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1走出去2162後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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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的想法很簡單,比飲食文化的話,英國人屬於那種可以掩面而走的國家,別看大英帝國曾經號稱曰不落,在這一點上還真的差得太多,別説比法國了,連意大利都比不了。
至於説英國的酒嘛…也差不多這樣,有人曾經形容英國的葡萄酒可以拿來當醋用了,當然,這屬於一種叫做“誇張”的修辭手法,然而,這確確實實從側面反應出了英國酒的地位。
所以尼克認為,陳太忠想要打響曲陽⻩的牌子,還是要在法國下一下功夫,沒錯,英國人是跟法國人不對路,但是法國流行的東西,絕對會影響到英國去——如果那玩意兒不是法國民粹的話,這個速度會加倍。
所以,議員先生的建議就是,陳你必須儘快地將曲陽⻩的品牌樹立起來,然後就用這種“很有風格”的包裝,在法國大肆宣傳。
如果能讓擁有什麼幾大酒莊的的法國人認可了這酒,那接下來席捲全球就指曰可待了,“就連國美佬都要認,那些農夫和罪人,本就是暴發户,連一輛老一點的汽車都會當作文物…説其文化的底藴來,他們還要學習歐洲。”
“沒錯,他們有好萊塢,也有強力的文化輸出機制,但是他們沒有底藴,”尼克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顯然,他把這當作了啤酒,議員先生果然不愧是極端的種族主義者,看這言論本就是英國人至上的那一套。
“但是…曲陽⻩的產量,不是很⾼,”陳太忠見他興致極⾼,也不好掃興(book。shuyue。org),“而且分散得很,不太好統一。”
“機會…這就是機會啊,”尼克聞言,不怒反喜,重重地一拍桌子——看在某人眼裏,這是喝多了的徵兆,“產量不多,那是應該的,瑪歌酒莊和木桐酒莊哪個的產量就多?好東西本來就產量不多,至於説分散…陳,你不要告訴我,説你解決不了類似的問題吧。”
“或者,我可以考慮同時在意大利做一點宣傳?”某人小心翼翼地發問了,事實上他只是想借機打探一下,那個夾在意大利和法國中間的、地中海的小島。
2162章後勁兒尼克並不知道陳太忠這話的所指,對他來説,這個曲陽⻩是值得作一下的,別的不説,只衝這個怪異的罈子,和那個“國中特有的、世界三大釀造酒”的名頭。
陳太忠將這酒的價錢説得不⾼,然而,就是因為不⾼,尼克才有了作它的趣興,老話説死了的,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有人冒着掉腦袋的風險去做,更別説作好了的話,應該還不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潤。
曲陽⻩產量少,這並不是什麼問題,產量⾼的話,那價錢就上不去了,是的,尼克是想將這個東西做成一箇中檔的酒,而不是那些大路貨。
當然,這種酒若是能賣到五十英鎊一罈,那還真就成了⾼檔貨了——起碼也是中檔酒裏的頂級貨,這可能不太現實,不過議員先生原本就是一個説話比較誇張的主兒,他説的這個價格,無非也就是説明這種東西能炒作到什麼樣的地步。
不管怎麼説,尼克對今天突然冒出來的商機很趣興,一瓶酒哪怕就算只賺十英鎊,一年賣上五六萬壇,可也是五六十萬英鎊的收入呢。
“如果能被人廣泛接受的話,我希望英國的銷售,你能給我來做,”議員先生是相當樂觀的,“當然,我會限量銷售的,每年最多十萬壇,做多了,有可能砸掉牌子。”
“嗯,我可以先利用各種關係,在各種酒會上,免費供應一下這個酒,”陳太忠點點頭,心説十萬壇也不過才三百萬民人幣,“這個量實在不算大,不過要是加上其他國家,還是很值得搞一搞的,比如説…意大利?”
“法國人可是很傲慢的,”尼克聽得就笑,“他們對自己的東西,有一種盲目的自信,想獲得他們的承認,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酒會…這是一個不錯的突破點。”為什麼你就不説意大利呢?陳太忠有點鬱悶,説不得抬手又給他倒上一杯酒,“這酒的度數很低…你可以再來一點。”
“好吧,”尼克笑着點點頭,接着又突發奇想,“你這裏有新鮮的檸檬嗎?我要泡上兩片…請原諒,這個酒的味道有點怪。”
“檸檬?”陳太忠有點接受不了這種別具一格的喝法,不過對方既然提出要求,他也不介意満足,目前他琢磨的是:怎麼把這個傢伙灌得再狠一點。
冰櫃裏是有冷凍的檸檬的,都是切好片的,他還從裏面拎出兩盒羊⾁串,打開包裝放進微波爐烤了起來,“等一下就會有烤羊⾁串吃了。”英國人吃烤串,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尤其妙的是,尼克喜歡撒很多孜然粉上去,陳太忠一問才知道,合着這東西在北非和地中海也有不少種植,不少英國人都喜歡這東西。
“這羊⾁可是不怎麼樣,”看不出來,生活在英國的尼克,居然還有做美食家的潛力,然而事實證明,他只是對⾁質有些挑剔,“我喜歡羔羊⾁。”一個小時左右,一罈酒喝完了,三個人喝兩斤曲陽⻩,已經是很了不得了,不過陳某人生恐對方沒喝好,少不得又拎兩壇出來,“把那一罈也喝了吧,這兩壇你帶走。”
“這個酒會不會有後勁?”尼克盯着那一罈酒琢磨,他的酒量不錯,眼下也很清醒(book。shuyue。org),而且他對酒文化有相當的研究,“通常來説,帶一點甜味的酒,總會有點後勁。”
“哦,只有一點點,不多,”陳太忠笑眯眯地搖頭搖,又打開了那一罈,⻩酒的後勁兒你慢慢受吧,“我覺得,應該再去烤一點羊⾁串…”這三位其實很剋制的,另一罈只是喝了一小半就不喝了,然而這已經足夠了,在他們停下的時候,開始覺得腦袋有點發沉。
人喝多了的時候,都是會鬧酒的,有人文醉有人武醉,尼克就是一個能騰折的,不過他對某人有所忌憚,倒也沒發什麼酒瘋,就是嘴裏説個不停。
説個不停?那顯然是好事,陳太忠扯住他有問了起來,“你説我在意大利也開個試點…怎麼樣?”
