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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3認真2044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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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這個建議的,正是被陳太忠罵了一頓的市局鄧局長,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居然能生出這麼一個浪費警力的想法,真的有點不務正業。

起碼,正西‮察警‬局唐局長就抵制這個建議,正西市委郭‮記書‬對這個建議也不冒——⿇痹的,失蹤人是失蹤人的問題,姓鄧的你這時候提出這麼一個建議,明顯是在夾帶私貨,是不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想落井下石啊?

然而在下午三點半的時候,蘇牛牛…還是紅嶺‮出派‬所那個副所長,在閒得無聊分析案情的時候,有了一個驚人的大發現!

這個發現真的很驚人,那就是有個廠子的人,被陳太忠撞到造假了,而且都被人拍下來了,但是這個廠子裏的人居然沒受到此次風波的影響!

是的,就是播多村的那個廠子,這個廠子是唯一被陳太忠拍到的廠子,一度也成為了正西造假行業裏著名的笑料,但是,就在正西所有的造假工廠因為主要人員失蹤,不得不歇業的時候,這家居然能開門生產,不得不説,這是一個奇蹟。

這個廠子很小,但是這件事裏所藴含的意義,那是極大的,這從另一個側面證實了鄧局長的猜測——這家不是生產假冒疾風車的,也被陳太忠徹底地翻看了一遍,那就可以安然地置⾝事外了,是的,聽説大多數時候,姓陳的還是願意“以德服人”的。

這種細節,也就是蘇所長這種仆街到無聊的人,才有可能在第一時間內摳出來,不過確定了此事之後,他帶了兩個人趕到那工廠,然後打個電話彙報唐援朝,順便將工廠查封,控制了所有人的出入——説到底,這一家還是沒躲過去。

唐局長一聽説還有這種事情,馬上就⾼度重視了起來,派了人來工廠瞭解情況之餘,猶豫一下,吩咐人徹底落實石毅被綁架的案子。

石毅那樁案子,一開始真的沒什麼人在意,許純良來跳騰了一番,算是讓正西警方略略警惕了一點,但是也沒多了多少去破案的動力。

倒是這幾天陳太忠的‮騰折‬,讓大家對這個案子重視了不少,年兒了大家都被死死地耗在這件事上,誰心裏也有氣,自然是要打聽一下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所以,不少‮察警‬隱隱都知道了,到底是哪些人、哪些廠子在生產假冒的疾風車,當然,割了石毅手筋腳筋的主兒,一般人是打聽不到的——這畢竟是刑事案件了。

然而,知道歸知道,看着鳳凰來的副主任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大家卻是都不肯説,再有正義的人都不會説,你可以撒腿一走了之,我們還要在正西做人呢——正西地方勢力的團結和心狠手辣,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你又不是我妹夫,我憑啥幫你?

可是大家不説,不代表心裏沒數,現在這節骨眼上,小道消息亂飛,這種辛密登時就一傳十十傳百了,有人害怕唐局長捂着消息不放,直接就捅給了鄧局長——唐局是死活闖不過這一關了,咱不能陪綁不是?琢磨一下“富貴險中求”倒是正經。

鄧局長原本就嫌正西‮察警‬局陽奉陰違,不肯認真配合,心説這事兒真如我想的那樣的話,你正西那邊不了⾝,鬧到最後沒準還要牽扯上整個湖城警方,到時候我想⾝,也得有個説辭吧?

跟陳太忠打好道,我就能扳本的機會,這是他的想法,按説,他做出這個決定,還要跟局黨委甚至市委彙報,等待組織做出決定,不過眼下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在忙着應付今天的突發事件——牽扯到誰,也別牽扯到我。

總之,大家都在忙,卻是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鄧局長一琢磨,上午我是惡了陳太忠了,那就不能再等了,直接跟陳主任溝通去吧。

陳太忠很好找的,就住在通賓館,不過,當下午五點半鄧局長趕到,報上字號的時候,卻見通局龐局長親自走了出來,一臉的肅穆,“老鄧你來這兒幹什麼?”龐局長今天也鬱悶的,好端端地讓小‮察警‬問了半天,待他知道了正西發生的事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而耳朵,又確認了一下,方始決定避讓一下此事,同時心裏也不無幸災樂禍的覺:不管是不是跟陳太忠有關,反正這事兒牽扯不上我。

他想的是牽扯不上,然而,等陳太忠、支光明等人被從⾼速上請回來之後,他就不得安生了,左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全是領導打來的,最少都是級別相近的。

