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9要慎重2130勢漸成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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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這就是獅子大張嘴的意思,”⻩漢祥不理他,一手拿着電話,一邊撥號一邊隨意地點頭,“反正你小子擠兑我的水平,很⾼…喂,小齊嗎?我⻩漢祥…”這個電話打得快,三言兩語他就把話説清楚了,放下電話之後才點點頭,“小陳你這消息準的,這個科西嘉解放啥的,確實是個準軍事組織,跟西班牙的埃塔一樣,聯繫起來確實不是很方便。”
“嗯,那就先這樣吧?”陳太忠站起⾝來,他其實聽到那個小齊的話了,那邊也沒一口拒絕,只是説想跟這樣的組織接觸,很多程序是必須走的,當然,到最後能不能批下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對方正在趕來。
“你着急什麼?”⻩漢祥瞪他一眼,心説別人都要來了,你小子反倒要走,這不是不給我面子嗎?
“我就不願意跟那些人打道,⻩二伯您又不是不明白,”陳太忠也不管他,轉⾝向外走去,“我還得趕緊回素波呢,耽誤了試考,那⿇煩可是大了。”
“這傢伙,”⻩漢祥和陰京華聽到他説要試考,噤不住面面相覷,這庇大一點的事兒你也認真,別説找人幫你做卷子,就是改分也是簡單的…2130章勢漸成當天晚些時候,陳太忠正在陪着範如霜、凱瑟琳和何保華吃飯,就接到了⻩漢祥的電話,⻩總電話裏也沒説什麼,就是四個字,“保持接觸。”陳太忠一聽不幹了,也顧不得何保華在一邊,就嚷嚷了起來,“這種事兒我做不了,讓別人來吧,我配合是沒問題的。”
“這事兒還真得你做,”⻩漢祥也知道,這個要求對小陳來説,實在有點過分,沒錯,小陳也是個幹得了髒活的主兒,但大家嘴裏説的髒活,無非就是在某個或者某些領導遇到事情不合適出場的時候,私下找人處理的行為。
而他要求小陳跟那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保持接觸,這就不是領導級的髒活,而是國家級的了,類似的事情,通常是由情治機關出人來作的,真的跟一般人無關。
但是這個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還真不好由情治機關來接觸,那本⾝就是一個準軍事組織,而且還有向恐怖組織發展的趨勢,再加上國中和法國關係相當地好,若是有關部門出面去接觸,萬一走漏風聲,那會帶來太多太多的被動了。
這質,跟巴黎人的小算計還不太一樣,那種事處於做得説不得的層面,陳太忠偷出了資料,京北這邊也惱火,但是京北奧申委再惱火都不能將這種事捅出去,無傷大雅的小動作,你可以暗自還擊,拿來説事卻是不妥當的。
但是接觸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就不一樣了,巴黎那邊抓住把柄,就絕對可以跳腳的,説穿了,還是話語權掌握得不夠。
所以,⻩漢祥必須跟陳太忠講清楚,“別人幹不了這個活兒,容易引起國際糾紛,反正你辦事的水平,我是放心的。”
“我領的是鳳凰市的工資,”陳太忠堅決地不肯答應,“要是不便接觸,大家都不要接觸好了,憑什麼讓我去?這沒名沒份的…那陣線也沒多大用處。”
“你想要個名分?”⻩漢祥聽得就笑,其實這種髒活兒他也聽説過不少,心裏沒覺得這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留這麼一條路備用——跟情治機關全面蒐集情報一樣的道理,只是備用罷了。
“我不要名分,”陳太忠昅一口氣,終於從桌邊站起⾝來,走到一邊説話,“⻩二伯你放過我吧,他們連接觸都沒膽子,將來又怎麼可能用得上呢?就這樣,我還有朋友在…”這小子居然就這麼掛了我的電話,⻩漢祥真是有點惱火,不過轉念一想,算了,這活兒也用不着這麼着急,等時機合適了再慢慢來吧,小陳那傢伙本來就很有主見,等將來他找我辦事,再拿捏那小子好了。
⻩總並沒有意識到,他對待陳太忠的態度,已經跟往常不同了,以往他若是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講了,而現在他盤算的是,等那傢伙有事的時候,再提出換條件。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變化,説明他的潛意識裏,認為小陳不是那麼可以隨便予取予求的對象了,想説動人家辦事,自己這邊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來。
這個變化,跟此次的事情不是很着急有關——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存在那麼多年了,也沒人去上杆子地接觸,但是同時,⻩漢祥也不得不承認,他手上已經沒什麼可以跟小陳換的條件了。
尤其是以往的例子證明,陳太忠雖然級別不⾼,琢磨的事情總是要遠超出其所處的層次,所以就算是以⻩總的能量,也不想貿然許下什麼條件——上次那廝弄掉了倆廳級部幹不説,還扶起了倆正職的長市。
段衞華和田立平兩個長市都是親⻩家的,這很不錯,但是⻩漢祥每每想到此事居然是由一個處級部幹出手搞定的,就總覺得背心有點發涼,小陳你不要太能幹啊。
大約九點鐘的時候,⻩總回到了家中,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女婿居然在場,這是何保華從陳太忠那兒拿到了託運的松露,就給自己的老丈人送過來了,託運的貨物不比隨⾝攜帶的,想取出來需要一點時間。
“哦,晚上你是跟陳太忠在一塊兒啊,”⻩漢祥也知道,小陳讓保華把東西送過來,就是不想再見自己的面了,省得被自己勒令去跟科西嘉的啥啥的接觸,“説了點什麼呢?”
