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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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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風雲變幻“我能指點你什麼呢?”蔡莉不動聲⾊地看着自己的老部下,心裏也有點淡淡的慨,再有個把月,她就要去政協做‮席主‬了,眼前這廝最近走動得少了很多。

不過,要走的人眼裏,也沒什麼太多值得計較的東西了,猶豫一下,她終於出言點破津,“市紀檢委還能跟省紀檢委唱反調?天底下,陳太忠那樣的人並不多。”陳太忠搞得省紀檢委監察一室的副主任任長鎖精神錯亂,這是整個紀檢監察系統都知道的事情,這個年輕的副主任,就算在天南省其他地級市的紀檢委裏,也算得上名人了。

而且眼下鳳凰科委火爆得嚇人,於是,紀檢委也有不少人知道,陳太忠做為鳳凰科委的副主任,曾經大鬧過省科委。

所以蔡莉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隨口舉了一個例子,但是求教的這位顯然知道話該怎麼聽,好端端地扯上那個曾經給省紀檢委帶來不小⿇煩的主兒,這不是她以往説話的風格啊。

蔡‮記書‬是很要面子的,不會沒頭沒腦地提起這個聇辱的,於是素波紀檢‮記書‬微微一愣,訝然地重複一遍,“陳太忠?”

“紀檢監察工作,説好做也好做説難做也難做,”蔡‮記書‬不接他這話茬,而是空泛地談了起來,“我一直強調兩點,能堅持這兩點,工作中就會無往不利:黨和原則!”

“這兩點,您一直在強調,”這邊頻頻點頭,面帶笑容,“還有一點您也強調過:**員的良知——‘要經得住自己良心的考驗’,您最近一次這麼説,是在六月十三號的省紀檢監察大會上,我記憶猶新。”

“良知這個因素要靠後一點,因為它太唯心,‘吾之良藥汝之毒草’,不符合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蔡莉淡淡地一笑,隨即臉微微一沉,“不放過任何貪贓枉法的蛀蟲的同時,不冤枉一個好人,真的很難做到…紀檢監察工作,任重而道遠啊。”她這話説得就再明白不過了,前面“不放過”後面是“不冤枉”雖然倒過來陳述也無妨,但事實上已經做出了指示——“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是截然不同的,這就是語言的魅力。

素波市紀檢委‮記書‬終於恍然大悟,於是笑着點頭,“謝謝老‮記書‬的指示,我們一定照章辦事。”這個晚上,需要指點津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很多人在疑惑,倒是伍海濱‮記書‬心裏比較明白,因為動人的時候,省紀檢委秘書長楊海輝跟他打招呼了。

聽説要審查自己的區委‮記書‬,伍‮記書‬心裏也納悶,“這個給市紀檢委不行嗎?”

“這還不一樣嗎?”楊海輝笑着解釋(book。shuyue。org),“都是紀檢監察工作,誰來做都是一樣的…只是簡單地核實一些情況。”伍‮記書‬聽到對方如此回答便不再做聲,在他眼裏,郭寧生算是比較聽話的,但是這廝以前是靠向朱秉松的,現在才改換門庭靠向自己,並不是一個值得橫下一條心去幫忙的對象。

不過就是個處級‮部幹‬,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再説吧,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不過,想一想東城區在素波的意義,他還是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些什麼事。

王啓斌被市紀檢委帶走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的,無需仔細打探,消息就送到了伍‮記書‬這裏,伍海濱聽得有點撓頭,這是市紀檢委跟省紀檢委聯合搞的嗎?

他並不清楚王啓斌跟郭寧生的恩怨,還説組織部長應該是區委‮記書‬的人呢,而且那倆以前應該也沒鬧過什麼矛盾,至於説王部長被帶走之後,郭‮記書‬⾼調地指責此人——大概,是一種撇清的手段?

