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9碰巧1830真相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其實,察警局那一套恐嚇啦、誘供啦之類的一套,紀檢工作人員也都會,但是使用起來有個合適不合適的問題,錯非不得已,大家不會這樣用的。
察警使用的手段,是對犯人的,紀檢委對的可是黨內犯了錯誤的同志,犯人只存在待罪行多少的問題,同志卻是有扳本的機會,所以,為了避免翻⾝的鹹魚打擊報復,一些太過極端的手段,並不合適使用。
被審查的部幹,一般都會這麼認為:審查我是你的工作,上措施我也不怪你,你也要吃飯不是?這都是公對公的事情;但是,你若是處心積慮地用非常手段套我的話,那就是人私恩怨了,小子,只要我能活着出去,咱倆就沒完。
部幹,終究不是那些普通罪犯,有些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能用。
然而,口袋裏熊貓煙無數的陳老闆,卻是有資格説出這種話,也不怕説出這種話,大巨的地位差異,導致了大家一個認知:説出這種話的陳老闆,才是真正的陳老闆。
懂得利用他神秘莫測的⾝份,對冉旭東肆無忌憚地施庒,鄧主任一時就有點慨了:這話別人説出來,還沒效果呢…這不是,話一出口,冉旭東就快扛不住了?
1830章真相陳太忠也沒理冉旭東的亂咬,而是笑着看着他,一臉的平靜,“給你提個醒吧,⽑繼英,你認識吧?”冉旭東微微一愣,不動聲⾊地點點頭,儘管他的心裏已經酸澀到一塌糊塗(book。shuyue。org)了,這他媽的,真是最怕什麼就來什麼,“⽑廳長是省廳領導,我當然認識。”
“哦,”陳太忠笑着點點頭,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容來,“不止是認識吧,他還在京北找人,要我撈你一把呢。”
“嗤,”冉旭東不屑地笑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説,不過顯然,他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了,姓陳的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樣虛言詐我?
當然,這只是表象,事實是否真的如此,那就很難説了,畢竟陳太忠的一舉一動,很有點京城來人的味道,要説純屬詐人卻也有點違心。
“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陳太忠不理他,自顧自地説下去,“不過遺憾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撈你呢,自己就栽進去了,呵呵,是不是很好玩啊?”冉旭東的嘴角菗動一下,下意識地看一眼一旁鄧主任,鄧主任一臉肅穆,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不過他心裏也跟開了鍋一樣翻滾不已:果然,姓冉的只是開始,而不是結束。
陳太忠停頓了一下,好讓對方消化這個“消息”見冉縣長遲疑一下,又恢復了那副寵辱不驚的常態,終於微微一笑,“他已經待了,王洪寶一家被滅口,應該是出於你的授意,絕對跟他無關。”他的話説得很平淡,但是聽到其他兩個人的耳中,不啻於一聲巨雷滾滾而過。
以鄧主任的城府,聽到這話都噤不住眨巴一下眼睛,嘴角極其隱秘地菗動一下:什麼,還涉及到了滅門案…姓冉的,這次是誰都保不住你了。
他原本就在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能讓任記書和金記書如此大動肝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冉旭東,同時又派來了一個熊貓煙隨便菗的陳老闆做監督,敢情,是涉及到了這麼大的事情?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動冉旭東,不過是劍指冉某人⾝後的某些背景——不得不承認,老紀檢監察人員的眼光,絕對不是白給的。
可是,他並沒聽説冉縣長⾝後有什麼強力人物,所以心裏不免納悶,然而眼下,他也無須再納悶了,滅門案,天大的事情呢,要是沒陳老闆,冉某人⾝後的人或者還能嘗試捂一捂蓋子,但是現在,説什麼也是白扯了。
冉旭東卻是被這當頭一打得登時就失態了,他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陳太忠,嘴哆嗦着發話了,“你你你,你血口噴人,王洪寶一家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呵呵,”陳太忠輕笑一聲,愜意地伸直⾝子,“你説沒關係,就是沒關係了?”
“你!”冉旭東還待説什麼,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辯駁,想要把這個屎盆子摘下來,恐怕都是很徒勞的,因為扣這個盆子的,是口袋裏裝着大熊貓的陳老闆。
這種近乎於栽贓的手段,一般人使出來,冉縣長本不會在乎——栽贓嘛,他總能去積極地撇清和證實自己,但是眼前這個人的栽贓,他恐怕連解釋(book。shuyue。org)的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他在前一陣就想過,萬一對方説起王洪寶一家的滅門案,他自己該怎麼解釋(book。shuyue。org)——畢竟,他當時託人庒下這個案子,也是有人知情的,想要一推六二五表示自己不清楚,那恐怕不太現實。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姓陳的老闆,會直接扣一頂這麼大的帽子給自己——我見過蛋的部幹,但是真的沒見過你這麼蛋,這簡直是混蛋嘛!
陳太忠對人説,自己是做買賣的,金記書也是這麼跟別人説的,但是經過這兩天的接觸,別説紀檢部幹,就是冉縣長也覺出來了,此人必定是官場中人,因為這人⾝上有普通商人⾝上不具備的做派和官威!
站着愣了半天之後,冉旭東才嘆口氣緩緩地坐下,瞪着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陳太忠,“陳老闆,你這是一定要弄死我嗎?”
“只弄死你一個,太便宜你了,”陳太忠笑了起來,順便側頭瞟一眼鄧主任,“呵呵,王洪寶是一家人,你…也有一家人,我説得對不對?”鄧主任眨巴眨巴眼睛,只當是沒聽見某人説的蛋話了,心裏卻是不無後悔,早知道陳老闆你連這話都説得出來,我就不坐在這兒旁聽了。
不過話説回來,什麼叫底氣深厚?這才叫底氣深厚,沒有天大的硬實板,誰敢當着紀檢監察部幹,這麼肆無忌憚地説話?陳老闆能如此説,是人家有這麼説話的資格。
姓冉的,你該服軟了吧?只説氣勢,人家強出你不止三五條街啊。
冉旭東愣愣地看了陳太忠半天,才慘然一笑,“陳領導,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冉某人自問,這半輩子犯過不少小錯,但是我敢拍脯保證,我…罪不至死!”
“你這種小人物的死活,我並不關心,”陳太忠懶洋洋地一揮手,臉上又泛起了燦爛的笑容,“現在,知道該説什麼了嗎?”冉旭東是聰明人,雖然再次被對方鄙視,是很令一縣之長生氣的,但是他現在連這個念頭都不敢有,他満腦袋想的,都是“我並不關心”五個字——我還有機會!
這也是從見到陳太忠那一刻起,他就背上了重重的心理陰影有關,換個別人來説我要滅你家満門,他只會嗤之以鼻,就算蒙藝親口這麼説,他都未必會嚇成眼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