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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緣故1902要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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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説,陳太忠後來微微帶一點挑釁的言語,蒙‮記書‬不但沒生氣,反倒是有點欣然——小子不錯,學會舉一反三了,不過,我一你立馬就沉不住氣了,有點嫰啊。

領導看人就是這樣,看你順眼那就什麼都好説,不順眼的話,也有種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蒙‮記書‬是吃五穀雜糧的,自是不能免俗,所以他不但不跟這小子計較,而且還覺得小陳不錯,想到啥就敢説啥——不過,你不能對外人這樣,會吃虧的。

“我不但政治敏度差,膽子其實也不大,”陳太忠聽得就笑,他當然聽得出來蒙藝的所指,心説你知道我不是跟你玩虛的就行,“不過,既然來碧空了,還不是想咋説就咋説?誰要不服氣,有老闆罩着我呢。”

“我罩不住你,”蒙藝狠狠地瞪他一眼,轉頭看向前方,手隨意一擺,大家登時噤聲,齊齊側頭——新聞播報開始了。

新聞一開播,大家就沒什麼話可説了,這是蒙老闆在品味上面的精神呢,誰有那膽子去幹擾老闆的學習?

可是陳太忠不怎麼在意,扯了那帕裏説話,那處長心裏有點犯嘀咕,心説你跟老闆怎麼説話都行,可是我不成啊,你不要害人好不好?

説句實話,那處長是真的沒見過,有人敢跟‮央中‬委員這麼得瑟的,老闆半開玩笑地説一個“你不敢”然後那廝就敢洋洋得意地自誇功勞——也不知道老闆有沒有想到“禍從口出”這個詞兒?

他想的禍從口出,指的不是陳太忠的口,而是自家老闆的口,若不是蒙‮記書‬先不太穩重地開了一個玩笑,也不至於遭到這樣的反擊——要不説大人物就是要注意言行呢?若不注意持⾝端正,那一絲絲不算破綻的破綻,就很容易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主兒抓住機會,從而借題發揮。

當然,那處長肯定不會認為陳太忠別有用心,他也知道蒙老闆今天是心情好,很放鬆,但是就這小小的一幕,就足以讓他產生一絲觸:以後跟別人,我不能顯得太好接觸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的,有些事情本是他無法選擇的,比如説他現在就不想打擾老闆學習,但是陳太忠的話他又不能不回答,“…張沛的愛人來了,老闆放他假。”1902章要項目陳太忠純粹是閒得無聊,要不然也不會想起問張沛來,他跟張秘書可真沒啥情,不過聽着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説話,蒙藝在空閒的時候,側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很是有點不満:我説你沒事看看新聞不行嗎?

“新聞可看的真的不多,”陳太忠笑一笑,很隨意地開口了,“最多認一認領導們的臉,我覺得要説權威的話,別説比內參,連報紙都比不上。”

“那你小聲點,”蒙藝對他這話不置可否,隨意地擺一擺手,直到國內新聞播完,他才哼一聲,“你這點見識,就不要我跟前賣弄了,你光看的話,當然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那我該怎麼看呢?”陳太忠倒不是要叫真,而是真的想請教。

“帕裏你跟他説,”蒙藝懶得理他,低頭去吃飯。

那帕裏聽到領導指示,於是笑一笑,清一清嗓子發話了,“看新聞不光是學習上面的精神,你要‮合結‬自⾝的情況去看,去琢磨有些什麼東西可以借鑑的,老闆管着一個省呢,每一條新聞對他來説都可能是有用的…以前我也不懂,這是老闆剛剛指導過我的。”

“還真是這麼回事,”陳太忠聽得點點頭,他以前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只當新聞就是個風向標,卻是沒想到還可以通過借鑑來拓展思路。

不過這也正常,他從來就沒有到達過蒙藝的⾼度——別説省委‮記書‬,他甚至連個區長都沒做過,不在其位,當然就把握不到那種放眼全局的心態,於是笑着點頭,“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老闆這真是心繫‮民人‬羣眾。”

“咳咳,”蒙藝咳嗽兩聲,端起手邊的水杯一飲而盡,用力抻一下脖子,又上下‮挲摩‬一下脯,那帕裏趕緊上前來捶背,捶了兩下之後,蒙‮記書‬才清清嗓子,“好了沒事了…我説,你好好説話不行嗎?”我是怎麼説都不對!陳太忠有點鬱悶了,側頭看一眼那帕裏,“那處,老闆都指導你這個了,羨慕死我了,你可不能辜負了領導的信任。”我怎麼覺得你小子就是個怪味豆呢?蒙藝又看他一眼,再合理的話,到了你嘴裏都要變味,説不得哼一聲,“其實邊看新聞邊考慮一些問題,是我比較休閒的時候,所以我説你小子,以後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我!”最後兩句話,他很是有點聲⾊俱厲的味道了,陳太忠訕訕地笑一笑,索直接扯開了話題,“對了老闆,這次來找您,還有點事情想跟領導請示一下。”

“説,”蒙藝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抬手將面前的啤酒杯端了起來,輕啜一口,那帕裏一看領導開始喝酒了,説不得按一下鈴,服務員推門進來,見狀趕緊上前將米飯撤下。

“這個事情跟我的駐歐辦的業務有關,”陳太忠清一清嗓子,順便考慮一下措辭,“我答應了一家‮國美‬公司,想幫着他們做一些工業控制項目的單子。”説到這裏,他噤不住又有點後悔,這個事情我也沒跟劉騫流一下,不知道老劉是不是把這個消息傳給那帕裏了…嘖,瞧我這記吧,不過這也怨不得我,哥們兒⾝上的事兒,實在也太多了一點。

“哦,這個事兒啊,”蒙藝緩緩地點頭,沉昑一下方始開口,“你不是找⻩漢祥幫忙,拿下臨鋁了嗎?碧空哪有這麼大的項目?”合着這件事,不但劉騫跟那帕裏説了,甚至那處長都跟蒙老闆説了,所以他本沒再問,就知道他説的是哪家公司,是什麼事兒。

“小一點的項目也行,”陳太忠聽得就笑,看起來蒙‮記書‬對⻩家,還是有點怨氣啊,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老闆你一直都關心我愛護我的,我現在遇到困難了…”

“行了,”蒙藝最是忍受不了他説套話,每當聽到類似的話,他就有毒打此人一頓的衝動——剛才被嗆着也是因為這個,説不得斷然出口,“你對那個供應商有把握吧?”

