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1862紛紜而至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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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章紛紜而至(上)都夜裏十二點了,陳太忠和袁珏還在討論工作,邵國立和韋明河一行人從紅磨坊回來之後,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再加上時差沒有完全倒過來,栽到牀上就睡着了。
駐歐辦上下各六間房,上面六間是客房,下面的六間裏,兩間房間是主任和副主任辦公室,又有兩間辦公室,一間檔案和財務室,最後一間則是…集體宿舍。
“經參處的人,這次做得有點過分了,”兩人現在就是在陳太忠的主任辦公室説話,袁主任對今天李秘書的話,相當地不満意,“早就知道羅納普朗克要跟赫斯特公司合併,偏偏不提醒咱們。”
“人家沒有提醒咱們的義務,”陳太忠無所謂地笑一笑,不過他心裏是否也是這樣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他們也不可能事事都清楚。”
“可是,他們肯定清楚這件事,”袁珏頭上頂的是才子光環,不是弱智光環,這點小因果哪裏難得倒他?
“經參處對咱們駐歐辦,不是一般地關注,前前後後來了幾趟不説,您今天前腳來,他們後腳就跟過來了,一般地方怎麼可能得到這種待遇?”
“我都不想琢磨這事兒了,你偏偏要説,”陳太忠聽得苦笑一聲,心説這點小事是個人就算得出來,“你別噁心我了,成不成?”
“他們是在給您下馬威,”袁珏自是知道陳主任這話該如何聽,不但繼續説了,還加上了一聲冷哼,“嗤,還好咱們不歸他直管,這種合作伙伴,要不要都無所謂。”
“咱們怎麼能跟人家合作?咱們的級別不夠,尋求幫助的時候,咱去找他就是了,”陳太忠笑着答他,然而下一刻,他的眉頭就微微地皺了起來,“不過説句實話,在信息採集上,咱們還是不如人家。”
“這個可以慢慢來,法國報紙和雜誌的財經新聞也不少,積澱,總是需要個過程的,”袁主任很堅定地回答,事實上,他也不是真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執意跟大使館叫板,實在是他仔細琢磨過自家領導的做事風格,知道太忠主任是那種越挫越強的子。
恰恰的,袁珏也是那種骨子裏非常自傲的主兒,最不喜歡被別人要挾和算計,眼下自然是要攛掇自家主任扛住的,“就算不是合作關係,也是兄弟單位吧?他們這麼搞真的沒意思。”
“好了,不説這個了,”陳太忠指一指面前的一摞表格,“這裏面你隨便挑三個人,一個文員兩個保潔…對了,最多給一個人提供宿舍啊。”
“這十幾個人,咱倆一起看看吧,”袁主任這話有點冒失,但是算相當不見外,“我選他們有我選的道理,但是太忠主任你得幫着把關,畢竟你是老大。”
“唉,你就不能讓我省心一點,”陳太忠嘆口氣,心裏卻是有些微微的歡喜,自己這個副手,選得還真是不錯,不但對脾,認知也基本相似,“好了,明天通知他們來面試吧。”第二天上午,就是面試了,不過等到下午,隨着一班航班的降落,駐歐辦裏又來了不少人,馬小雅、於總、南宮⽑⽑、蘇總和她的攝製組都來了,陰京華沒有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漢祥牽連也被噤足了。
不過,陰總的禮物是帶到了,一副可以摺疊的紅松木屏風,上面畫着的是歲寒三友,市價約莫在一萬塊錢左右,以陰總的⾝份,這禮物用於人私饋贈有點掉價,但是開業掛牌之類的場合,就算相當拿得出手了。
其他各人也有各自的禮物,這是不用提的,妙的是那攝製組的人都帶了一份禮品來,是一個帆船模型,取的是“一帆風順”之意,雖然看起來很大路的貨⾊,但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不是?
現在是法國的八月四號,他們來得不算晚,當天晚上,駐歐辦裏舉辦舞會招待各路朋友,邵國立和韋明河雖然覺得這幫人有點配不上自己的⾝份,不過既然是玩,那倒也無所謂了。
貝拉和葛瑞絲帶來的模特們,起到了很大的滑潤作用,這次來的模特有十幾個,是掙工資的那種,一場舞會每人兩百歐元,算不得寒酸了,當然,更重要的是,若是有相互對眼的主兒,那麼,就可以發展一些別的業務出來,都是成年人了,誰還不懂得這一點?
