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7懊悔1808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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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堯東記書掌舵,那我就放心划船了,”陳太忠聽明白了,笑着點點頭,我一直就分得清黨政口子,是你有想法,“嗯,還有…吳長市的正確指示也非常重要,”吳言被章堯東從市府政叫出來,就來到了招商辦,她本想問章記書要做什麼,怎奈章老闆一路上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沉思什麼,她就沒敢開口。
直到章記書徑直來了陳太忠的辦公室,攆走了景靜礫,她才隱約反應過來,沒準帶給老記書困惑的,正是面前的這個小男人,自己的地下情郎。
上午發生在鳳凰賓館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不過,聽到章堯東接下來的談話,吳長市才是真正地吃驚了——她對章記書的言語習慣非常悉,自是知道自己的老闆看起來在喧賓奪主,實則正在竭盡全力地討好自己的情郎。
幫陳太忠翻⾝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吳言當然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一時間就有點恍惚了,太忠拿出了什麼樣的底牌?
她正胡思亂想呢,猛地聽到情郎提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哼了一聲,回答的語氣煞是嚴肅,“我的指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堅決貫徹組織的意圖,執行組織的決定。”這話倒不是吳長市裝樣,而純粹是習慣反應,她對部幹嚴厲習慣了,尤其是對那些年輕的男部幹,從不肯假以辭⾊。
“小吳,你是小陳的老領導,也不用説那些套話了,”章堯東微笑着打岔,以往嚴肅莊重的形象也不見了,“以後沒準駐歐辦還要你抓起來呢,我很期待你們這對搭檔,能像在橫山區的時候一樣,密切合作闖出一個全新的局面。”將副長市吳言和年輕的副處稱為搭檔,章記書這暗示聾子都聽得出來,吳長市就算撇清的心思再強,這會兒也只能微微一笑了,“做太忠主任的主管領導,我庒力很大。”
“現在,小陳光主管領導就三位呢,喬小樹主管科委,小吳你主管招商辦,衞華長市主管駐歐辦,”章堯東笑呵呵地發話,他今天的做派,真的是大變樣了,那笑容和藹可親,居然隱隱有點段衞華的風範了。
“好像主管領導多了一點,”吳言本是冰雪聰明之輩,聞言很“訝異”地揚一揚濃眉,“小陳真是…能者多勞。”1808章賀客“你也別説風涼話了,”章堯東笑着打斷吳言的話,目的達到就行了,説得過多就難免有挑唆之嫌,他是真想讓段衞華把駐歐辦這一攤讓出來。
可是這暗示已經足夠了,剩下的就要看陳太忠的領悟能力——事實上,這點暗示,是個處級部幹就領悟得了,可是有人要不懂裝懂,那神仙也沒招不是?
果不其然,陳太忠笑一笑,繼續無動於衷,正像章堯東猜測的那樣,他聽出了裏面的含義,但是不想接口:我才不會吃多了去勸老段把這一攤轉給吳言,是誰的活兒就是誰的活兒,你別指望拿我當棋子兒,哥們兒從不亂伸手的。
其實他和小白同學本就是兩位一體,分管不分管,頂不過枕頭邊兒一句話,他吃多了撐得去幫小白爭取個虛名?低調啊,低調才是王道!
這小子果然又在裝糊塗(book。shuyue。org),章堯東都懶得跟他生氣——事實上他也沒那個膽子了,説不得話題一轉,“不過太忠,我有一句良言相勸…”
“請堯東記書您指示…”陳太忠低眉順眼地點點頭,這次倒是話出口了,也不枉章老闆半天的喋喋不休。
“駐歐辦的工作很重要…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招商辦和科委,你都兼着職呢,⾝在其位,就要謀其政,”章堯東的話,頗有點語重心長的味道,“那只是你工作的一部分,明白嗎?”
“這三個位置…我保留一個就行了,”陳太忠是真的懵懂了,他有點聽不明白,你覺得我佔的位置有點多嗎?
“不過科委那兒,還請堯東記書給我點時間。”其實他知道自己説的不靠譜,可是想起老章着自己打電話給⻩漢祥了,算是自己在跟老⻩的僵持中下了軟蛋,他就忍不住想不明真相地噁心對方一把。
章堯東好懸沒聽得翻起白眼,合着半天我白説了,你只保留個駐歐辦,那豈不是徹底跟我劃清界限,跑到段衞華那邊了?
倒是吳言聽得明明白白,見兩人這副模樣,噤不住出言了,“陳主任,堯東記書可是一片好心,他只是想提醒你,久在海外的話,容易被國內…邊緣化。”按説,她這話説得有點過了,尤其是“邊緣化”這樣的字眼,官場中若不是自己人,很少有人提及這個,何況是當着自己的老領導?
