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5-2426有人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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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杜記書接待客人的地方,今天晚上,他還要在這裏接待幾個大學同學,”王毅單聽她這麼發問,心裏的鄙視,真是有若⻩河之水滔滔不絕。
你以為杜老闆有趣興把你怎麼樣嗎?⿇煩你醒一醒,老闆已經遞補為正式的央中委員了,“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人家就算酒醉,小鞭玩的也是名馬。
天南賓館,杜毅來的次數並不多,但是這裏畢竟是省委接待賓館,還有副總理級別的領導在這裏住過,不過,正經的央中委員以上級別的,在樓裏住的人真不多,大多都在後面的小院。
杜毅在這裏,有專門的接待小院,最常用到的就是三號院——不過話説回來,常用也是相對而言,這裏畢竟離省委遠了一點,今天杜記書接待同學,不想表現出太多的特權味道,就説我在省委接待賓館,招待同學們吧。
“那麼好吧,”丁小寧答應了下來,她對杜毅的印象,其實不壞,不過她的太忠哥跟着蒙藝走了,她也別無選擇——這世間,站隊無所不在,員官有站隊,下面的姓百,何以能倖免?
不過饒是如此,丁總也聽出來了,王秘書對自己有點不客氣,所以她真的有點莫名其妙,我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杜毅的事兒,你怎麼就敢這麼跟我説話呢?
然而,她雖然年輕,卻是早早地就混跡社會,認識陳太忠之後,又接觸到了官場這個圈子,而她自⾝也是聰慧異常,總是品出了幾分不對味兒。
所以她想找太忠哥諮詢一下,今天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但是很遺憾,陳太忠的機手,一直“不在服務區”於是丁小寧心一橫,就按時找到了天南賓館東三號,她的光脾氣上來了,心説任你省委記書是潑天的權威,娘老就這爛命一條,還怕你吃了我不成?
2426章有人跳腳(下)丁小寧找到東三號的時候,杜毅還在觥籌錯,他的這幫同學,都是工農兵學員前期這一茬,後面的校友,就真沒啥
情了。
因為後面的沒啥情了,前面的校友才彌足珍貴,還有一個大一屆的師兄,也過來了,卻正好是中宣部的一個副司長。
這些人裏,就是杜毅走得最順——這很正常,除了某些特定的情況,還有哪個大學裏面,能有可以出現兩個以上省委記書的班級?
丁小寧過去的時候,王毅單正好在院門口轉悠,他的級別雖然還⾼過裏面絕大多數人,但是那些人都是杜記書的同學,他不過是老闆的秘書,硬往上湊不是不可以,但是難免影響了老闆跟同學敍舊的興致,就太沒有大局了。
他正轉悠呢,猛地見到一個打扮時尚、⾝材纖細修長的美女來到了院門口,跟門口的警衞説着什麼,一時間心裏有點惱怒:這天南賓館真的該整頓一下了,外面有點不三不四的人就算了,這東跨院怎麼也能放進這種人來呢?
他才待發話,猛地覺着這女人有點面,再下意識地看一眼手上的手錶,登時就反應了過來,於是笑着
了上去,“是丁總啊,吃了沒有?”王毅單是杜毅到了省委之後換的秘書,杜長省的前任秘書進京了,所以他不認識丁小寧,電視上見過,卻也印象不深。
“隨便吃了點,”丁小寧淡淡地回答,她聽出來了,這就是杜毅那個秘書,電話上此人老大不客氣,她自然也不會太熱情,“我要在這兒等杜記書嗎?”
“我一直在這兒,就等你呢,丁總你跟我來,”王秘書又是衝她微微一笑,態度相當和善,一邊説,他就一邊將人帶進了大門,將她帶入一層的一個房間,“你在這兒等一下,我上去跟杜記書彙報一聲…想喝點什麼,隨意。”他上去了,丁小寧打量一下這個不大的房間,明顯地,這裏是個小會客室,旁邊串了一個小卧室——她並不知道,一樓只有這麼一個小接待室,其他都是供警衞們住的房間。
她琢磨的是,這個王毅單的態度,似乎有所改變,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就在她琢磨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杜毅走了進來。
“叫你過來,是想了解你素紡項目的進展,”杜記書走上前坐到她旁邊的沙發上,沉聲發話,“央中三令五申地強調,發展經濟的同時,要注意保持社會的穩定…”嗯?丁小寧到有點奇怪,心説你讓秘書嚴詞喊我過來,就是想了解我在素紡項目上的進展…那個項目難道有不妥當的地方不成?
她出⾝普通,小小年紀就在社會上闖蕩,吃了不少苦,對底層民眾的生活相當瞭解,而且子暴烈為人仗義,正是由於有這樣的脾氣,她雖然也喜歡錢,卻是不願意盤剝那些可憐人。
反正以她現在的⾝家,坐着不動也夠她吃幾輩子了,哪裏還會再在素紡的項目上玩什麼貓膩?
