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3-2454聶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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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3章聶總出現(上)聶啓明認為,他不得不躲出去,因為他手下的科長,和鳳凰科委的人聯合夾擊他,他初來天南,人生地不的,先躲出去,就不怕吃了啞巴虧。
祖寶玉的出現,證明事態已經開始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尤其噁心的是,張馨把話單給了察警——而且還出了兩份。
聶總的庇股,本來就不怎麼幹淨,就算撇開以前的賬不算,哪怕他可以跟察警辯解説,沒錯,我認識天訊的人,但是從沒支持他們搞機手模塊,我也是被矇蔽的——這是實情,但是別人也得相信不是?
尤其是,這察警明顯是張馨的關係,聶啓明就琢磨,萬一我遭遇刑訊供,甚至栽贓嫁禍怎麼辦呢?
擱給旁人看,他這個擔心有點天方夜譚,好歹是正廳級的一把手,一個出派所或者分局的察警,哪裏敢跟你這麼動手?這不符合官場常識。
但是聶總有他自己的理由——張馨這個女人太逆天了,一個小小的科長,才受一點點的委屈,就敢明目張膽、針鋒相對地跟我這個正廳掐,這樣的現象,難道符合官場常識嗎?
以聶啓明看來,姓張的實在是太囂張了,就算是我不知道你厲害,讓你受了點小委屈,但是你難道不能通過其他途徑,先婉轉地通知我一下嗎?我知道你厲害了,自然會給你台階。
我堂堂的一個正廳老總,處理你一個小正科是應該的——我沒時間去徹底瞭解你的背景,你覺得冤枉了,可以通過你的靠山來反應問題嘛,都像你這麼亂搞,體制的威嚴要不要了?
聶啓明這麼想,倒也不能説完全不對,但是張馨真要託人來説情,以他的子,其實未必會賣面子,他有斬將立威的剛需求,既然要立威,肯定要撿大個兒的下手,斬殺幾隻草雞能有什麼用——這又不是在拜把子。
他從來就是不到⻩河不死心的子,就算到了⻩河,也要抓個部下出來,毒打一頓之後下令——你先給我抓條⻩河大鯉魚來,證明這是⻩河。
反正聶總就忘了,他自己下手的時候,也是雷霆萬鈞,毫不客氣地讓對方為他的錯誤買單——你不把別人當人看,別人自然不會把你當領導看。
錯誤都是張馨的,委屈都是他聶某人的,所以他躲出去的時候,還是一肚子火氣,當然,有必要強調的是,他是躲出去了,而不是跑路了。
躲出去幹什麼?自然是求救了,他來天南省移動才一個多星期,跟地方上不怎麼慣,所以他換了電話卡之後,直接打往京北。
其實,經過這麼一段時間,他已經弄明白張馨的背景了,挫折最能令人迅速成長,不過弄明白的背景,頗令聶啓明瞠目結舌,只張經理一個人,就夠他喝兩壺的——那是能搭上井部長,讓全安生產司的宋嘉祥道歉的主兒啊。
陳太忠的底細,他也打聽清楚了,一開始他只以為,此人是前省委記書蒙藝捧起來的典型,蒙藝走了,這人的行情也就該到點了,不成想人家還有⻩家背景,這個消息,更是令他跌破了眼鏡——蒙藝…可不就是被⻩家趕走的嗎?
這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悲哀了,而更令他到悲哀的是,陳太忠都已經到文明辦掛職了,還會為科委的事情出頭,否則的話,文明辦來一個主任就夠了。
於是,他給京北的靠山打了電話,言辭中不住地抱怨——我初來沒打聽清楚消息就動手,這固然不對,但是你鳳凰科委是跟省移動找飯轍呢,知道這裏換老闆了,都不來拜一拜碼頭…這就做得對啦?
你犯錯在先,我收拾你在後,大家評個理,這是誰的錯?是你跟我找飯轍,我是你的米飯班主,誰該先跟誰打招呼?
“狗庇不通的邏輯,”那邊對他這話嗤之以鼻,“沒錯,你是顧客,是鳳凰科委的上帝,但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人家店主比你這客人大,你花錢住宿就了不起啦?還是你自己沒打聽清楚,你也好意思抱怨!”説白了,還是個實力問題,拳頭大的有理,而且科委也不光是佔移動的便宜,全市出租車的gps定位系統,是他們幫着拿下來的,這麼説一句吧,數遍國全,在出租車定位系統的訂單上,聯通跟移動是不相上下的,不像機手用户那麼差距懸殊。
不過,那邊罵歸罵,也不能不管——要是遇到點這種小事就不管,聶啓明也養不出這麼大的脾氣來。
不多時,那邊就將消息落實了,“井部長也是跟着⻩家走的,嘿,小聶你説你自己瞎成什麼樣了,小科長是⻩家的人,陳太忠是⻩家的人,⻩家的人你一下得罪倆…你還是不要在天南幹了。”
“可是…我怎麼知道,一個小科長,能牽扯上⻩家呢?”聶啓明有點不服氣,他覺得自己很冤枉,“按道理,她能涉及廳級部幹,就是頂頭了,再大也沒用…她夠不着,別人也管不着。”這話很有道理,所謂的處級部幹,靠山頂天了是省級,陳太忠是副處的時候,正省部級的蒙藝想幫他説話,都夠不着。
但是這個道理不適用於張馨,一來,張馨的情人確實也不過是正處,二來就是她得陳太忠的關照,時間並不長,等曰子久了…怎麼可能還是正科?
當然,陳太忠的能力,並不是一個正處那麼簡單——最少可以媲美一個正廳,而且他能用得動的副省級部幹,也不止一個兩個,他不是夠不着張馨,而是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
所以,才會有這種悲劇發生。
聶啓明的辯解是不錯的,但是,京北那位不認可這種辯解,“小聶,還是你在小企業呆多了,不瞭解移動的行情,移動的人,裏面背景深厚的太多了,有點地位的,⾝後可能就站着離退的省領導,你當還是你那個廳級小廠嗎…你這還是準備不足,才吃的虧!”聶總在這裏四處求爺爺告地求助,而詐騙案的調查,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扯出聶啓明瞭,找不到?那無所謂…李總的機手通話記錄上,找的也不是聶啓明一個人!
天訊是想通過聶啓明拿單子的,但是其他的各路神仙,不打點也不現實,於是沒多久,又是兩個處級部幹的機手號被找到了。
“需要繼續請示馬主任,”馮局長非常冷靜,他並沒有因為嚇跑了一個正廳而沾沾自喜,事實上他心裏在呲牙咧嘴——事情越搞越大,隱隱有點駕馭不住的趨勢了。
馬勉作為一個副廳,多少是有點擔當的,事實上省委跟移動公司本不搭界,他自然敢點頭,當然,他也有必要指出,“調查是必要的,但是…也要把握好尺度。”與此同時,陳太忠接到了第一個求情電話,打電話的人有點突兀,但想一想又在情理之中,科技部的綜合處處長張煜峯,聶啓明的關係在部委裏,而陳主任是科技部樹起來的典型,大家隨便一打問,就能知道張處長接觸陳主任的次數比較多。
“不知者不怪?他説得倒是輕鬆,”陳太忠聽得冷笑,他跟張煜峯關係是不錯,但是姓聶的這種野蠻作風,也是徹底惹火他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斷了鳳凰科委的貨,這是打部裏的臉呢,還是欺負⻩老活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