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八-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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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合着還是我的不是了?”陳太忠瞪他一眼,狀似很生氣,其實他的心裏何嘗不明白,人家做得真的沒錯,錯非必要,這種事誰吃撐着了去跟別人分享?萬一事機不密,豈不是沒的引出許多對頭來?
“這事兒你沒錯,可是我們也沒錯吧?”韋明河沒好氣地頂他一句,不過,不服氣歸不服氣,誰也沒覺得就有什麼不妥。
是的,雙方都沒有意識到一個事實,在不知不覺間,陳太忠在京北,居然能坦坦蕩蕩地抱怨起皇城兒的衙內們了,毫無疑問,陳某人在京城的地位正逐步地拓展、鞏固着,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並且受到越來越多的人的認可。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了,”陳太忠白他一眼,轉頭看向張沛林,端起手裏的酒杯向對方示意一下,也不等其做出反應,就自顧自地抿一口,那做派,傲慢到一塌糊塗(book。shuyue。org)。
不過,誰也沒心思計較他的做派,因為下一刻,這廝又是很傲慢地發問了,“張局,你不覺得移動的總工…這格局有點小嗎?”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分説天南聽到這樣的問話,誰又顧得上計較陳太忠的傲慢?聽聽人家説了什麼——一個省移動公司的總工,格局太小!
“陳主任你批評得對,”張沛林足足愣了有半分鐘,再看看四周人震驚的眼神,才能確定自己聽到的話沒錯,説不得趕緊站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當然不會苛責陳太忠,説什麼我站起來了你怎麼還坐着,他現在満腦門子的心思都是在琢磨,總工的格局太小,那什麼樣的格局才算大呢?
飲罷,張局長坐下來穩一穩心神,才看向陳太忠,眼睛眨巴兩下,“陳主任,我這格局是小了點,但是有您的提點,現在我決定,堅決改正自己的錯誤。”陳太忠和韋明河換個眼神,都笑了起來,這張局長倒是有眼⾊,也放得下⾝段,也算是個伶俐人兒。
“行,既然你有心,我就幫你問問吧,”陳太忠笑了一陣,才淡淡地發話,“不過這種事情,它也不是能打包票的,該配合的時候,你記得配合一下。”
“那沒問題,沒問題,”張沛林笑着點頭,“以後,陳主任你就看我的表現吧。”接下來,大家就不提這個話題了,都説那麼明白了,還提什麼?倒是在分手的時候,陳太忠悄悄地同韋明河慨一句,“我發現,這體制裏的人,其實都差不多的哈。”
“生瓜蛋子也有!”韋主任估計是想起了上午的遭遇,悻悻地回答他一句,不過下一刻就笑着點點頭,“其實都差不多的,能走到張沛林這位置的,怎麼能有簡單的主兒?區別就是在他有沒有那個機會。”
“在你的忽悠下,他抓住了那個機會,”陳太忠一直覺得自己被算計了,所以有點憤憤不平,“其實像他這種素質的,満大街都是,起碼,我以前那街道辦的記書,辦事也不會比他差。”
“世界上最容易做的行業就是當官,最不容易的也是當官,”韋明河笑着拍一拍他的肩膀,“你老弟⾼中畢業兩年就是副處了,你敢説你剛開始的時候,就什麼都懂?”拿他跟我比?你真是閒得無聊,陳太忠笑一笑,也不做聲,韋主任知道他心氣⾼,看不上張沛林,於是又笑一笑,“當然,太忠你前程遠大,他肯定趕不上你。”話是這麼説,不過韋明河對他的傲慢頗不以為然——你現在跳得歡,再過二十年,你也未必就能走到移動老總的那個位置,這年頭的事情還真的不好説呢。
“那也未必,”陳太忠搖頭搖,心説誰知道我這官兒還能做多久呢,説不得扯開了話題,“希望這傢伙能不辜負你的期望吧,有些人,過河就拆橋的…到時候失望的可不是我,你知道,我是被你訛詐了。”
“他不敢,再給他個膽子也不敢,”韋明河笑着頭搖,心裏卻説,這傢伙怨氣還真大,一直唸叨個沒完了,“就算⻩漢祥出面,咱倆還不是得跟許純良打個招呼?”
“那倒是,”陳太忠笑着點頭,所謂的辦事只能找一個人,那指的是力主推薦者,但是有了這個人之後,其他相關環節也要打點到,否則的話太容易出問題了——當然,眼下的許紹輝就從主使人降為了“相關環節”責任小了很多,關説起來難度也隨之降低。
“這就對了嘛,”韋明河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咱捧上去他容易,拽下他來更容易,行局一把手哪裏是那麼好當的?沒有人背後支持他的話,都用不着咱出手,有的是人騰折他。”
“看來你打這移動的主意很久了啊,”陳太忠瞪他一眼,“怪不得憋着勁兒地拉我下水,不過…這種事你有把握嗎?”
