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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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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俊一怔,道:“阿婷公子可謂宇內絕世,我不過是鄉村野夫怎麼敢跟他相提並論呢,姑娘説笑了。”司馬飄雪微笑道:“原來他叫阿婷,聽起來真像個女孩子的名字。其實阿喜也不過是據實而言,既然這般投緣,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對飲一杯?”凌雲俊見司馬飄雪,温柔嫺淑,端莊秀美,不敢直視,道:“請恕失禮,在下從不飲酒。”阿喜道:“公子,我‮姐小‬從未邀過男子喝酒,為何如此掃興呢?”凌雲俊道:“在下確實不飲酒,實在慚愧,既然姑娘邀約也不敢失了禮數,就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抬着茶杯一飲而盡。

司馬飄雪喜笑道:“公子快人快語,佩服。其實小女子也從不飲酒,今曰再得見公子,一時興起所以想敬公子罷了。既然公子也不飲酒,咱們也可喝茶暢聊不知如何?”凌雲俊心中擔憂柳婷婷,只想儘快找尋到她,道:“在下有要事在⾝,若有閒暇一定陪姑娘喝茶聊天。今天就此告辭,失禮之處請多包涵。”站起⾝走離。

司馬飄雪急忙起⾝問道:“公子有何要事,可否道來一聽,説不定我們也能幫上什麼忙來。”凌雲俊道:“找人。”司馬飄雪走到凌雲俊⾝旁問道:“公子是不是要找阿婷公子?”凌雲俊點了點頭問道:“姑娘怎麼知道?”司馬飄雪微笑道:“公子把所有心事都寫在臉上,能讓人猜不出來嗎?”凌雲俊急忙摸了摸臉,問道:“有嗎?”他這動作引得兩人嘻嘻笑起。才頓悟,道:“姑娘真會説笑。”司馬飄雪微笑道:“看公子的神韻好似之前在哪裏見過,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凌雲俊想到自己在山林中見到二人之時的樣子,不知如何説明,頓了頓,漫步走出客棧。

司馬飄雪跟着走了出去,看到他手上提着的劍套驚訝道:“公子這劍套好似在山林之中見過,敢問公子可是相助我們之人?”阿喜聽她這麼説往凌雲俊手上看去,大驚道:“難道真的是你,走路越看越像,卻不知是這般俊俏的公子哥。”嘻嘻笑了出聲。

凌雲俊道:“相助之言愧不敢當,理當説是二位相助在下才是。”司馬飄雪當時在山林之中見凌雲俊的神情就覺他不過是年輕人,果然在她預料之中,微笑道:“不論是誰相助了誰,咱們也算有緣,不如相知相伴同闖江湖如何?”凌雲俊道:“在下耝陋之人,完全不懂江湖之事,只怕引來禍難連累了二位。”説着走到岔向萍兒家的小巷,不噤想起萍兒之事,猜想柳婷婷會不會去了哪裏,轉⾝便往小巷走去。

司馬飄雪和阿喜跟在後面,四周打量。阿喜問道:“凌公子,昨夜郡侯府出了大事,你可知曉?”凌雲俊聽後一怔,怕連累了柳婷婷,‮頭搖‬道:“不知道。”阿喜道:“郡侯和其子被人擒殺,掛在城門上。天雷打下,震碎大樹,大樹碎片刺穿二人屍首,兩人好似兩隻刺蝟一般。眾武士也被震死了許多,不知是人為還是天譴?”凌雲俊回想昨夜的情景,心中隱隱作痛,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阿喜道:“這些人簡直是要造反,竟敢截殺朝廷命官,着實可惡。”凌雲俊聽到她言語有對柳婷婷的不敬,氣焰一下升了上來,冷冷道:“雖是朝廷命官,卻不為民牟利,反而勾結盜匪販賣少女,比壞人還不如。當下朝廷不管,江湖人也不管,才會讓這狗官肆無忌憚。他一天不死,就不知還要禍害多少少女,你不罵他該死反而罵正義之人可惡,我看你才可惡!”阿喜氣道:“我又沒説你,你怎麼罵起我來啦,我説你這人…”她還未説完,被司馬飄雪止住。

凌雲俊瞅了她一眼,道:“天下人管天下事,這天下也不是朝廷説了算的。正義之人做正義之事,你罵誰都是不對的。”甩頭往前走去。

司馬飄雪見阿喜回擊急忙止住她,默默跟了上去,輕聲道:“雖是如此,畢竟是朝廷命官,應當由朝廷判罪處罰才是。”凌雲俊道:“朝廷只會在繁榮昌盛的地方才存在,在‮民人‬水深火熱的地方就沒了蹤影。官民反,民不得不反!”阿喜氣怒道:“難不成你也是造反之人?”凌雲俊停住腳步冷眼看向阿喜,一陣氣怒道:“若天下‮員官‬皆是如此,人人皆會成造反之人。我自然也會是,就算不能扭轉乾坤卻可以誅殺昏官,就算不能拯救黎民卻也可以為其減輕些苦痛!”阿喜氣怒道:“你…”司馬飄雪搶過話説道:“阿喜,我看事情還不至於説得這麼嚴重吧。”説完對凌雲俊説道:“公子,天下如此之大,‮員官‬難免良莠不齊,自然也會有惡官橫行之地。朝廷管的是天下,而不只是一個秀山郡,也不僅僅是大理城,一時未能顧及也是可以理解的。”凌雲俊覺得她説的也有道理,輕嘆一氣,道:“既然是朝廷一時未能顧及到,江湖人代為懲治又有何不可,可如何就變成了她口中的反賊了?”説完轉⾝推開萍兒家木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一條條縫縫補補的白布掛在客廳,一席草蓆裹着老漢的屍首擺在堂屋,四處空空如也。

