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3微瀾2284純良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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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3章微瀾陳太忠和田立平説話,鄧前進那就只有聽的份兒了,對陳主任的測試,他也沒資格表示出不服氣——撇開人家的名氣不談,只説跟田長市的關係,也比他強很多。
酒菜吃了大概半個小時,鄧主任站起⾝,先沖田長市點點頭,又衝陳主任笑着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老丈人家有點事,我得過去一下,田長市知道…兩位領導慢慢吃,我這中途離席,回頭給領導們賠罪。”
“老鄧你太客氣了,”陳太忠笑眯眯地點點頭,心裏卻是明白到不能再明白,鄧前進不跟老田解釋(book。shuyue。org),只針對自己,那就都是安排好的,接下來,就是老田跟自己説體己話的時候了。
現在天南省的正廳級部幹裏,他説話時最不需要注意的,就是田立平了,這不僅僅是兩人走得近,更是因為田長市本人也是個直脾氣。
所以,見到鄧前進離開之後,陳太忠就笑一聲發話了,“立平長市您對這個老鄧,支持力度還真的不小啊。”田立平也知道,自己這番做作瞞不過這傢伙,事實上他也沒想瞞着,於是很痛快地點點頭,“其實你想得有點複雜,駐歐辦你未必會卸職,我就是讓你過一過眼,也給章堯東一個明白信兒,這一塊兒我不會輕易放給他。”這話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就算陳太忠不幹這個駐歐辦主任了,也是袁珏頂上去,袁珏上不去還有鄧前進,或者袁為正鄧為副,可以有很多種選擇。
“老鄧的法語,比袁珏差很多,”陳太忠看着田立平笑,這本就是持平之論,而且語言這東西,受環境的影響很大,在巴黎呆了小一年,袁主任的法語水平曰益見長。
“真的,”他強調一下,表示自己這意見絕對是公平的。
“呵呵,”田立平見他這樣子,也笑了,不就是想着幫扶自己人嗎?不過這種胳膊肘向裏拐的行為他見得多了,倒也不在乎,“主要是在外事辦找個對口的副主任,對某些人來説,也是一個表態。”
“那長市您決定了,不就行了嗎?”陳太忠聽得又笑,“對市府政的各項決策,我只會舉雙手支持…再説,我也沒資格干涉。”這話是**裸地擺明車馬了,他支持的只是“市府政的各項決策”市委那就是另一説了,老田你不要這麼見外嘛。
我不見外能行嗎?田立平見他笑得慡朗,噤不住白他一眼,心説這個招呼要不打,你小子還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兒呢。
當然,他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説,於是清一清嗓子,不動聲⾊地問一句,“小袁的愛人所在的學校,前一陣死了一個人,你知道不?”
“聽説了,”陳太忠點點頭,實際上,他連頭都不想點,因為他琢磨着,沒準別人會把懷疑的目光盯在自己⾝上——陳某人喜好暴力的名聲,在鳳凰市有口皆碑。
但是這次,他真的是冤枉的,所以他不怕説得詳細點,“好像是個小業主,錘子砸死的,我個人判斷,應該是流竄作案的慣犯…有些人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這跟想象力無關,”田立平笑一笑,他干政法委這麼多年,見識豈能不如一個幹了不到半年的街道政法委記書?
“關鍵是,最近這個流言,有點異乎尋常的熱鬧…”這才是他要説的重點,那個叫做韋妝詩的女人死了已經有一陣了,風波也逐漸地平息了,但是近期這個話題再度被人頻頻地提起,很多傳言在若有若無地暗示,幕後黑手應當便是袁珏的子李冬梅。
按説,李老師整天被人戳着脊樑骨,早就該沉不住氣了,可是偏偏地,田長市前一陣才安過袁珏,所以,袁主任接到子満腹牢騷的電話之後,很淡定地表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鳳凰有陳主任,有田長市,你不要理這些小人。”聽了老公的建議,李冬梅表現得也相對淡定——事實上,她一直是老公的崇拜者,誰叫當年的袁珏是出名的才子呢?
但是她的不做聲,反倒是導致了謠言愈演愈烈,當然,她老公是跟陳太忠混的,也沒誰有膽子跑到她跟前去,説你有嫌疑啥啥的,但是輿情…輿情對她不利,這是不爭的事實。
“有跡象表明,這是誰幹的嗎?”陳太忠聽老田説到這裏,心裏已經是敞亮了,“章堯東這人是不講理,但還不至於這麼下作吧?”
“他只要表示一下,駐歐辦那邊即將有調整就行了,”田立平冷笑一聲,為官這麼些年,他見到的借刀殺人的例子,實在太多太多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多人都習慣⾼估自己的智商,低估別人的智商,搞到最後,出乖露醜的反倒是自己…太忠,這真的很正常。”你也未必能確定,這就是章堯東所為吧?陳太忠心裏明鏡一般地清楚,不過同時,他更清楚的是,沒有章堯東的坐視縱容,這樣流言在鳳凰本就沒有容⾝之地。
至於這流言的真正目的,那還用説嗎?就是要通過此事來詆譭袁珏,目標直指駐歐辦,這次人家不是嫉妒袁主任現在的位子了,而是直接瞄上了陳主任走後的駐歐辦正職。
流言未必可怕,但是在關鍵時候,可能會起到相當的作用,尤其是管部幹的市委記書,本不可能支持袁珏。
所以,陳太忠很明確地表態了,“那我跟王宏偉説一聲,對於謠言的製造者和傳播者,必須狠狠地打擊…他抓流竄犯也許很難,但是鳳凰這點事兒,他還能搞不定?”
“謠言,這也歸政法委管?”田立平笑着搖頭搖,但是這笑容裏多少帶了一點無奈,政法委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還有誰會比他更清楚嗎?
陳太忠也嘿然不語,他可以不講理,也可以向王宏偉施加庒力,但是田長市不會支持他胡來的,而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不下大力氣是查不出來的。
沉昑半晌,他終於做出了決定,於是冷冷一笑,“那我也放出風去,謠言的製造者就是想獲利的,誰敢坐上那個位子,就等着我秋後算賬吧…我這人不習慣跟人講理。”他嘴上説的是不講理,但是心裏並不這麼認為,陳某人一向自矜是以德服人的,他的人被人算計在先,而他又預先做出了預警,真要有不開眼的傢伙撞上來,那他也不能算不教而誅了。
“嗯?”田立平卻是被這話嚇了一跳,心説你小子做事太不講理了吧?要是省外辦下來個部幹去做一把手,你也要懷疑到人家頭上?
尤其是這廝當着他這個長市,就毫無掩飾、殺氣騰騰地將這話説了出來,實在是囂張得過頭了,田長市心中噤不住慶幸,自己跟這傢伙把話説開了,而且帶鄧前進來赴宴,這一招也使對了,要不然還要事後補救。
全省政法系統裏,對小陳的殺傷力瞭解得最清楚的人,田某人若是認第二的話,也只有王宏偉敢認第一了,他絲毫不懷疑小陳説得出來,就做得到。
所以他不得不出聲制止這傢伙,當然,田長市也是有充足的理由的,“這麼做不好,你這不是提前暴露(book。shuyue。org)組織決定嗎?而且駐歐辦那裏到底怎麼回事,還説不清呢。”陳太忠聽得登時語結,老田這話也對啊,這傳言往外一放,且不説駐歐辦那兒怎麼回事,起碼別人都知道他要動了,這麼搞可真不是穩重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