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375章:似夢非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付延勉強支起⾝子走到千線隨⾝旁,看着無底深淵,説道:“兩人落此深崖斷然是活不了的了,此深崖深不可測,沒人能到得了崖低!”千線隨怒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姓凌的不死,老子誓不甘休!”不一會兒武士們抬着一大捆耝繩前來。千線隨看了看,吼道:“不夠,不夠!”一武士道:“教主,就這麼多了。”千線隨提起那武士,怒道:“趕緊去買,飛書讓巍山城的人,把城中所有⿇繩全都給老子帶上來,否側你給老子滾下去。”將那武士狠狠扔到地上。

凌雲俊和段思怡急速向谷底墜落着,段思怡長髮向上散騰起,抓着凌雲俊的右手瞬時鬆了開去,兩手向下垂直,昏了過去,乾軒劍“譁”一聲手落下。凌雲俊右手摟住段思怡,眼角淚水譁然流出,口一陣刺痛,吐出一血。雙手將段思怡樓得緊緊的。看着昏中的段思怡,心中全是悲痛,想到自己將和這位心儀的姑娘即將粉⾝碎骨,又一陣遺憾。眼前瞬間閃過與段思怡的種種回憶。似乎突然領悟了些什麼似的,眼睛一亮。運及全⾝之力將手中的玄天劍拋向乾軒劍去。不知落了多久,突然聽到,玄天劍擊中乾軒劍的一聲巨響,一股強勁的真力向上騰起。推得兩人向上微微一晃,只見一團紫氣繞段思怡⾝旁一轉,凌雲俊只聽道“啪”一聲落水之聲,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許久,凌雲俊眼睛‮烈猛‬一睜,同時奮力喊道:“怡兒!”他看了看⾝旁,只見見自己浮在水面之上,手中緊握着從段思怡‮服衣‬上拉扯下來的一絲碎布,已不見段思怡的蹤影。他想站起⾝來,突覺一陣陣痛,即時又昏了過去。

“怡兒,怡兒…”不知他又昏了多久,口中不停的念着“怡兒!”隨着一聲“怡兒!”的奮力喊叫聲,他雙眼又再一次睜了開,看着茫茫的湖水,手中依然還是那絲碎布。這回他不敢再奮力起⾝,慢慢動了動手臂。覺開始有了覺,將碎絲布穩穩地放入懷中,仰⾝向一側的陸地劃去。全⾝竟絲毫沒了力氣,速度非常非常的慢。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觸到了岸邊。慢慢翻過⾝子,爬上岸頭,站起⾝子四周不停的張望。仍不見段思怡的⾝影,頓然跪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其實他很早就想大哭一場,為了太多太多的事。這裏沒有人,所以他可以放聲的大哭。過了一會,他驟然停止了哭泣,自言自語道:“怡兒不會有事的,怡兒絕不會有事的!”説着託着傷痕累累的⾝軀,開始在四周一邊喊着“怡兒!”一邊‮狂瘋‬地找了起來。

不知找了多久,他開始覺得自己沒有了力氣,開始昏昏睡。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再昏過去,因為每一次昏,段思怡多會多一分危險。所以他用手撐着眼皮,一手翻着茂密的雜草,向前踉踉蹌蹌地艱難前行。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喊叫,眼前的萬物開始變得模糊“譁!”一聲,一個跟頭翻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着耝氣,過來許久,慢慢睜開眼睛。站起⾝來,卻是如何也站立不起來了,只好雙手用力向前拉爬着,嘴角喃喃念着:“怡兒”他不知道自己要爬到何處,更不知道自己將會死以何處,心裏只想着找到段思怡,就算要死,也得先找到她。

終於他再也爬不動了,雙手被石頭劃得血跡累累,眼角一種絕望和一種不捨流露了出來,眼前一暗,再一次昏過去。

“‘怡兒,怡兒。我對不起你,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從來沒有想過要恨你,你不會怪我的是嗎?’段思怡嘴角捲起人的微笑道:‘當然,我怎麼會怪你呢。你跟雪兒成親也是有苦衷,並非是你所願,我有這麼會怪你呢!’凌雲俊道:‘雪兒是個好姑娘,千線隨千方百計設計陷害我,就算如此我也從來沒有真的恨過你,但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終⾝不娶。可惜造化弄人,陰陽雙子無意中把我拉去搶繡球。當時千線隨也在其中,本來是想阻止千線隨得逞的。誰知道千線隨的一招奮力直劈,把我震落。搶繡球絕非我本意,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娶雪兒。’段思怡道:‘沒關係,你愛她是真的,好好待她就可以了。’説完轉⾝離去。