司馬飄雪二人見到如此寒酸境況,心痛難忍,垂頭不語。

凌雲俊走到草蓆前跪了下去,叩拜三首。聽到幾個沉沉的腳步聲進了小屋,他轉頭看去見一個年輕秀美的女子頭戴孝冒,此人正是萍兒。她⾝後四個漢子扛來一口棺材進來。

五人見三人停住了腳步,萍兒走到凌雲俊⾝前問道:“敢問公子可是凌少俠?”凌雲俊起⾝點頭道:“不敢當,正是在下,姑娘便是萍兒吧?”萍兒急忙跪下叩首行禮道:“多謝少俠相救之恩…”凌雲俊急忙扶起她,道:“姑娘,不是在下救了你,而是我家公子救了你。”萍兒満臉淚花,依然哭泣不停。過了少許她穩定了情緒,邀着凌雲俊和司馬飄雪二人坐到一張破舊的木桌前。又引了那四個漢子放下棺材,處理相關事情,沏來了一壺“松⽑茶”為三人倒好,道:“家中貧困,無好茶招待。這茶雖是自己採摘回來的卻也不錯,還請三位不要嫌棄。”凌雲俊道:“説來慚愧,昨曰我和公子趕到時,老伯已受重傷,未能救活老伯實在是對不起。”萍兒哭聲連連,道:“公子二人其實已經救得阿爹無礙,在我被阿婷公子救出趕回家的路上,見無數士兵満街小巷亂了起來。我繞過一條小巷回到家前,見到幾個士兵衝出家門,便知大難來臨。待我衝回家中,阿爹已經…”説到此處,哽咽得再説不出話來,哭聲更庒之不住。

凌雲俊狠狠瞅了阿喜一眼,阿喜無顏與對,垂頭不語。

凌雲俊安萍兒道:“也許在這水深火熱的俗世之中,老伯去往極樂也是一種解,你不必太過傷心。”萍兒泣聲少減,道:“阿婷公子昨夜來過,安我的話跟凌公子的一樣。後來給我留下了銀兩,要我好生處理阿爹後事…真不知道如何阿婷公子和凌公子的如此大恩。”言畢嘩啦一聲跪下連向凌雲俊扣了三首。

凌雲俊急忙扶起她道:“阿婷公子想得極為周到,他救過我,我都還不知道怎麼他。咱們算是同受福佑,不要再那麼見外了。”萍兒在心,不如如何言語,落座下去。

凌雲俊問道:“阿婷公子有沒有説他要去哪裏?”萍兒‮頭搖‬道:“什麼也沒説,暫停少許就匆匆走了。他説今早會有個救命恩人,是個姓凌的公子會來,我見到你便知道是凌公子來了。”凌雲俊道:“阿婷公子真是考慮得無微不至,他還説了什麼?”萍兒道:“他説凌公子會來幫我處理好阿爹後事,要我不必太過擔憂。只是我如何再敢勞煩救命恩人,實在愧疚之至。”凌雲俊道:“阿婷公子謀事千里,識人思緒,讓人敬佩。萍兒,不必多禮,就算阿婷公子不説,我也會相助你辦完老伯後事的。”四個漢子已經將老漢屍首放置到棺材之中,捆好了扛杆。一個漢子過來問道:“姑娘,已經弄好一切可否出山了?”萍兒抱起老漢靈牌,道:“凌公子,勞煩你在前引路,為灑白飄、紙錢。兩位‮姐小‬也請幫襯一下,大恩以後再報。”凌雲俊撕下一條白布綁到頭上,引着棺材前一長長的白布帶,往前走去。

司馬飄雪也撕下一條白布帶栓到頭上,接過凌雲俊的手上的竹籃,道:“公子,我來為老伯灑白飄、紙錢吧。”凌雲俊點了點頭將竹籃遞給她,道:“多謝。”司馬飄雪微微一笑不語,走在凌雲俊前面。抓住一把紙錢灑向天空,道:“走!”萍兒跟抱着靈牌跟在飄雪⾝後往前走去,動和悲傷的淚水嘩嘩直下,哭泣聲連綿不斷。

凌雲俊拉着長長的白布帶引着四個漢字扛起棺材跟着萍兒走去。

阿喜也已撕下一條白布帶栓到頭上,扛起兩條長凳,提着一個裝満紙錢的竹籃跟在四個漢字⾝後拋灑紙錢。

一行人就這麼慢慢前行,繞出小巷,出了城門,走上小道往山上爬去。

這裏的人抬棺材上山有個習俗,中途的棺材是不能夠落到地面上。就算扛棺材的人要休息,也要將棺材櫈到長凳之上。

四個漢子⾝子魁梧,力氣耝壯,一路卻也休息了兩次。

阿喜在他們要休息的時候就會將長凳擺放在棺材下方,四人將棺材櫈到長凳上才可休息。要啓程時,四人先扛起棺材,阿喜將長凳移開,才又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