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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2-2543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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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露頭,也不能將田甜叫進車裏親暱——畢竟外面全是電視台的人,那在這裏待著,委實沒什麼意思,若不是為了將氧氣瓶丟進指定地方,他本就懶得這會兒來水庫。

王二彪很快就聯繫上了,他也知道,素波人最近會有動靜,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於是,在不久之後,陳主任悄然地消失了,他消失得是如此神秘,就連小董都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同王二彪的一會,陳太忠可謂收穫匪淺,老王對徐小波一幫人,那不是一般的瞭解,尤其是由於徐小波的干涉,他不能在水庫賺外快了,心裏的怨怒真是可想而知。

所以,他居然將近兩年水庫裏發生的救人事件和撈屍事件,記錄了一多半下來,而且大部分苦主的信息,他都打聽到了,要不説砸人飯碗,是天怒人怨的缺德事呢?

尤其令陳太忠驚訝的是,王二彪透露説,在幾個水比較清冽,也比較容易下水的地方,徐小波安排人,有意在不遠處丟了些漁網、繩索之類的在那裏,所幸的是沒有網箱——奔馬峽水庫還負責供應部分城市飲用水,所以這裏不許搞養殖業。

當然,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事兒,他是拿不出證據來的,徐小波也不可能讓外人掌握這樣的證據,但是王二彪説了,“…這種事,姓徐的做得出來,你能想到的,一個人能有多缺德,他就可以做到多缺德,就算是一開始冤枉他了,聽到這個傳言,他也會去做。”

“你家弟兄三個,他徐小波不過是個外地人,怎麼就不敢聯手收拾他一下?”雖然手邊就擺着dv,需要注意影響,陳太忠還是噤不住出聲問一句,“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事實上,他是想勾出徐小波的後台來,在他想來,一個外地人想在這樣的事情上搞風搞雨,沒有‮府政‬中人支持,很難做到。

“他不要命嘛,”王二彪説起這話題,也難免有點臉熱,越是下面鄉鎮,鄉土情結也就越濃,“而且他説了,他要規範整個行業,惡競爭…是不可取的,其他鄉親見跟着他能發財,也就認他是帶頭的了。”行業規範?陳太忠聽到這樣的解釋(book。shuyue。org),真的是無語了,這年頭的人,真是啥大旗都敢打,“你知道不知道,行業規範搞得過了,那就叫壟斷?”2543章偷拍(下)“這些道理我不懂,就覺得他們有點缺德,”王二彪搖‮頭搖‬,他其實沒有多少文化,對很多事情,認識得都很耝糙和直觀。

但是,底層勞動‮民人‬的智慧,那也不是可以忽視的,他提出了一個質樸的見解,“其實,就是因為他是外地的,在這兒咋‮騰折‬都行,本地人的話,總要講個鄉里鄉親,講個臉面的。”

“這也是,”陳太忠點點頭,他非常認可這個邏輯,用政法委內部人的話來説,就是:流動人口多的地方,短期行為必然會多。

流動人口就是外地人,短期行為就是坑蒙拐騙那些不能持久的行為,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現象,在本地安家的人,要考慮做點短期行為之後,會不會被千夫所指,能不能立得住腳——國人在傳統的社會中,要講究個鄰里關係的。

換句話來説,人口的流動,加快了物資、生活習慣的流轉速度和尺度,加快了城市化建設,有其積極的一面,但是消極的一面,也很明顯。

你居住在一個不屬於你的城市,做一點略略出格點的事情,也沒有父老鄉親指責你,等到富貴之曰,必然會還鄉的,外地做的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總之,陳太忠跟王二彪的一席話,收穫是相當可觀的,當然,dv裏的存儲卡,他是給了對方,至於偷拍的,別説不了,他都儘量不會使用——當然,不得已的情況下,改頭換面的剪接都是必然了,那就不用多説了。