凌雲俊急忙拉住她的手説道:‘我知道我太懦弱了,為了不讓雪兒和她的家人傷心我不敢直接跟她説明‮實真‬想法,害得她家破人亡。也害得你⾝心疲憊,我對不起你,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段思怡微笑道:‘不能,我是公主,是天下第一教的教主。怎麼能接納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呢,你走吧。離我越遠越好,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凌雲俊痛苦道:‘我不敢跟她相拜,我…’段思怡大笑道:‘虛偽,你本就是不守信用的騙子。説了那麼多還不都是再為自己的‮心花‬早借口,還不都是為了満足你那顆**満腹的虛偽之心!’説完轉⾝道千線隨的懷中,説道:‘你看,他就是我的郎君!’凌雲俊怒道:‘不!怡兒,你絕不能嫁給這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他絕不會對你好的,他要殺了你、我、你父皇。你絕不可以嫁給他!’段思怡冷笑道:‘難道你就是好人了嗎?你心裏不是想好了非我不娶嗎,為什麼又娶了個雪兒,以後是不是還要娶三四妾?你就是個騙子,就是個十惡不赦的騙子,你不配愛我,更不配娶我。’説完轉⾝和千線隨去拜堂。

凌雲俊起⾝救她,可惜動彈不得。大聲喊道:‘怡兒,就算我不配你,你也不能嫁給這個千線隨,他不會真心對你的,怡兒!若你真要嫁給他,我不如自盡⾝亡,免得看你誤入賊窩!’段思怡大笑道:‘好呀,你死給我看!’凌雲俊揮劍自盡可全⾝卻無法動彈,段思怡冷笑道:‘你這個懦夫,算不得是真君子!’凌雲俊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道:‘我…我…’段思怡冷笑道:‘咱們拜堂去!不要理這種沒用的懦夫,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不敢去相信的人留着礙眼。’千線隨道:‘那我殺了他,以你解去心頭之恨。’段思怡道:‘不必,讓他也受一下自己心愛的人跟別人成親的滋味是什麼樣的。否則他本無法體會,他和雪兒成親時,我的那種苦楚!’凌雲俊大聲喊道:‘不,不!怡兒…’”

“怡兒…怡兒…不要,不要!”他大吼着‮烈猛‬睜開雙眼,一⾝虛汗淋漓,手腳沒有一點力氣。眼前一片漆黑,一點一點舞動的白光四處飛閃,不停四處望了望。用力晃了晃⾝子,長嘆一氣,翻轉⾝子仰望天上。天上黑漆漆一片,除了四處飛躍的螢火蟲之外別無他物。他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才從這個噩夢中驚醒過來,一頭撞到沙石上,靜靜回想起方才自己做的那個噩夢。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罪該萬死,因為自己的懦弱不僅還死了雪兒還害死了司馬潔蘭。同時也體會到了自己與飄雪成親時段思怡的受,更是悲痛難忍,眼淚譁然而下,不停地用頭砸到沙地上,大聲痛哭道:“我不是人,是我害死雪兒,我對不起怡兒,我不配怡兒…”但四周的迴音一遍又一遍的來回盪漾,拉回了他悲痛絕的思緒,猛然心裏想道:“怡兒,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找到你,絕對不能讓你落到千線隨手中!”翻回⾝子,又不停地向前爬着,嘴角念着:“怡兒!”不一會兒突然看到眼前一火光閃過,一老者坐着輪椅出現在眼前。凌雲俊見到這位老者満頭白髮遮住了臉龐,鬍鬚長長垂至輪椅,大吃一驚,問道:“老爺爺,你見過怡兒嗎?”説完一頭砸地,暈了過去。

“怡兒,你不能嫁給千線隨,絕對不能嫁給千線隨…”他再一次從噩夢中喊叫着醒來。看着山洞中微弱的火光,他‮烈猛‬翻起⾝子,滾下石牀。

老者聽聲後從一側滾着輪椅進來,看着翻爬起來的他,問道:‘怡兒是你什麼人?從昏到醒來沒有一刻不再叫着‘怡兒!’,你又是什麼人?’凌雲俊用力撐起⾝子,又倒撲在地上,道:“求求老爺爺幫我找找我的朋友怡兒好嗎,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老者問道:“怡兒是你什麼人,為什麼這麼着急找到她?”凌雲俊道:“她是我的朋友,請老爺爺心心好,幫我找找她吧,我求求你了!”老者道:“原來只是一個朋友,何必那麼着急,等你病好了自己去找吧。”轉⾝離去。

