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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6-2367挖出蘿蔔帶出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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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行動進行得很順利,但是意外的影響真的就太多了一點,總算這次大家是有備而來,又有陳主任坐鎮,於是最終還是圓満地完成了任務。

由於馮局長已經放棄了“撈一票就走的心態”在他的關照下,接下來的審訊也很有力度,於是不多時,就挖出了這個黑窩點的幕後保護傘——文化局副局長⾼樂天。

富貴險中求,這一刻,馮某人認為自己賭對了,一個副局長要因此落馬了,而促成這個壯舉的,正是西城區‮察警‬分局——事實上,他更慶幸的是,挖出了這麼一個人物,説小是不算小了,但是大家都扛得住。

“⾼局長這邊,該怎麼辦呢?”他請示文明辦陳主任,“現在這麼多證人證言,對⾼局長很不利啊。”

“真金不怕火煉嘛,我相信⾼局長是沒問題的,”陳主任的指示立馬出台,“但是為了還⾼局長一個‮白清‬,咱們還是要照章辦事。”他有意不説小心⾼樂天狗急跳牆什麼的,還是指望老馮能主動犯錯,到時候他就有藉口抱怨,這些執行機構做事,不太得力了,文明辦搞個稽查辦公室很有必要。

然而他這個算盤又打空了,馮局長可是積年的老幹警了,要是連這點警惕都沒有,那就該回家抱孩子了,於是案情最新的進展就是——⾼樂天在第一時間,就被西城分局的‮察警‬們請了來。

既然來了,那就不用想走了,雖然⾼樂天是堂堂的市文化局副局長,副處級‮部幹‬,而西城‮察警‬分局只是一個正科級的單位,但是暴力機關就是暴力機關——我不讓你走,有種的你離開一下,讓我看一看?

2367章挖出蘿蔔帶出泥(下)⾼樂天肯定不會承認,這種事情是自己所為,於是推過來推過去,大家就愕然發現,合着這件事,是⾼局長的不孝子⾼永一手促成的。

⾼永今年才二十歲,在新加坡上大學,不過他長期是呆在國內的,兩邊亂跑,聯繫點對外貿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傳喚,”馮局長果斷地做出了決定,人上官場錢到賭場,也別説什麼後悔不後悔的了,只能一條線走到黑,輸贏就是這麼一把了。

可是偏偏這麼個節骨眼的時候,陳太忠甩手走人了——湯麗萍在正泰的工地被人圍住了,打過電話來,向趙明博求救。

開發商和拆遷户的關係,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天敵,無良的開發商很多,但是獅子大張嘴的拆遷户也不少,不是特別明顯的案例的話,很多時候真的説不清楚的。

像正泰這塊地,就很有代表意義,這地説大不大,就是十來畝,蓋兩棟小⾼層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低層的話,四棟管夠五棟將就。

就這麼一大片地,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在中心區域,兩家釘子户不肯搬,而且還阻撓施工,真是讓正泰鬱悶到吐血。

陳太忠上次因為張麟的事兒,直接駁了楊總的面子,為了避免小湯難做,他就表示説,要是那些釘子户沒理的話,你給我來辦吧。

湯麗萍這些天,就是在落實此事,按她的想法,那倆釘子户一定是極其蠻橫的,所以才讓楊總搞不定。

不成想,她略略瞭解一下,就有點糊了,這兩家裏一家是有四個小子,仗着武力不肯搬遷,另一家是三十多歲的夫倆,帶着孩子。

這夫倆沒什麼正經乾的,雖然女人的老爹曾經是市‮府政‬的‮部幹‬,老‮部幹‬死了以後,房產就留給了這個女兒。

那四個小子的一家,要六套房子,還要⾼價補償,獅子大張嘴得厲害,不過就這,還算是好的,老‮部幹‬這一家才鬧心,女人説了,這裏有老爹生前的氣息,你就再給多少補償,我説不搬就是不搬。

遇上這一筋兒的主兒,誰都頭疼,這家不算特別有錢的,但是也不差錢,正泰的説,你要是不搬,就是周圍其他樓,圍着你這幾間孤零零的平房,到時候上下水、採光什麼的,可也都是問題。

問題就問題吧,我們就是不拆遷,這家還真就不在乎。

可是正泰這説法也不好兑現,若是隻有這麼一家,這個法子完全説得過去,但是還有四個小子那一家,這就不好辦了,兩家成犄角之勢相互倚仗,搞得正泰満頭的苞。

正泰為這兩家,區建委、區‮府政‬甚至連市‮府政‬都跑過了,可是那些人説就剩下兩家了,你都搞不定,也好意思説自己是搞房地產的?

反正‮府政‬裏這些人,為難正泰是有手段的,但是遇到這種需要擔當的事情,誰也不會吃多了撐得去管——犯了錯誤算誰的?

湯麗萍認為,這是自家的正泰公司太小了,若是換給九華、豪斯之類的大房地產公司,由於⾝後都有官場裏的相關利益團體,‮府政‬自然就不會坐視。

小湯琢磨了好一陣,覺得老‮部幹‬那家,其實更難啃,於是她就積極地開動腦筋,心説我要了解一下,這家人到底想要什麼。

她雖然年輕,卻是看過一些關於工作的方法論之類的書——比如説戴爾。卡耐基的《人的弱點》,她相信對那些一筋的人,只要找對了方法,還是比較容易成功的。

所以她上午就去了現場,四個小子的那家,她不敢去,但是去老‮部幹‬這一家,還是沒什麼太大庒力的。

事實上,在拆遷户和房地產開發商的溝通中,除了那些特別暴躁的拆遷户,一般而言,房地產開發商都是穩佔上風——因為他們佔據的信息渠道和物質資源,是對方不能比擬的。

湯麗萍也聽同事們説過,只要不是特別趾⾼氣昂,拆遷户對公司,一般還是有啥説啥——當然,他們提一些離譜的要求,那也是正常的,那時就要堅決反駁。

她認為自己前去,是沒啥危險的,果不其然,那家夫倆都在,一聽她説是正泰公司的,直接就把門關住了,任她在外面敲門,死活就是不開。

小湯同學正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孤膽英雄了,不成想,她在這邊隔着門説話的聲音大了一點,把那一家招過來了,一下就過來兩個二十四、五的的年輕人。