沒辦法,數遍湖城市,也就是龐局長一直在招待這幫人,想讓引見的,想拐彎抹角打聽的,都要通過他。

老龐被騷擾到不行,就跑到通賓館陪陳太忠來了——這事兒太大了,牽扯的人也太多了,既然躲不過去,索就積極配合,也省得被某些小心眼的人惦記上。

2144章賣好鄧局長的地位,比龐局長要差一點,‮察警‬局是厲害但是通局也不差,副職和正職當然就沒法比了,於是他就告訴龐局長,説關於鳳凰科委職工石毅的案子,我找到點線索,想來跟陳主任通個氣兒。

咦?龐局長一聽,這傢伙居然肯在此事上下功夫,就領着他去見陳太忠了,搞得鄧局長心裏暗自嘀咕:這陳主任能讓堂堂的通局局長跑前跑後,這來頭果然是不小啊。

兩人走進豪華套的時候,陳太忠正坐在那兒接電話,另一邊是支光明,也在接電話,今天的事兒確實大發了,兩人的電話從來就沒斷過。

“哦,純良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陳太忠一邊接電話,一邊抬手示意對方坐,那個老‮察警‬他看得眼,不過今天亂七八糟的電話也實在太多了,他顧不上計較。

他接的這個電話,是許純良打過來的,正西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許主任耳朵裏了,於是中午他就打個電話來問——太忠,這事兒是你乾的吧?

“説啥呢?咱倆關係好,你也不能誹謗不是?”陳主任自然不肯認賬,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電話會不會已經受到了‮聽監‬,“我要走呢,結果被人攔回來了。”許純良一開始倒是沒想別的,就是心裏動的,覺得這事兒痛快,然而下午的時候,他又接了兩個電話,都是説情的,其中一個還是他老爸介紹過來的,而他也已經意識這個問題真的是太嚴重了,於是又打個電話過來,告訴自己的副手——我支持你,一定要徹查石毅的案子,其他事情,咱們不管。

這話説得語焉不詳,但是陳太忠是聽明白了,純良這就是表明態度:咱兄弟一場,我跟你共進退了,至於那麼多人失蹤的事兒,不管是不是你乾的,你可千萬別承認啊。

許主任這人還真有幾分膽氣,陳主任放下電話,心情比較舒暢——也不枉哥們兒為了照顧你的受,做下這驚天的事情來。

這時候,他就忘了考慮,要下狠手原本也是他的初衷,擱下電話,抬頭問一下龐局長你帶的這個人是啥人,一時間發現,純良叮囑的另一件事,居然也有眉目了。

鄧局長做事還真夠周到的,就在他來通賓館的路上,他‮出派‬去的人,已經控制了一個叫做陳紅喜的傢伙,不過也虧得他下手快,正西那邊發生的事情,已經驚動了這傢伙,前去抓人的‮察警‬走進陳紅喜租住的房間時,那傢伙正拎着大包小包打算下樓。

他向陳太忠婉轉地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這個陳紅喜,可能在天南銷售過冒牌疾風車,至於説具體情況,我們還在進一步地瞭解中。”鄧局長一説話,陳太忠就想起來了,上午這廝是唱黑臉的,跟自己呲牙咧嘴來的,不過這人帶來的消息管用,一時間他就沒了計較的心思,於是笑着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人,我們在素波市場上調查,知道這人就是幕後指使者。”

“那我們先儘快瞭解情況,從這個人⾝上打開突破口,應該沒有問題,”鄧局長見他不計較往事,就笑着許諾,“一旦有了確切的結果,你們鳳凰警方可以過來接收嫌疑人,我們也會積極配合…估計明天上午就會有消息了。”他所説的明天上午,就是暗示陳太忠,你趕緊晚上放人吧,當然,這話實在是不能説出口,要不然沒準這廝會當場翻臉,就是上午説的那句話了——丫只剩一隻手,都能打得他満地找牙。

“明天上午就能有消息?”陳太忠聽得皺一皺眉頭,又上下打量對方兩眼,“你確保那傢伙不會抱有僥倖心理,從而負隅頑抗?”

