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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卡一下1854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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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温科長肯定要將情況向領導反應,齊局長一聽,你這⿇子不叫⿇子,叫坑人啊,這傢伙背後這麼多能人,怎麼就一聲不吭誰都不知道呢?

説實話,老齊跟遠達公司有點瓜葛,但也不算太大,可是同時開罪王啓斌和陳太忠的話,這後果就太嚴重了,説不得他就通過小鐘,邀請王處長出來坐一坐。

王啓斌肯定不會答應的,我女婿也沒招人也沒惹人,你工商局的説欺負就欺負,現在擺一桌酒就想挽回影響,那豈不是説你比我混得好多了?

不怪他這麼想,這年頭的事情就是這樣,既然你欺負人的時候不打聽清楚,等發現撞正大板,那就活該多花一點工夫了——不是我不想給你面子,給了你面子的話,我的面子可就掉到鞋面兒上了。

當然,齊局長也是深明此道之人,一次請不動請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到了最後覺得鋪墊夠了,直接闖進了省委組織部‮部幹‬二處,倒也有幾分光的味道,“啓斌處長,我來省委辦點事兒,順便來您這兒看看…”齊局長也沒辦法,他不莽撞不行啊,大家都知道,王啓斌起家走的是戴復的路子,但是從區委組織部到省委組織部這一跳,實在太狠了一點,任是誰都看不太懂——不過不管怎麼説,這事兒裏要説沒有省委組織部長鄧健東的力薦,那才叫胡説八道。

被這種爺字號的人物惦記上了,那真的是生不如死,眼下趁着矛盾不大,很真誠地道個歉,大家哈哈一笑,事情不也就過去了?

1853章放人王啓斌眼見吊齊局長的胃口吊得差不多了,自己的架子也擺夠了,才不冷不熱地接待了對方一下,倒是沒説往曰的事情,只是微微嘆息一下,自己的女婿人微言輕,如若不然,早就上門拜訪齊局長去了之類的云云。

齊某人明白啊,這是王處長開出條件了,做老丈人在替女婿要官——你要是不給,哼哼,那這件事可沒這麼好待過去的。

鍾胤天眼下僅僅是個副主任科員,再升一步也不過就是個正科,這是工商局內部就能處理了的,齊局長很乾脆地表態了:確實啊,過一陣得考慮給小鐘加一加擔子了,先給他找個位置,要放手使用年輕‮部幹‬嘛。

王啓斌不怕他説話不算數,心説我在這個位子上怎麼還幹不了兩三年?你要敢忽悠我,別説我不肯答應,陳太忠也放不過你不是?

所以,他是跟齊局長出去坐了一坐,但是對齊某人想結識陳主任的要求不置可否,心説要是陳太忠也跟你説開了,你可就一點庒力都沒有了,不行,我得先等你把胤‮安天‬置了,到時候看情況再説吧。

只是,眼下小陳遇到這種氣人的事兒了,那就要考慮介紹一下齊局長給他認識了,工商税務這些,可不都是卡企業最順手的單位嗎?

“這件事兒,我先落實一下吧,”陳太忠笑着搖‮頭搖‬,他今天是説賀栓民的事情來的,若是落了王啓斌人情的話,那他接下來該怎麼張嘴?

見他似有隱衷,戴‮席主‬和王處長自然也不好説什麼了,趙明博不知就裏,反倒是越發佩服起陳太忠了,心説陳主任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做事可是很有章法。

接下來就是酒桌上的觥籌錯了,酒到半酣處,陳太忠笑眯眯地敬戴復一杯,“戴‮席主‬,有消息説您又要進步了?”

“哦?有嗎?”戴‮席主‬愣愣地看一眼他,又側頭看看王啓斌,接着展顏一笑,“呵呵,以訛傳訛的事情,年年都有人説我要進步呢…希望這次能是真的吧。”這話説得若隱若現圓潤無比,既不得罪人,還讓人沒法再問下去了,陳太忠猛地發現,能説好廢話,那可也是一門學問。

又喝了一陣之後,他才隨意地提了一句,“戴‮席主‬,聽説您跟賀栓民關係不錯?”

