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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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的話,當初把廠子設在張州就好了,”他沉默良久,才苦笑一聲,“家鄉人這麼對我,倒是真的讓我寒心啊。”他這話是有因果的,若是將廠子設在張州的話,張州市委市府政,也會⾼度地關注他這個項目,估計不會容忍山寨版的廠子出現吧?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人“我就聽不得你這話,”陳太忠對邢建中的抱怨,反應相當地
烈,自己沒看緊東西,就不要怨別人,設在張州就好了?
“設在張州,也得有人肯給你投資不是?”他眼睛一瞪,不屑地冷哼一聲,“説句不客氣的,他們敢用偷來的資料,就敢在你廠子建好之後奪了你的產業,你信不信?你以為天底下的投資商,都像荊總這麼有素質嗎?”他這話顯然是有點偏的,不過卻也不無道理,反正這世界上沒什麼後悔藥可吃,他隨意假設,別人也不能説什麼,“再説了,那傢伙在這兒能偷你的資料,回了張州就不敢了?”
“我要打幾個電話瞭解一下,”邢建中鐵青着臉站起了⾝,愣得一愣之後,對満屋子的客人歉意地笑一笑,卻是非常勉強的那種笑容,“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好像比紫菱還沉不住氣,”關正實見他離開,笑着搖頭搖,又看一眼荊濤,“老荊,這也是好事,沒啥心機的人,總是很好處。”聊了沒兩句,邢建中就回來了,嘆口氣,看向荊紫菱,“紫菱,南卞村確實起了一個廠子,而且,現在沒人知道這個廠子是搞什麼的…”這話就説得明白了,一般一個廠子動工,總有人會知道那裏是什麼樣的工廠——只要不是地下工廠,工商、税務、土地和規劃什麼的相關部門就不用説了,行銀也不用説,只説南卞村的村民和村委會,絕對會知道那裏是做什麼的。
而眼下沒人知道這工廠的質,那就是明擺着的了:這個工廠確實太蹊蹺了,十有**就是陳太忠説的那麼回事了。
屋裏一片沉寂。
“這個消息,你怎麼知道的?”荊紫菱側頭看一眼陳太忠,這個問題,大家都想到了,不過合適這麼直接發問的,也就只有她了。
“一個業務夥伴告訴我的,”陳太忠揚揚眉⽑,事實上,他很想挑唆着荊紫菱去張州騰折一下,“當時我也不確定,還專門打車去現場看了一下…要不,你跟着唐姐再去了解一下?”是的,他非常錢文輝碰一碰荊紫菱,若是能再碰一碰唐亦萱,那就更好了,國安局和省委記書,哪個會更厲害一點呢?真的很讓人期待吖。
“還是等這個廠子的作用明確一點吧,”荊紫菱看看邢建中,“邢總,你好歹也是張州人,對張州的瞭解還不如陳主任?”我一直在上學,然後就出國了啊,邢建中覺得有點冤枉,不過這話他還沒法説,只能咳嗽一聲,“不過我倒是覺出來了,最近張州方向來的煤焦油,是少了一點。”
“唐姐…”荊紫菱回頭看看唐亦萱,噘起了小嘴,眼中也満是委屈,潛台詞很明顯:你要給我做主啊。
“這事兒給陳主任好了,”唐亦萱笑着搖頭搖,心説陳太忠若是願意,把那廠子整個搬到鳳凰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最起碼搬那儲油罐是沒什麼問題。
陳太忠的臉登時就皺做一團了:擱在倆月前,肯定沒問題啊,可是現在國安盯得我這麼死,我再動手…還嫌人家惦記得少嗎?
“回頭再説吧,只要落實了,總要給你們個待的,”他咳嗽一聲,“好了,邢總,説點別的吧,比如説這兩個月的營銷情況…”晚上,陳太忠悄悄溜進吳言家的時候,吳記書正趴在梳妝枱上看文件,⾝邊的牀上坐着鍾韻秋,正端着一個小本,眼巴巴地看着自家的領導。
“都十點了,還工作啊?”陳太忠笑一聲,施施然走過來坐下,伸手想攬着鍾韻秋,卻不防他一縮⾝子,看一眼吳言,那意思很明顯:老大,⿇煩你先招呼領導吧。
“唉,”吳言撂下筆,閉上眼後又伸手在臉上半天,最後伸個懶
,才嘆一口,“馬上慶國了啊,事情太多,都要安排呢。”這倒是,你現在一肩挑呢,陳太忠笑着搖頭搖,“大權獨攬嘛,這也是你自找的…對了,找你請教個事兒,你看看合適不合適。”
“就在這兒説吧,”吳言看出了陳太忠想約自己到客廳裏談,不過,她深明馭下之道,這幾天鍾韻秋表現得很乖覺,很有眼⾊,那她就覺得有必要在打庒的同時,給這個女孩一點甜頭:我終是不把你當外人的。
她不介意的話,陳太忠也不介意,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事兒,説不得就將自己設計關正實和陳潔一事原原本本地説了出來。
“…你覺得,我這麼處理這三個億,怎麼樣?”