凌雲俊急忙道:“不,老爺爺。不只是朋友,而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不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她。”老者道:“好朋友不也只是朋友嗎,你自個兒找吧!”凌雲俊道:“老爺爺,老爺爺!我求您了,我可以把我的玄天劍給你,可以默寫《玄天真經》上的所有武功秘籍給你,甚至你可以殺了我,不管你要什麼都行。只要你幫我找到怡兒,行嗎?”老者淡淡道:“你是付軒的傳人?”凌雲俊‮頭搖‬道:“我沒有資格成為師傅的傳人,不過卻是我機緣巧合無意之中發現和學到的。因為師傅已經仙逝了,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收我為徒,是我自己拜他為師的。師傅命我發誓絕不可以告示任何人,如今我寧願天打雷劈,只求老爺爺幫我找到怡兒,若她死了,就將我埋在旁邊吧。”老者道:“為了一個朋友值得你不忠、不義、不孝嗎?”凌雲俊答道:“值得!”老者微微一怔,道:“可惜你的武功我不‮趣興‬,也不會為了你這麼一個朋友浪費自己的真力去找。”轉⾝出去。

凌雲俊急忙向前拉爬去拉住老者的輪椅,問道:“老爺爺,你要怎樣才願意幫我找怡兒呀?”老者道:“除非她是你娘子或者是你阿爹阿孃之類的至親之人,我才會去幫你找,只是個朋友,説什麼也不會去幫你找的。”凌雲俊自言自語道:“阿爹、阿孃、娘子?”老者道:“都不是吧,那你自個兒去找吧,要死要活老夫管不着!”説完轉輪走。

凌雲俊急忙喊道:“老爺爺,她是我娘子!”老者冷笑道:“年輕人,我雖老了,可記還是好的。方才你説她是你朋友,現在又説是你娘子,難道你想騙老夫嗎?若你騙我,就算你們兩個都還活着,老夫也會殺了你們!”凌雲俊道:“不,萬不可。她不是我娘子,但是我是真心誠意她,雖然我不配愛她,但願意捨命保護她。我曾經因為自己的懦弱和無能,既然沒有勇氣去面對和選擇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所愛之人。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願再錯過一次。不管她願不願意,我在此對天發誓,這輩子都會保護她不再讓她為我傷心難過。老爺爺請您相信我好嗎,我是真誠誠意的!”老者道:“你之前對她變過心,那麼説明你這個人不可信。誓言自然也沒有用,我不會信你的。她死活我不會管的,你愛怎麼找就自己去找吧。”凌雲俊道:“老爺爺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呢?”老者道:“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你這種不忠不義的卑鄙小人!”凌雲俊道:“老爺爺,請您一定要找到她。我此生對不起她了,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一定報答!”説完一頭撞到前面的石頭上,暈死過去。

老者將他扶到石牀上,按開他的嘴送了兩粒藥丸進去。轉着輪椅,躍過兩道石屋,來到一石牀前,為躺在石牀上的段思怡把了把脈,按開她的嘴送入了兩粒藥丸。靜靜地守在段思怡⾝前,眼角露出一種慈祥的期待和親情,漸漸的似乎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思緒之中。自段思怡被從乾軒劍中泛出的紫氣裹住後,發出一道紫光,被紫氣裹着安穩落到地上。老者到紫光處見到她後大吃一驚,將她抱回石洞為她包紮傷口,運力為她療傷,直到此刻她也沒有醒過來過。老者出石洞去找草藥,卻聽到了凌雲俊的喊叫聲,故而又遇到了凌雲俊,也將凌雲俊抱回了石洞卻放到了另一個石房中。

老者望着昏之中的段思怡,似乎陷入了無盡沉思,久久難回。

石洞外的濃霧隨着陡峭的崖壁冉冉而上,猶如一條條巨龍上不斷的翻騰。穿過遮天蔽月的濃霧慢慢的才依稀看到月光的斜。無玄宮後側的懸崖頂閃爍着點點的火光,一清澈洪亮的聲音喊道:“給老子放繩子!”聲音往上傳了許久,許久。慢慢才依稀聽到上面微弱的迴音道:“教主,已經到盡頭啦!”千線隨氣怒難忍,看着不停往谷低騰出的濃霧,再往下看到毫無盡頭的黑暗谷底,不噤練打幾個冷噤。想道:“不知道現在到了深淵的什麼地方,無窮無盡的不知道會有多深。難怪當年阿爹屢次派人下來找逆天行的屍首皆是無功而返。那麼深的深淵,徑直墜落而下且能活命?就算是活命,沒有繩索也一定無法上得來的,那麼死與活又有捨命區別?”想畢,找了一個能立⾝的石板,運力一掌擊落一側的一塊‮大巨‬的石頭。石塊嘩嘩墜落而下。他用心細細聽着,過了許久許久皆沒有聽到石板落地的聲音。又連打了幾個冷噤,用力拉住繩索掙了掙三下。過了好一會兒,繩子才慢慢向上移動,他的⾝子慢慢的向上升起。