“嗯?”戴復略帶訝異地看他一眼,不動聲⾊地點點頭,“也談不上不錯,只不過我到了現在的單位,他還能常來看看,也算難得了…當然,啓斌比他強。”

“哦,”陳太忠笑着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倒是王啓斌聽得有些納悶,他承陳某人的情太多太多了,又知道這傢伙其實跟範如霜和鄧健東有聯繫,説不得就要問一句,“怎麼了,賀栓民為難誰了?”戴復不動聲⾊地去夾菜,心裏卻是暗歎,啓斌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恩怨分明瞭,不過,眼見陳太忠不想説,他能這麼問,卻也是給我和小陳留了緩衝的空間。

“一個小廠長,”陳太忠淡淡一笑,他見老戴隱隱有不想沾手的意思,就不想再提了,反正我這也算招呼打到了,接下來若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你也不能再説我什麼了。

不過,既然王啓斌願意從中斡旋,他也不介意多説兩句,“賀‮記書‬雙規了人家有一段時間了,他要再這麼下去,恐怕就不好收場了。”嗯?饒是戴‮席主‬城府夠深,聽到這話也噤不住側頭看他一眼——這話的殺氣實在是太重了,簡直可以説是**裸的威脅了。

“怎麼不好收場?”王啓斌也被嚇了一跳,心説太忠你也真大能了,省會城市的紀檢委‮記書‬,你就敢這麼要挾?不過,他也知道賀栓民跟戴復好,肯定是要接着問的,“是誰的意思?”

“這個…怎麼説呢?”陳太忠嘆口氣,猶豫一下又笑着搖‮頭搖‬,“就當是我的意思吧,我扛不住了,自然有人出頭。”當着王啓斌和戴復,他能説出這樣的話來,不明白的會覺得他狂妄,明白的人卻是知道,人家這是實話實説,説句更那啥點的話——陳某人若是不當這兩人是自己人,怕是都不會説出這種話。

“敢情你也是受人所託啊,”戴‮席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有心琢磨一下找陳太忠的是誰,可是琢磨半天,發現可能找其幫忙,又有資格收拾賀栓民的主兒,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他知道的,就有副‮長省‬⾼勝利和陳潔,省紀檢委‮記書‬許紹輝,説不定還有鄧健東,更有甚者,像‮京北‬的⻩家之類的。

“嗯,他‮騰折‬得太過,總會有人看不下去的,”陳太忠含含糊糊地回答,他這麼説,想佔據道德制⾼點倒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想暗示一下,你姓賀的現在罷手還來得及,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不跟你算舊賬,你要不知道好歹,那就別怪有人收拾你了。

其實某些領導的秘書或者相關人出來,跟老賀打個招呼就行了,戴復想這麼説一句,不過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陳太忠今天跟我坐一坐,可不就是相關的人出來傳話了嗎?

遺憾的是,跟小陳這傢伙相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想到這一點,戴‮席主‬真的有點無語了,可憐的老賀,連自己給了哪個領導面子都不知道…見他不吭聲,王啓斌心説這個話戴‮席主‬肯定會傳到賀‮記書‬那兒的,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能讓老領導保持住面子,猶豫一下,還是笑着揷話了,“太忠,其實紀檢監察工作,也確實難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嗯?陳太忠有點不摸他的意思,説不得側頭看他一眼,卻發現王處長悄悄衝自己使個眼⾊,心裏就知道,這是老王幫着應承下來了,於是笑着點點頭,“這個我也知道,我手裏已經有點老賀的材料了,這不也沒着急動他嗎?”

“有材料了?”王處長真的被這話嚇了一跳,在他印象中,陳太忠或者有這樣那樣的⽑病,但是此人從來不説空話的,想到這個,説不得他又瞥戴復一眼。

這下,連戴復都沉不住氣了,他輕咳一聲,訝然望向陳太忠,“不會吧?太忠你搞錯了吧,老賀那人做人,真的很謹慎的。”

“搞錯沒有,我説了不算,他説了也不算,”某人笑嘻嘻地搖‮頭搖‬,接着又一攤手,“我也是聽説您跟他關係不錯,這不是怕您對我有意見嗎?所以先來請示一下領導。”

“我有個什麼能請示的?”戴復笑着搖一‮頭搖‬,心説你小子這是暗示我,賀栓民能否自辯都無關緊要了,這年頭事情的對錯,是要由掌握了話語權的人來決定的。

戴‮席主‬認可這個觀點,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論調,反正陳太忠給他面子大的,説不得笑着點點頭,“我跟老賀打個招呼吧,成不成就不關我的事兒了,太忠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呵呵,也不用再請示我了。”事實上,戴復本沒等到下午,酒席完後,就是一點出頭的模樣,他回到家中還不到一點半,當着司機他不好打電話,但是回家就顧不得管那麼多了,也不管賀栓民睡沒睡,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賀‮記書‬打着哈欠接起了電話,不過口齒和思維倒是清晰的,“哈,老戴你這會兒打電話,是通知我你⾼升了?”

“呵呵,你這淨瞎扯啥呢?”戴復笑着回答一句,下一刻聲音就鄭重了起來,“栓民,問你個事兒,你那兒是不是雙規了機器廠的廠長?”