“嘖,”吳言聽完,登時就是一嘬牙花子,沉默一下又嘆口氣,用一種很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他,“我該怎麼説你呢?太忠,這件事你做得差了,小聰明不是這麼玩的!”陳太忠的心刷地就沉了下來,疑惑地看着她,卻是一言不發:我錯在哪裏了呢?
“照你的説法,招商辦、堯東記書和你科委的人全知道了這件事,是吧?你覺得這個密秘守得住嗎?”吳言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不要擔心沒有傳話的人,這世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壞事的小人…陳潔知道了真相以後,又會怎麼看你?”
“我沒跟科委的人説,”陳太忠沒在科委説這事,卻是不想壞了大家的情緒,想着沒準我能找出個變通的法子,眼下説起來,他不噤有點自得,“我知道科委的人嘴不嚴,而且,招商辦裏,也只有秦連成一個人知道。”
“那也不險保,這種事情又沒有多嚴重,沒必要玩這種小聰明!”吳言先定下了基調,才出聲緩緩道出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麼説,你是借錢給陳潔了,你把錢借給了她,而不是借給了別人,這就是人情,實話告訴她,又能怎麼樣呢?他倆一樣要領你的人情…可是眼下你這麼做,就有點不合適了。”可是那樣的人情就不如現在紮實了啊,陳太忠剛要反駁,卻又覺得她這話真的是太對了,自己當時確實欠考慮,若是當時將實情説出來,倒也不是不可以,無非再加上一句就是了——“本來這錢我有安排了,不過既然是關主任你要那啥…”
“還是太好大喜功了,”他很誠懇地檢討了一下自己的錯誤,“阿言,我是不是有點⽑躁了?”吳言聽他叫自己“阿言”先是看了鍾韻秋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才轉頭衝他笑笑,“其實在那種情況下,你能很快的想到這個點子,也不錯了,其實我只是想提醒你,以你現在的地位,沒必要常玩這種小聰明…官場裏,沒有絕對的**。”這個倒是,陳太忠再次點頭,哥們兒可不是也一樣?連蒙藝要換秘書的事兒都知道了呢,這年頭哪裏有絕對的密秘?
“不過這次也不要緊,堯東記書的嘴緊得很,倒是你招呼好秦連成就是了…我這麼説,也是想提醒你兩點,一個是不要把人想得太好,另一個就是不要把心思用在這種小道上,官場搏殺,還是以勢為主,堂堂正正之兵,才是別人最難抵擋的。”
“嗯,”陳太忠乖乖地點點頭,吳言這話真的是至理名言,他也頗有共鳴,不過就在同時,他腦子裏又冒出個念頭:既然你説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上,那我也不能指望秦連成和章堯東嘴嚴,還好,這事兒,哥們兒還有補救的法子,務求不在陳潔那裏穿幫。
至於該如何補救,其實也簡單的,他要支光明幫着配合一下就行了:太忠,這三個億不是答應借給我了嗎?怎麼你又借給別人了?
有這麼個異聲存在,就算關正實和陳潔知道,這錢是鳳凰科委必須借出去的,那他們也必須領情,無論如何,他們是搶了支光明的錢了。
不過,這是補救手段,絲毫不影響吳言在這件事裏對他的評價,錯了就是錯了嘛,她批評得也苦口婆心,所以,等哥們兒成功補救之後,再回來向她報喜好了,也顯得我陳某人並不是一無是處。
想到這裏,他終於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少不得笑着點點頭,“阿言你真是我的好幫手,嗯,雖然話有點衝…不過,為夫受教了。”
“吳記書説得真的不錯啊,”鍾韻秋怯生生地揷嘴了,眼中卻満是豔羨,“太忠,這種話,官場裏沒人再會跟你説了。”誰告你説沒有了?王浩波、祖寶玉和關正實,都能跟我説説呢,陳太忠心裏哼一聲,臉上卻是笑了起來,“沒錯,不過…你今天怎麼還穿着褲子?”
“哏兒,”吳言被他這話逗得笑了,前仰後合的,“她不穿褲子穿什麼?”
“裙子,襪絲啊,”陳太忠一本正經地解釋(book。shuyue。org),“黑⾊網眼的那種,我最喜歡了…對了,我倒是忘了她已經是你的秘書了,不合適…”
“你不如讓我也穿成那樣好了,”吳言的臉刷地就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反正照顧你的喜好就行嘛。”
“好啊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