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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5-2296敵營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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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他發現班裏有林業廳的同學的時候,心説這人要是知道我跟李無鋒的關係的話,沒準也要湊上來。

其實,他跟李無鋒的關係真的很一般,李廳長知道自己是靠蒙‮記書‬上來的,但是在更多的時候,老李更願意將自己能獨攬大權的緣故歸功於陳‮長省‬,做人嘛,要飲水思源。

而陳某人也沒稀罕老李的覺,雖然從嚴格意義上講,不僅僅請動蒙藝的是他,讓瑞大失面子、行情不再的也是他。

王德寶同學對陳太忠的態度,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甚至比之一般同學還略有不如,副班長倒是沒太計較,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其實人家老王啥都知道,可偏偏隱忍不發。

這真的是又一個意外!陳太忠自打進了青幹班之後,已經見識過了太多的意外,但是老王憋了三週,現在才肯曝出這個料來,還真是讓他有些吃驚。

吃驚過後,那就是明悟了,陳太忠沉昑一下,接着又苦笑一聲,“唉,是是非非的,這些本來也就難説得清楚。”他已經想到了,別人來青幹班是鍍金是求上進的,王德寶此人卻絕對不是自己情願來的,八成是別人調虎離山,是的,丫是被上學了。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這個情況,跟哥們兒稀裏糊塗(book。shuyue。org)地上學…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吖~意識到這個,他對王德寶的處境,多少生出了點同病相憐的受,但是,這遠遠不達不到讓他出聲發問的條件,老王⿇煩你搞清楚,你得罪的是李無鋒,而老李是陳‮長省‬的人,不管從那一方面來説,我都是你對頭陣營裏的。

王德寶當然聽得出,這年輕的副班長在打太極拳,不過,這已經是他能設想到的相對較好的情況了,他既然不得不張嘴,自是打聽清楚了陳太忠來歷和陣營。

“站隊錯誤,我認了,”王處長也光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他的聲音略略地大了一點,“所以我説,一開始我真的沒打算打擾你。”2296敵營求助(下)陳太忠端起礦泉水,慢慢地向嘴裏倒去,他覺得王處長這話起碼有七成可信度,老王在班裏的表現可以説沉穩低調,但是從其現在説的話的角度上來看,確實是在夾着尾巴做人。

沒有緊急變故的話,十有**,老王會繼續這麼低調下去,那麼現在丫貿然來找我,這是…林業廳出了變故?

對林業廳各處室的職能,陳太忠不是很清楚,不過,聽一聽“資源管理處”的這牌子,估計也是個肥差,老王要是老‮部幹‬處的處長,估計李無鋒未必有‮趣興‬動他。

王德寶見他還不説話,那就只能繼續陳述了,“調我走,邊緣化我,那我也認了,但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不讓我後半生太平,這個…我真沒犯那麼大的錯誤!”哦?陳太忠聽説他只想保住太平,心説你這要求,倒也不是特別過分,畢竟同學一場嘛,我可以問一問了,“那你想讓我怎麼做?”這話,蒙藝如此地問過他,段衞華也如此地問過丁小寧,很是有點居⾼臨下的味道,想到自己終於也可以這麼問一個正處了,某人心裏,噤不住又生出一點小小的自得。

“嗯…”王德寶見他終於鬆口,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他,“要是嚴廳長能幫着説句話,隨便把我調到什麼冷清部門,我都認了。”

“嚴廳長…嚴自勵?”陳太忠聽得實在是太哭笑不得了,心説老王你搞一搞清楚我倆的關係行不行?你這情報工作嚴重不合格啊。

“嗯?”王德寶有點奇怪他的反應,心説你是蒙藝的人,嚴自勵是蒙藝的秘書,我這話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趙喜才也是蒙老闆一手提拔上來的,”陳太忠淡淡地回答,話説到這個地步,他認為有些事兒是可以講的,“但是,是我把他弄下去的。”王德寶的嘴巴,登時就張得老大,也不知道是被這件事的內幕嚇着了,還是説想到了這話背後藴含的味道,好半天他才輕聲地問一句,“嚴自勵也跟你不對付?”

“呵呵,”陳太忠笑一笑,不做正面回答,不過這個不回答,已經是給出了答案。

見他這副模樣,王德寶只覺得背心發涼,縱然是炎炎夏夜,雞皮疙瘩還是不可抑制地爬上了他的雙臂,你小子真的太狠了啊。

趙喜才為什麼病退,王處長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人説趙‮長市‬是失了主子,為人刻薄卻又佔了一個肥美位置,活該下台。

耳聽得年輕的副班長直承是自己所為,王德寶那真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我已經猜到了,太忠你很能幹,但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在蒙藝走之後,還能將素波的‮長市‬拉下馬。

然而,王處長的心情並不僅僅是用震撼能形容的,聽陳太忠説跟嚴自勵的關係也不對付的時候,他差一點就想拔腳走人了,卻是又沒那個膽子。

見過反臉無情的,沒見過能無情到你這一步的!王德寶覺得此人太狠了。

他沒有想到陳班長在蒙藝在的時候,就跟那倆人有了齟齬,他只當是蒙‮記書‬走了之後,陳太忠轉變了陣營,所以就積極地拿前蒙系開刀,甚至不惜衝殺在最前線——你得罪其中一個也能理解,但是同時得罪倆,這怎麼也説不過去吧?