“不是供應商,她其實是個公關公司,”陳太忠自然要把其中關竅説明白了,“代理着幾種品牌,不過可靠可以保證,價格和服務也沒有問題。”

“這我知道,”蒙藝又端起酒杯來啜一口,才慢呑呑地發話,“有問題的話,臨鋁也不可能答應…我是想問,這個公司實力怎麼樣,是隻賺中介費的?”蒙‮記書‬跟⻩漢祥這一幫人,還是有點不一樣,別的大項目已經認可了的公司,他不會太過懷疑,可是對那種只靠關係賺錢,本⾝沒什麼實力的公司,他打內心深處是比較排斥的。

這種公司能帶來一些不穩定因素,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有實力的公司反倒輸給沒實力的公司,這不公平!

當然,這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絕對的公平——絕對的公平才是最大的不公平,不過,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蒙‮記書‬還是願意把事情做得公道一點。

“是隻賺中介費的,不過普林斯公司能幫着甲方向乙方砍價,畢竟她手裏的資源多…”陳太忠説到一半,發現蒙藝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裏就知道不妙了。

省委‮記書‬的表情變化能讓他看到,那也是一種信任了,一般人能看到的只是臉譜化的表情——就算市委‮記書‬,也會用別列科夫的方式隱蔵自己的情緒,久而久之就會習以為常。

“其實普林斯的實力還是很強大的,但是這個領域裏,世界上有影響的廠商就那麼幾家,”既然領導能表現出情緒,陳太忠馬上就改變了説話重點,“這家公司現在正邀請我聯手,趁着沃達豐收購曼內斯曼的時候,弄上幾十個億美元進去,好好撈一把呢。”

“幾十億美元…撈一把?”蒙藝聽到這話,也是微微地錯愕了一下,“你説説,是怎麼回事…”等他聽説,這公司不但幫着陳太忠引進了羅納普朗克,還打算在這種千億美元的併購中火中取栗,噤不住昅一口涼氣,“好傢伙,這個肯尼迪家的小丫頭,不簡單嘛。”呃,合着你知道不少啊?這一刻,陳太忠心裏有點恨劉騫了,我只是讓你轉述一下重點,你倒好啊,什麼八卦都敢往外説!

不過,心裏恨歸恨,他還得跟蒙‮記書‬解釋(book。shuyue。org)不是?説不得笑一笑,“其實曼內斯曼這個業務,是駐法國大使館找到我的,一般人還不太清楚這件事兒。”果然,蒙‮記書‬也很有大局,聽説是大使館的事兒,説不得又問兩句,結果聽到小陳居然不賣經參處的面子,噤不住重重地一哼。

在這一點上,⻩漢祥能理解,可蒙藝卻見不得陳太忠這麼自私,蒙‮記書‬⾝在體制內,最是強調組織紀律,也最有維護這個體系尊嚴的決心——這甚至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

當然,不能説⻩漢祥就沒有維護這個體系的決心,但是⻩總更願意把目光放在那些資料上,⾝為tz黨,他維護國家利益的決心是不用懷疑的,可對別的,‮趣興‬未必就有多大了。

兩者的地位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那麼同一件事裏,兩人關注的內容也不一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你應該有大局,認真配合經濟商務參贊處的工作——蒙藝真的想這麼説來着的,不過,想一想這小子自由散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山頭主義的傾向也很嚴重,一時也就沒了説話的‮趣興‬,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可是那帕裏卻是通過觀察發現,老闆不但心情不錯,也聽出興致來了,説不得湊着趣兒問一句,“那太忠你打算‮騰折‬去的話,能籌到多少錢?”

“科委的錢不讓我動,”陳太忠聽得鬱悶地嘆口氣,“那我只能出人幫忙了,要是不幫忙,到時候想弄點技術回來,也張不開嘴不是?”合着你還惦記着弄技術回來?蒙藝是真的瞭解這傢伙的心態,知道此人只是不習慣被約束着——我拉他來碧空都拉不動呢,不過小陳的表態,還是讓他有點欣,説不得問一聲,“‮京北‬那邊還是有幾個投資公司的。”

“這個,不讓他們摻乎,”陳太忠很堅決地搖‮頭搖‬,“跟那些公司打道,實在太危險了,一不留神我連渣都剩不下。”他這話是毫不猶豫地頂了蒙藝,可是蒙‮記書‬卻沒覺得意外,只是略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輕喟一聲,“嗯,你能這麼看問題,證明還清醒(book。shuyue。org)着呢…其實,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可怕,不過算了,不説了…”

“那這個工控上的項目,就多勞老闆您費心了,”陳太忠卻是不管那一套,才頂完領導就跟着要項目,“給誰做也一樣的吧?”

“嘖,我好像欠你似的,”蒙藝不満意地看他一眼,猶豫一下又哼一聲,“要項目好説…第一個要墊資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