“意大利…還不是要學習法國?我覺得沒必要,”尼克大着頭舌發話了,聲音還大的那種,“我討厭意大利佬。”
“好像除了英國人,你哪裏的人都討厭,”陳太忠實在忍不住了,就這麼回了一句。
不成想那廝大大咧咧地發話了,“不列顛人嗎?事實上,我也不喜歡蘇格蘭和威爾士,我自豪,我是個英格蘭人,至於北愛爾蘭那幫雜碎,哼哼…”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北愛爾蘭會有抵抗組織了,”陳太忠笑了,這顯然是個不錯的話題,“敢情就是你這種搞歧視的人太多了。”
“錯了錯了,我這人是很博愛的,”尼克現在也有點官僚的味道了,明明一肚子的歧視,偏要頭搖以示自己的大公無私,然而很遺憾,在曲陽⻩那“一點點”的後勁下,他説了沒兩句就原形畢露了,“…我説北愛這些人不好,其實是有原因的…”陳太忠才沒趣興聽北愛爾蘭立獨的問題,耐着子聽了幾句之後,説不得出聲打斷他,“這跟科西嘉的質差不多嘛,我還聽説過一個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的傢伙…叫皮埃爾。”
“皮埃爾。桑多尼嗎?哈哈,”尼克聽得大笑了起來,“這幫耝魯、懶惰的科西嘉人,我很奇怪,大名鼎鼎的拿破崙。波拿巴為什麼會出生在這裏?”
“你居然知道他?”陳太忠聽得訝異無比,“老天,這難道不會影響英法關係嗎?要知道,你可是一個議員!”
“很奇怪嗎?我並不覺得,”尼克瀟灑地聳一聳肩膀,不過因為是喝多了,動聳的幅度就大了一點,看起來有點像是背後被什麼蟲子叮了一口一般,沒瀟只有“傻”了。
“我們有北愛問題,他們有科西嘉問題,誰也不會拿對方做什麼文章…但是,保持相對的接觸,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則萬一有變動,那就會導致自己的被動,這個,大家心裏都清楚得很…”
“原來是這樣啊,”陳太忠聽得恍然大悟,在這一點上,國中未免有點太温良恭儉讓了,看看這些老牌帝國主義們,接觸**武裝都是理直氣壯的,“看來我有必要跟北愛立獨運動的人認識一下了。”
“這簡直是笑話,”尼克的臉在瞬間就繃了起來,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了什麼,終於又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陳…這個笑話,它一點都不好笑。”
“我只是好奇而已,既然你們都在這麼搞,那麼…北愛就算了吧,”陳太忠也沒理會這傢伙的反應,“嗯…不過,你認識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的人嗎?要有⾝份的。”
“皮埃爾那傢伙⾝份就可以,只是他的立場不是很堅定,”尼克一聽説他想禍害法國,馬上就鬆口了,“事實上…我可以幫你聯繫科隆納。”這科隆納在科西嘉,名聲比皮埃爾可是大得多,尤其是以意志堅定、手段狠辣而著稱,尼克能間接地聯繫上這傢伙——要知道我們的議員先生,以前是混黑道的。
要不説這體制內混,就是比體制外混的人強呢?陳太忠聽得嘆無比,安東尼認識一個皮埃爾,就算是不錯了,可是尼克居然能評價一下別人的立場——這兩者的消息渠道,本沒辦法比的。
“那麼,現在就幫我聯繫一下吧,”陳主任自然明白打鐵要趁熱的道理,眼下尼議員喝得二⿇二⿇的,不催一下才是傻的,等人家回了英國再聯繫,那沒準就要有什麼變數了。
“啊,不是吧?”別看尼克喝多了,這點邏輯能力還是有的,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對方,“這個電話…我怎麼能在法國打呢?”
“原來你是拿我開心的?”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這樣的吧?”一看到這個似曾相識的笑容,就算⻩酒的後勁兒再大,尼議員也清醒(book。shuyue。org)了不少,眼前這位可是心狠手辣的,説不得苦笑一聲,“好吧,我打,但是可能時間要長一點。”有了這一陣的清醒(book。shuyue。org),尼克在電話裏説得就比較含糊,而他猜的沒錯,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英國的電話才打了過來,那時他已經快睡着了。
“找這個叫科爾的傢伙啊,”陳太忠記錄下了人名,看一看睡眼惺忪的尼議員,乾笑一聲,“把北愛立獨運動的領袖也給我一個吧…必須承認,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我就抓住他立功了,”尼克苦着臉看着他,心裏卻是在咬牙切齒,你小子居然告訴我,⻩酒沒後勁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