“無非是賣點假貨,又死不了人,他為什麼要頑抗呢?”鄧局長哼一聲,自信満満地回答,“而且,關於造假的窩點,我們也掌握了一些線索,雙管齊下不怕他不待。”

“認真起來的我黨,做事果然是雷厲風行,”陳太忠笑着點點頭,笑容裏有明顯的嘲諷之意,“行,抓不到兇手,先抓到造假的也算,我對造假還要理直氣壯對抗被害者調查的人,真的是恨之入骨。”他夾槍帶的諷刺,鄧局長直接就無視了,倒是隱隱地聽出,這傢伙似乎有承認昨天事情是其所為的意思——甚至有答應晚上放人的預兆。

當然,他還是不敢明説,甚至都不敢隨便胡亂暗示,聽説這廝是屬狗的,翻臉不認人,於是笑着點頭,“造假案要破,綁架案也要破,這兩個案子我已經決定併案了…綁架案不破,造假案就不能算完。”這又是一個承諾了——就算綁架案我沒破了,或者破了案兇手沒抓到,那麼我就要按着造假者不放,一天沒結果,一天不結案。

“呵呵,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局黨委的意思?”陳太忠問話,也是一針見血——他甚至有點喜歡在外地辦事的覺了,很多話不用拐彎抹角地説,直接點破就行。

“目前是我的意思,”鄧局長深昅一口氣,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但是我有信心在局黨委會議上通過,要是我答應你的事情做不到,你可以找我來。”這就是公然賣情了,不過他也不怕局裏人有意見,大老闆上午就説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搞定此事,誰就有天大的功勞。

而且不管怎麼説,鳳凰科委對湖城的庒力也實在太大了,就算此事不是陳太忠乾的,若不能果斷地處理了這個案子,人家將來肯定還要再找⿇煩。

所以,眼下他的行事雖然有不務正業的嫌疑,可這個案子他執意這麼做,別人也不能反對——誰要不答應,那鳳凰科委下一次來人,你們扛着啊。

“其實造假案,也會釀成人命的,”陳太忠見這人居然如此有擔當,心裏越發地舒坦了,説不得沉聲解釋(book。shuyue。org),“他們用的元器件都不過關,速度又快…一旦出了問題,別人只會想到是我疾風車廠、是我鳳凰科委的責任,唉,為了做好這個牌子,我們已經付出太多了。”

“那是,”鄧局長點點頭,心説你願意跟我好好地説話,我就願意好好地聽,只要哄得你開心就行——雖然類似的話,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嗯…那這個陳紅喜,我能不能見一見?”陳太忠見他沒説話的**了,就追問一句。

“嗯?”鄧局長被這句話又驚得愣了一下,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猶豫一下點點頭,“見是可以見,不過你最好通過攝像頭來看…畢竟他現在只是個嫌疑人。”他只當陳太忠懷疑自己在放嘴炮,實則未必抓住了陳紅喜,心説我得給人家釋疑不是?否則這半天的話,那可真是白説了。

當然,他並沒有想到,陳太忠本沒見過陳紅喜——就算想到了,他也不敢賭不是?説不得領着陳主任去了市局。

陳太忠從攝像頭裏看了看陳紅喜,點點頭不説什麼,轉⾝出來了,不成想一出來就撞見了一個⾼大的‮察警‬帶着幾個人站在奔馳車旁,見他過來了,沉聲問鄧局長,“老鄧,你這是…領陳主任來認人呢?”這位就是市局一把手程亮,他聽説鄧局長把朝陽的那輛奔馳車領進院裏了,一個電話下去,就都搞明白了——怎麼説他是市局老大,心説這老鄧還真有一套,沒準還真能奏效,説不得百忙之中來停車場堵人。

事實上,程局長並不認為此事會是陳太忠所為,畢竟是太離譜的事情了,然而鳳凰科委這麼些天的‮騰折‬,也讓他不堪其擾——這也是摟草打兔子,處理一個造假案,沒準還能解決了多人失蹤案,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反正就是撞大運了,他又知道姓陳的囂張,心説我要去老鄧辦公室堵人,沒準人家都不去那兒,於是索就來外面堵人了。

果不其然,陳某人確實傲慢,隨意地點點頭,説兩句話之後,轉⾝上車就走人了,本不理會程亮請他去局長辦公室坐一坐的邀請。

其實,陳太忠對這個局長真沒什麼好印象,正西造假那麼猖狂,你這個湖城市局局長,就算沒有暗地支持,也逃不一個不作為的事實,而他是最討厭不作為的‮部幹‬了,貪官在他眼裏都比這些人強。

不知道這麼搞,會不會有效果?看着奔馳車駛離市局大院,鄧局長正站在那裏發呆,猛地聽到一個聲音,卻是程局長髮話了,“老鄧,來我辦公室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