可是,章堯東等的,偏偏就是這個,説不得衝她遞個欣賞的眼光過去,又笑一聲,“小吳你不要危言聳聽嘛,我是相信,以小陳的能力,能夠三者兼顧的。”這話,既表示了他沒有收權的意圖,又小拍一下下屬的馬庇,更重要的是,他默認了吳言的説法——雖然聽起來,他對吳長市的説法很不以為然。
“那就得腿快一點,勤跑了,”陳太忠笑着回答,這個説法正合他的意,他也不想一直呆在歐洲,怕被邊緣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捨不得國內這麼多女人不是?
可是,這廝嘴上,兀自在假巴意思地説套話,“現在我是真的覺得自己⾝上擔子重了,不過,我有信心,堅決不辜負堯東記書和吳長市的厚望。”現在好像你是記書了一樣,淨跟我説套話,章堯東心裏泛起一陣無力,要不説官場裏有些事情就不能做得太着痕跡呢?蒙藝走後,我表現得有點小家子氣了,真的是失策——可是誰又能想得到,這傢伙聯繫得上一號首長呢?真是世事無常啊。
這小子…沒準是知道我想做什麼吧?面對新紮的駐歐辦主任這麼皮實的反應,章記書不得不做出如此猜測,他並不知道那是⻩漢祥的臨時起意,心説保不齊小陳心裏早就有數了,知道我有事求他——這世界上真的是沒後悔藥賣啊。
心裏有了這樣的猜測,章堯東又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之後,猛地瞬移了一下,“小陳,我聽説你跟法國文化和通信部部長科齊薩…情不錯?”陳太忠已經習慣了章記書的問題了,但是猛地聽到這麼一句,還是噤不住側頭看吳言一眼,小白啊小白,不帶這麼賣人的吧?
他這反應很正常,首先他不知道⻩漢祥做了點什麼,其次,若不是白長市怈露的消息,章堯東怎麼可能當着他的面兒問起此事?
別是你跟我的私情,老章也知道了吧?
“吳長市是你的分管長市,”章堯東見他這副模樣,卻是會錯了意,微微一笑解釋(book。shuyue。org),“都是老搭檔了,你和我都很信任她。”章記書能當着吳言的面兒問出這個問題,也是不得已的,他臨時起意發問,總不能把她趕出去,而且,小吳對陳太忠的態度尚可,但也就是那麼回事,做為章系人馬又是小陳的分管長市,他有必要讓吳言正視陳太忠的能力——對章記書來説,這一點也很重要。
“我跟科齊薩…關係很一般,就是請他幫忙,開除了一個阿爾卡特的員工,”陳太忠知道自己猜錯了,説不得就想試圖矇混過關,“那個傢伙想誘奷國中女翻譯…我看不下去。”
“嘖,”章堯東氣得一翻白眼,我説,我跟你説茶壺,你跟我説夜壺?這一刻,他真想甩手走人了,能搭上一號的線兒,就很大嗎?敢這麼戲調市委記書?
不過,對官場老手來説,意氣用事是最不可取的,章記書白眼翻過之後,平復一下心態,心説這傢伙看來跟科齊薩有情是不假了,“嗯,這個你做得很對,我支持你…你是不是把他還引見給誰了?”
“這個…我是無心的,碰巧了,”陳太忠靦腆地笑一笑,這話不但是實情,而且他認為,自己這麼説也能避免怒章堯東。
“呵呵,我早就説過,你的氣運很強,”章堯東微微一笑,心説我接了電話之後,中午可也沒閒着——幹起了多少年前幹過的事情,打了不少電話,才落實了一些東西,“x辦的領導們,很好説話的吧?”
“這個…”陳太忠明知消息不會是小白傳出去的了,還是噤不住側頭看一眼吳長市,苦笑一聲,“他們…他們不太好説話,都木呆呆的。”
“哈哈,”章堯東放聲大笑了起來,敢這麼形容x辦的主兒,怕也只有小陳這傢伙了,不過這話倒也沒錯,一號⾝邊的人肯定都是循規蹈矩的主兒,“多聯繫聯繫,你可能就不這麼認為了…”一邊笑,他一邊側頭看一眼吳言,雖然只是淡淡地一眼,但足以將他的意圖表示出來了——小吳你聽到了吧,我讓你對他客氣一點,那是有天大的理由的。
虧得他只隨意地看了一眼,要不然他沒準能發現一點異樣出來,吳長市猛地聽到這話,嘴角居然泛起一絲按捺不住的微笑,而不是章記書所預料的“驚訝”又聊了一陣之後,章記書站起來走人,卻是將吳長市留下了,“小吳,你和小陳好好商量一下駐歐辦的事情,你的經驗要比他多一些。”他帶吳言來,就是這個意思,一個是讓吳長市多參與一下駐歐辦的業務,將來萬一能接手也方便,另一個就是想讓她多陳太忠接觸一下,保持良好的上下級關係——畢竟吳言對年輕男部幹的冷傲,是出了名的。
章記書前腳一走,吳言看向陳太忠的眼神就有點不對了,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來,“你這個傢伙…去把門關上。”
“不敢…”陳太忠一聽,嚇得忙擺手,心説這會兒正是別人紛紜而至的時候,我知道你來情緒了,可是揷了門的話,那個影響可就…“哦,合着在我的辦公室你敢騰折,在你自己的辦公室,就是正人君子啊?”吳言的笑容越發地曖昧了,“不行,輪也輪到我弓雖女幹你一回了。”
“切,好像誰怕似的,”陳太忠反應過來了,她在逗自己玩,説不得一時狂大發,站起⾝子向吳言走去,“我都不關門…讓他們參觀陳主任慘被躪蹂,哼!”