是不是有人想要整垮東城的班子?想到這種可能,伍海濱心裏就是一揪,不過沒等他琢磨清楚這個可能,秘書前來反應,敢情這王啓斌被紀檢審查,居然是出自於郭寧生的授意。

明白了,內鬥!他這次是真反應過來了,東城區委的內鬥,而且省紀檢委和市紀檢委也是步調不一致了,怪不得楊海輝不想用市紀檢委呢,想到這裏,伍海濱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還真是熱鬧啊。

郭寧生做得過分了!這是他的看法,本來是東城區委內部的事情,捅到紀檢委就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了,鬥爭不是你這麼玩的,我要是那個組織部長,也不會束手待斃,看看,眼下玩大了吧?

倒是這個王啓斌有點意思,居然請用得動省紀檢委,針鋒相對地反抗自己的上級,伍海濱不由得對這個名字重視了起來,這傢伙…是走了誰的門路?

是的,伍‮記書‬現在重點考慮的,並不是區委‮記書‬犯了什麼錯誤,而是區委組織部長到底從上面找到了什麼人。

然而想打聽這件事,難度就太⾼了一點,王啓斌搭上陳太忠的線不過是最近的事情,那帕裏去東城區委,坐的還是省‮府政‬的車,可是省‮府政‬…沒這麼一個處長啊。

至於説那帕裏曾經在郭寧生面前怈露了⾝份,反貪局⾼局長也知道那處長揷手此事,但是這兩件事都是郭‮記書‬吃了癟,他肯定不會去四處張揚——要不然不僅會很沒面子,沒準還會得姓那的再出狠手。

這種情況未明的局面,伍海濱是絕對不會摻乎的,那小小的組織部長都使出如此強的手段抵抗上級了,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同一時間,廖主任家也不平靜,郭寧生的愛人找了過來,要他出手相救,可是廖主任早就被這凌厲的反擊嚇到了,只能苦笑着解釋(book。shuyue。org),“這不是我的問題啊,王啓斌本來就來勢洶洶,你家小郭還偏偏不服氣,我早就警告過他的。”

“可是您不能見死不救啊,”郭‮記書‬的老婆哭了起來,“寧生不懂事兒,等他回來您慢慢地教育他…要不您找戴復去説一説情?”廖主任曾經是市委副‮記書‬,戴復是市委副秘書長,雖然戴秘書長是蔣世方的人,但是對他這副‮記書‬也算尊重,兩人的關係説不上好也絕對不壞。

“我找戴復?別的事找一找他也還好説,反正大家都被邊緣化了,”廖主任苦笑着答她,“可是這件事絕對不行,你也不想一想,是小郭先把王啓斌送到市紀檢委了,戴復要跟我翻臉都正常。”

“這個老郭,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郭‮記書‬的老婆不停地菗菗搭搭,“那我現在該找誰,老‮記書‬您給指一條明路吧?”

“找王啓斌是最好的,解鈴還須繫鈴人,找當事人化解恩怨是最直接的手段,”廖主任長嘆一口氣,想一想那王啓斌現在還在市紀檢委,心裏不由得苦笑,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而且,因為同樣的原因,找王啓斌的家人商量也不可能——不被人打出來就不錯了,那王啓斌能用得動省紀檢委,想來現在的王家也不是特別地惶恐。

“王啓斌的後台,是個叫那帕裏的傢伙,省委綜合二處的處長,再往後可能是朱秉松,”廖主任終於指點一條明路給她,“這件事,你得直接上門找伍海濱。”郭‮記書‬的老婆只是一個國營貿易公司的辦公室副主任,基本上不上班的那種,不過跟着老公耳濡目染,對天南省的官場形勢倒也不是兩眼一抹黑,於是就壯着膽子找到了伍海濱家。

聽老婆説,來的是郭寧生的老婆,手裏還拎着東西,伍‮記書‬冷哼一聲,“你告訴她,手上拿着東西來的,我伍某人不接待。”不多時,人又來了,手上的東西卻是不見了,伍海濱心裏還真是膩歪,不過轉念一想,這年頭人要是絕望了,沒準就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少不得吩咐愛人一聲,“就説我不在,讓她進來,你給她五分鐘時間,聽她要説什麼。”五分鐘時間足夠了,對郭夫人來説,足以表達出她的想要表達東西——害我家老郭的是省委一個叫那帕裏的處長,他是組織部周啓智提拔的,周部長可是朱秉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