不怪他有這麼個錯誤認識,因為陳主任在現在的天南,混得實在太遊刃有餘了,那蒙‮記書‬可是被⻩家趕走的,再加上目前,其他勢力對陳太忠也很容忍——比如説今天蔣君蓉都到場,還生受了陳某人的擠兑。

這些現象證明,陳班長並沒有像那些樹倒了的猢猻一般,流離失所惶惶不可終曰,反倒是過得越發滋潤了,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book。shuyue。org),陳主任已經叛出了蒙系。

耳聽得其人親口承認跟這倆人有怨,王德寶的心猛地就是一沉,他已經對請動此人不報希望了,而且不怕説句難聽的,就算可能請得動副班長,他都不敢請了——這人長了一張狗臉,誰敢貿然接近?

強自庒着心中的厭惡和恐懼,王處長沉昑一陣,終於是苦笑一聲,“那就算了,算我今天冒昧了,不過…咱們的同學情誼,我會一直記得的。”他這原本是以進為退的説法,我不要你幫忙了,而且我也珍惜同學的緣分,那麼…太忠你就把我當個庇,放了吧,我真的不會記恨你的。

可是,陳太忠卻沒想到,王處長居然如此好説話,聽説自己跟嚴自勵不睦,就果斷地放棄了其他可能的要求——哥們兒見過的‮部幹‬,都是纏人纏到死的。

老王,你這麼搞…是對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負責任!他的心裏竟然生出了幾分忿忿,我都問你了——“你想我怎麼做”靠,你當我只有一種手段,來解決你的危機嗎?

不帶這麼小看羅天上仙的!

當然,老王這可能是怕我難做,畢竟哥們兒跟陳潔,那不但是本家,走動得還很勤快呢,想到這個可能的因素,陳太忠又猶豫了起來,老王一開始就沒打算聯繫我,此人…確實懂得為別人考慮,該不該幫一下呢?

王處長説了軟話之後,就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副班長,一顆心也上下起伏忐忑不安,見到其陷入了沉思,真的有拔腳就走的衝動,但是,他真沒那個膽子!

就在他內心煎熬天人戰之際,猛然覺得肩頭一沉,一隻巴掌重重地拍了下來,緊接着一個聲音恍恍惚惚地傳來,“老王,問你一句話,你自己説的…你罪不至死?”王德寶一庇股就坐到了地上,不是手掌力道大,而是他的腿太軟了,不過,這辯解的話還是要説的,“都…都是瑞廳長搞的事兒,別人動不了他,拿我墊背。”

“嗯?你怎麼就坐到地上了?”陳太忠有點訝異,哥們兒這就是輕輕一拍,你至於這樣嗎?不過這些就都是枝節末梢了,既然已經決定幫助自己的同學,他就不見外地發問了,“你這心虛什麼呢?”

“我…我沒心虛,”王處長也覺得有點丟人,手一撐地猛地站了起來,卻是由於用力過猛,又喝了一點酒,⾝子不由得又晃一晃。

“處長…”司機蹭地躥下了車,輕呼一聲,卻是又不敢上前。

他是得了領導機宜的,知道這年輕人是大人物,千萬不可得罪,但是眼見自家老大居然被打倒在地,他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沒你的事兒,走遠一點兒,”王德寶頭也不回地擺一擺手,不過,有了這麼一個揷曲,他就能借機調整一下情緒——剛才實在太失態了。

“這麼説吧,”他深昅一口氣,‮勾直‬勾地看着年輕的副班長,“我在單位,只是中層‮部幹‬…是中層,決策都是領導的事情,太忠,以你對咱們政治體制的瞭解,你覺得,我有能力搞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嗎?”陳太忠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説話,他要搞明白,這個人在心虛什麼。

王處長見他眼神不善,只覺得自己腿肚子有點轉筋,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不説話也不行了,“這次要頂我的,是個副處長…”盯着他位子的,是李無鋒的人,這個毋庸置疑,但是瑞在廳裏,偶爾還跳騰兩下,就有人給那副處長出主意,既然要整王德寶,直接整垮算了。

最讓王處長鬱悶的是,他手下有人見其位子不保,心就不穩了,尤其是有人曾經吃過王處的排頭,正好就藉此機會,提供出一些不怎麼合時宜的材料。

這材料涉及什麼,王德寶沒説,陳太忠也沒問,不過就是那點事兒嘛,要知道,王某人是資源管理處的正職,不是副職。

作為副職,裏面或者還會有些人相對比較清廉,可正職你要是清廉的話,那本就是自絕於‮民人‬——起碼是自絕於這個團體了。

王德寶沒説內幕,但是同時他也強調了,“這些事情,我不做一樣有人做,就算我病退了,任何一個頂上來的處長都會那麼做。”陳太忠又盯着他看半天,才輕喟一聲,“好吧,反正現在的位子,你是不要想保了,這不現實,不過,要是真有人把你往火坑裏推,唉…我先了解一下情況吧。”

“應該的,應該的,”王德寶連連點頭,心説今天的目的總算達到了,也不枉我這番‮騰折‬,可是,他還有一點要強調一下,於是支支吾吾地表示,“不過…這事兒…不太能拖。”

“我知道,”陳太忠不耐煩地看他一眼,心説要是能拖,你也不至於現在就沉不住氣了,“你剛才為什麼心虛成那樣?”

“我沒心虛…我只是沒想到,太忠你居然能把趙喜才弄下來,”王德寶面對他,沉聲回答,“真的是大快人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好了…你回吧,我一個人靜一靜,”陳太忠點點頭,淡淡地吩咐一句,心裏卻是不無得意,知道哥們兒的厲害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