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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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漂亮的,”陳太忠答非所問,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手上卻是在用力,想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想肆意妄為的衝動。
“不要!”田甜低聲喊了一句,笑容也在臉上凍結了。
“對不起,”陳太忠嘆口氣,鬆開了她的手,拿起啤酒又是一通猛灌,接着苦笑一聲,“你都知道我情緒不對了,呵呵。”田甜愣了半天,才苦笑着搖頭搖,她真的不能容忍別人這樣對自己,尤其是借酒撒瘋的那種,那不過是男人們放縱的藉口,第二天天亮時醒來,提起褲子就絕情地走掉了——喝多了嘛。
這種事她沒經歷過,但是聽過不少了,尤其台裏的女主播就遇到過不少這種人,不過還好,陳太忠今天是兩次慡約,到現在才勉為其難地邀請了她來酒吧坐坐。
看起來他不是有意佔我便宜,田主播還是有點頭腦的,當然,也不排除這廝品確實不端的可能,“説説昨天怎麼回事吧。”
“我的一個女人,碰到了另一個欺負過她的女人,那女人還想欺負她,”陳太忠隨口答她,“我的另兩個女人幫着她打人,結果那邊叫了察警,就這樣。”
“你的私生活真夠糜爛的,”田甜愣了愣,才笑着頭搖,“不怕出事啊?”
“可能出事嗎?我又沒結婚,”陳太忠不屑地搖頭搖,“以後也不會結婚,你説,做為一個男人…我能看着別人欺負我的女人嗎?”
“你的女人們,能容忍跟別人分享你?”田甜驚訝得眼睛睜得好大,“天啦,你讓我想起解放前了。”
“不能容忍的,那就離開唄,我也不會碰那種女人,”陳太忠打個酒嗝,又拎過一瓶啤酒來,手指一動,單手頂飛瓶蓋,斜眼看她一眼,“你不知道…我遇到的誘惑,比你想像的還要多。”
“你剛才,差點就碰我了,”田甜不服氣了起來,跟他叫真,“我可不能容忍跟別的女人分享你!”
“都説了情緒不對嘛,你就當我來經月了好了,”陳太忠抬手又灌啤酒。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意外總在突然間發生田甜終於發現了陳太忠不羈的一面,心裏實在是説不出的滋味。
她的父親就在官場中,哥哥田強也頗結了幾個衙內和紈絝什麼的,按説對官場中那些污濁的事情,她還是聽説過不少的——別的不説,只説趙傑那個令人噁心的賭約,也足以讓她明白很多了。
但是這種放蕩的話,從陳太忠口中説出,還是給了她一定的震撼,震撼之餘,又有點些微的失望:怎麼他也是這個樣子呢?
其實,她也曾經猜測過雷蕾跟他的關係,不過在她看來,雷蕾的婚姻真的很不幸,偶爾跟這個⾼大帥氣的男人偷偷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但是這傢伙的私生活能糜爛若斯,真的令她有些瞠目。
然而,就在失望的同時,她心裏又覺到了一些異樣的刺:若是能服徵這樣出⾊而浪蕩的一個男人,也是很有挑戰的吧?
對大多數女人而言,有些衝動總是要披上一個合理的藉口,事實上,美豔的女主播也不能斷定,自己是想如飛蛾撲火一般去品嚐一份情,還是真的想服徵這個男人——當然,她認為自己想要的是後者。
反正,總是一份怪怪的覺吧,很多女人總是有一點浪漫的情懷,田甜也不例外。
受到這種亂七八糟的情緒的干擾,她已經不再計較陳太忠對自己的無禮了,心裏倒是在暗暗地琢磨:下次他再這樣騷擾的話,我該怎麼應對呢?
不過,非常遺憾,陳太忠沒有再對她做出騷擾了,接下來的時間裏,他一邊灌啤酒,一邊點評三里屯和素波酒吧的差別。
“三里屯的,有人好歹還帶了一個幌子,似乎是要追求什麼藝術真諦和名聲之類的,起碼人家能陶醉了自己,1978這兒的,本看不出來什麼情,就是為了賺錢而賺錢,一點都不敬業。”
“三里屯你也常去?”田甜有點驚訝,“那兒好像還是出了幾個名人呢。”
“名人也是鬼扯,還不是為了錢?”陳太忠笑一聲,“我忘了是誰説的了,‘文學是騙子,藝術是子婊’,其實就是那麼回事。”
“你這嘴還真是刻薄,”田甜真的是有點受不了他這麼肆無忌憚,輕啐他一口,“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這麼耝魯嗎?”
“都跟你説了,今天情緒不好,”陳太忠聳聳肩。
直到十一點,他將田甜送到門口的時候,才再度嘗試着放肆一下,“要不,今天晚上,我留在你這兒不走了?”
