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辣手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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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丁小寧一聲淒厲的尖叫,以百米刺衝的速度衝向了標緻車,在劉望男打火起步的同時,拉開了車門,衝上了車,隨即“砰”地一聲,死死地磕住了車門!
“嘖,”劉望男咂一下嘴巴,又皺皺眉頭,不耐煩地轉⾝盯着她,“我説,這車是我的,車門摔壞了你賠啊?”
“你這速度,比我都慢不了多少啊,”陳太忠也不耐煩地搖頭搖,卻是頭也沒回,“我就奇怪了,連死都不怕的人,居然會怕老鼠?”
“我,我,我…”丁小寧真是嚇壞了,她雖然吃過不少苦,總還是生活在城市裏,如此大碩又不怕人的老鼠,實在是見所未見。
半天,她才緩過勁兒來,“那啥,兩位大哥大姐,我…我出車錢,嗯,還有服衣錢,你們把我拉到公路上吧。”
“拉你?哼,你可以下車了!”陳太忠冷哼一聲,依舊是頭也不回,“你以為只是你被嚇壞了啊?你那一嗓子,那老鼠差點沒被你嚇死。”丁小寧怎麼敢再下車?她死死地拉住車門,雙手指節攥得都發白了。
“誒…我説,你還沒完了不是?”見她半天不吭聲,陳太忠皺着眉頭,終於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過頭來看她,一臉的不耐煩,“你要是能一直尖叫着走出去,別説老鼠和蛇了,連人都不敢靠近你!”還有…蛇?丁小寧的臉越發地蒼白了,她使出全⾝最大的力氣,沒命地抓着門把手,厚厚的小嘴緊閉着,一聲不吭。
一直尖叫?入耳陳太忠這種很蛋的幽默,劉望男被逗得噤不住笑了起來,好半天才搖頭搖,“呵呵,算了太忠,既然救了她一次,還是把她拉到公路上去吧,咱們一走,那幫人折回來的話,她不是還得被人蹋糟了?”蹋糟就蹋糟唄,關我什麼事兒?陳太忠撇撇嘴,卻是什麼也沒説,悻悻地轉頭回來,恨恨地甩給劉望男一個白眼。
“你不用這樣嘛,”劉望男笑嘻嘻地看着他,再次打着了火,“我只是覺得,你都上不了的女人,怎麼能留給那幫人渣蹋糟?”這話,嗯…倒也有些道理,陳太忠苦笑一聲,“好了,開車吧。”劉望男不是什麼爛好人,恰恰相反,她對太多的人,都抱有強烈的戒心,可是,眼下她肯如此地大發善心,那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緣分。
沒錯,看到無助的丁小寧,她似乎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時我不也是個詭詐狡黠的女孩麼?曾幾何時,我不也是像她這樣形影孤單地彷徨和無助麼?
當然,她還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非常清楚,剛才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太忠他,曾經心動了!
情這東西,從來都是自私的,劉望男自然也不能免俗,可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她非常清楚男人們那種得隴望蜀的不知足的心態,而且她更清楚,太忠很優秀,自己註定不會是那個同他攜手走上紅地毯的人。
眼下,她很需要陳太忠的保護,而陳太忠對她也是寵信有加,哪怕僅僅是為了拉攏住這個男人,她也有必要為太忠物⾊新的獵物!
也許…這是自己最大的價值所在!
只要能穩固住自己現在的地位,她不怕去做任何過分的事,只有極度失落過的人,才知道什麼是最該把握的,她現在要做的,不是像那些青澀的少女一般去爭寵,而是去固寵!
每個人生來,都是有一定浪漫心態的,但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和閲歷的增加,殘酷的真相會讓他們明白,現實一點才是最實際的。
當然,有些話,是不用説得太透徹的,否則反而有取巧賣乖之虞,所以,眼見陳太忠坐在那裏一聲不吭,劉望男也不説話,老老實實地開車。
車廂裏,雖然比剛才還多了一個人,卻是寂靜得出奇,三個人都沒有什麼説話的**。
受到了這種氣氛,開了沒多久,劉望男一邊手把方向盤,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窺偷視着陳太忠,她有些擔心:太忠他,會不會因為我讓這個女人上車而生氣?
