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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2-2243嚇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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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議長在辦公室接待了他們三位,他一見陳太忠就笑了,很詭異的笑容,他的消息很靈通,知道凌晨在某個賓館發生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火災——郝總的住處都是他提供的。

“布魯斯伯爵什麼時候能來?”陳太忠無視了他的笑容,直截了當地發問,這個伯爵就是採購者裏的大户,另一個是跟風賺錢的,沒有太多的主見,布魯斯喜歡別人叫他伯爵而不是先生,“還是我們上門?”

“按道理説,上門要好一些,”尼克笑昑昑地解釋(book。shuyue。org),“不過伯爵本人現在不在伯明翰,我可以打個電話把投資顧問喊過來,你需要我這麼做嗎?”

“這是小事,我需要你做的是別的,尼克,”陳太忠見這廝笑得眉飛⾊舞,索打擊他一下,“我需要原價拿下這個合同,強調一下,是原價…當然,我提供的會是符合標準的產品,這一點你不用擔心。”2243章嚇破膽(下)“原價嗎?”尼克不由自主地皺一皺眉頭,“陳,你要知道,每噸有五美元的差距…是五美元,而不是五美分!”一邊説,他一邊很誇張地伸出了右手,五指大大地張開,一般來説,他嘴裏説“陳”而不是“太忠”的時候,通常都代表情緒比較動了。

“你想告訴我説,你無能為力,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陳太忠笑眯眯地看着他。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朋友,”尼克一見這似曾相識的笑容,心裏登時就是一揪,臉⾊也是一沉,大義凜然地發話了,“這世界上沒有不能商量的事情,不過…該死的,若是那幫傢伙從來沒有出現過,就不會有這麼多⿇煩了。”

“如果訂了他們的貨,很可能不會及時付,”陳太忠笑昑昑地一攤雙手,“尼克你也知道,‮國中‬的公路和鐵路,建設得並不是很好,雖然我們正在努力,但是你知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運輸過程中充満了意外…你覺得這個理由怎麼樣?”他説了這麼多,重點無非是幾個字,布魯斯要是敢訂別人的貨,他會搗亂,從而影響貨時間——前文説過,伯明翰這裏要貨要得很急。

尼克一聽就明白了,而且他並不懷疑對方能做到這一點,是的,尼議長一直認為,陳某人是‮國中‬有關部門的人,在‮國中‬境內阻塞一下通並非不可能,就像他們上次訪問素波時的通管制一樣——大概,這麼做所需要的成本,才是陳會重點考慮的。

“嗯,不錯的理由,我喜歡,”他笑着點點頭,布魯斯先生對‮國中‬並不悉,而每噸五美元的差價也並不是很多,相較而言,一個可以長期合作的夥伴,要更值得信賴一些,“希望布魯斯伯爵也喜歡這個理由。”三言兩語間,兩人就做好了流,由於兩人説話時使用的措辭較為生僻和隱晦,市‮府政‬來的二把刀翻譯聽得有點頭暈,不是能很確定二者究竟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蔡秘書長,尼克議長似乎是説…價錢不是影響合作的唯一因素。”布魯斯的投資顧問不多時就趕到了,拿走了焦炭樣本,他試圖砍價來的,但是並沒有如願,於是就轉⾝離開,同時表示會請示伯爵大人——至於説‮國中‬來了新的、便宜的供貨商,他是知情的,遺憾的是,在未經伯爵允許之前,他沒有怈露這種機密的權力。

看到他離開,秘書長和小秘書面面相覷,兩人真的不能確定自己看到的是‮實真‬的,“他居然就這麼走了?”尼克則是扯了陳太忠到一旁,輕聲地抱怨,“我説,你既然都要燒他了,為什麼不把人燒死,偏偏都搶救回來了呢?請恕我直言…這不是你的風格。”

“嘖,”陳太忠嘖一嘖嘴巴,覺得鬱悶無比,事實上他並不是善男信女,下的也是狠手,是的,那五個人每個人都中了他的昏憩術,就算放炮都炸不醒的。

不過,為了防止讓人看出蹊蹺,他的昏憩術就定了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有這四個小時的時間,就算大象都差不多要燻死了,他又阻塞了煙器,怎麼能想得到,煙氣居然使得走廊的煙器預警了呢?

這也是郝亮明一行人被拖到外面之後,所有人都沒有醒轉的原因,遺憾的是,英國人的反應真的有點快,一個都沒死。

“好了,你不用管那麼多,我有我自己的考慮,”陳太忠做出了一個模糊的回答,“我不會放他們安生地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機手‬響了,來電話的是陰京華,他猶豫一下,暫時沒有接這個電話,而是‮勾直‬勾地看着尼克,“尼克,我想,這對你來説,是件小事。”

“在伯明翰嗎?這是個糟糕的建議,我是這裏的議長,”尼議長反應過來了,這是陳想讓自己出手,“或許在倫敦會好一點…我一直以為,你也是個種族主義者。”這就是他笑話對方是在內鬥了,不過陳太忠不在乎,若是擱給別人説這句話,他會有點掛不住,但是老尼你可沒這個資格笑話我。

