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練習六脈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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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隆冷冷苦笑道:“陳仕不過是混蛋，他除了喜愛我娘美⾊之外，那次正眼看過我。他把我當過兒子嗎，你把我當過兄弟嗎？”陳世清道:“我不知阿爹怎麼看你，但我確確實實把你當過兄弟。後來我發現你行為太多詭異，有不正之風，才開始對你嚴厲起來的。慢慢的見你有所改變，原來你是把所有的厭恨都庒在了心理！”陳世隆吼道:“沒錯，我恨不得你死了、阿爹也死了，你們全都都死了才好呢。”陳世清一怔一把提起陳世隆罵道:“阿爹是你殺的？”陳世隆冷冷笑道:“沒錯，全部都是我殺的，怎麼樣？”陳世清氣怒的咬牙切齒，虎吼一聲道:“你這個混蛋！”陳世隆道:“我就是個混賬，也是個雜種，怎麼樣，殺了我啊！”陳世清怒不可抑，左手運力一掌推向陳世隆。於文心靜急忙攔住，道:“不要，你不能殺了自己的阿弟啊！”陳世清憤怒道:“給我讓開，我今天就要殺了他！”推開於文心靜一掌催出。

於文心靜奮力擋開道:“阿清，你不能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不然你這一輩子都會不安的！”陳世清再一次推開於文心靜，罵道:“他殺了我阿爹，我要為阿爹報仇！”一掌催向陳世隆去，掌力將至卻被一道紫氣散了開去。

段思怡道:“阿哥，於文姑娘説得沒錯，你不能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他既然有罪，自有國法不容，”陳世清頓了少許，將陳世隆砸到地上，罵道:“你個混賬！”陳世隆武功不⾼，被陳世清砸得吐出血來，冷冷笑了笑。

段思怡道:“你勾結楊志堅，利用鬼毒教控魂術陷害聖教，果真⾼明。若你不造反，也許也沒人知道你參與其中。你既然已經成為保山郡代郡侯，為何還要造反？”陳世隆道:“保山郡郡侯永遠都是陳世清的，我不過是個代的，早晚要被他拿走。我既然殺了自己父親，就要一反到底，説不定還能成個開國功臣。不過我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千拾秋始終不是你的對手，如此深謀遠慮的楊志堅也會在你手下一敗塗地，我失敗了。”段思怡道:“你錯了，你們不是敗在我手下，而是敗在人心之下、正義之下。”陳世隆道:“勝者為王敗則為寇，現在你贏了，説什麼都是對的。永別了！”仰起頭狠狠砸到地上，自盡而亡。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陳世清深深嘆一氣，淚水譁然而落。

段思怡道:“他還小，許多事情考慮得並不周全，帶他回家好好安葬吧！”陳世清拭乾淚水，抱着陳世隆的屍首，道:“公主，微臣這便率將士返回保山整理事務，就不當面向皇上和太子辭行了。”段思怡點頭道:“父皇和阿哥那裏我會代辭的，你安心去吧。”陳世清和於文心靜躍下城樓，上了馬匹率着剩下的保山守軍向保山返去。

段思怡、瑤佳、五行子、陰陽雙子幾人回了皇宮。⾼方泰和辛婉萍兩人一直在宮門口焦慮地等待着她們，見她們一行人走來開心地出去接。辛婉萍走過去牽着段思怡的手，道:“姐姐，看到你‮全安‬回來我就放心了，可把我擔心的。”段思怡對她微微一笑，不語，默默走着。

瑤佳道:“你不還有個哥哥嗎，咋不關心關心一下你哥啊？”辛婉萍掃了一週，確實沒有見到凌雲俊，不噤問道:“姐姐，我阿哥呢，他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段思怡淡淡微笑道:“他是武林盟主，要處理武林各幫派事務，暫且還沒有時間來看你。”瑤佳不以為然道:“我看倒是不像…”話中有話，卻又停住不語。

辛婉萍微笑道:“姐姐，咱不管他吧，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一行人行至怡惜宮見到段思平、段思英、董伽羅、宇霄然、莫乘玘、莫白熊等人在大門口等候着。

段思怡抱住段思平，不噤苦出聲來，道:“父皇，怡兒讓你受苦了！”段思平輕輕摟住段思怡，輕拍兩下，道:“只要你沒事，父皇做什麼都不怕。”兩人擁立少許，才入了大廳落座。

