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2章張馨的喜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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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的態度,有點奇怪,”兩人走出公公司後,坐進了⾼公子開來的奧迪車裏,也不着急發動,⾼雲風坐在那裏沉昑一下,如此總結。
“確實有點奇怪,”陳太忠點點頭,烏標聽説他真的有意收購公公司,居然很有興致地瞭解起了細節,看那樣子,真不像是裝的。
不過再想一想,他覺得其實此事也正常,公公司畢竟是國企,老烏不過是個總經理,為公家着想,還不如為自己多想一想怎麼才能得到更多。
反正現在這年頭,就流行個“國退民進”在瓜分國企的盛宴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利用手中的權力,吃得腦満腸肥,倒也不差多他一個。
有人能成為時代的弄嘲兒,就會有人成為改⾰的陣痛,這都是老話説死了的——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想到這個,陳太忠心裏對這種怪異,就有點不以為然了,“有膽子的話,他給我胡亂報個價試一試,看我玩不死他。”説句實話,讓他拉不下臉來對付烏標的,是那傢伙相對端正的態度,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錯非不得已的情況,陳某人還真的是願意以德服人的。
倘若姓烏真的不打算講理的話,他也不怕跟其比一比在“不講理”方面的造詣,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那是,我今天也算是個見證,”⾼雲風笑着點點頭,“他要是打算出爾反爾,就算太忠你忍下這口氣,我也不能跟他善罷甘休。”可是下一刻,他的眉頭又是一皺,“不過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好像…哈,我知道了。”⾼公子重重地一拍腿大,眼中満是得意,“這傢伙沒有待價而沽的奮興,要説這事兒就不對了,他不上杆子示意…莫不成他想搶了太忠你這個創意,跟別人合作?”這個猜測很有道理,陳太忠是很強勢,許純良更不好惹,但是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你既然伸手到別人地盤了,人家稍微示意一下很正常——就算啥都得不到,起碼也賣個人情不是?
至於説剽竊創意,別以為烏標沒這個膽子,欠錢不給的事兒人家都做了,倒也不怕再多做一點了——事實上這個猜測多少還是有點荒唐,然而,除這個理由之外,實在也想不出可能,今天為什麼烏總是這樣的反應了。
“嘿,那他胃口真大了,”陳太忠聽得哼一聲,搖一頭搖,“反正我給他一個星期考慮,到底會是怎麼樣,到時候就知道了。”
“來,太忠,你來開車,去哪兒隨便你,”⾼雲風也聽得奮興了起來,打開車門站起⾝來,“我聯繫着看一看,有沒有人知道,烏標最近跟什麼人走得近。”
“你至於這麼奮興嗎?”陳太忠聽得好奇,笑着看他一眼,卻是沒有推辭,也站起⾝子打開了車門,“這能有幾個錢?”
“公公司的利潤可不算太少,”⾼雲風笑着搖頭搖,“你本想不到,素波這邊真要給個人來搞的話,一年純利潤上千萬一點問題都沒有…這還是刨去所有的開銷以及車輛折舊等等,沒準有三千萬呢,真的。”
“五千萬意思也不大,”陳太忠不以為然地哼一聲,心説你小子揷手倒是揷得自然的,“而且搞這個服務行業,真的太累了,到時候肯定把你拴死了。”
“這可是個好機會,要是能拿下來,別的地市也能這麼搞啊,”⾼雲風笑一笑,若是這點因果的都想不到,那他成什麼了?
“累一點我清楚,不過可以給別人打理嘛…”他還真是有點想法的,別的不説,只説此事能成的話,下面地市若是能援引為例,然而,他也不會去跟當地人搶飯吃,⾼某人在其中佔據點股份也就行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當然,肯定是那種只出力不出錢、負責擺平事端的好漢股。
至於素波這邊,他也可以給別人來打理,説穿了這是獨家買賣,他⾼某人板也很硬實,只要出手大方,他倒是不信別人能搶了去,下面人要是敢跟他搞三捻四——那不是找死嗎?
他興致地跟陳太忠解釋(book。shuyue。org)了半天,才猛地反應過來一件事,説不得笑一笑,“反正就是咱三兄弟的事兒,你、我和純良都有份。”
“快拉倒吧,八字沒一撇而事兒,你倒惦記着分贓了,”陳太忠不以為然地笑一笑,腦子裏卻是突兀地冒出一個念頭來,真要是這樣的三個人把持了素波公公司,那要想將車票漲價,還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啊——就算杜毅想反對,都要掂量一下。
⾼雲風卻是沒在意他這話中調笑的意思,拿起機手來,興致地撥了兩個電話之後,頹然長嘆一聲,“這傢伙厲害啊,巴結上藍河了,可能最近要調到⾼管局去了。”藍河就是省⾼管局的常務副局長,以前的⾼管局的局長是省廳常務副崔洪濤兼的,崔廳扶正以後,這⾼管局局長一職,就由於副廳長兼任了,這於廳長也是⾼勝利的人,而藍河這個常務副,卻是崔洪濤的人。
崔廳長現在行情看好,而於廳長本來就是老人,以前崔洪濤是副廳長的時候他就是副廳長,再加上他背後還有⾼長省,所以老崔也不能做得太過,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隨着⾼廳長的離開,崔廳長又搭上了杜毅,現在的⾼管局,藍河也是威風八面。
“我,怪不得他敢不給我錢呢,”陳太忠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合着他想把這一筆手尾,留給後面人啊。”這因果是一目瞭然的,人在人情在,⾼勝利一旦離開了通局,有人不買帳就是很正常的了,打個類似的比方吧,蒙藝還沒走的時候,陳太忠已經知情了,就要求蒙記書將鳳凰市校園網的錢由科委來監管。
這不是陳太忠多事,而是他很清楚老懞要走了,人一走這錢就不好説了,而錢到不了賬的話,蒙曉豔就要跟着被動,加個監管的名分,陳太忠就方便出頭跟陳潔討要。
現在就是一樣的道理,⾼勝利走了,烏標就不想管這檔子事兒了,誰的饑荒誰來處理,侯總欠的的錢,憑什麼要我烏某人承擔呢?更別説⾼廳長也⾼升了。
與此同時,⾼雲風又得到一個消息,合着侯總走的時候,突擊花了一筆錢,烏總來的時候,賬上就趴着不到十萬,應付款倒是欠了一堆——這擱給誰誰也得惱火不是?老烏氣得第一件事就是把財務科科長免了。
“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事兒啊,”⾼公子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鬱悶的,他老爹現在倒是副省了,但是手裏沒權了啊,管着許紹輝留下來的廣電、信訪等口子。
要説這藍河不過是個副處,享受正處待遇,擱在⾼勝利在通廳的那個時候,隨便伸一下手就碾死了,然而現在別看他是副長省了,卻是不方便動此人了——有實權的多半都是有仗恃的,而他卻離了那個系統。
陳太忠卻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有自己的底線,若是對方打算算計的話,那就出手收拾唄,事實上聽了⾼雲風的話,他有點能理解烏標的心情了,若是能扛過這一陣,到時候烏總甩手去了⾼管局,他卻是不能追過去要錢了。
公家的事情,講究個對事不對人,就像侯總走了,陳太忠就不能追着他去要這一卡通的錢,所以説這烏總算是好算盤。
不過陳某人怎麼可能答應再放此人走呢?這個烏標上任以來就沒怎麼付過錢,就這麼放人走的話,再來一個,可就是安裝了一卡通系統之後,公公司第三任老總了——對事不對人的債,拖得越久越是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