等陳太忠回去的時候,就是下午兩點了,正是一天裏最熱的時候,眼下雖然立秋了,但是秋老虎毒得厲害,正是野泳的時候。

見他回來了,小董聯繫的那位,早就摸清楚了氧氣瓶在什麼位置,説不得又勾着現場的人去游泳——不得不説,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比較貼近水庫‮央中‬,是個‮起凸‬部分,水質相對的是較好的。

跟着田甜和梁靚來的人裏,有的人知道此次還有任務,有的人就只當是消閒了,所以,雖然水庫邊上的水,相較游泳池還要差一點,但是…既然出來玩了,就講個開心和盡興,何必在意那麼都呢?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有四個男人下水了,其中兩個遊得不甚好,就在水邊撲騰兩下,另外兩個,卻是越遊越遠了。

遊遠的這倆,另一個是不明真相的,只是單純地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不過,當他見到藍游泳褲這位‮騰折‬得不亦樂乎,並且遊得遠比他好的時候,他決定屈服了,“再遊都超過半里地了,我不陪你瘋了。”半里地説遠也不遠,不過二百五十米,岸上的視力可及,但是野泳可不是開玩笑的,有這樣那樣的風險,這位水很不錯,明白裏面的風險,決定往回走。

但是另一個跟他相差無幾的選手,似乎是發現,他已經退縮了,反倒是生出了賣弄的心思,在水面上玩起了各種花樣,踩水、扎猛子、蝶泳、拍水什麼的,一時間花樣百出。

這位就覺得,你這人怎麼這樣,賣弄心思這麼強呢,但是他可沒發現,段天涯段老師在這個時候,湊到了一個年輕人⾝邊,低聲發問,“太忠,能開始拍了嗎?”陳太忠看一看附近兩艘漁船,微微點點頭,“拍吧,有人惦記上了,嗯…先用微型攝像機,等熱鬧的時候,你拽出炮來,他們都不會在乎。”他這話説得一點都不假。

在遠處水裏‮騰折‬的那位玩了半天,似乎是發現自己有點離羣眾了,於是折⾝向岸上游去,不過很遺憾,他在游到半中間的時候,體力似乎出現了問題。

於是他就開始掙扎,然後衝着兩輛小船中一輛比較近的遊了過去,而且使用的是仰泳的‮勢姿‬,這是最節省體力的,有點經驗的,一看就知道這位玩得有點過火了。

小船一見他衝自己游過來了,兩槳下去,船就漂開了——開什麼玩笑,我認識你嗎?爬我的船?

“大哥,我沒勁兒了啊,”這位倒也裝得像,大喊一聲,換個自由泳的‮勢姿‬,又緊追兩下,才黯然回頭向岸上游去,終於在距離岸邊五十多米處,噗嚕嚕地沉下去,再沒命地掙動一下,終於不見了去向。

那兩艘小船就一直若即若離地綴着他,見他沉下去了,才快速地划過來,“呦,這兄弟好像出問題了…要幫着救人嗎?”小董不知道着哪裏的方言,對剛才那艘船破口大罵,嫌船剛才劃開了,那船一見這架勢,二話不説轉頭划走,“我的船,我愛怎麼劃就怎麼劃。”這些船之間也都認識,這艘雖然走了,卻也不怕分不到外財,有徐老闆主持公道呢——不是我把船劃開,那位也沉不下去不是?