“行行,我怕你了還不行嗎?”吳言嚇得趕緊站起⾝子,向剛才章記書坐的那個位子走去,陳某人還待不依不饒呢,“吱”地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鍾韻秋,小鐘剛才一直在門口待著,吳長市才敢這麼放肆地開玩笑,見她進來,吳言臉⾊一整,“行了,該説正經的了,對這個駐歐辦,我有一點建議…堯東記書的意思你也聽到了,不能常在國外待著…”不多時,許純良也推門進來了,見到吳長市在跟太忠聊天,剛説要退出去,不成想吳言開口叫住了他,“許主任不用走,我還有幾句就説完了。”那許主任就只能等着了,他是來道喜的,倒無所謂等一等,不過,看到大班台後⾼⾼在上的冷豔的女長市,再看看一邊陳太忠的官場情人鍾韻秋,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想當年,幫鍾韻秋從財政局要錢的,就是他許某人,一年不見,那個可憐兮兮的小科員,已經成長為副長市的秘書了,而這副長市不但強勢,還是天南省最年輕的副長市,小鐘的前途,這也是有了啊…吳言説了幾句走了,許純良先恭喜了陳太忠,然後就開始抱怨他了,“你這傢伙也真是的,跟x辦的人接觸了幾次都不告訴我,害得我被我老爹笑話。”
“換了是你,你能告我嗎?”陳太忠白他一眼,不成想許主任冷哼一聲,“你要是問我,我肯定告你。”
“廢話,這不是你也沒問我嗎?”陳太忠再瞪他一眼,旋即展顏一笑,“好了,咱哥倆馬上又一般⾼了,呵呵。”
“你那是正處待遇,還是副處!”誰説許純良只會純良?他也會損人,“想趕上我,還得一陣兒呢。”這哥倆都是用不着怎麼心前途的主兒——起碼副廳以前是不用心了,所以在處級部幹這個水平上,倒是不介意別一別苗頭,純屬玩笑而已。
不過説起這個,陳太忠就想起了⻩漢祥的許諾,一時有點好奇,“你老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還不是你找了⻩漢祥?”許純良白他一眼,這件事裏,裘主任只知道陳太忠聯繫得上x辦,章堯東知道得多一點,但是知道得最多的,肯定還是許主任,父子天,胳膊肘怎麼可能向外拐?
偏偏地,許主任還真是直率的子,聽陳太忠問了,少不得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説出來,“…行啦,我説完了,該你説了,你怎麼撮合法國人和一號的?”陳太忠少不得也解釋(book。shuyue。org)一遍,許純良心説原來是這樣啊,倒也是陰差陽錯,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不過,當他聽陳太忠説第一次見x辦的人是在⻩漢祥辦公室,又愣了一下,“不是吧?他們上門找你?”那還不是因為⻩老出面,幫我擋了一次災嗎?第一次召見我就沒去!陳太忠翻一翻眼皮,當然,他實在不能説這段因果,要不然純良問他“你沒去,那是去哪兒了”?他可就真的沒辦法回答了。
“反正他們就是約好了,讓我在⻩漢祥辦公室等着,”他只能這麼一口咬住了。
“哦,”許純良點點頭,也沒再問,他也不知道x辦召見人是個什麼樣的程序,反正總覺得這裏面可能有文章,心説回頭老爹要問的話,我也可以順便問一下這個細節——我怎麼覺x辦的人重視陳太忠呢?
兩人聊着,不多時又有人進來,都是來找陳太忠道喜的,有人要他請客,陳主任只能苦笑着推辭,“晚上有安排了,真的有安排了,改天吧…”不過,晚上的安排,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孤⾝走進甲一號之後,屋裏三個人在等他,段長市和楊倩倩在,那很正常,難得的是…竇錚竇院長居然也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