董伽羅跪下叩首道:“微臣出使天竺不慎被千拾秋擒去，未能為皇上分憂，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段思平扶起董伽羅道:“相國快快平⾝，你⾝上有傷，就不要行禮了。”董伽羅輕嘆一氣道:“不慎被亂箭所刺，不過不無大礙，請皇上不必擔憂。老臣出使天竺不利，請皇上降罪。”段思平道:“亂世之中⾝不由己，不慎落陷被擒何罪之有。好生回去休養生息，別的就不用擔心了。”董伽羅道:“老臣叩謝吳皇隆恩。”跪下謝禮，被段思平扶住，説道:“不必多禮啦，來人，扶相國回府休息。”董伽羅謝禮後由宮女扶着退出大廳。

段思平望向⾼方泰，道:“阿泰，你們怎麼也被千拾秋擒去了？”⾼方泰跪下道:“回皇上，微臣帶萍兒前去與凌公子他們會合搭救公主，卻不慎被擒，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段思平道:“平⾝吧。”⾼方泰道:“謝吾皇隆恩！”起⾝來。

段思英鞠躬道:“父皇，本次大戰阿妹功勞非小。若不是她深知千拾秋陰謀，為皇兒出謀劃策也難如此順利殲滅逆賊。”段思平點頭笑道:“怡兒有何要求儘管説，父皇定一一恩准。”段思怡答道:“只要父皇能‮全安‬回宮，怡兒就心満意足了，在怡兒心裏只要父皇平平安安就是怡兒最想要的禮物了。此次平叛亂臣賊子消除內患，其實全是阿哥的功勞，我只不過是配合阿哥罷了。”段思平笑道:“兄妹之間能如此謙愛，相補互助，寡人很⾼興。”段思怡跟段思平説了陳世清的事情，道:“父皇不會怪罪阿哥吧。”段思平微笑道:“你阿哥做得對，為父本來也是想封陳世清為保山郡郡侯的，此人頗有才華，可有大用。聽阿英説你已經練會六脈神劍的少商劍。震飛千拾秋短劍那一劍就是你出的少商劍氣吧？”段思怡道:“怡兒愚鈍，練了幾天只練會了少商劍，其餘劍氣始終練使不出，父皇見笑了。”段思平笑道道:“幾天就能練成少商劍，已是神奇了。當年寡人用了十年之期方創練出此《六脈神劍》，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今天起父皇就親自教授你《六脈神劍》，我段家有你能練會《六脈神劍》也是父皇一大欣之事啊。”段思怡道:“謝父皇！”此時怡惜宮宮女阿黎走進大廳，鞠躬行禮道:“拜見皇上、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凌公子託人給公主帶來一書信，請公主過目。”段思怡接過信紙，見凌雲俊親筆寫道:“公主親閲:武林各幫派已各回幫派安頓休養，本想親與公主辭行。苦於雪兒家人拖信告之其⺟病危，意與雪兒趕往羅府親探，無時當面告別故以信紙託之。公主保重，勿掛念。凌雲俊！”看完短短的幾個字，竟呆立了少許。

瑤佳起⾝道:“姐姐，怎麼了？”拿過信紙看了看，氣道:“這個凌雲俊，真是的！”辛婉萍拿過信紙看了看，不解道:“阿哥怎麼能這樣呢，真是。”段思怡強露微笑道:“人之常情嘛，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段思平起⾝道:“怡兒，我也聽説了凌公子和你的事情，到底怎麼了？”段思怡道:“父皇放心吧，他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算是好朋友吧。我們之間有些小誤會，終究會‮開解‬的，只是機緣未到罷了。”段思平道:“雪兒拋繡球選親，凌公子奪了繡球，兩人算是有了婚約。怡兒，許多事情並不會向自己預想的方向去發展，許多事情凡人是無能為力的。一切都要順其自然，天定機緣取捨早定，不必愁思傷神。”段思怡道:“怡兒敬遵父皇教誨。”段思平點頭道:“我段思平的公主不是一般凡人，父皇相信你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吧，阿英替寡人批閲湊折去。”宇霄然扶着他起⾝出了怡惜宮。

段思英道:“阿妹，早些休息，別的事情不要太多理會。”出了大廳去。

⾼方泰也辭行道:“公主保重，微臣要趕回昆明替阿爹打理事務去了，就此告辭了。”段思怡點頭道:“一路保重！”辛婉萍依依不捨地隨⾼方泰離去，莫乘玘和莫白熊也辭行出了皇宮去。五行子和陰陽雙子也行了辭禮，要到都城中玩耍。段思怡也沒有阻攔他們，准許他們去了。一下子只剩得瑤佳和段思怡兩人。瑤佳望着段思怡一腦憂傷，心情極是不快，道:“姐姐，要不我去教訓教訓凌雲俊！”段思怡道:“他沒犯什麼錯，你去教訓什麼啊，早點休息吧。”走出了大廳，來到涼亭上靜靜沉思開去。瑤佳見段思怡苦陷愁思，無可奈何，也站到涼亭中靜靜地陪着她。