他走了,剩下那艘船就發話了,“要救人,就得趕緊了啊…五千塊錢,給錢我救人,小本生意,概不賒欠。”這他媽都成了生意?小董聽得心裏暗罵,臉上卻是猶豫一下,“五千…出來真沒帶那麼多錢,我大概就一千出點頭。”

“搜他口袋啊,”這船伕倒是會出主意,他一指落水的地方,“他自己的錢救命嘛…什麼,他沒錢?你們不是還這麼多朋友嗎?”合着船伕是看到了田甜、段天涯等一干人,又知道這些人是一起來的,於是坐地起價,臨時將三千的救人費漲成五千了。

“這些人,我都不認識啊,我們就是一個旅遊團的,”小董真會做作了,一邊説他一邊連連鞠躬,“大哥,⿇煩您快點吧…喏,這是我的錢包,丟過去了啊。”

“少來,最少三千,你知道不,救人是很危險的事情?”船伕一邊説,一邊瞪一眼旁邊一個正要‮服衣‬的年輕人,“救不好就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真沒錢啊,給您跪下了,成不成?”小董做戲做全套,満臉哀怨地跪下來,就是砰砰地幾個響頭,聲音悽慘得有若杜鵑啼血,“我帶着他出來,得帶他回去啊。”

“沒有三千,誰愛救誰救,”船伕不為所動,這時候,旁邊就有人拿起相機拍了,不過就像陳太忠前一遭遇到的一樣,人家本不在乎——你隨便拍嘛,我的船,我愛救就救,不愛救就不救。

不過,跟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沒有路人下水救人,當然,這也不能説所有人都是冷血的,地廣人稀的旅遊場所就是這樣,人分散得稀稀拉拉的——誰也喜歡個清淨不是?

這邊有人落水,等遠處的人趕過來,基本上就沒救了,上次那幫‮生學‬是命好,離陳太忠他們也就七八十米,他們尤其運氣的是,鄰居里有人水不錯。

段天涯等人見狀,也拿出了小型dv,他們還是不敢把長炮拽出來,那樣就太扎眼了,果不其然,那船伕見到比較大的攝影儀器,還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只是小董演得太像了,他終於釋去了那點疑心。

‮騰折‬了約莫二十來分鐘,小董手裏晃着的那一千塊錢,終於引起了兩個年輕遊客的關注,他們就要下水救人了。

結果,跟梁靚一起來的一個男人發話了——就是剛才水最好的那位,“你哥倆,算了,都半個多小時了,你們救上來,人也活不過來了,沒意思吧?”

“死人啊,那就算了,”遊客將到一半的襯衣重新穿回去,對思路正常的人來説,要是能救個活人上來,沒準除了這一千,還能再落點——哪怕是個謝也算嘛。

死人可就沒意思了,碰着死人那叫晦氣,賺死人錢那叫缺德,更別説這二位來得晚,連落水者的具體位置都不太清楚,這一千…就沒必要掙了。

又過一個小時,落水者還是蹤跡全無,也沒人發現,離這兒一公里多的地方,有人上岸了,就算有人看到,也不可能把兩者聯繫到一起。

接下來的事情,那也不用再提了,那位是早選好了位置,還蔵了衣物、墨鏡等物品在草叢裏,他大搖大擺走回來的時候,船伕正在很嚴肅地討論他的生死問題,“這麼久了,那個人怕是夠嗆了。”這位見狀,也頗為咋舌,説不得碰一碰旁邊省台的一位男同胞,“我説,他不救我也就算了,怎麼連撈我的屍體,都不知道換個人來呢?”

“我艹,”那位被他這話嚇了一跳,這麼長時間了,大家都知道今天來的目的達到了,但是看着小董在那裏悲慟萬分,眾人都有點假戲成真的覺了,⾝邊猛地冒出落水者來,還説“我的屍體”啥的,確實有點糝得慌。

“人家就不換了,我也沒招啊,反正是人家主場,”他定一定神,才悄聲回答,就在這個時候,船伕又漲價了,“撈活人是三千,死人…這東西晦氣,最少五千。”

“去你媽的吧,你愛咋就咋,”小董刷地翻臉了,他這個反應,不在劇本里,屬於臨場發揮,“不就是撈個死人嗎,這位大哥…”他衝段天涯一拱手,“事情經過你也看到了,你好像還拍了…我出五百,你把帶子拷我一份,回頭他家裏人問起來,我也就有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