“你別胡説,”田甜的心不由自主地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太忠,你喝多了。”
“呵呵,開個玩笑,”陳太忠雙手向口袋一揷,笑着點點頭,“你回吧,我看你進了院子就走。”
“路上小心一點,”田甜低聲叮囑他一句,嘴巴又張一張,似乎想要説什麼,但是最終沒説話,⾝子一轉,細長的⾼跟鞋輕輕敲打着路面蹀躞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今天狀態不對啊,”陳太忠苦惱地敲敲自己的頭,坐進車裏打着火,林肯車在瞬間就咆哮而去。
下一刻,一個纖細的人影慢慢地走出黑暗,衝着林肯車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看看,又搖一頭搖,苦笑一聲之後,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這下,陳太忠在素波的事兒還真的忙得差不多了,第二天,林肯車和奔馳結伴而行,直奔鳳凰,只是在路過素河水庫的時候,大家又找了一個緩坡處,將車停在路邊做起燒烤來,所以等回到鳳凰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陳太忠先去科委轉了一圈,接着來到了招商辦,找到秦主任之後,將自己的設想説了一下,“…秦頭你看,先把這錢放到省投資公司怎麼樣?”秦連成對這個投資公司也有所瞭解,考慮一下就笑着點點頭,“那無所謂了,錢別留在鳳凰就行…其實,留在鳳凰問題也不大。”
“不大是不大,問題是,我還怕人惦記啊,”陳太忠苦笑,這是他轉移資金的另一個目的,手上閒錢太多總不是好事兒,“那我這就算跟您彙報過了…”正説着話呢,李健的電話打了過來,“陳主任,壞了,橫山科委出事兒了,有人持刀挾持了劉副主任。”呃…陳太忠心裏這個⿇煩啊,你們安生幾天會死嗎?
“這好像是察警的事兒吧?”
“嫌疑犯正跟察警對峙呢,”李主任在那邊嘆口氣,“橫山分局的古局長和區委吳記書都打電話過來,想問問你在不在。”
“這王宏偉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陳太忠嘀咕一句,“佈置狙擊手,擊斃犯人就完了嘛,跟我有什麼關係,就這,掛了啊。”他這電話才掛,吳言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陳主任,你既然回來了,請速來橫山,我們幾方協同處理此事。”白記書發話了,陳太忠卻是不能不理了,説不得嘆一口氣,看看秦連成,“我就奇怪了,怎麼啥事兒都能攤到我頭上呢?”他開着車到了橫山科委,卻發現現場已經被封鎖了,不止古昕在場,吳言也在現場——橫山科委就是在區府政大院兒裏呢,離她的區委沒幾步路。
甚至,劉東凱都已經趕過來了,最最奇怪的是,清渠鄉的鄉長姜世傑也在現場。
橫山科委佔的是區府政後院的一棟二層小樓,要命的是,這二層樓雖然是單面樓,卻只有一邊有窗户,非常古老的建築了。
科委的辦公室是樓下的八間,而嫌疑人正躲在第三間的拐角,隔牆卻是雜物室,要是清理起來,響動很大。
不過,小樓兩邊已經被兩輛警車堵住了,有人正拿着大喇叭,在衝着一個房間喊話,“唐老六,你已經沒地方去了,老實點放了人質…”
“情況怎麼樣了?”陳太忠走到古昕跟前,“我就奇怪了,這跟市科委有什麼關係啊?安排了狙擊手了沒有?”
“憑啥狙擊啊?”古局長衝着他一攤手,“裏面的人罪不致死,你要我用什麼理由安排狙擊手?”
“罪不致死?”陳太忠聽得撓撓頭,“那他為什麼會持刀挾持了劉主任?”古昕眉頭皺一皺,衝着姜世傑努一努嘴,“你問老薑吧。”姜世傑聽到這話,臉上的汗又冒了出來,拿手裏的⽑巾擦了擦,“這不關我的事兒啊,我怎麼知道他能跑到區裏來呢?”
“你説話痛快點行不行啊?”陳太忠哭笑不得地嘆口氣,“這人命關天呢。”
“就是抓他老婆去墮胎嘛,”姜世傑看一眼站在遠處的吳言,“太忠,基層的工作很難做的啊…”敢情這唐老六是清渠鄉西馬營村的村民,家裏五個姐姐,他排老六,唐家就這獨苗一,所以,對這個計劃生育工作有牴觸情緒。
唐老六第一胎就生了個女兒,於是不管不顧地讓老婆懷上了第二胎,村裏考慮這唐家的情況有點特殊,所以罰了他五千,就讓生下來了,結果還是個女兒!
於是,他就想要第三胎,而且都發話了,雖然我唐老六沒錢,但是姐姐們不可能不管,誰也能支援一點,哪怕罰一萬也要生第三胎。
但是他情況特殊歸特殊,這計劃生育工作好歹也是基本國策來的,這次村裏就不讓了,結果唐老六就帶着老婆孩子跑了,去城裏打工去了。
唐老六雖然重男輕女思想封建,但是夫恩愛的,也沒有想着休再娶之類的,現在,他老婆又懷上第三胎了,現在已經四個月的⾝孕了。
他出去打工是假,生孩子是真的,説實話,他種了多年的地,在城市裏想打工,一時還真還找不到什麼太合適乾的,而且,他從小又習慣了相對比較優越的生活,雖然他也肯出苦力扛包什麼的,但是老婆孩子的生活比較優越,累死累活還是護不住一家四口。
這不?現在他沒錢了,就偷偷地溜回來跟姐姐們要點錢,誰想有人就跑到區裏舉報了他——不舉報不行啊,鄉里最近出台了土政策:有人超生就扒房子,不舉報的話,鄰居的房子也要扒。
要不説這人要倒黴的話,喝口涼水都塞牙呢?清渠鄉作為距離市區比較近的鄉鎮,抓計劃生育工作的力度極大,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個土政策。
尤其是姜世傑最近正忙着上進呢,清渠鄉可是計劃生育工作落後鄉,要是搞不好這個,別説可能會被別人歪嘴,影響他的進步,真要有人叫真的話,這個鄉長被擼了也不是不可能。
區裏一聽説,唐老六的老婆又大着肚子回來了,馬上出派了兵民,悄悄地摸進村裏,將人堵住了,二話不説就要帶着人去人流。
唐老六家庭情況特殊,又是已經生了二胎的,可以算是影響計劃生育工作的典型反面教材,姜鄉長也極度重視這個人,親自帶隊抓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