“也沒説啥,主要還是臨鋁的項目,我想借這個機會,讓普林斯公司多給幾個名額,讓我的人去瑞士abb總部進修,”何保華是典型的技術型員官,心的就是技術口上的事情。
不過,類似的事情,他很少跟自己的老丈人提起,在家談公事並不是個好習慣,而且,他這副院長雖然在⻩家眼裏不怎麼樣,但那好歹也是他的一方天地不是?你們不趣興,我又何必提起呢?
然而,今天⻩漢祥説話的趣興⾼,説不得就又問了幾句,“這個項目你們不是協助臨鋁嗎?怎麼也給你們名額了?”
“哦,小陳跟凱瑟琳要的,”何保華笑着回答,猶豫一下,又加了兩句,“那女孩兒心思大的,她想在國內墊資搞這個,説白了就是要更深層次地介入國內市場,所以她也需要一定的技術人員做後盾,才願意培養咱們陸大的人起來。”
“我聽説了,上次在歐洲,小陳和她賺了七八個億的美元,那麼有這個想法也正常,”⻩漢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反正這錢來到國內支援咱們的建設,總是好事…哦,保華你的意思是説,她打上你的人的主意了?”何院長的臉上,登時出現一個錯愕的表情,見到自家女婿成了這個樣子,⻩總微微愣了一下,方始笑着點頭,“我就隨便問一問,呵呵…平時對你的事兒,關心得有點少。”何保華奇怪也就奇怪在這裏,他可不記得上次老泰山問自己單位的事情,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也許…有兩年了吧?不過,既然岳父大人問了,他肯定要回答的,“凱瑟琳説了,可能會借用我的人,不過到時候會出相關的費用,您説我答應她好還是不答應好?”
“那是你的事兒,你自己拿主意吧,”⻩漢祥笑着擺一擺手,他才懶得管自家女婿的那點小破事兒,他琢磨的是別的,“這個陳太忠,真是要什麼有什麼了啊…”
“他跟普林斯的關係,確實很好,”何保華笑着點點頭,陳太忠和普林斯公司美豔的女老闆之間會有怎樣的情,他心裏自然也猜得到,只是他為人原本就古板,又是當着自己的老丈人,有些話實在不可能説出來的。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老丈人誇獎小陳的時候,為什麼要皺着個眉頭?
