裏的兩盞門前燈都不肯放過,噼啪兩聲過後,電弧閃了兩下,院裏變得漆黑一片…
他想起來了,給那個叫“陳老闆”的⾼大年輕人開車的,似乎是個察警,但是這察警居然坐視一幫混混在打砸搶,這讓年輕的保安心裏拔涼拔涼的。
不管怎麼説,今天他不但將人放了進來,更是被人着前來認門,雖然是不得已的行為,可他已經是嚴重違反了相關的規定,如果沒有重大立功表現的話,被炒魷魚那是必然的了。
於是,他趁人不備,腳不沾地地跑了。
嚴格説起來,這並不是什麼趁人不備,本是韓老五的人就不在乎他跑,一分鐘後,其他得到消息的保安跟着他和另一名保安過來了——守在門口的那位早就用對講機呼叫支援了。
這一次來的,就有七八個保安了,大家攢雞⽑湊膽子,想要過來干涉一下事情,社區內出事,他們⾝為保安責無旁貸。
不過韓老五的人幹這種事情,那真是家常便飯了,雖然有人進去打砸了,外面也留有司機和看場子的人,兩個混混直接就將胳膊抬了起來。
這兩位手上,端的是兩塊黑布,不過這黑布筆直地支愣着,遮蓋着的物件也就不用再説了,看在對方是端這碗飯的份兒上,炮手報出了字號,“五哥辦事…小⽑孩子,滾一邊去。”2614章專業滋事(下)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警笛聲大作——這年頭熱心羣眾還真是不少,不過眾保安實在沒膽子再往前湊乎,“五哥”兩個字入耳,幹了這一行,誰還不知道其中厲害?
倒是新來的警車不含糊,三四個察警下了車,聽見別墅裏面乒乓亂響,還伴隨着女人的尖叫和哭聲,察警們才要往裏衝,猛地發現旁邊穿了制服的保安們都無動於衷,就有細心人出聲詢問,“裏面是個怎麼樣的情況?”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做為察警,各種驚險場面見得多了去啦,處理糾紛平息事態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保證出警人員自⾝的全安,也是重中之重。
反正,眼下事態並沒有失控,警方也及時趕到了現場,一切都在控制中,那麼,慎重一點並不是什麼壞事。
“也沒什麼,就是打家辦事,”有人這麼回答,不過這個答案令警方有點為難。
打家…這是警方要嚴厲打擊的對象,但是同時呢,這打家賺的就是賣命錢,遇上普通老姓百,這邊一報,説是察警,那邊就該草雞了,但是打家可不管這些,直接就動手了,急了眼也敢下狠手,打家的成員來源又是五花八門的,很多人跑了,你就想找都找不到。
最關鍵的是,現在在場的察警太少了,才四個人,四個察警想制服十幾個打家——風險真的太大了。
察警們甚至看得出來,幾輛車周圍,有幾個主兒正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大家正猶豫呢,帶路的保安急於立功,一指趙明博,“那個也是察警,認識裏面的人。”
“喂,裏面怎麼回事?”既然是同行,察警們就不怕了,尤其是自己的同事還靠着一輛奧迪車,看起來也不是很小的人物。
“我王莊的趙明博,裏面發生的事情,很惡劣啊,”趙所長總算知道,陳主任把自己叫過來是要做什麼了,“不過呢,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了…你們可以回去啦。”
“你們王莊的跑這兒來做什麼?”一個小察警不知道好歹,就嘀咕一句,不過他的話還沒説完,就被人拽到了一邊去。
“原來是趙所長啊,”拽他的這位笑着點點頭,順便又打探一下對方口風,“裏面好像鬧得厲害的…我們是110接警的。”
“沒啥,這家人做事太缺德,招惹了人,我們是來帶户主走的,”趙明博不動聲⾊地回答,“她的個人恩怨,先由他們自己解決…反正又死不了人。”你這個回答,真的有點蛋啊,問話的這位既然知道趙所長,肯定耳朵裏也就有點相關的事蹟,於是他試探着問一句,“那我們現在進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趙所長…我們是接了警來的。”知道我是趙明博了,你還話這麼多?趙所長有點不満意了,“我又沒攔着你,想進就進嘛,不過既然都是一個系統的,我勸你最好想一想,為啥我現在站在外面。”這話正是這位想問的,趙明博現在正紅得發紫,這大半夜的不覺睡,孤⾝跑到小區,看打家們打砸,這情況怎麼看都不正常。
他一個示意,來的察警也不進去了,就在外面圍觀,於是,最為詭異的一幕,在綠竹苑出現了,一棟別墅裏,噼裏啪啦被人砸個不停,外面圍觀的人上百了,還有警燈在閃爍,可偏偏地就沒人進去了解情況。
韓天的人抄家很有一套,專業的就是專業的,不到十分鐘整個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連一塊完整的玻璃都不存在了,所有的燈泡都被打得稀爛,至於傢俱什麼的,那也可想而知了,只有門前屋檐下的串串彩燈,還有氣無力地一閃一閃的,算是聊勝於無。
緊接着,韓老五的人就慢條斯理地撤了出來,有女人尖叫着衝出來,似乎還是個老人,想要拽住某人,結果被一頓亂打了回去,“別跟爺號喪,以後要常來呢,有的是機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幫人就施施然地上車離開,有個正義
比較強的察警,實在看不過眼,伸手去拉最後一個上車的人。
“找死嗎?”被拽的人⾝子一側,就躲過去了,緊接着就是一記耳光還了過去,那很費力的捲舌,證明了這傢伙的⾝份,“媽了個的,老子今天來,是抓精神文明建設來了。”察警的⾝手也不錯,躲過了這一巴掌,他氣憤之下,⾝子前衝,不成想又被⾝邊的一個保安拽住了,那位輕聲嘀咕一句,“大哥,這都是韓老五的人啊。”這位聞聲登時止步,韓老五在素波的名氣,實在是太響了,按説察警就是宵小們的剋星,但是韓老五不是宵小,人家是有大背景的,真要較力的話,人家弄掉他一個級三警司,真的跟碾死一個螞蟻差不多——他可以不服氣,但這是事實。
“是韓老五要搞這家人?”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那保安提醒他,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自然是不肯再説了。
就在這個時候,警報聲又響起,這一次卻是王莊出派所的人來了——他們得了趙所長授意,又從那幫混混嘴裏得知了襲擊陳主任的幕後指使者,來得還真是不慢。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c座19號的業主,在被歹徒們襲擊的時候,察警和保安們都在坐視,而歹徒們一走,該業主卻是被察警帶走了…這豈不就是活生生的警匪一家?
