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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坐困2029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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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章坐困趙喜才的困局,並不是因九龍房地產而起,最近他總有一點心神不定的覺,尤其是在前天他被蔣世方叫過去訓了一頓之後,心裏這種不妙的覺就越發地強烈了。

蔣‮長省‬此次迴天南,非常地低調,本不見他往昔的強硬作風,而他“黑臉‮記書‬”的綽號,似乎也丟在了天涯紀檢委‮記書‬的位子上,並沒有帶回來。

蒙藝的離開,讓趙喜才義無反顧地投向了蔣世方的陣營——沒辦法,杜毅是絕對不可能收留他的,而蒙‮記書‬又沒有帶走他。

蔣‮長省‬對他的態度比較曖昧,這個很正常,新投效的總要表現出其值得利用的價值,甚至不排除需要有個投名狀什麼的,更何況人家蔣世方是老天南了,此次王者歸來,手邊並不缺知知底的人手。

趙喜才能升任素波‮長市‬,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在通張⾼速路上對省裏的大力支持,使得蒙藝不得不表態,而前文説過,蔣世方也是一個對通運輸等基礎設施異常重視的主兒,沒有健全的基礎設施,談發展那就是空中樓閣。

恰好,剛擺亞洲金融風波影響的‮陸大‬,目前發展的主流,也是加大‮共公‬設施、基礎設施的投資,所以這大方向是沒錯的。

於是,趙喜才就打算又把通德的經驗拿出來用,強行向公務員攤派,不過省城終究是省城,他貿然下手太狠,那也不現實,於是先豎了市政局和民政局兩個典型——大‮長市‬嘛,總是有人上杆子巴結的。

蔣世方對這個現象不置可否,沒表示讚賞也沒表示反對,可趙‮長市‬認為,這就算成功了一半——蒙‮記書‬在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法子,蔣‮長省‬若是隨隨便便就表示支持的話,豈不是有吃蒙藝留下的老底子的嫌疑?

趙喜才等了一陣之後,沒有收穫什麼不良反響,所以他就琢磨怎麼更好地把這經驗推廣,只有力度上去了,才能獲得別人的認可。

只是,後來各種大事層出不窮,比如説五十年大慶就浪費了人太多的精力,又有素紡工人鬧事驚動上面,再加上他的大兒子趙強又搞了一個九龍房地產…似此種種,他就一直沒顧得上推廣的事情。

這兩天好不容易閒下了,他才説仔細籌劃一下吧,不成想前天蔣世方將他叫過去,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市政局和民政局,那兩個局怎麼回事?我一直等着你自己醒悟,沒想到你一直執不悟,你知道廣大‮部幹‬羣眾的怒火有多大嗎?”説到動處,蔣‮長省‬拍案而起,直視着他,“…你是在犯罪,你知道不知道?”這一刻,那個傳説中的強勢蔣‮記書‬回來了!

趙喜才卻是當場就懵了,心説市政局也就罷了,民政局那邊“自發地”捐獻了四百一十萬出來,表示以後每個月還“願意”捐助一百二十七萬,用於素繞⾼速路建設之後,我可是還試探過你的——你表示満意了。

當然,到了這個層次的暗示,那就不是流於表面的形式了,兩個模板一豎,趙喜才就借題發揮了,市民政局很有大局,那麼,龍山那四百多畝的地盤,林業廳你劃出來吧。

‮入進‬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由於市政規劃的逐步擴大,又由於大力地⾰除陳規陋習,各地紛紛地噤止土葬提倡火葬,而民政局就負責這一塊。

