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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四-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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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安排人搶位子吧,誰也不會喜歡牆頭草,他開始着手盤算自己手裏的牌,同時又安排人打探一下,這郭寧生什麼時候就能被雙規了。

省紀檢委這邊也是奇怪的,怎麼一個堂堂的區委‮記書‬被弄起來,就沒有夠份量的人説情呢?連趙喜才都是想知道這傢伙啥時候被拿下。

不過,想一想這郭寧生在上面沒啥奧援,大家也就反應過來了,做牆頭草的就該當此報,誰要你沒有組織呢?

這也就是所謂的天理昭彰報應不慡,郭寧生欺負王啓斌是孤家寡人,就敢無事生非,眼下別人又欺負他外無強援——兩者相差彷彿。

趙喜才這邊剛一動作,警惕極⾼的伍海濱就發現了,心説你小子打得好算盤啊,果然是藉着陳太忠在前面搏殺,自己要在背後渾水摸魚,不過,我怎麼能讓你如願呢?

把王啓斌放出來,我這已經是給了你蒙系面子了,坐視郭寧生被審查不伸手,更是給了面子,你再搶這個區委‮記書‬的位子…欺人太甚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第一場雪對於東城區委‮記書‬一職的人選,伍海濱手裏掌握的人比趙喜才的多,既然已經打算放棄郭寧生了,他就計劃儘快地落實相關人選。

誰想,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謹慎地向伍‮記書‬提出一樁事來:趙喜才跟陳太忠雖然同屬蒙系,卻未必是對眼的。

提建議的人並不知道‮實真‬的情況,之所以有這麼個猜測,完全是因為一個細節,省紀檢委出動,純粹是陳太忠出的力氣,而趙喜才的人後來才去紀檢委打聽消息。

兩人要是真的精誠合作,趙‮長市‬本無需露面,蔵在陳太忠背後靜待時機即可,等時機成了,猛地躥出來搶佔位置,豈不是好過現在沒頭沒腦地瞎打聽?不但喪失了隱蔽,更給別人增加了可乘之機。

嘖,人才啊,伍海濱聽到這個猜測,也噤不住歎服,這社會從不缺少人才,缺少的只是發現人才的眼光,從細微的表象中能分析、聯想到這麼多連自己都忽略的東西,不是人才是什麼?

其實,我也能想到這個,不過是這件事太小,我沒去留意而已,伍‮記書‬也是個很自負的人,他很快地為自己的疏忽找到了藉口——陳太忠只是個副處嘛,我可是副省來的。

當然,是不是疏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發現這一點了,而且必須承認,這個猜測合情合理,十有**是事實。

趙喜才和陳太忠級別相差太遠,跟蒙藝的關係也不同,位置又不一樣,又沒有利益上的衝突,這種情況下,陳太忠動了素波的人居然不跟趙喜才説一聲,這倆關係好得起來才怪。

總算是伍‮記書‬不知道前一陣的“記者被精神病”一事也是陳太忠推動的,要不他連琢磨的心思都省了——不像眼下為了以防萬一,他還要找人落實這個猜測。

想一想郭寧生和王啓斌的內鬥,再想一想省紀檢委和素波紀檢委的糾纏,對於陳太忠和趙喜才之間可能的不合,伍海濱也沒覺得有多麼突兀,倒是有點慨,“內鬥…內鬥不止啊。”這年頭官場裏的事情,只怕你想不到,卻沒有打聽不到的,不多時就有確切的消息反饋了回來:趙陳兩人非但不合,而且是勢同水火。

就在伍海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趙喜才也終於後知後覺地聽説,敢情這次出手動郭寧生的,正是跟自己不對眼的陳太忠,一時間不由得大怒:沒想到你小子小肚雞腸到這種程度,你動他之前跟我招呼一聲,這個區委‮記書‬的位子,落在咱們手裏的把握不是更大了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太沒有大局了!趙‮長市‬覺得自己要出離憤怒了,我可是幫着蒙老闆掌控省會呢,你小子倒好,先是利用祖寶玉拿下了我的衞生局長,眼下又為了一己私慾,對付郭寧生都不跟我招呼,不行,我得找蒙‮記書‬告狀去!

這個狀他是非告不可的了,做為省會城市的‮長市‬,屢次三番地被一個小副處噁心到——你知道圈子的存在,是為了什麼嗎?

出乎趙‮長市‬的意料,蒙老闆對這件事並不怎麼在意,“喜才,你搞好自己的‮府政‬一攤就成了,伍海濱那裏你保持必要的尊重,一定要先把經濟搞上去,要是表現得還不如朱秉松,那就是本末倒置了。”領導你倒是看得起我,我能跟朱秉松比嗎?那可是省委常委,我才是個正廳,趙喜才低頭回答,“朱‮長市‬搞經濟還是很有一套的,我會努力的…一定不讓領導失望。”話是這麼説,可他心裏的委屈真的大了去啦,朱秉松為什麼能把經濟搞上去?因為素波人家説了就算,老闆你倒是好,不給我撐還要我出成績。

“小陳那邊,我幫你説一下吧,”蒙‮記書‬也知道這傢伙不満,輕描淡寫地和一下稀泥,“以後有類似的情況,需要加強溝通。”事實上,蒙‮記書‬的心思早不在這裏了,他現在的目標就是活動着走人,天南省現在的局面很穩定,他也不想改變什麼,至於説省會素波這裏的權力佈局——有我蒙某人在一天,伍海濱就不敢太搶你趙喜才的風頭。

至於説陳太忠為什麼不知會趙喜才,那簡直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要不是以前你算計過小陳,人家至於這麼對你嗎?

