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沒有衣服搭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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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對她過多埋怨，或者給她講大道理，與她進行爭辨，都無濟於事，生活這回事，有時候，你沒有經歷，沒有置之其間，你永遠不懂得其中的受。就好比錢鍾書先生所描繪的“圍城”一樣，外面的人想進來，裏面的人想出去！

外面的人為什麼想起來呢？裏面的人為什麼想出去呢？這就是圍城看起來很美，很繁華，很漂亮，但是⾝在其中的人，就知道，它讓人窒息，讓人睏倦，讓人無法呼昅！

無法與她流，我索便不再説了，而是問她，你説，咱們去哪兒找好吃的東西呢？對於兩個出差外地的人來説，尋找當地的美食，並大快朵頤地享受一頓，莫不是出差旅途最快樂的事。為這，其實孫舂翎已跟我説過兩次了。一次是來的‮機飛‬上，一次是昨天下午閒得沒事時，但我口頭雖然應着，但哪兒有空去呢？！聽我這時主動説到尋找吃的，孫舂翎這吃貨就來了勁，她説，我昨天就準備喊你去的，在南屏街那裏，有個鴨血粉，真的做得很好，我昨天早上在那吃過，很嫰的鴨血，很順滑的粉絲，真不錯。説着，她嘴動了動。我被她煽動得嘴巴吧唧了好幾下，既然都想去，那就出發吧。

我大手一揮，説，走，咱們現在就去。南屏街離我們住的地方並不遠，給摸三公里左右。它是昆明的一條老街，也是一條步行街。這步行街，顧名思義，車車就進不去了。

這可坑苦了孫舂翎，出差來時，她只穿了⾼跟鞋，⾼跟鞋好看是好看，但她的腳卻受不了，到了南屏街門口，下車後，她在不光潔的步行街路面上，走三步歇半步。我嘲笑她，你這樣子，幹嗎要穿⾼跟鞋，不如干脆將鞋了算了，光着腳走！

想不到我隨口的一句話，竟讓她信以為真，她往台階上一蹲，然後將肩上的包往我⾝上一掛，彎就將⾼跟鞋了下來。

然後拎着手裏，掂着腳，像進了雷區一樣，小心翼翼地前行。看着她滑稽的樣子，我哈哈大笑着，我説舂翎啊，你知道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了什麼嗎？

孫舂翎提着鞋，陰陽怪氣地説，能想起什麼？肯定不是好東西！反正你也想不到好東西！我嘻笑着，我説，我想到了我小時候養過的一隻跛腳鴨！吔，你將我比喻成跛腳鴨？孫舂翎杏目圓瞪，停止走動。

我呵呵笑着，説，不是，不是將你比喻成跛腳鴨，而是你走路的樣子，那神情，就姿態，就與跛腳鴨一樣。孫舂翎挨近我，用手在我的⾝上打了一下，嬌罵道，説我怎麼聽着，還是將我比喻成跛腳鴨？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説，我就將你比喻成跛腳鴨，又怎麼啦？孫舂翎又想來揍我，我跳了一下，她想追，但光腳板碰着水泥地，咯得疼，怎麼着也追不上…

兩人嬉鬧着到了賣鴨血粉的小攤前，各自要一碗粉，然後我覺和不夠吃，我又要了一碗，拔了一些放在她的碗裏。我們二個人，三碗粉，端到街道邊的涼棚裏，扒拉着往嘴裏送了。我雖然吃了快兩碗，但還是先吃完。

我吃完後拿揹包裏的錢結帳時，觸碰到揹包裏沈世重送的那二萬元錢，又看着孫舂翎光腳的一路，我便説，你快點吃，吃完了，我給你買雙鞋子，免得你走不了路。

孫舂翎將往嘴裏送的米粉停下，呆呆地望着我，説望哥，蔣總，你是真心的，要送我鞋子啊？

我説，你看，你昨天給我買了休裝西裝，我其實也謝的，再説，你花費那麼多，我心裏也掂記着，今天碰巧出來了，正好給你買雙鞋，也算是還你人情！

我這樣説，孫舂翎可⾼興了，將一雙満是塵土的腳丫看了看，説，那行啊，你這人情，我領了，走，我不吃了，買鞋去！説着，她便站起來，拉着我，徑直朝步行街的商場裏邊走。我説你先將東西吃完，她説不吃了不吃了，有了新鞋，比什麼東西都好。

