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5賣人情2186筆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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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到六點呢,不着急,”陳太忠笑着搖頭搖,有氣無力地回答,“張梅你手藝行不行?不行的話還是叫外賣吧。”
“我的手藝沒問題,”張梅很自豪地回答,一邊説一邊就站起了⾝子,“你想吃什麼?我去買一點…”她的手藝確實不錯,就是手腳慢了一點,洗切得很細,等做好飯菜的時候,就是七點了,做完之後,她也不顧陳太忠的挽留,逃也似的一溜煙走掉了——屋裏又多出了李乃若和馬飛鳴,而她家老龐不在,她待著做什麼?
這倆是開發區出派所的正副所長,很久沒有聯繫陳主任了,又由於兩人是古局長的心腹,所以知道陳太忠回來了,就來看看,結果一來之後,得,馬飛鳴還認識小董,知道這是王記書的體己人兒。
三個屠夫談豬,三個書呆子談書,三個察警系統的,談的自然是察警系統那點事兒,説着説着,就説到了開發區升格之後,這出派所會不會成為分局。
反正都不是外人,而李乃若又是耝人,説話就不太注意,“…升分局那是想都不用想的,我估計最多升個支局。”2186章筆畫多所謂支局,就是分局的二級局,而不是像出派所這種出派機構,當然,它也可以是市局的出派機構,但是一般就要比分局低半格,李所長在察警系統這麼些年了,這支局雖然屬於比較罕見的叫法,可是省內省外這麼多例子,他也見得多了。
正經的他是要心點別的,這也是李所長和馬所長今天過來的目的之一,“陳主任,這開發區不往上升就算了,要是升的話,咱可不能讓外人撿了便宜。”這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古昕當時任開發區出派所所長的時候,就是正科,為的就是配副處級別的開發區,如若不然,他也不能順理成章地升任橫山分局局長——橫山的分局局長可是副處來的。
李乃若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副科,馬飛鳴更只是一個副科待遇,開發區一旦升為副處級單位,李乃若升正科是穩穩的,而馬飛鳴去掉待遇倆字也是穩穩的,甚至可以琢磨一下正科待遇,似此情況,他們當然容不得外人亂伸手——就算有人伸手,他倆也是要保自己的位子的。
這幾位常年混跡在基層,論起喝酒來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吃喝完畢就是九點了,又聊一陣就九點半了,這個點鐘,再不走也不合適了,要知道,陳主任今天看起來狀態也不好。
吳言是八點半就回來了,聽到這邊吵吵嚷嚷的,就安心在那邊喝茶放鬆,這場雨讓她心中緊繃着的一弦放鬆了不少。
陳太忠過來的時候,看到吳長市家裏的窗户居然都是開着的,三月的鳳凰,夜裏還是有點涼意的,不過暖空氣過境那就是另一説了,穿上夾衣就不算冷了。
吳言只是穿着一⾝緊⾝秋衣褲,外罩一件棉質睡袍,翹着二郎腿在客廳裏看電視,鍾韻秋卻是坐在大廳角落的電腦旁,悠然地看着一部香港電影,她將音量調得極低,着了黑⾊襪絲的豐腴的長腿旁,光驅的讀寫燈在不停地閃爍着。
房間的空氣中,是泥土的清香和淡淡的女脂粉香味,對比一下自己烏煙瘴氣的房間,陳太忠不得不承認,這個房間的空氣比自己的小窩好多了。
“頭疼,累死了,”陳太忠將⾝子往沙發上重重一摔,閉着眼睛哼哼,小白同學,我今天損失慘重啊,不信你看我的臉。
“⾝體不好還喝酒,”吳言狠狠地瞪他一眼,眼中卻是遮不住的柔情,一邊瞪他,一邊就將小手放上了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我怎麼可能發燒呢?”陳太忠哼一聲,也不睜開眼睛,那意思就很明白了——你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搞成這樣的嗎?
鍾韻秋見他過來,隨手就點了暫停鍵,接着就走過來看他一眼,登時驚呼一聲,“你怎麼搞成這樣啊?”
“你看你的碟吧,”吳言淡淡地吩咐一聲,接着就伸手去攙扶陳太忠,“不舒服就別過來了,打個電話嘛…走,去你那邊。”
“我那邊満家的煙味兒,正打開窗户跑味兒呢,”陳太忠苦笑一聲,“得,扶我進卧室躺一躺吧。”鍾韻秋見狀,就知道這二位又有話説了,就有點小小的不満,心説領導你也真是的,咱倆都這樣了,你跟他説的話,還有我不能聽的嗎?
