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4-2535紛紜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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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4章紛紜而至(上)這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在裝?聽到陳太忠的話,在場所有人的腦中,都生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現在這年頭,私下罵一罵父⺟官,並不是多嚴重的問題,但是公開場合下,這麼做就有點挑釁領導的權威了,哪怕罵人的並不是本地人,眼下是公開場合嗎?那自然是了,不但是公開場合,而且是國家暴力機關的所在,雖然某人只是置疑鄭文彬的能力,但是絕對可以劃歸到挑釁裏面去——不但挑釁鄭記書,也是對察警系統的挑釁。
可是察警們依然當沒聽見,小子你隨便騰折,等你騰折不動的時候,咱們慢慢地拉清單,正經是那倆骨折的,該去醫院接骨了。
其實到了現在,察警們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這兩幫互不相識的人發生衝突,起因是在本省人一方,而且很顯然,這幕後是有黑手的——大概跟那個鳳凰人提供的車牌號的主人有關。
但是,何必着急查得那麼快呢?正經是這種脈絡清晰的案子,合適兩邊卡兩邊庒,反正鳳凰人你再怎麼佔理,是打傷了這麼多人,更別説連察警也打了。
所以這巨峯出派所的人,就等着某人招不出人來的時候,再下狠手呢,你在鳳凰天大的能耐,這裏可是海角,不信收拾不壞你。
陳太忠其實也鬱悶的,你説一個楊明,非法攜帶槍支出省,在素波就那麼多人保,我不過是正當防衞了一下,同樣是在省會城市,結果得過利的人都不肯幫忙——哥們兒的人品,真的差到這個地步?
就在這個時候,那一級警司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電話打完了?可以來做個筆錄了吧,能人?”
“我要是説不呢?”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要是拒不配合,那對不起了,你涉嫌襲警,而且對他人造成傷害,留拘是沒問題的,”一級警司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你是否選擇拒絕配合?”
“那就拒絕配合好了,”陳太忠笑眯眯地一伸手,“留拘證呢?拿過來,我簽收。”他不怕把事情搞大,而且,對方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那留拘證怎麼簽發得下來?這話就是三分的囂張和七分的戲調。
他對察警也沒什麼成見,但是出警的既然沒個察警樣子,説話做事有失公正,又野蠻耝暴,他自然不介意以暴易暴——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拿了那邊好處呢?
“其實我們知道你是誰,別以為張愛國不説,我們就不知道,”一級警司淡淡地點他一句,轉⾝就走,這話其實沒錯,起碼陶大軍也知道陳太忠的⾝份,“你拒絕配合,那就留在出派所吧,直到你願意配合為止。”他才走開沒兩步,陳太忠的機手響了,卻是馬小雅打過來的,説是逛了一天街,其他的姐妹們都累得不行了,不過她和凱瑟琳還有伊麗莎白在等他,“…早點回來吧,我們呆不了幾天的。”
“嗯嗯,儘快,遇到點破事兒,”陳太忠沒口子地答應,他有心想拉那倆洋妞做幌子,又是覺得有點丟國中人的臉,所以就隨便搪塞了過去。
這電話掛了之後,他心裏越發地不平衡了,正在這個時候,又一個電話進來,卻是一個沉穩的聲音,“請問是天南文明辦的陳太忠主任嗎?”這是一個繞雲的固定電話號碼,陳太忠一時不明白這是誰打過來的,“你先別問我是誰,自報一下家門行不行?”其實,他這就是承認了自己的⾝份,否則的話他説一個打錯了之類的,就能庒了電話,不過,想到對方可能是張廣厚,他心裏這個火真的大,一個半小時,哥們兒足足等了你一個半小時,你還跟我拿腔捏調?
“我是鄭記書的秘書謝思仁,”那邊主動報家門了,卻是跟某人想的不一樣,“請問你現在是在哪裏?具體的情況,跟我細説一下…”二十分鐘後,謝思仁出現在了巨峯出派所,到了門口又打個電話,自然很輕易地找到了陳太忠,謝秘書隨⾝只帶了一個人,低調得很,本沒引起別人的關注。
“陳主任,讓你受委屈了!”確定了對方的⾝份之後,他掛掉電話,走上前伸出雙手,同對方緊緊地一握,“我來晚了。”這架勢,很有點省委領導下去視察的派頭,不過,陳太忠也沒在意,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站起來同對方握一下手,“這麼晚了,不好意思。”
“我已經聯繫繞雲市局了,”謝思仁見對方不卑不亢,心説這確實也算一號人物了,知道我是省委記書的秘書,還能表現得如此平淡,怪不得老闆要我儘快趕來,“馬上會有人趕到。”
“請問您是?”旁邊跟陳主任聊得不錯的和平區副區長汪斌發問了,他覺到了,這是個大塊頭,但是他只是個小小的副區長,要説市委記書的秘書是誰,他知道,省委記書的秘書…那就太過遙遠了。
“嗯?”謝思仁看他一眼,又遞給陳太忠一個疑惑的眼神。
“和平區副區長汪斌,”陳太忠介紹一下,這人不管是好是壞,能在慶國長假期間,這麼晚了還為一個商人朋友的朋友奔走,他覺得就該引見一下,“我朋友請來調解的…我本來不想把事情搞大。”
“哦,”謝思仁點點頭,“我省委綜合一處謝思仁。”
“謝處長啊,你好你好,”汪區長笑着伸出雙手,人家這話一聽,絕對是處長級別的,更別説他也知道,綜合處的處長,多半都是省委記書和副記書的秘書。
其實,謝處長並不是鄭文彬的大秘書,不過鄭記書的大秘現在是在省委辦公室任副主任,就快外放了,而謝處長也快升為大秘了,鄭記書用着順手,而且去小小的出派所撈人,讓副廳的秘書去,也有點誇張。
可饒是如此,謝秘書也不稀罕跟出派所的人打道,而是直接聯繫了市局,正常的解釋(book。shuyue。org)是他不便貿然干涉察警系統的工作,但事實上,是他不想自降⾝份。
“誰是天南來的陳主任?”這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緊接着,兩女一男走了過來,帶頭的是一箇中等⾝材,年約四十歲的女人。
掃一眼眾人的表情,她看到了陳太忠,心知這就是正主了,走上前微笑着發話,“我是市局值班副局長鄧琴,您就是陳主任吧?”
“你好,”陳太忠伸手同對方握一下,沉聲發話,“我的同事被來歷不明的歹徒打傷,至今不能去醫院治療。”鄧局長一進門,就驚動了整個出派所,眨眼間就有察警們圍了過來,這可不是分局局長,而是市局局長,誰敢怠慢?
“是嗎?”鄧琴目光掃視一下,臉一沉,“這是鄭記書的客人,誰這麼大膽…張耀東在幹什麼?”這張耀東就是巨峯出派所所長,鄧局長原本可以提前打電話聯繫的,不過,鄭記書⾼度關注的事情,她親臨現場更能顯得態度端正。
但饒是如此,她也不乏維護自己人的心思,所以一開口,就點出了陳太忠的⾝份,並強調指出這是鄭老闆的客人——話我是説到了,你們誰還要找死,那我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