湯麗萍的相貌原本就極美,而眼下又是夏天,女人都是愛美的,她穿着牛仔熱褲,那兩條筆直的‮腿雙‬,真是要多昅引眼球,有多昅引眼球了。

這倆年輕人聽説她是正泰公司的,就上前調笑一番,其中一個満臉疙瘩的傢伙,還笑嘻嘻地攔着她不讓走,“妹子,這大熱天兒,口渴了吧?跟哥去家裏喝點水,談一談理想和人生啥的?”湯麗萍就出聲恫嚇,你再這麼搞,小心我們正泰公司對你不客氣啊。

不成想人家不在乎,還表示説,到時候房子談下來,我屋裏還少個女主人呢…要不你幫我們當個內線,幫哥爭取點好條件?

這倆其實也就是閒得慌,見她⾝材奇好,一看相貌,也不是那種“貝多芬”之類的,就要扯着她瞎聊——他們要真敢做點什麼,得,正泰正找不到藉口拿他們開刀呢。

湯麗萍幾次要離開,都被那倆攔住了——你不是來做拆遷户的工作的嗎?我們兄弟們也需要你做工作,嘖…房子太破了,我們也想住新房子啊,咱們好好流一下嘛。

眼見是中午了,她被得無奈,索直接打電話給趙明博,要趙所長幫着過來驅趕一下,當然,她會請他吃飯的——其實她跟趙明博不是很慣,而作為本地人,她也認識兩個‮察警‬。

但是,趙明博不是所長嗎?這威懾力夠強,而且太忠哥也説了,可以考慮幫着處理這裏的事兒,現在叫陳主任來不合適,畢竟人家是處級‮部幹‬,這種人情要用在關鍵時刻。

可是她沒想到,陳太忠就跟趙明博在一起呢,今天陳主任原本是想讓趙所長幫着背個黑鍋,結果由於馮局長橫空殺出,結果成就了一次接近於完美的行動。

這個時候再讓趙所長離開,那就不是朋友之道了,而陳主任的算計落空,心情不是很好,正想找個地方發怈。

等他來了之後,那倆年輕人還在糾纏,不過,眼見他是從奧迪車裏下來的,也就多了一點忌憚,“呦,妹子你喊的人來了?”

“你們倆,滾開!”陳太忠眉頭一皺,“光天化曰之下,‮戲調‬婦女,想啃窩頭的話,我成全你倆。”前文説了,這倆也就是閒的無聊逗一逗美女,而且他們也擔心正泰公司找把柄做文章,尤其是,他們已經跟正泰扛上了,自然不願意再多樹強敵。

所以,雖然耳聽這年輕人説話難聽,這倆也沒在意,那個満臉疙瘩冷笑一聲,“我們在溝通拆遷事宜,你要不會説話,可以不説!”

“小子你再跟我叨叨一句?”陳太忠臉上笑意大盛,慢呑呑地走過來,“我算你有種。”満臉疙瘩還是不服氣,不過旁邊他的兄弟拉住了他,這位上下打量陳太忠一眼,不卑不亢地發話,“我這兄弟不太會説話,不過朋友,正泰公司跟我們流的時候,態度也不好。”陳太忠聽他這麼説話,也不好再計較什麼,悻悻地瞪他一眼之後,轉⾝衝小湯一努嘴,“走,上車,找個地方吃飯。”在飯桌上,湯麗萍就把自己瞭解的情況講了一遍,到最後才抱怨一句,“那四兄弟一家,真的太過分了——他們有兩兄弟是不在這兒住的,也有自己的房子,要六套房子還要二十萬現金,楊總怎麼可能答應他們?”要是陳太忠心情好,他就會琢磨,這家兄弟多,四個人一人一套加上他們父⺟,這六套房子也不算多,但是他現在心情不慡了,於是就哼一聲點點頭,“痴心妄想…好了,這一家給我處理了。”

“但是那一家…我也沒啥好主意,”這話也是他説的,而由於對這家沒什麼辦法,他的心情越發地糟糕了,於是抓起‮機手‬,抬手就給韓老五撥個電話,如此這般地説了一遍。

韓天問了兩句之後,笑着答應了下來,“不過我説陳老闆,咱兄弟出馬,也不能白幫忙吧?您多少給我意思一點?”

“你説個數吧,”陳太忠聽到這傢伙這麼説,心情又有點不好——我堂堂一處級‮部幹‬,讓你幫忙都是瞧得起你,你小子居然跟我要好處?

“什麼數不數的,老五我差這一點兒嗎?陳處你這麼説就見外了,”韓天在電話那邊笑,“就是最近熊貓煙沒了,領導再拿個五、六條過來吧?”

“我送你一卡車得了,看把你美得,”陳太忠笑着啐他一口,“回頭我給你家老大那兒放兩條,自己過去拿去。”這還是他不想跟韓天接觸得過近,這個表態,雙方心裏也都有數。

他才放下電話,就又有電話打進來了,這次卻是趙明博打來的,“太忠,發現個新情況,⾼樂天的老婆和孩子,都有新西蘭的綠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