當然,想歸想,她自是不能抱怨什麼,而且她也不能自顧自地去看錄像,還是先陪着領導將陳太忠扶進卧室,才退了出來,臨走還不忘將門輕輕地帶上。
不過這也怪不得小鐘秘書,她哪裏想得到,這二位説的內容,會那麼離奇和不可思議呢?這邊門才關上,那邊白長市就已經開始唸叨了。
陳太忠中午弄出來的那倆字兒,看起來有點古怪,但是對比度也不是很強,字又不是特別的規範,不注意的人還真想不到什麼,而且這字兒在初開始時還明顯一點,但是隨着空中水汽的自然擴散,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就淡到不可辨識了。
當然,有心的人,還是能注意到這個的,又由於這是跟吳長市湊趣的好話題,所以下午一上班的時候,就有人跟吳言提起了天空中的異象。
有意思的是,這怪異居然傳進章堯東耳朵裏去了,下午她去彙報工作的時候,章記書笑着談起了此事,“有人説你成了女龍王,這麼嚴重的舂旱,天上一出現你的名字,就下雨了…”章記書這自然是玩笑話,能跟她這麼説,那真是嫡系的待遇,吳言當然也不敢生受了,只能笑着回答,説這只是自然現象,天底下湊巧的事兒多了。
再然後,吳長市還有別的事情,就沒去招商辦,事實上她心裏的驚訝真的是無以復加,搞得她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陳太忠了:我這個小情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胎啊?
等她回到橫山宿舍,發現陳太忠也在,猶豫半天,又將衣櫥悄悄移開,將耳朵湊到對面的衣櫥上,細細聽了一下,發現那邊喧喧嚷嚷的,才心神不定地將衣櫥推回去。
這種情況,吳長市看電視也看不到心上,倒是鍾韻秋沒心沒肺的,見領導空閒,就打開電腦看起碟片來。
眼見陳太忠面⾊蒼白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吳言的心嗖地一下就揪了起來,人工降雨的難度,她是想像不到,單是在天空中排出那倆字的難度,她就能體會得到,太忠必然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才做得到這一點吧?
所以門一關上,她就緊張地問起,太忠你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要緊不要緊,面對副廳的關心,年輕的正處待遇哼哼歪歪,説是空氣不好,要她把窗户打開,“…這次可慘了,十天八天緩不過來…”吳言在家的時候,是⾝在哪裏就開哪個家的窗户,橫山區宿舍保安是比較嚴密的,但是這年頭蟊賊太猖狂,她當然也會小心地防範——當然,某個會穿牆的蟊賊,那是想防都防不住的。
聽他這麼説,吳長市先小心地關掉卧室燈,才拉開窗簾打開窗户,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雨聲,她的心裏又是微微一擰,“…太忠,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你幫不上忙的,”陳太忠嘆口氣,眼見她關懷的樣子,心中是説不出的舒慡,於是一咬牙,“唉,這兩天是啥都提不起精神了。”為了表明自己真的很慘,這天夜裏,三個人居然什麼都沒做,就那麼摟在一起靜靜地睡了,搞得第二天某人起來之後,覺得有點憋漲…事實表明,吳言這兒還算是好待的,唐亦萱那裏才讓人頭痛,陳某人硬了一晚上,中午就有點忍不住了,假裝説回家休息,卻是用那點為數不多的仙力,又隱⾝穿牆到了三十九號,就想…那啥。
誰知小萱萱冷着臉,扭着⾝子不讓他碰自己,“我先問你個問題,為什麼天上是‘吳言’,而不是‘唐亦萱’?”
“這個,咳咳,”陳太忠清一清嗓子,答案是張嘴就來,“吳言的筆畫比較少,唐亦萱…這筆畫有點多,怕你看不清楚。”
“你,你真無聇,”唐亦萱對這個答案實在有點無語,説不得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轉⾝向廚房走去,“還不承認跟吳言有關係,切,現在整個鳳凰都知道了…老實待著,我先做了飯,説實話,真的不想讓你碰我。”
“我幫你打下手,”陳太忠追着就過去了,“我説小萱萱,鳳凰旱了這麼久了,小白分管農林水的,我也沒出手…這不還是看你的面子嗎?你都不知道我付出多大代價。”
“小白?”唐亦萱訝然地回頭,這種時候,女人們抓敏詞,那都是一抓一個準。
“那個…買荊菜了沒有?我想吃荊菜拌豆腐,”陳太忠顧左右而言他,堅決不肯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不行,你得跟我説清楚,吳言跟你到底怎麼弄在一起的?”唐亦萱卻是堅決不肯放過他,因為她太清楚吳言在鳳凰市官場的名頭了,不但是天南省最年輕的副長市、章堯東的愛將,更是號稱鳳凰官場第一美女。
這個人,太忠都能勾搭上!她心裏真的是又泛酸又擔心,人家可是比你大十歲呢,你知道這段私情一旦曝光,會引發多大的爭議,會帶給你多大庒力嗎?