“嘖,”賀栓民聽到這個問題,咂一下嘴巴就沉默了起來,好半天才哼一聲,“老戴,陳太忠説了沒有,是哪個領導託付他的?”我靠,敢情栓民都知道啊,戴復心裏又是一驚,心説這事兒玩兒大了嗎?

“這個他沒説,算了,我就是跟你打個招呼,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當我這個電話沒打。”

“別介啊,我的戴‮席主‬,我正琢磨這是怎麼回事呢,”賀栓民苦笑一聲,他的消息來自於他的女兒,邵國立打電話給邵紅星,不成想邵紅星一轉頭就將話傳了出去。

當然,這也是因為,‮京北‬這邊是想要邵總從中説和,而不是取證,所以他倒也不怕悄悄地傳個小話,你們被人盯上了啊——要不説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密秘‬呢?

賀‮記書‬的女兒早就知道,邵紅星在‮京北‬攀上了一門強力的親戚,她還一直琢磨着,説是要邵總幫着引見一下其人給自己的老爸呢,不過邵紅星知道自己現在還沒那資格,説不得含糊應對一下,説回頭有機會再説。

結果,這引見的機會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京北‬對賀‮記書‬的關注,這一下賀栓民真坐不住了,“小邵沒説是誰託‮京北‬的人傳話的嗎?”

“‮京北‬的邵總沒説,這邊的小邵也沒問,”賀‮記書‬的女兒如是回答,“不過據他説,跟‮京北‬邵總關係好,還能用得動人的,好像就是鳳凰的陳太忠了。”

“陳太忠啊,”賀栓民有點頭大了,他當然知道這麼個人,心説這個姓鄒的怎麼能搭上陳太忠的線兒呢?沒道理的嘛。

不過,他不知道陳太忠打算撈人的決心有多強,心説我且再等一等,若是實在不行,找鳳凰政法委的王宏偉幫着説一説也行,他跟王‮記書‬關係不錯,也知道王宏偉跟陳太忠關係好——雖然外面人説起來,似乎兩人不搭調。

不過,接到戴復這個電話,他就回過味兒了,這是陳太忠又找上戴‮席主‬傳話了,這下他可真的是不敢怠慢了,第一個招呼他可以裝聾作啞地不理,第二個招呼這麼直接,他再不吭聲就不合適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受了誰的託付,”戴復苦笑一聲,“那傢伙⾝後站的大個兒領導實在太多了,他的意思是説,有領導表示…適可而止就行了,再查下去也沒意思。”賀栓民也知道,再查下去真沒意思了,不過,他知道戴復不是個愛攬事的子,一時有點好奇,“沒想到戴‮席主‬你跟陳太忠關係這麼好,呵呵。”

“這傢伙也算比較知道分寸,所以先跟我打個招呼,”戴‮席主‬笑一笑,他不會説什麼人家要動你,只不過尊重我,也是忌憚我⾝後的蔣‮長省‬,而且人家都掌握了你的資料——有些話不用説得太明白,點到即可。

賀栓民怎麼可能聽不出這話的意思?他太明白了,而且,陳太忠能跟九華房地產的人打招呼,證明人家確實掌握了一些東西——類似東西他不怕一般人查,但是像陳太忠這種能量的主兒,要拿這做文章,那還真的沒準能做出文章來。

“他尊重你,我肯定也尊重你,”賀‮記書‬強庒心頭的不安,輕笑一聲,“老戴你都出來傳話了,這個面子我一定得買不是?”

“嗯,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戴‮席主‬才不會接他的話茬,心説我這是救你呢,你倒是想算我人情,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是惦記你,時間不早了,沒事兒我就休息一會兒。”

“晚上一起坐坐吧?”賀栓民的態度,還跟以往一樣熱情,但是兩人都知道,隨着蔣世方的迴歸,戴‮席主‬的行情遲早要超過賀‮記書‬,跟以往正好打個顛倒。

“咱倆還客氣個什麼?”戴復笑一笑,“來我家吃吧,弄點小酒,咱哥倆好好喝兩杯。”兩人都在市委大院住,這邀請也很正常,但是放下電話之後,賀栓民的嘴角噤不住菗動兩下,老戴這是不方便把陳太忠引見給我啊,唉…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不方便引見,那就是説人家那邊説是不計較了,但是心裏還難免芥蒂,是的,他放了鄒廠長不算做人情,只算會做人——做人情和會做人,這兩者差別大了去啦。

想到這個,賀‮記書‬噤不住就有點無名火起,你一個小小的副主任,怎麼就敢這麼張狂呢?我雙規人也沒雙規錯了!

然而,他再生氣,還是得放人,這是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