千線隨雖未聽到石板落地之聲,但谷底卻是被這石板‮擊撞‬的‮大巨‬響聲震得嗡嗡直響,讓人耳朵一陣陣陣痛。老者一怔,被這‮大巨‬的轟隆聲拉回了思緒。

“凌公子…凌公子…”段思怡也被這強大的響聲震得從喊叫聲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被微弱燈火照明的半圓形石房,隨之看到了老者正坐在自己的牀前,不噤一怔。她細細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和凌雲俊是掉崖了。想振起⾝來,手臂一陣撕裂疼痛,全⾝無力倒在牀上。

老者用嘶啞的聲音微笑道:“怡兒,你傷得很重,千萬不要起來!”段思怡驚訝幾分,問道:“敢問前輩是什麼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老者道:“隨你落崖的還有一個年輕人,整天念着你的名字,你説我能不知道你叫什麼嗎?”段思怡聽他這麼説,知道凌雲俊一定還活着,心裏松悦了些,問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這裏是什麼地方?”老者道:“這是無玄宮後側的深淵之底。”段思怡大吃一驚,道:“前輩是什麼人,這麼會在這無底深淵之中?”老者微笑道:“以後再告訴你吧,那小子沒事,你安心休養⾝子,別傷了自己才是。”段思怡看不清老者的面貌,但聽着聲音雖很耝啞,卻是帶這一種慈祥和温暖,安心了許多,同時疑問也很多。不過既然老者説以後再説定是有他的道理,也不便多問,點頭微笑道:“多謝前輩!”老者問道:“你和那小子又是為何墜落此處?”段思怡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遲延了一下未答。老者看出她的意思,哈哈笑了笑,説道:“現在不方便就別説了,反正往後你也會説的。好生休息,我出去弄下草藥回來,千萬不要走出石洞去,外面可全都不治之毒蟲毒草,一不小心就沒命了!”段思怡點了點頭看着他滑着輪椅出了門,似乎覺有一種奇妙的親近。但現在多想無益,就輕閉起雙眼,因太過虛弱竟在糊中睡着了去。

“怡兒…怡兒…”凌雲俊又一次喊叫着驚醒過來,看着微弱的明亮光線入洞中。眼前出現的還是那個石洞,想道:“為何還在這裏?”他細細回想了自己確有撞石自盡的過程,自言自語道:“難道我還沒死?”他振起⾝來,看到老者滑着輪椅進來,急忙問道:“老爺爺,你幫我找到怡兒了嗎?”老者‮頭搖‬道:“我庒就沒去找!”凌雲俊氣憤難忍,全力振起⾝子,沒有力氣支撐穩,又一個撲爬翻下石牀。他起⾝,全⾝陣痛難當,右手的舊傷鮮血流出,已經沒有任何力量讓他能爬起⾝來,只好用流着血的手用力向前拉爬着。

老者問道:“你這是要幹嘛?”凌雲俊不答繼續艱難的向前拉爬着。老者笑道:“你這樣還沒找到你朋友就先死了,出了這洞口。就生死由命,我不會再管你。外面到處了毒草毒蟲,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讓你即刻喪命!”凌雲俊道:“怡兒在外面那麼久一定很危險,説不定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出去陪她一起死了呢。我不知道老爺爺出於什麼原因不願幫助我找她,但這樣做一定有您的道理。不過請老爺爺不要阻止我,死也好活也好都已經不重要了。”奮力往前爬着。

老者冷笑道:“你真的那麼在乎她,為何還要對不起她,傷她的心。你不覺得你自己太虛偽了嗎?”凌雲俊道:“不管我虛偽還是‮實真‬,反正我現在知道,就算是死我也絕不能讓她孤獨。”已爬到洞口,看到洞口外面到此了長満毒刺的沼澤軟地。絲毫沒有猶豫便從巖洞口爬進沼澤泥塘之中,慢慢向前拉爬着。他此時什麼都不想,只想儘快找到段思怡的下落。他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處,只好無目的的拉爬着。一條淺淺的溝痕出現在他的⾝後,手上、⾝上裹了一⾝厚厚的泥漿,鮮血染紅了一路。很艱難,他終於爬過了第一個沼澤地,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着耝氣,嘴裏喃喃的念着“怡兒”歇了片刻,他又開始繼續向前拉爬着,此時全⾝的陣痛早已變得微乎其微,只是覺得沒有力氣。又拉爬了一陣,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眼前一暗,頭砸進泥土之中,再一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