陳太忠兩眼無神,茫然地望着前方的道路,雙眉輕輕皺起,嘴緊緊地閉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標緻車終於拐上了公路,丁小寧卻還是死死地攥着車門把手,一點下車的意思都沒有,劉望男再次看看陳太忠,卻發現他的臉上依舊平靜得出奇,不噤輕笑着搖頭搖,腳上一勁使,加大了油門。
開了還不到一公里,陳太忠的⾝子猛地坐直,冷冷地發話了,“停車!”鬆油門,踩離合,點剎…劉望男轉頭看看他,有一點訝異,你真的要把這個女孩攆下車麼?
陳太忠繃着臉對她發話了,“你呆在這裏,千萬不要亂動,前面有點兒問題,的,我就知道不該放跑那羣王八蛋!”自打上車之後,陳太忠心裏總是若有若無地到一絲不安,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那種不安到底出在哪裏:剛才他不該那麼簡單地放了那五個人離開!
剛才若只是他一個人,或者還無所謂,他不怕別人找後帳,這種檔次的人,對他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但是,這五人看到了劉望男的車,指望對方不記住車牌號,是不現實的,所以,他一時的手軟,或者會給劉望男帶去什麼⿇煩。
當然,若真是隻有他一人,直接幹掉那五個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邊還有兩個人,想滅口也不方便啊,這讓他有點頭大——當時怎麼辦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後,隨着車子越走越快,隱約中,他覺到了點殺氣,直到眼下,他才能夠確定,對方就在前面不遠的大石頭後面蔵着,殺氣極為強大,或者,他們還有沒有使用過的手段?
叮囑了劉望男之後,他的殺心大起,跳下車來,一路狂奔而去,在距離那塊大石頭尚有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手一抬,一個大面積的“定⾝術”被他狂暴地放了出去,僅僅這一手,就耗盡了他好不容易積攢起的仙力的九成。
今天諸事都不是很順遂,陳大仙人的乖戾之氣終於發作了,的,在官場我要遵從官場的規矩,忍得已經很辛苦了,出來隨便轉轉,還有這麼多不開眼的雜碎來找死,當我這羅天上仙是假的啊?
如此龐大的仙靈之氣釋放出去,連石頭邊上的花花草草都受益了不少,98年舂天,有人發現,石頭邊上的狗尾巴草不但經冬不凋,而且居然還長了三米多⾼,被傳為一時奇談。
不過,那些就都是後話了。
陳太忠放出定⾝術之後,⾝子不做停留,眨眼間就轉到了石頭後面,果不其然,那輛藍⾊的麪包車就蔵在這裏,車裏車外一共五個人,一個都不少。
他們埋伏在這裏,肯定是要使壞的,不過,陳太忠並不打算了解對方的計劃,對於這種檔次的暗算,他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他只知道,自己很憤怒,眼前這五個人,必須死,就這麼簡單!
四面掃視一下,他看到前面公路不遠處的另一側是個山坡,覺應該是比較陡峭的,按説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當然,做這種事,他就算再暴走,該有的謹慎還是不會缺的,受了一下四周,眼下正是中午一點多的時候,路上的車輛稀少。
將車外三個呆立不動的傢伙扔進車裏,撿個沒車的時候,陳太忠一抬手,推起那輛麪包車就走——沒辦法,車裏有活物,是裝不進須彌戒的。
劉望男和丁小寧一開始就被他非人的飛奔速度驚呆了,兩人詫異得久久沒有説話,半天,劉望男才喃喃自語,“我知道你厲害,不過,也不用厲害到這種程度吧?這還算是人麼?”對她而言,陳太忠的⾝手,一直只限於傳説中,她從未有機會見識,就連前不久他制服那五人的時候,劉望男也是被封閉了六識,所以,她有這樣的震撼,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丁小寧卻是一聲不吭,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直到陳太忠消失在石頭後面好久,她才怯生生地發問了,“望男姐,他在做什麼呢?”僅這一個稱呼,就可以看出她的心機之重,原本她管劉望男叫大姐,而聽了陳太忠的幾次稱呼後,她居然能不動聲⾊地將稱呼改為“望男姐”劉望男卻是甩個白眼給她,她心繫陳太忠的安危,對這個小丫頭的打岔,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你給我閉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