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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5副班長2266趕場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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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5章副班長陳太忠的阻攔無效,蔣世方才不會考慮特殊化的問題,市裏的‮部幹‬幫省裏幹活,這原本就是特殊的情況。

於是,出了蔣‮長省‬辦公室,他就一個勁兒地往省委趕,想要向鄧健東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我是因為工作出⾊,被蔣老闆抓了壯丁了,絕對不是眼裏沒組織。

遺憾的是,鄧部長不在,於是他摸出一包熊貓煙來,拍在頭道門負責登記的那位面前,“拜託了,您就幫着彙報一句就行,今天鳳凰的陳太忠來過,行不?”

“對不起,我沒那個資格,”這位不動聲⾊地回答,他見過來辦事的人太多了,總算是他聽出來這年輕人説話似乎也有底氣,雖然只是個科委副主任,卻敢直接讓把字號報給組織部長——這最起碼是能確定鄧部長認識此人,所以也沒説套話,很實誠地承認自己沒資格。

“這可是⿇煩,”陳太忠眉頭一皺,他很想在蔣世方給鄧健東打電話之前,把這個解釋(book。shuyue。org)送到,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可能了,“你在送這個登記表的時候,不能提一下嗎?”

“表又不是直接送給鄧部長,”這位白他一眼,心説你只是想表示自己來過,這確實不是多大的事情,體現一下對部長的尊重而已,但是…這裏是組織部啊,是最重等級和制度的地方,咱倆又不,你這不是禍害我嗎?

“那我去見青年‮部幹‬處的孫處長好了,”陳太忠嘆口氣,他來省委組織部就兩次,有些地方還真的不,“他在幾樓辦公?”

“四樓…不過你得重新填表,”這位回答一句,猶豫一下低聲嘀咕一句,“部長今天可能不會回來了,明天你趁早來,也許會有機會。”這就是省級機關中人的眼力架,遇到可能的機遇也會微微地做點人情,但是陳太忠可不想領這廝的情,舂節前我來的時候,鄧健東不在你也放我進去了!

於是他拿過表來重填,心説我找你你不在,所以我才找的孫處長——不管怎麼説,我這程序是走到了,將來説起來,我也不怕對證。

其實他跟孫處長連面兒都沒見過,要不是這次想尋個見證,他也不會去貿然登那個門,不過話説回來,陳某人做不速之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像某些‮部幹‬,遇到任何小事都必找關係,他沒那個⽑病。

“咦,小陳?”陳某人正在填表之際,⾝後傳來一聲招呼,轉頭一看,卻是組織部裏唯一的人,還是得不能再的那種,“王處長你這是…要出去?”

“嗯,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王啓斌拎着個包正向門口走去,見到他之後停下腳點點頭,又側頭看一眼登記的那位,一臉的肅穆,“你這是要找誰辦事?”

“找鄧部長,説一點事兒,結果鄧部長不在,”陳太忠笑着回答,正是下面地市‮部幹‬來了省委組織部的那種謙恭,“我這不是就想找一下青年‮部幹‬處的孫處長嗎?”

“哦?”王啓斌聽他這麼説,就伸手將他拽到一邊,低聲發問,“出什麼事兒了,怎麼不知道先給我打個電話?”

“我來跟鄧部長打個招呼,青幹班我要晚去幾天,被蔣世方抓壯丁了,”陳太忠苦笑着將事情經過解説一遍,不能説的當然就不説了——比如説蒙⻩為某個德國佬爭執起來了。

解説完畢之後,他不忘強調一句,“我覺得這種找你,你可能會不方便,就沒聯繫你。”

“嘖,這事兒確實…”王啓斌琢磨一下,也覺得自己不好揷手,青幹班的培訓確實主要是由青年‮部幹‬處負責的,之後的選派協調才算是綜合‮部幹‬處的業務,“算了,我帶你去找小孫…那誰小張,我把陳主任帶上去了啊。”王處長來組織部時間不長,但是好歹是三大處的正職,在省委組織部數一數也基本上排得到十來名,從業務上説更是鐵鐵地前十了,這位一見,就知道這找鄧部長的是牛人,不敢再攔着,於是笑着點頭,順便大手一伸,有意無意地遮住了大半盒大熊貓。

陳太忠和王啓斌自然不會跟他計較這個,兩人拾階而上,直奔青年‮部幹‬處。

孫處長年紀不小了,怎麼看都奔五十了,聽説陳太忠來是請假來的,看一眼他⾝邊的王啓斌,猶豫一下輕聲發話了,“青幹班原則上是不準假的,尤其你這是在開學的時候,既然省裏有急事…你最好讓相關領導向鄧部長請示一下。”

“這個是一定的,”陳太忠鄭重點頭,心裏卻是在苦笑,哥們兒只是市管‮部幹‬啊,讓省裏抓了壯丁,擱給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奇怪,“我的意思,就是想請孫處您,向鄧部長反應一下…當然,或者省裏也用不着我,但是我覺得這組織原則,是很有必要遵守的。”他這話説得古里古怪的,省裏用不着你,你還過來請假做什麼?不過,這不是陳太忠擔心蔣世方放他鴿子嗎?萬一老蔣在他回來之後再跟鄧健東打招呼呢?

蔣世方是一省之長,説過的話不能不算——尤其是對他這種具備找後帳能力的主兒,但是人家可以在青幹班開課幾天後,在他回來的時候再跟鄧健東打招呼,反正老鄧不可能不買這點面子,而他作為當事人就要坐蠟了不是?

所以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可他就坦坦蕩蕩地説出來了,反正這年頭詭異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再説了,萬一人家蔣世方改了主意或者…真的忘了呢?

“哦,這個我可以反應一下,”孫處長愣了好一陣才點點頭,他也是老組工了,卻是從沒遇到過辦事這麼不靠譜的主兒,只覺得對方做事真的是有點莫測⾼深。

不過,既然是跟着王啓斌來的,這就是有出處的主兒,他倒也不怕先答應下來,而王處長也是老組工,肯陪着此人胡鬧,想必也是有個説法的。

反正,人在組織部,那就深明“穩重”二字的意味,孫處長甚至不忘強調一下,“你既然認識王處長,我就直説了,開學前沒有鄧部長的指示,你這就算曠課了。”

“曠課”這只是相對婉轉的説法,曠個⾼中大學的課,那是⽑⽑雨小意思,但是曠了省委黨校青幹班的課——那就是戰場上轉⾝逆向衝鋒時,被憲兵抓住的那種待遇,死到不能再死。

“那就謝謝您了,”陳太忠絲毫沒為這話生氣,反倒是走上前伸手,同對方握握手,“多謝孫處您的提示,非常謝。”小子,我可是已經説得很明白了!看着他的背影從門口消失,孫處長不引人注目地微微搖一下頭,你要是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不過下一刻,他的思路被另一個人昅引到了,王啓斌…老王一向做事穩重的,今天怎麼會跟着這個年輕人來?

慢着,這個陳太忠,好像是要上掛的?孫處長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上掛…綜合‮部幹‬處…省裏領導安排的任務,這三者會有什麼樣的關聯?

隱約間,他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麼,於是又微微一‮頭搖‬,心説我這是瞎的什麼心,反正人家只是讓我傳個話…這麼詭異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不跟鄧老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