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6欠債太多2037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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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6章欠債太多等陳太忠從三十九號出來的時候,就接近下午四點了,他尋個沒人的地方,才將林肯車放出來,剛開機的機手就來了電話。
電話是吳言打來的,電話裏,白長市很不客氣地發問了,“陳太忠主任,你回來已經一天多了,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跟我彙報一下工作?”那啥…你老爹不是在你家養病的嗎?陳主任頗有一點無語,哥們兒這欠的作業實在有點多,連小白同學都忍不住了,説不得咳嗽一聲,很恭敬地發問了,“馬上就有時間了,請問我去哪裏找您?”
“你旁邊有人?”吳言被他的小伎倆騙了,音量登時下降了百分之九十還強,接着又是一聲輕咳,才繼續放大聲音,“不出意外的話,五點之前,我會在招商辦辦公。”吳長市在招商辦,佔的是秦連成原來的辦公室,周勇來了之後倒也有眼⾊,沒去佔屬於分管長市的房間,而是新加了一間辦公室——對周主任來説,這種辦公室噤忌他是懂的。
所以吳言也偶爾來這裏辦一下公,她找陳太忠,除了一份難耐的相思,還有幾件事情,其中第一件就是…她被荀德健騷擾了。
吳長市剛才“偶爾”路過業務二科,知道陳太忠這次沒拿回什麼已成的意向,倒是正正地撞見話癆荀,荀德健一見招商辦的分管長市是如此年輕美貌,就藉口想多瞭解一下鳳凰的投資環境,沒皮沒臉地跟上來了。
吳長市有點見不得此人,尤其是見不得那廝一雙賊溜溜又帶着點傲氣的眼睛,但是她既然負責了招商引資工作,對投資商就不能使子了,更何況這傢伙是太忠領來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怎奈,這廝實在聒噪得有些過分,吳言在第二次問他,你打算在鳳凰投資多少錢的時候,這傢伙依舊轉移了話題,她也就懶得多説了,一個電話打給了吉科長,“荀總對鳳凰的環境不是很悉,你這個主人做得不夠好,應該多向香港朋友解釋(book。shuyue。org)一些市裏的政策法規。”吉科長一聽就知道不妙了,他跟荀德健接觸了不到兩天,就知道這廝到底有多麼輕浮了,説不得來到領導辦公室將人領走,就這…姓荀的這廝還有點不情願呢。
你怎麼找了這麼個極品過來?想到這裏,吳長市就實在控制不住了,於是打個電話給陳太忠,卻是死活接不通,那麼,等電話能接通的時候,她的怨氣比較大,卻也是正常了。
她找他的第二件事,就是跟上午的記書辦公會有關了,很顯然,在這一點上,她是得了章記書的授意的。
看着面前許久不見,變得幾乎有點陌生的男人,吳長市強庒着心頭的情火,淡淡地發問了,“如果不讓外資入進的話,焦炭出口歐洲,行不行?”鳳凰是缺錢,好幾家大型機焦項目正在四下找錢,但是同時,一旦成立個什麼府政機構,統一負責焦炭對外出口的話,鳳凰人絕對不願意聽到裏面有外國人在説話。
説實話,這資源整合説難真的很難,説不難也真的沒啥,歐洲那兒最起碼十五萬噸的年需求量,足以晃得整個鳳凰市的煤焦企業眼花了。
有人説了,風笑瞎寫,才十五萬噸不算什麼嘛,這話是沒錯,要説鳳凰市整個煤焦企業,年產焦炭要超過一百萬噸,這還是不算那些土法煉焦的小焦廠。
但是問題不能這麼看,就像國美凱撒鋁廠一炸爆,全球氧化鋁的價格一天一個台階,就知道這工業化生產的環境中,加一點和減一點的大巨影響了。
再舉個例子,邢建中的碧濤煤焦油深加工廠,大家都知道是廢物回收一本萬利的買賣了,但是在發展的過程中,也遇到過來自老家張州的狙擊,導致煤焦油價格猛漲——翻着跟頭地漲。
具體經過前文都有,就不再説了,其中有一點需要指出的是,最後碧濤的收購價,都堪堪頂得上生產出成品之後的銷售價了,就連邢建中都苦笑着説,“這個價格下來,我賺的就是那點瀝青。”而其時,碧濤的瀝青粘稠度差一點,熔點偏低,屬於沒人要的東西,也正是因為如此,邢總親自上陣,咬牙切齒要搞定這個環節——也正是因為技術改造成功,碧濤現在才敢上二期和三期,因為有了這個技術保障,他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麼多話説來説去,就是一個意思,十五萬噸的焦炭看起來不多,但是足夠改變整個鳳凰煤焦行業的格局——走歐洲的多了,留天南的就少了,供應少了需求沒變少,那麼,價格就起來了。
當然,要説這十五萬噸能帶來什麼絕對的影響,也不盡然,這影響是相對的,但是等真的發展到陳太忠説的三十萬噸的時候,整個天南都要受到影響了。
資金短缺,大家有克服的決心和能力,而這話語權讓出去,那可是⿇煩,尤其這不但是外資,還是陳太忠引進來的,一般人也沒膽子去琢磨吃幹抹淨不認賬。
沒錯,上午的記書辦公會,陳某人只有陳述權,但是真要計較起來,隨便拉一個記書出來,不管是章堯東還是姜勇,誰又敢當面説——我就欺負你陳太忠了?