原本素波是有兩塊公墓的,不過隨着死者的增加設備的老化,已經是趕不上城市發展的需要了,近年公墓的位置有點緊張。

反正就是生者為死者買套房子,小一點的不需要廚房和衞生間,不過如此罷了,但是外省很多地方民辦公墓流行的,也能賣起價錢去,而素波也開始有‮人私‬經營這個了。

這種買賣,民政局當然想揷手,但是素波郊區很多地方都是有主兒的,又由於大家要講個風水,可供開發用作墓地的土地雖然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其中有一塊兒地屬於林業廳的,素波民政局早看好了,就是跟林業廳一直談不攏,而林業廳這廳長也遲遲定不下來,於是就蹉跎至今了。

跟林業廳商談,不太談得攏的時候,就得過省‮府政‬了,人家李天鋒廳長跟趙喜才是一個級別的,趙‮長市‬打招呼,人家願意賣就賣這個面子了,不賣也就不賣了。

然而,趙‮長市‬出面撮合此事,並不僅僅是因為民政局做了典型,也不僅僅是因為民政局需要這塊地,他還要藉此試探一下,我這個典型想辦點事…蔣‮長省‬您能不能支持一下。

其實,這是味道十足的試探,趙喜才就是想看看蔣世方對自己現在作事情的方式満意不満意,雖然是一石三鳥,但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蔣世方的反應,也在趙喜才的意料之中,蔣‮長省‬表示會在適當時候跟沙‮長省‬説一聲,“改變觀念移風易俗,是一個長期的工作,需要全社會的理解和配合,不能把這份責任推到個別行局、個別同志的⾝上。”有了這樣的態度,趙喜才當然會認為蔣‮長省‬是支持自己的,只是出於種種原因不便明確表態,不過他相信,下一步隨着自己籌錢能力的增加,蔣‮長省‬自然會明白什麼樣的行為才叫配合,什麼人才是真正地為省‮府政‬着想。

後來,此事暫且告一段落,也沒發生什麼反覆,就在他打算繼續作的時候,頭猛地來了這麼一,他簡直反應不過來,這個時候你跟我説這樣的話?

“蔣‮長省‬,當時我記得…”

“當時我給了你反省的機會,”蔣世方本容不得趙‮長市‬解釋(book。shuyue。org),想他原本就是個異常強勢的主兒,只是走到眼下的位置之後,明白自己現有的資源,不能支持自己再這麼做下去了,才改變風格的——就像他跟自己的女兒蔣君蓉説的那樣,“沒坐到這個位子以前還想着要當了‮長省‬要怎麼樣,可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位子越⾼越不敢説話”而眼下拿捏一個瘸腿兒的‮長市‬,他故態重萌也就可以理解了,“支持我們這個政權的,是廣大的‮民人‬羣眾和基層‮部幹‬,你要離羣眾和‮部幹‬,我堅決反對。”趙喜才當然知道,那所謂的羣眾不過是捎帶的,關鍵還在“基層‮部幹‬”四個字⾝上,於是就明白,蔣世方是堅決不允許自己將通德那一套帶到素波來了。

這事兒不對勁兒啊,沒頭沒腦地捱了一頓訓之後,趙‮長市‬開始反思,蔣‮長省‬前後態度出現了明顯的變化——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這原因一時半會兒的想不明白,那就暫且先擱置,問題是現在的天南省,我趙某人的生存空間因此就變得小了啊,趙喜才就噤不住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是…有人惦記上我的位子了嗎?

説實在的,趙喜才上面沒人,所以蒙藝一走就捉襟見肘了,但是他⾝邊也不缺乏奉承的人,打聽一點消息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略略一瞭解,就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合着是⻩家的人發話了,要搞我!

這是他最害怕發生的事情,而眼下卻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於是在第一時間內,他就撥通了蒙藝的電話,然而蒙‮記書‬略略沉昑一下,很淡然地問他一句:知道我為什麼來碧空的嗎?

趙‮長市‬登時頹然,他知道在蒙‮記書‬走後,自己靠嚮明顯偏向⻩系的蔣世方,基本上已經算得上是背叛了,然而心裏總還是存着一點點的僥倖,蒙老闆應當知道,我是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