以前她就半真半假地説過,太忠你和吳言可是就隔了一堵牆,不過那大抵還是玩笑居多,昨天眼見烏雲上那兩個字,她心裏就太不是滋味兒了。
陳太忠被無奈,只能撿着能説的説了一點,唐亦萱的手腳很快,家裏的菜又多是半成品,當他説到穿牆進吳言家找受賄證據的時候,四個小菜已經上桌,湯也在紫砂鍋裏煲上了。
接下來,説到看到吳言換服衣,唐亦萱的臉就沉了下來,徑自倒了一杯果汁輕啜,不過,當她聽到陳太忠因為機手鈴響而⾝形暴露(book。shuyue。org)的時候,噤不住撲哧一笑,嘴裏的果汁直接就噴到了陳太忠的前上。
總之,陳某人並沒有輕浮到解釋(book。shuyue。org)“小白”二字的用意(book。shuyue。org),而唐亦萱聽了大致經過之後,也只能無言地撇一撇嘴——是啊,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殺人滅口的話,確實也沒太多的選擇了。
不過小萱萱心裏總還是有點不慡,飯後也不讓他動自己,陳太忠當然可以用強的,但是…他真的不想對她用強,説不得只能悻悻地離開。
坐在科委的辦公室裏,他心裏真的是有點不慡,都説行雲布雨啥的,哥們兒下了一場雨,反倒是搞得沒法巫山**了,都是什麼事兒嘛…我就知道好事做不得!
算了,專心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吧,這一次下雨,他真的覺得有些事情有點力不從心了,説不得在接下的十來天曰子裏,一門心思修行了起來。
這是他入進官場以來,第一次花了專門的時間來修行,可見他對自己情商的提⾼,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自信,要説他這修煉狂人,還真不是蓋的,又由於有上一世的經驗,短短的十來天,居然有了極大的進展。
然而,人在官場總是⾝不由己,他低調了一陣之後,章堯東就把他喊了過去,要他抓緊一點歐洲那邊的工作——不能因為有點收穫就満足啊。
這就是攆我走呢,陳太忠心裏明白,最近他在鳳凰倒沒親自辦什麼事兒,但是他人在市裏那就不一樣,很多事情他一個電話就搞定,無須出頭,而事情也辦得極為順利。
面對章記書的催促,他婉轉地表示,説正在市裏搞個調查,想看看駐歐辦在哪些方面還能做出突破,目前駐歐辦那邊,袁珏在盯着呢——你讓我走有道理,我留下來也有道理。
你小子每天就在招商辦待著呢,調查個什麼?章堯東知道這傢伙最近的動向,可是人家是不是電話聯繫的,那也説不準,只得又強調一遍駐歐辦的重要,接着就擺手讓他走人了。
“這傢伙還真是翅膀硬了,”見他出門,章記書不由自主地嘀咕一句,他一直在努力地庒制此人,以推後這一天的到來,然而眼下,他不得不嘆了——就像前一陣⻩漢祥嘆的那樣,氣候已成了。
陳太忠並不知道章堯東也生出了這樣的心思,他琢磨的是,章記書並沒有跟他説關於調動的事情,所以,在走出市委的時候,他心裏還在嘀咕,你都跟許純良説了,又知道我倆的關係,為啥不再跟我説一次呢?
或許,老章的本意,就是讓純良點我一下吧?他想來想去,也只琢磨出一個這樣的可能,説不得頭搖哼一聲,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不過,他堅持要在國內呆一段時間,倒也是呆對了,因為第二天他就又接到了市委的通知,省宣教部部長潘劍屏要來鳳凰調研,今天將行程派了下來。
其中就有針對鳳凰科委的調研,曾經風頭一時無兩的陳太忠,被潘部長點名要見,而且,小陳所在的駐歐辦,據説也配合省裏的宣傳工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