所以,吳言才依着章堯東的意思,問一問看不用國外的資金,陳主任是否也能打開歐洲市場,鳳凰不是沒有做煤焦外貿的,但多是對着煤焦販子,沒有直接的出口途徑,在96到98年裏又基本全軍覆沒了,那麼,眼下這個渠道很值得珍惜。
“這怎麼可能?”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説不得細細分説一下,“沒有國外的投資,就算歐洲肯要咱們的焦炭,這出口的配額…誰來搞?”
“光聯繫下家誰不會?”吳言心裏不舒坦,説不得就要沒事找事一下,聞言白他一眼,“你不是在京北能力大的嗎?這點事兒也難得住你?”其實,她這也是想撒個嬌,讓情郎關懷一下,畢竟是這麼久不見了,不過她是女強人做慣了,就算是撒嬌,方式也有點與眾不同——她心裏何嘗不清楚,配額這東西真的不太好搞。
“我就跟你説不明白,”陳太忠哼一聲,站起⾝就要走,熱臉貼個冷庇股,他無趣啊,“那你們搞唄,能運到英國,我幫你找下家。”這話倒也不是特別無情,事實上,國中的出口史上真不少這種例子,貨物出去了,都到了對方港口了,那邊卻是沒人接收下不了貨——紡織品在港口裏待著,都能生了黴長出菇蘑來。
但是,那種情況是被對方的進口配額卡住了,而跟中方的出口配額無關,現在的情況,陳太忠就是在説,你能搞定出口配額的話,進口配額我來想辦法——很仁至義盡的説法了。
“你給我站住!”吳長市見他居然要走,噤不住輕聲怒喝一聲,不過下一刻,她的聲音就放得温柔了一點,“把門反鎖住。”壞了!陳太忠聽她這麼一説,心裏就是咯噔一下,他之所以要離開,半是生氣,另外也是生怕白長市提出什麼其他的要求,要知道,今天晚上陽光小區六個女人在等着他,鳳凰素波聯誼會呢。
“不要了吧,現在四點四十,”他苦笑一聲,扭頭回望,“吳長市,這個時間誰都可能進來啊,韻秋又不在,沒人幫着擋人不是?”
“她在市府政呢,”吳言淡淡地解釋(book。shuyue。org)一句,她今天下午過來,就是想見一見陳太忠,所以就沒有帶上自己的秘書,那可是鳳凰市官場裏眾所周知的陳某人的情人,比較容易引起別人不負責任的聯想。
“看把你嚇得,”她的聲音放低了些許,臉上也泛起一絲笑意,這裏就屬她的位置⾼,倒也不怕別人貿然闖入,是以才敢微微一笑,不過,以她的謹慎,實在也做不了太多,只能低聲嘀咕一句,“晚上回橫山區宿舍休息,聽到沒有?”終於來了啊,陳太忠心裏苦笑一聲,他最怕聽到的就是這話了,白長市估計情動如火才會如此吩咐,可以想像得到,她會在半夜悄悄推開那個掩人耳目的衣櫃。
當然,也許她更是想多打聽一下自己在京北和巴黎的際遇,小白同學不但很關注她自己的前途,對他的上進也很期待。
“怕是夠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一副心情沉重的樣子,接着又嘆口氣,“晚上還要去橫山分局,那邊有點涉及維穩的事情…你沒聽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