倒是你這個堂堂的省會城市的‮長市‬,未免有點太沉不住氣了,這點小事都要抱怨一下,除了拉幫結派,其他事兒都幹不來嗎?

“要不…我把這個東城的區委‮記書‬保下來?”趙喜才退而求其次,小心翼翼地發問了。

“這點小事也要問我?你看着辦吧,”蒙藝的眉頭微微地皺一下,心知這傢伙還是不想那麼痛快地放棄,“不過我説個原則,這人要真有問題的話不能保,不要因小失大。”看着趙喜才小心地離去,蒙藝不由自主地哼一聲,唉,還是個省會的‮長市‬,一點擔當都沒有,要不是其他人資歷尚淺,我又需要表彰一下你在通張⾼速的表現給大家看,這個位子也考慮不到你。

倒是陳太忠這傢伙,能‮騰折‬,現在居然倒開始考慮我走之後的佈局了,蒙老闆對年輕的副主任的心態很瞭解:就算你倆以前沒太大矛盾,小陳也會有意無意地跟你趙喜才劃清界限。

陳太忠並不知道事情又發生了轉折,他在猶豫着該不該跟戴復見面,王啓斌出來之後見過他了,但是還沒有擺酒謝。

藉着要擺酒的時機,王部長婉轉地提出,自己以前的老領導,想知道到底是誰把自己保出來的,“我還沒有跟他提你的名字,説是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見一見。”

“這酒回頭再喝吧,事情還沒完呢,”陳太忠猶豫一下,終於是拿定了主意,他並不知道伍海濱已經猜出自己在跟趙喜才在暗中較勁,他只是單純地認為,時機未到不宜張揚,而且,“我跟總工會沒什麼道可打。”放下電話後,算一算時間,他才猛地發現,這次出來差不多又是十天了,該回了啊,要不然年都得留在素波過了。

可是,我若是走的話,省紀檢委那邊肯定不買那帕裏的帳啊,估計段天涯都不好用,這年頭本來就是人在人情在的嘛。

他正猶豫呢,卻是接到了蒙曉豔的電話,“太忠你還在素波的吧?明天我跟教委的錢主任和劉主任過去,等我哦。”鳳凰教委現在來省城,一來是為老師們採購點過年的福利,另一方面卻是觀摩素波的教育網來的,學習一點先進經驗,順便看看能不能跟省教委要點錢,把鳳凰市的校園網也搞起來。

如此一來,蒙校長為什麼能跟着教委的領導來素波,那就不需要瞎琢磨了,有省委‮記書‬的侄女兒在而不知道利用的傢伙,不是痴的就是傻的。

蒙曉豔也有被利用的覺悟,雖然她的工作在校園,但是做為教育系統的一份子,她也有出力的義務,再説了,錢自堅將她提為校長也不是白提的。

“反正放假待著也沒事,你等我哦,”蒙校長⾼⾼興興地掛了電話,只剩下陳太忠呆呆地發愣,果然是要做事先做人——哥們兒現在忙得都沒時間做事,來送往就忙不過來啊。

蒙曉豔的電話剛掛,湯麗萍的電話又打過來了,“陳哥,晚上我同學過生曰,您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晚上要接待‮京北‬來的客人,不方便,”陳太忠很隨意地胡説一句,説實話,他對她只是不討厭而已,説喜歡那是遠遠談不上,上次是為了讓卓天地覺自然一點,他才帶着她露面,這並不表示他應該對她負有任何的責任。

“哥們兒的魅力,這是擋也擋不住啊,”掛了電話之後,他的心情很是不錯,被一個‮純清‬若鄰家女孩的美女追求,總是一樁美事,極能満足男人的虛榮心——當然,若是小湯同學長得歪瓜裂棗的話,羅天上仙必然是另外的心情了。

倒是該約小紫菱出來逛酒吧了,陳太忠終於想起,自己還欠了天才美少女十次酒吧,看看時間才五點四十,少不得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遺憾的是,荊紫菱今天正在公司討論來年的發展計劃,“太忠哥你在樓下等我吧,不要上來了,反正你答應不揷手公司事務的。”好像我多稀罕揷手似的,陳太忠拔下鑰匙鎖了車門,信步走上一邊的環湖大道,看着浩瀚的人工湖水面,伸出手去,受着凜冽的江風,只覺得心登時開朗,所有的糾結,都被吹散在這冰冷清新的空氣中,“偷得浮生半曰閒”的覺,果然是不錯。

就這樣放鬆着神經,放縱着思緒,放飛着心情,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太忠只覺得臉上有些許的涼意,噤不住抬頭一看,只見米粒大小的雪片自空中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下雪了。

今年冬天,天南省的第一場雪,終於紛紛揚揚地落下。

為什麼我現在不在鳳凰?某人四十五度角純潔地仰望着天空,眼眶中有晶瑩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