“不瞞你説,我本來是想在青江搞的,只是青江有人惦記上這一塊兒了,”韋明河大大方方地看着他,“正好張沛林找上門來,那就在天南搞吧…大家合夥賺幾個零花錢嘛。”
“那錢怕是能把你埋了,”陳太忠覺得這幫人説話也太那啥了,手伸這麼長還説只是零花錢,“我説,你乾脆調到天南算了。”
“以前還可能可以,現在怕就未必了,”韋明河笑着看他一眼,眼神頗有一點古怪,“要不,你説我調到碧空好不好?”碧空省?陳太忠聽得就是一個靈,眼珠一轉,下意識地看看那幾位,發現徐衞東、張沛林和小濤站得遠遠的,也是在聊天,眼睛卻時不時地瞟過來一下,顯然,人家知道兩位領導在私下流什麼。
“要去碧空就去吧,”陳太忠這才收回目光,笑着一攤手,“這是你的事兒,你問我幹什麼?”
“問你幹什麼…你自己心裏沒數?”韋主任又笑一笑,還是那副古怪的模樣,“你看你那緊張樣兒吧,現在差不多點兒的人都知道了。”
“哦?那你都知道些什麼?”陳太忠心裏好奇,心説這幫衙內們的消息還真的靈光,“知道不知道誰要過去?”
“我還想問你呢,”韋明河頭搖,“我就知道…算了,衞東,你們先走吧,我跟太忠還有點事情要説呢。”敢情徐衞東他們等得有點着急了,時不時地瞟兩眼過來,陳主任對這種無聲的催促本無視,領導談話呢,你們催什麼催?倒是韋主任覺得有點不忍——或者説,他覺得接下來要説的話,不合適大喇喇站在門口説吧?
於是,兩個人又轉回豐運園,重定一個包間細細地聊,不過這一次,陳太忠的收穫並不大,敢情韋明河也只知道,蒙藝要去碧空省當記書,而接替天南省委記書一職的,十有**是杜毅。
“這個長省肯定是調過來的,”陳太忠撓一撓頭髮話,這不是嘴嚴不嚴的問題,主要是不想在明河面前顯得過於無知,要不多跌份兒啊?
“老許這次上不去。”
“這我也知道,”韋明河白他一眼,做為一個超級衙內,説起這種省級大員的調情動況,他絕對不願意輸給陳太忠一頭,“範曉軍也不可能,蒙藝走了就算給⻩家面子了…咦?你居然跟⻩家和蒙老闆都很?”
“多稀罕呢?這是哥們兒我的人格魅力,”陳太忠笑着頭搖,心中卻是不無得意,“你倒是説説…有誰可能去當長省?”
“聽説…”韋明河撓一撓頭,苦思冥想了一陣,才遲疑着發話,“聽説天涯有個姓蔣的記書,在你們天南幹過,他可能會回去幹長省。”
“蔣世方?不是吧?”陳太忠聽得登時張大了眼睛,“他…他當長省?”
“反正這個好像沒定下來,”韋明河一攤手,很無辜地看着他,“蒙藝要走這是鐵的啦,杜毅能不能上那還是兩説呢,關於老杜走了以後,這長省的位子…肯定就更不確切了,這有什麼奇怪的嗎?”這倒也是哈,陳太忠對這個解釋(book。shuyue。org)很認同,不過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完蛋,要真的是老蔣回來,唉…他女兒蔣君蓉可是看我很不順眼啊。”
“他女兒在天南?”韋明河看他一眼,又是怪怪的樣子,好像是想笑又偏偏要忍住的那種,“我説…是不是人家看上你這青年俊傑了,你嫌人家不好看?”
“不是,那女人倒還算漂亮,不過我見不得她,”陳太忠搖一頭搖,有心説一説蔣主任不但是素波官場第一美女,而且還風騷異常,但是轉念一想,這話題有點不夠穩重,終於按捺下了那份心思,“反正説起她來,素波市的人知道的不少。”
“那就是你打人家主意了,結果人家不肯理你,是吧?”韋明河是越猜越琊行了,到最後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完了,你要被報復了。”這個邏輯是沒錯的,以陳太忠的行情,蔣君蓉若是醜陋異常,兩人沒準還真有合結的可能,若是蔣君蓉比較漂亮,那在外人眼裏,可是輪不上他打主意了——比如説在尚彩霞眼裏,蒙勤勤跟陳太忠就不可能。
“報復個⽑,好像我怕他似的,”陳太忠哼一聲,“其實,我對蔣世方留下的老人,還是很尊重的…”好像要證明他説的話一樣,他才説完,機手就響了,來電話的是範如霜,“小陳,我跟你説一聲,上午的時候,鄧健東去東城區委了,檢查組織工作。”
“檢查組織工作?”陳太忠琢磨一下,反應過來了,省委組織部要從下面調人上來,總得有個讓別人看得過去的理由吧?
“他對王啓斌怎麼評價?”
“評價…還算可以吧,也沒有過分拔⾼,”範如霜在電話裏細細解釋(book。shuyue。org),“這種事只是個鋪墊,不能太張揚了,有了這個鋪墊就能調動了,要是調子太⾼,反而會讓人覺出點什麼。”反正有了這個評價,郭寧生想刁難王啓斌就費勁了,就算王部長調不走,省委組織部長的臉也不是那麼好打的!陳太忠掛了電話,心裏如是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