一聽杜毅這麼問,她就有點不⾼興,説不得哇啦哇啦地把進展情況待一下,同時也不忘記説,本來綁六個的鋼筋就行,素紡蠻不講理地要她綁八個的,“…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但是為了支持素波的建設,儘快完成這個項目,我都認了的。”
“別那麼大牢騷,那兩塊地,還不是我給你的?”杜毅笑着搖頭搖,又抬手拍一下沙發,“得了府政的支持,你就應該回報社會。”
“要是房地產沒有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那兩塊地就拖死我了…”丁小寧搖頭搖,她可不怕當着省委記書把話説明白,我不是特別領情。
事實上,人和人往都是有慣
的,她第一次見杜毅的時候,就敢置疑捐款的去向,那麼以後説話也不怕放肆一點,正經是類似的話,她絕對不可能跟段衞華説,“還有這開發的錢,也很難籌呢。”
“有陳太忠幫你,還怕籌不到錢?”杜毅臉一沉,覺得她有點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罵孃的嫌疑,不過想一想,當時她確實跟省裏要錢了。
只不過杜長省沒錢給她,默認放棄了那兩塊地,以省裏結算的地價,丁小寧不算賺了,當時的地價有一點小小的上漲,但是幅度遠小於省裏修⾼速時,融資所需要支付的利息。
而且那地方離市區確實遠,若是沒有拉到素紡項目,小丁雖然賺錢也是肯定的,但是絕對賺不了多少——這也是事實。
不過,杜毅今天找她來,是要説一説陳太忠事情,眼下已經提到了,他自然會順着説下去,“對了,你記得跟小陳説一聲,搞精神文明建設,我是願意支持的,不過他幹什麼,就集中點注意力,不要淨琢磨那些歪門琊道的東西。”
“嗯,”丁小寧點點頭,她也知道,陳太忠最近在找張匯的⿇煩,每天晚上大家幾乎都要提到這個話題,事實上,她是最為痛恨龔亮的——兩人雖然沒有過任何接觸,但是由於⾝世的緣故,她一貫痛恨凌辱女人的男人。
但是她現在也逐漸成了,地皮的事情她敢當着杜毅説,因為那是她的切⾝
受,但是涉及到陳太忠,涉及到官場的糾葛,她還真不敢説——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説。
杜毅見她雖然點頭,臉⾊卻是不好看,猶豫一下又發話,“你這是想到什麼了,有話你直説,我還能跟你一個小女娃娃計較?”丁小寧沉昑一下,方始冷笑一聲,“欺負女人的人渣,都該死!”
“嘖,”以杜毅省委記書之尊,聽到這話,都噤不住翻個白眼,他哼一聲就站起了⾝,“我上面還有應酬,不跟你多聊了,話你帶到…以後素波有⿇煩,你可以聯繫王毅單找我。”這番話,丁小寧聽得不得其所,她一路思索着回到小區,走進房間才發現,陳太忠已經回來了,“太忠哥你的機手怎麼回事啊?”
“騷擾得我受不了,關機了,”陳太忠笑着回答,又衝劉望男揚一下下巴,“你望男姐説,杜毅找你了…態度還很不好?”
“開始那個王毅單態度很差,後來我去了,反倒很客氣了,”丁小寧皺着眉頭回答,“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你幫我分析一下…”陳太忠靜靜地聽完,又問一問王毅單一開始打電話的措辭和語氣,沉昑一下方才點頭,“很簡單,有這種轉變,那麼,在這段時間之內,必然發生了一些變數…”他猜得真的是太正確了,杜毅在前不久已經搞明白了,合着陳太忠是衝着張匯去的——省委記書能被矇蔽一時,但不可能被矇蔽一世。
要説起來,還是杜記書覺得,此事的味道太怪,所以就安排王毅單關注一下塗陽,接近七點的時候,第四監獄的監獄長和政委已經接到了來自省裏的兩個廳長。
周銘在路上,就接到了王大秘的電話,但是他哪裏敢説什麼?於是他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此事,第一時間趕往四監,也是要獲得第一手材料。
等監獄長和政委都匯合過來後不久,吳朝暉的電話又響了,來電話的還是王毅單,“吳廳長,你見到四監的人了嗎?”
“見到了,我們正在瞭解情況,”吳廳長看看面前的監獄長和政委,把機手往桌上一擱,“省委王毅單王處長⾼度重視此事,你們倆誰跟他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監獄長見狀,登時就縮了,監獄的具體行政事務多是他在管,這次他的責任大了去啦,就別説有熱點訪談的人來,就算沒有,把一個不該保外就醫的主兒放出去,這就是嚴重的錯誤——有錯誤不怕,怕的是被上面發現,而且錯誤被重視。
姓常的政委心裏多少要略略踏實一點,因為這不是他的業務範圍,眼瞅着倆廳長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二人,於是硬着頭皮接起了電話。
不成想,他還沒彙報了幾句,王毅單就在那邊冷冷一哼,“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想聽這些…你也不用遮着掩着了,杜記書⾼度重視此事,我勸你,還是不要抱有僥倖心理了,省委不會對害羣之馬有所姑息的。”
“這關我什麼事兒嘛,”常政委一聽這話,好懸沒跳起來,我他媽的是政委,不是監獄長,我是抓政治思想工作的!
飯碗要被砸了,而且被砸得還冤枉,他當着兩個廳長的面兒,就把聲音提⾼了,“這不是我的業務範圍,
子也不在四監,你們在省委裏查一查吧,哼…”一邊説着,他一邊就把電話庒了,常政委是軍人出⾝,急了眼真敢直接説,而且他有一個誤解,那就是他認為:王毅單已經知道,事涉張匯了,所以想拉他們基層的員官墊背。
這個誤解很正常,他哪裏想得到,連杜毅都被矇在鼓裏?
吳周倆廳長對視一眼,心裏都在暗暗地苦笑——老常這脾氣,還真不是一般地火爆,不過,下面人願意硬頂,敢把事説明,也未必就是壞事。
王毅單卻是在電話那邊傻眼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