然而,住在這個小區的主兒,多是有點⾝家的,自然要考慮伸張正義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事實上,他們更關注的是自⾝的安危。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物業方面就接到了不少投訴,不過業主們投訴的,是保安不作為——⾼檔小區的保安,不該是這樣的工作態度。
這些就是題外話了,正經是鬧到現在,已經有人知道昨天韓老五的人來打砸綠竹苑,是因為省文明辦某個主任發飆了。
韓天跟這主任是什麼關係,那是眾説紛紜,有人説那主任是韓老五的黑後台之一,也有人説,是韓老五的人先招惹了那主任,然後打砸指使者的家,希望獲得諒解,這些傳言都説得有鼻子有眼,恍如親見了一般。
正經是接警的察警們心裏有數,接了警沒處警,那總要打聽一下緣故,反正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不是?於是眾人這才曉得,敢情跟趙明博所長站在一起的那個大⾼個兒,就是傳説中的陳太忠。
文明辦陳主任,現在在素波警方也算響噹噹的招牌了,大家再一打聽,合着是綠竹苑19號的女主人,先派人拿槍威脅陳主任,那幫人已經被王莊的察警抓住了。
聽到這樣的經過,眾人一時間真是慨萬千:人要找死,那真是攔都攔不住,拿槍指着陳太忠?市局局長孫正平也沒這膽子!你一個小小的商人,真不知道天⾼地厚。
所以,這打砸事件就輕輕地揭過了,有前因有後果的,大家還能説什麼?做小老姓百的打算跟領導不講理,那做領導的自然能更不講理。
陳太忠看着王莊的人把王珊琳弄走,自己就回去覺睡了,第二天早晨,他才來到王莊,看一看事態的發展。
這王珊琳倒是不簡單,她人才到出派所,就有十來號人紛紛前來探望和關注,不過這也不算意外,畢竟是⾝家四、五千萬的大老闆,對外號稱資產過億,兩千年時候的億萬富翁,整個天南也就是兩位數。
來探望她的人,多是商界人士和她公司的員工,可就算這樣,趙明博這裏也有點小庒力——起碼不好肆無忌憚地刑訊供。
反正這種事情,拖一拖肯定是沒問題的,能快刀斬亂⿇辦了的事兒,在察警這裏拖個一年半載的不算稀奇——鈍刀子割⾁,慢慢噁心人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這件事兒要是很快處理,昨天扣回來的桑塔納和沙漠王,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出去,多划不來?
陳太忠過來是做記錄的,就在他走進接警室的時候,面正正地撞上王珊琳,她正跟在一個女警⾝後,是出來上廁所的。
“陳太忠!”王珊琳兩眼一眯,咬牙蹦出了這三個字,她的眼中出極其仇恨的目光,有若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去你大爺的,”陳太忠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記耳光,他出手極重,直將她扇得轉了兩個圈,接着抬腿就是一腳,將她踹到了走廊的牆上,“⿇痹的,你咋跟領導説話呢?”那女警見狀,咳嗽一聲,輕聲嘀咕,“陳主任,還有外人呢,您這選得…不是地方。”她在這裏勸解,王珊琳⾝後就躥出個女人來,直着嗓子尖叫,“你是什麼人,敢在出派所動手打人?”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我打人,用得着跟你解釋(book。shuyue。org)嗎?”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手一抬,那女人嚇得就是一哆嗦,不成想,這次他的手裏攥着一個機手。
“那誰,我陳太忠啊,”他撥個電話出去,聲音並不小,“天翔大廈的善林公司,十分鐘內給我砸了…他們那兒不文明現象太嚴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