兩人竟就這麼靜靜的站着各自思慮，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風掠過，幾分涼意潛入心懷。段思怡微微一動，神情自然許多，似乎她已經調整好了不少心情，對瑤佳説道:“阿佳，夜深了，咱們休息去吧。”瑤佳聽到她聲音清脆了不少，已知她心情憂傷大減，心情松悦了些，説道:“姐姐，情的事情最為複雜，我也不知道能幫你分擔什麼憂愁，只盼你好好的。”段思怡道:“情的事情雖然複雜，卻也可以簡單來看。複雜的事情簡單化。因緣本就天註定，咱們何必為此煩心呢。只要他過得好好的，還求什麼，走吧！”往大殿走去。

兩人回了大殿，各去了卧室。段思怡盤坐在大牀之上默唸起道經來，心情虛空無物，倒是清慡。

後面幾天段思平處理完大事後其餘小事由段思英處理，來到怡惜宮親自教授段思怡練習《六脈神劍》。宇霄然、瑤佳兩人在旁邊陪着他們。段思怡在段思平的解説下，領悟《六脈神劍》訣要要點極快，加之她體內雄厚的真力輔助，進展神速。

時光飛逝，五天時間已過。這五天不分白晝黑夜的練習她已經學會了商陽劍、中衝劍、關衝劍、少衝劍這四支劍氣，加上之前她自己摸索出來的少商劍總共已經學會了六脈神劍中五支劍氣，如今正在修煉着最後一支少澤劍。之所以她能如此快速地學成這五支劍氣，一是因為她天資聰慧、才智非凡，悟遠超常人。二是因為她之前已經自己將《六脈神劍》內功心法和《紫鳳飛天心法》的道訣融合，加之對《玄天神功》的“離合訣”的領悟，自己領悟出少商劍劍氣，這對後面段思平的一點既通是息息相關的。三是因為親授她六脈神劍的人就是創建此套劍法的創始人段思平，段思平將自己摸索到創建出的許許多多心得講述與她，並時刻在側指點，讓她少走了許多彎路達到了速成的實效。四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非常的用心，一天之中除了用膳之外便是練習武功，一個小時當二個小時用，一天當二天用，這五天足足相當於別人的十五天有餘。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她用她那絕頂聰慧的頭腦加上自己本就原有的基礎再加上一個讓他直接走直路的段思平的指點，最重要的是無曰無夜的辛苦練習，把別人應該用一年甚至更久才能練成的神功練成。世間最好的捷徑就是努力加汗水，否則任何成功都只不過是一種奢望！

本來少澤劍是由左手小指出，但她想騰出左手來使用乾軒劍，所以盡力在右手練習少澤劍，使右手小指上能同時運出小澤劍和少衝劍，這樣不僅改變了少澤劍的訣要，沒人知道能不能成功。經過幾次練習仍未能成功，心中有幾分不悦，落⾝於地看着一旁微笑鼓勵着自己的段思平，説道:“父皇，這一式練來練去還是衝不到少澤去，總是自然地朝着少衝去。”段思平微笑道:“要不你先換個方法先練習從左手小運出少澤劍，然後再慢慢摸索用到道右手小指上的方法。這樣不僅不會影響道你練習的信心，還能慢慢摸索出更為奇異玄乎的武功來。”段思怡點頭道:“嗯。”段思平見她如此自信，點頭喜笑道:“我相信你。看你也累了，咱們休養片刻再繼續修煉吧？”兩人走到涼亭中坐下，阿黎為他們端來點心又沏了茶。段思平揮手讓阿黎退下，説道:“看你這幾天那麼辛苦，真是很難得，要不休息幾天再練習吧。”段思怡喝了一口茶説道:“不累，這點算不了什麼的，當年跟着師傅在乾坤教學習道義的時候，曾要我一週背默了《道德經》、《度人經》、《南華經》、《清靜經》，那真才叫累呢。”這五天中她慢慢的將自己以逆天行生活的點滴講述給了段思平。段思平每次都在認真的傾聽，心中默默的謝這逆天行為自己教育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女兒。又起幾分敬佩，微笑道:“若是父皇起碼得用兩個月的時間，你阿哥恐怕半年的時間也未必能做到。”瑤佳和宇霄然為兩人奉來了茶水、水果，一起落座閒聊起來。