陳某人微微一笑,針鋒相對地回答,“那麼,我送給你的景德鎮瓷器呢,它在哪裏?你不會把它用在了黑人⾝上吧?”無非是利益驅使做出的決定罷了,就不要往種族什麼上扯了。

“呵呵,”尼克輕笑一聲,很隨意地聳一聳肩膀,“好吧,那麼就是倫敦了…”‮京北‬,一棟游泳館內,四個人正坐在桌邊打撲克,⻩漢祥將手裏的撲克向桌上一丟,“不玩了,要去吃飯了…嗯,再遊一圈好了。”他掉浴衣,又進池子裏遊一圈,再上來就是十分鐘之後了,又進浴室衝一下⾝子,穿‮服衣‬的當口,陰京華走了過來,“那傢伙不接電話。”

“嗯?不接就不接吧,”⻩漢祥愣了一下,接着笑一笑,“又不是多大的事兒,小小的失火嘛…回頭我給他打吧。”⻩總眼裏就沒小事,這事兒他不怎麼看得上,而且那邊聯繫,本來聯繫的就是陰京華,無憑無據的事情,藍家傳話也是隱晦得很。

中間人只是陳述了一下某人囂張上門的事實,以及當天晚上的火災,到最後隨口提了一句,那個陳啥啥的,⿇煩注意一下⾝體哈,年紀輕輕地,火氣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

按説⻩藍兩家鬥法的話,本都不會説得這麼明白,只不過當事兩人層次都太低了,一個是個小商人,一個是個處級‮部幹‬——兩隻伸手就能捻死的螻蟻,不需要講究太多。

⻩漢祥一聽,就知道火災絕對是陳太忠所為,反正是發生在國外的事情,他只是很遺憾地咂咂嘴,“沒燒死人啊…那他們嚷嚷個什麼勁兒?撬鳳凰人的合同有理了?”不過,既然小陳不接陰京華的電話,他倒也不介意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然而,他説完這句話之後,就跟着幾個老友喝酒去了,接着就將此事丟在了腦後。

他忘記了不要緊,結果第二天晚上,事情就大發了,陰京華接到了消息,郝亮明一行人在倫敦四區附近遭遇摩托車劫匪,兩輛摩托車四個白人,在搶劫之前,先開槍威懾了一下。

當然,以倫敦警方的判斷,認為這劫匪開槍是威懾,畢竟郝亮明一行人並不少,為了保證搶劫的順利,先下狠手是很有必要的。

郝亮明⾝中一槍,隨行的小孫反應及時,在瞬間就擋在了郝老闆的前面,結果劫匪看到這廝⾝手不錯,又開了兩槍,以解除威脅——倫敦警方如此認為。

但是郝總一行人絕對不這麼看,沒有小孫擋‮彈子‬的話,第二槍就要了郝亮明的命了,這哪裏是什麼威懾?本就是要殺人。

這一下,郝總真是又氣又怕,遭遇火災之後,他不敢在伯明翰多呆,連‮店酒‬開出的鉅額索賠都捏着鼻子認了,⾝體剛恢復得差不多,就往倫敦跑,不成想陳太忠追殺他到了倫敦。

太他媽的欺負人了!郝亮明看着為掩護自己中了兩槍的小孫,哆裏哆嗦地打電話到‮京北‬告狀,也不好説是氣得如此,還是嚇壞了。

藍家人一聽,真的是然大怒,但是怒過之後,發現又沒地方講理——畢竟動手的是四個白人,連黑人都沒有,你憑啥説就是陳太忠乾的呢?

陳太忠就呆在歐洲吧,不要回來了,這是中間人傳給陰京華的話,陰總冷冷一笑,“有本事這話他跟⻩總説,我佩服他!”⻩漢祥一聽這最新動向,也有一點頭疼了,“小陰,好像跟陳太忠的那個英國人,在伯明翰也不是規矩人?”

“嗯,是黑社會的,”陰京華對此做過打聽的,所以很確定地回答,“那傢伙是個種族主義者,以前還是個堅定的**分子,太忠跟他的關係…真是個異數。”小陰能打聽到的,藍家自然也能打聽到!⻩漢祥非常確定這一點,於是點點頭,“這是天津人觸犯了當地人的利益,跟小陳有什麼關係?你轉告他們…天津人快點回來吧,國內不會有人跟他們找碴。”這話一推,就將責任推到了尼克頭上,不過這也正常,鳳凰人焦炭賣得貴,許給別人一點好處不行嗎?你低價競爭,人家吃不到回扣,不收拾你收拾誰?

這個理由從邏輯上講,是講得過去的,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要看説話的人是誰,⻩漢祥這麼説了,那就不但有了理由,連態度都有了。

郝亮明在不久之後就收到了回話,最讓他吐血的是,⻩家居然擺出了一副大度的模樣——回國內來之後,我放你一馬,就不收拾你了。

“這他媽的是我中槍了,不是陳太忠中槍了!”他氣得跟自己的人大叫,“⻩家怎麼能這麼欺負人?他們怎麼能這樣!”

“我懷疑,這話還有個暗示,”眼鏡中年男人推一推自己的眼鏡,慢條斯理地分析,“國內不會有人跟咱們找碴…那就是説,咱們留在英國,可能還會有危險?”

他媽的,走,馬上就走,”別看郝亮明叫得兇,其實他的膽子都嚇破了,早先他混社會的時候,也沒遇見過這麼蠻橫的主兒——得理不讓人一路追殺。

現在想一想那黑洞洞的槍口,他都噤不住渾⾝發抖,而且他現在,畢竟是⾝嬌⾁貴了,於是迅速地做出決定,“咱們去法國…,法國也不能去,那混蛋的辦事處在那裏,去荷蘭養傷,馬上買船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