“我説的可不止是這點事兒,這小傢伙厲害啊,”⻩漢祥也不看自己的女婿,低聲喃喃自語,“鳳凰市他説了就算,就是天南省裏,這傢伙也有相當的勢力了,京北、碧空、歐洲…哪兒都混得風生水起,現在倒好,連錢袋子都有了,你那兒還能給他的錢袋子提供人才…”
“那我…不要答應普林斯公司?”何保華有點搞不懂他要説什麼,不過,既然老丈人有苦惱了,他自是要問一問。
“那是你的事兒,我不管,”⻩漢祥搖頭搖,接着又微微一笑,“我是説這傢伙不得了,除了年紀太輕資歷太淺不能往上走,他真是要什麼有什麼了,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他得罪的人也多,”何保華終於明白老丈人的意思了,於是笑着點點頭,“而且,樹大招風,他的風頭這麼強勁,對他將來的進步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你這話不錯,但是用在他⾝上不對,”⻩漢祥探手去取桌上的啤酒,很隨意地指點自己的女婿,“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招風不算多大的事兒…保華你還是,跟他處好關係吧。”
“那等他上完這個大專,回頭我保他個研,”何保華微微一笑,在學術界圈子裏,他説話還是頂點用的,“別讓學歷成了他的絆腳石。”
“這傢伙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試考,倒是學習和工作兩不耽誤,”⻩漢祥抬手灌一大口啤酒,愜意地打個酒嗝,“呃…也不知道他能考成什麼樣,會不會過不了…”陳太忠哪裏可能過不了關呢?第二天他飛回素波,趕上了第三天的試考,四門課兩天內考完,最後一門要隔一天。
有這麼一天時間,他就撇下素波的人,回鳳凰去了,因為這天正好是臘八,想着自己舂節都要在歐洲過了,他肯定要回去見一下爹媽——做兒子的不能太不孝順了。
陳太忠回素波,就是靜悄悄的,除了那些知道他要試考的主兒,其他人本就不知道他回來了,而他回鳳凰,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就那麼無聲無息地回來了。
先是去三十九號膩了半天,眼見天都黑了,他才萬里閒庭一下,找個地方將他的林肯車取出,一路駛向電機廠宿舍。
今天有寒流又是臘八,路上的行人稀少,只是在臨進院門的時候,他又看到了廠裏的保衞科長郭光亮,不過,現在的電機廠效益雖然不錯,但是郭科長的權力卻是大為縮水了。
眼下整個廠子除了電工車間,全部都承包出去了,而大家之所以過得不錯,主要還是因為裝配車間的老陳拿下了電動助力車的單子,所以大家生活的改善,其實跟大廠沒什麼關係。
郭科長袖着雙手縮着脖子從門房出來,正要轉⾝上樓,見到灰⾊的林肯,忙不迭跑到門口,將大門拉開,笑着衝陳太忠點頭,“陳處長回來了?”這傢伙還砸過林肯車的玻璃呢,不過他最終還是明白了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於是在他的刻意逢之下,陳父跟他的關係也漸漸地好轉了一些——大家都不是生活在真空裏的,就算明知道郭光亮這傢伙為人不行,但生活在社會里,總是難免這樣那樣的應酬和際,而陳太忠又常年不在家,陳家有點小事,郭科長願意幫忙,老陳還能推了嗎?
不過,郭光亮還是不敢跟陳太忠擺譜,連稱呼陳主任的膽子都沒有,只敢叫“陳處長”——這年頭満大街叫主任的,還是叫處長比較恭敬。
陳太忠也沒理他,點個頭算是回答了,目不斜視地將車開到樓下,然後進家,老媽已經把菜做得七七八八了,“怎麼才回來…你不是説不去單位的嗎?”
“應酬多嘛,”陳太忠笑着坐到桌邊,把手裏的兩瓶茅台往桌上一放,一邊坐着的陳父不満意了,“這孩子,家裏還差你這兩瓶酒嗎?常回來陪老爸喝兩杯是真的。”老陳近來的應酬也多了,眼界也⾼了,自是不會再把兩瓶茅台看做什麼了,不過陳⺟一聽不幹了,從廚房走出來,一邊解圍裙一邊發話,“老頭子你只許喝兩杯,太忠多喝一點吧…好了,臘八粥一會兒才能好,先吃飯吧。”一家三口都在,那是真的難得了,不過吃了沒兩口,陳父居然就開口説工作,“太忠,咱們仿的這個鈴木電機…有外地人來⾼價買了,你説我該不該賣?”
“不賣,”陳太忠毫不猶豫地搖頭搖,端起酒杯吱兒地喝一口,“量少的話,賣它有什麼意思?量大的話,肯定是別的電動車廠的…廠裏的生產任務不飽満嗎?”
“飽満倒是飽満,加班都生產不完,不過這邊能賣起價錢去啊,”陳父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李天鋒卡得又那麼嚴,次品率太⾼,成本也上去了。”
“先做好牌子吧,老爸,回頭闖出名聲了,那才是長久的道理,”陳太忠繼續頭搖。
“可是我不接,別人能接啊,電機廠是拆得亂七八糟了,”合着陳父的擔心在這裏,“別人接了,來找我做外協,我能不答應嗎?都是一個廠出來的。”
“你就説沒時間做嘛,”陳太忠愣了一愣之後,搖一頭搖,“老爸,你這可能是在給疾風車樹立對手啊!”
“疾風車的對手?”陳⺟難得地揷一句嘴,“太忠,聽説你們科委,有個調查假冒偽劣產品的人在陸海失蹤了,找到人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