段思怡微笑道:“記憶力好並不能代表什麼，君王最主要的就是心慈仁厚、心懷宏圖、深謀遠慮、練兵法。阿哥這些都做得極好，我覺得他會和父皇一樣是個難得的好君王。”説完看了看四周，輕聲説道:“父皇，我認為段思良叔叔和董伽羅權力過重，心機遠超阿哥，以後怕會對阿哥不利。”段思平也曾思慮過這個問題，但想到段思良、董伽羅兩人皆是同自己一起義誅滅楊幹貞的開國功臣。且封侯加爵又是他為了謝兩人們的功勞而自願給兩人的權力，如今兩人未犯任何罪錯也沒有理由無端拆去。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庒在了心底。其實主要來説還是他自己太心慈仁厚，太過相信和自己同生共死的患難兄弟段思良和軍師董伽羅。不過段思怡的這一次直言再一次讓他提⾼了警惕，心下暗暗想着，若這兩人有任何詭異之心就立即卸去實權，點頭回答道:“父皇知道了，你能為你阿哥着想我很開心。往後若你阿哥出現什麼危難，你定要⾝而出護佑於他。”段思怡微笑點頭道:“父皇請放心，怡兒一定會好生相助阿哥的。”瑤佳揷話道:“皇上就放心吧，有姐姐在，天下沒人敢動阿英的。”段思怡道:“父皇，你就放心吧，就算我不在，有⾝懷《九龍飛天訣》的聖⺟在，又有幾個人能傷得了阿哥呢？”段思平哈哈喜笑道:“我大理國真是人才濟濟，倍欣啊。”宇霄然為段思平削了一個蘋果，微笑道:“是啊，天下最厲害的女人都被你段氏包攬啦，這大理國能不安穩久常嗎。”段思平喜笑道:“是啊，讓富可敵國的茶花宮宮主為寡人削蘋果真是太委屈了，老天對我真是不薄。”宇霄然道:“那倒也得看心情，心情不好起來，你這個皇上也就是為我削蘋果的料。”段思平拿起一個蘋果削完皮呈給宇霄然，道:“宮主請笑納！”不噤引得幾人大笑開來。

宇霄然將蘋果分成三瓣，自己留一瓣，另兩瓣分給段思怡和瑤佳道:“這可是⾼⾼在上的皇上削的蘋果，咱們嚐嚐。”三人喜笑着吃了起來。

段思平拿起宇霄然削給他的那個吃了一口，道:“哎呀，一個是女兒，一個是我兒媳婦，一個是我的紅顏知己，我這蘋果削得可真值啊。”瑤佳臉紅一片，垂下頭，自語道:“誰是你兒媳婦啦…”又引得段思平三人笑了起來。

四人聊了一陣，段思平道:“怡兒，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説，不知道該不該説？”段思怡疑惑道:“父皇有什麼事請説。”段思平問道:“你和凌公子現在還有什麼關聯嗎？”段思怡驚訝他會問此問題，説道:“我們只是朋友，並沒有什麼的，出什麼事了嗎？”段思平道:“凌雲俊和羅飄雪定以本月二十九也就是後天成親…”

“什麼？”段思怡失態驚起，她看到段思平臉⾊微變憂傷，急忙穩定情緒，強露微笑道:“哦…恭喜他們了。”説着轉⾝依靠在涼亭一木柱之上，看着熙熙流淌的小溪。

段思平看怡兒的反映已知其中的奧妙，站起⾝走到她⾝旁看着漂浮在小溪水面上流淌的‮瓣花‬，輕嘆一氣説道:“怡兒，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凌雲俊，父皇可下旨召回凌雲俊，不准許他們的婚事…”宇霄然和瑤佳也走了上去，人人神情皆是不快。

“不要！”段思怡急忙道，又放輕聲音説道:“‘道行自然，無所法也’。世間萬物一切皆有因果，遵循自然本源。任何事物都要尊其法則，所有人為的改變都將達不到最終的自然。情皆如此，愛一人講究誠情歸心，一旦情之不誠，心之散亂，就註定離散。成親是一個人一⾝之中最為重大的事情，特別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説更是如此。既然他心有所屬，更不應強奪，這樣不僅他不會幸福，我也更加不會幸福。”轉頭對着段思平説道:“父皇，請您放心，怡兒只是到突兀，並無大礙！”段思平深知她満腹道教經典，知道她能自己慢慢消化，一時不可強求。點頭説道:“本來想待你完全練成六脈神劍再告訴你，就是怕影響你。你真的沒事，寡人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