事實上,貝拉和葛瑞絲的國中情人,在模特的圈子裏也算不上密秘,那是一個富有而⾼大的男人,甚至那男人還有一些朋友,也是出手闊綽,有若阿拉伯王子一般——必須承認,這個傳聞的產生,來自於韋明河的大手大腳。
今天的晚會,伊莎貝拉也來了,韋明河也還記得這個風騷的女人,不過很遺憾,跟他歡好過的女人來了有四個,而他最在意的那位,卻是被一個國美富豪包走了,所以他的興致並不是很大。
他不熱情,別人自然也懶得來貼他的冷臉——巴黎的模特,察言觀⾊的能力也不比國內的姐小差多少,所以,當他發現邵國立對一個女模特很趣興,連續摟着她跳了三支舞之後,説不得笑着跟陳太忠嘀咕一句,“老邵這次…看來要喝我的洗腳水,哈哈。”
“科齊薩還喝你的洗腳水呢,”陳太忠不動聲⾊地衝一個方向揚一揚下巴,“那個女孩兒,你還有印象沒有了?”
“科齊薩?”韋明河聽得微微一怔,他這才來法國,對那些差不多重要的人物,也都有一點了解,順着對方的眼光看去,登時輕笑一聲,“原來是伊莎貝拉,這女人水多,不過下面比較寬鬆…”話是這麼説的,他卻轉⾝就向對方走去,陳太忠見狀,忙不迭一伸手拽住了他,“我説老韋,人家名花有主了,你騰折個什麼勁兒?”
“扯呢,她來參加這種舞會,是要圖個什麼?”韋明河不屑地哼一聲,“科齊薩又不是沒老婆,不過是大家隨便玩一玩…我説,太忠你別拽着我,我還沒跟副部長做過連襟呢。”可是比較寬鬆的,不好玩啊,陳太忠想規勸他一句,卻發現這話怎麼也説不出口,倒是手上不知不覺地放鬆了力道,看着韋處掙了自己向伊莎貝拉走去,噤不住悻悻地嘀咕一句,“跟部長做連襟就很榮幸嗎?再説了…又不是國中的部長。”
“要是國中的部長,他也沒這個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馬小雅站到了他的⾝邊,居然還偷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過,這大抵也是韋明河知道他倆的關係,説話不怎麼蔵着掖着的緣故,她頗有觸地嘆口氣搖頭搖,“這年頭,從來都是老婆是別人的好啊。”你是別人的老婆,所以我覺得你好!陳太忠才待這麼調笑一句,猛地反應過來,這話有在小雅的傷口上撒鹽的嫌疑,説不得訕訕一笑,“希望他能給我這做主人的一點面子,不要在這裏胡來,畢竟這是府政出派機構…”不過,他這想法,顯然是多慮了,邵國立和韋明河很控制得住自己——這個控制,説的並不是他們沒有胡來,而是説他們沒有選擇駐歐辦這個地方胡來。
舞會結束就是十一點多了,這二位也選好了意中人,在小貝拉的積極協調下,估計連價碼都談好了,邵總選了倆,其中一個是韋明河的洗腳水,韋處選了倆,倒也都是舊識,不過其中有伊莎貝拉,那也是可以肯定的了。
他倆選好人之後,就帶着人號稱“宵夜”去了,也不再回來了——事實上,陳太忠來了巴黎也不止一兩趟了,都不知道這兒有沒有“宵夜”這個玩意兒。
南宮⽑⽑這幫人,也不會住在駐歐辦的,這裏是府政機構,而他們是商人,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陳太忠已經為他們訂好了賓館的房間。
朋友來捧場,他當然要為此支付招待費用,不過這個招待費用有點⾼——⾼到袁珏都有點呲牙咧嘴,“陳主任,再不省着點花,這個月發完工資咱們就要破產了。”所以,到得最後曲終人散之際,偌大的駐歐辦只剩下了五個人,陳太忠、袁珏、馬小雅、貝拉和葛瑞絲,陳主任猶豫一下,看一看自己的副手,“老袁,我送馬總去賓館,那個…可能晚上不回來了,你看好家,明天市裏領導就要過來了。”
“明天我就能把那幾個留生學喊過來了,保潔的事情您放心好了,”袁主任笑眯眯地點點頭,見他們四個離開之後,才撇一撇嘴,走到一邊拿起電話,“嗨,碧姬,今天你為什麼不跟着貝拉過來?我希望你馬上出現在我面前…有夜場?好吧,我去接你…”所謂上行下效,就是這樣了,尤其是小貝拉別看年紀不大,卻是早早地用女⾊去打通了袁主任的環節,當然,她的目的不是很複雜,無非是想跟自己的太忠比較親熱的時候,駐歐辦副主任能夠不要在跟前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