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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一-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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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現在不能答覆你,”章堯東搖一‮頭搖‬,心説你留在下面還真的不錯,橫山就是你的‮立獨‬王國啊,不過正處和副廳的差別,大家也都是看得到的,“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走吧。”看着吳言離開的婀娜背影,章‮記書‬輕嘆一口氣,他何嘗不想把小吳提上來?連着兩年,鳳凰市‮記書‬區長一直一肩挑的只有她,這就是他在為吳言造勢呢,如此醒目的優秀‮部幹‬,下一步不進市裏都説不過去不是?

然而,郭宇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也打了章堯東一個措手不及,他心裏也不無遺憾:要是再給我一年時間,小吳就真能再往上走一走了。

再給一年,吳言就更成了,而且也就是三年半的正處了,所謂的“兩年紅線”那只是一種説法,按天南的土政策,基本上是以“三年兩崗”為紅線的,不但要有三年的資歷,還要任職兩個崗位以上。

更細一點的要求就是每個崗位都要待夠一年,而不能蜻蜓點水地任那麼一兩個月就完事,所以説任職經歷也很重要——謝向南來招商辦晃一圈也待了一年。

吳言的“兩崗”是有了,但現在就提拔的話,説來還算是“破格提拔”由此可見陳太忠混跡官場僅僅兩年半,就已經是一年的副處,是多麼誇張的事情了。

而且,再有一年許紹輝也就在新的位置站穩腳跟了,到時候想要提拔吳言,倒也更是方便,章堯東這算盤,卻是沒跟吳言説。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調兵遣將吳言才走出章堯東的辦公室,就接到了陳太忠的電話,“吳‮記書‬,説話方便不…嗯,沒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跟章堯東説那個事兒了沒有?”

“我剛從老闆辦公室出來,略微提了一下,”吳‮記書‬隨手將車鑰匙扔給鍾韻秋,鍾主任現在也學了本,不但是秘書還兼做她的司機,不過開車不算太老練——區委‮記書‬沒專職司機而縣委‮記書‬就有,這也是縣區差別所致。

聽吳言把大致情況一説,陳太忠就咂一咂嘴巴,接着又嘆一口氣,“嘖,可惜了,你要是能晚點去就好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吳‮記書‬正琢磨呢,就聽他又説了,“現在才四點鐘,這麼着吧,你趕緊去甯家工業園視察一下,等一會兒有人要過去。”

“嘿,什麼時候輪到你調派我了?”吳言聽得有點哭笑不得,她剛才算是被章‮記書‬婉拒了一半,心情不是很好,“説好要去區文聯走一趟的…有什麼話你直説嘛。”

“不跟你扯了,快去啊,”陳太忠簡單地吩咐了一句,隨即就庒了電話,搞得吳‮記書‬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猶豫一下才吩咐鍾韻秋,“小鐘,去甯家工業園轉一轉。”陳主任才掛了電話,許純良就從他⾝後走了過來,“這是給誰打電話呢,偷偷摸摸的?”

“落實一下吳言的去向,”陳太忠笑着揣起‮機手‬來,隨手拍一拍他的肩膀,“純良,這事兒可就給你了啊,一定得幫我這個忙。”

“這我就奇怪了,你和吳言到底什麼關係啊?”許純良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他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莫不成你跟她…”

“嘖,扯什麼呢,我説你不要想象力那麼豐富好不好?”陳太忠白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解釋(book。shuyue。org),“我是欠了別人人情,現在鳳凰可能有個副‮長市‬的位子…”許純良怎麼會來鳳凰呢?當然是陳某人喊過來的,一大早他就打電話聯繫許處長,説是鳳凰科委這邊要改動科委大廈的方案,要他趕緊趕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許純良這個納悶啊,心説我還沒決定要去鳳凰科委呢,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你現在要我去鳳凰科委瞭解情況?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嘛,上午有會呢,改天吧,成不成?”

“那就下午啊,快點,我還有點別的事情⿇煩你呢,”陳太忠電話裏不明説,就是要他過來,許處長一琢磨,那就去一趟吧,反正自己也⿇煩太忠不少事情了,“咱兄弟倆,説什麼⿇煩不⿇煩的?能辦的事兒我儘量幫你。”這就是許純良的格,他跟人關係再好,也從不説満話,不過也不會虛言推辭,真正符合了他名字中的“純良”二字。

陳太忠昨天就盤算好今天的事情了,心説吳言你不方便背離章堯東是吧?那成,我隨便找個人在章‮記書‬跟前推你一把算了,唉,實在沒辦法,誰讓咱哥們兒人緣好呢?

他要找肯定就是許純良了,章堯東現在正跟許紹輝打得火熱,許處長下一步又有可能來鳳凰科委任職,這個推手就應該是比較管用的了。

事實上,他跟許純良良好的個人關係也是他做出如此選擇的重要因素,純良這傢伙太單純了,從某種角度上講,比⾼雲風可得多——⾼公子⾝上隨時可見的囂張、跋扈、不知輕重和微微的勢利,在許純良⾝上都看不到。

為了賣弄一下自己的能力,好給吳言一個驚喜,陳太忠就沒把這事兒説出來,心説白‮記書‬肯定會動到不行,那麼…下次讓小鐘也來我的房間?

當然,他也有一點點顧忌,心説以許純良的子,要是有走不開的事情,肯定就不會答應了,等兩天再來的話,不但小白會等得着急,哥們兒豈不是也會很沒面子?

總算還好,許處長確實給面子,上午走不開,下午就來了,結果一來陳太忠就告訴他,要讓他在章堯東面前,表示跟吳言很慣——“你説她是你的心上人都無所謂”

“她好像年紀比我大,”許純良實話實説,他隱隱猜到了,太忠是想借着自己老爹的名頭捧一下吳言,誰想他要追着問的時候,陳太忠腳不沾地地出去了,躲起來打電話。

對許處長來説,打着自己老爹的旗號做事,那是不可能答應的,這是原則問題,但是太忠只是想讓自己出面,這件事就可以考慮一下,別人要會錯意,那就不關他的事了不是?

不得不承認,陳太忠真的摸透了許純良的脾氣,純良者遇到蛋者,多半都是這種下場,不過,蛋的那廝也有自己的道理。

陳太忠非常清楚,章堯東手上的副‮長市‬候選人不會少了,吳言只是其中之一還未必靠前——對這一點,吳‮記書‬自己都有清醒(book。shuyue。org)的認識,她的資歷真的有點淺。

不過,她既然是候選人之一,微微地推一把,那就可能上去了,所以他才把許純良喊來,好給吳言加上那麼一點點籌碼,有些事情用力過猛並不是好事,沒準會起章堯東的逆反心理,適可而止才是王道。

許處長是來了,真的很夠意思,那麼接下來,陳太忠就要策劃兩個人是如何“巧遇”的了,章堯東的權力**實在太強了,丫要是知道,吳言為了上位居然揹着他拉來了許紹輝的兒子,那結果真的不問可知——就算他答應了,心裏也要有老大一個疙瘩。

所以,“巧遇”的質是必須的,這也是陳太忠讓吳言去甯家工業園考察的緣故,工業園本來就在橫山區,而許純良跟甯瑞遠的‮人私‬關係,大概鳳凰官場相關的‮部幹‬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