無奈，我只得任她拉着，往步行街門口走，無奈，這南屏步行街全是賣旅遊商品或者小吃什麼的，哪有什麼商場，問了街邊的幾户商販，人家説要出步街五百米左右，才有一家超市。

問了三家商販都説商場有點遠時，孫舂翎便掛着苦瓜臉，哀嘆着，這麼遠，怎麼走？我説，你慢點走吧，這步行街，哪有車嘛，只得辛苦一下了！孫舂翎朝我望了望，很不好意思地説，要不，望哥，你扶着我走一段路吧？

我望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她的同事，是她的上司，如此親密接觸，怎麼着，我也覺有些為難。

我説，男女授受不親，我才不扶你！説着，我就踏步朝前走了。哪知道，孫舂翎惡作劇一般，冷不丁地衝上來，⾝子一傾，雙手就挽着我的脖子，半邊⾝子，便嚴實地趴在我的手臂上，她哈哈大笑，説，你扶不扶，扶不扶？

她的半邊⾝子吊在我的胳膊上，我的胳膊肘兒，便覺觸碰到她⾝子上的那團酥，她温暖和富有彈的肌體，裏邊藴蔵有緩緩的電流，傳遍我的全⾝。

我説，你快下來，這麼多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孫舂翎咯咯地笑，説你前晚喝醉了酒，我扶你，我怎麼就沒有不好意思，我跟你説，你一百五十多斤，我還不是將你摻到了房間裏嗎？

我才一百斤呢？你就摻不動？你這人呀，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恩？真是沒良心！她話雖然這樣説，手卻一直沒有放。我説，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她説，你廢話少説，快點走，有説話的這功夫，就到了。＊＊＊無奈，我只得這樣彆扭地摻着她，慢慢地向步行街盡頭的那家商場走去。一路上，或許她也意識到我的胳膊肘兒，不時觸碰到她敏的那裏。行至半途，她便停下步子，然後調正⾝體的‮勢姿‬，將內衣提了提。

然後又將一隻手，將我的胳膊肘抵住，這才繼續往前走。到了那家商場，在二樓鞋帽服裝櫃枱，我花了六百多元，給孫舂翎買了雙紅晴蜓的平底⾼跟鞋。

雖然買的還是⾼跟鞋，但鞋跟已經不是她自己那種尖細尖細的那類。這雙鞋是她自個在鞋架上挑中的，我慡快地到收銀台付了款，這讓她很⾼興，一直拿着塑料袋套着光腳板，穿着那鞋子在鞋鏡面前轉過來，又轉過去，一邊轉時，還一邊問我，漂亮不？

對她這種沒有選擇的問答，我自然只能順着她的意思點頭回答，説實話，我最怕與女人誑街，更怕一個女人，沒完沒了地呆在一個商場裏，恨不得將商場裏的所有東西都試一遍。

以前在大學的時候，談的那個河南女朋友，就因愛流連商場，而被自己訓責，和蕭夢巖談戀愛後，人家常説深圳羅湖的東門多麼繁華，説萬象城多麼氣派，但對我來説，這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獄，説實話，我僅僅陪子蕭夢巖誑過一次東門，還是談戀愛的時候，當時，我什麼都東西都沒有買，像個sb似的，跟在她後面給她提袋子，心裏煩得直冒火。

後來結婚後，她又約我去，我就將脖子伸出來，説，你將我殺了吧！但對孫舂翎，我卻有着格外的細心，或許，這確實是在異鄉的緣故，或許，這閒得無聊的時光，真的不知如何打發。

我對她誑商場，卻保持着極大的耐心。當看到她對鞋子愛不釋手時，我説，你的鞋好看，但這樣的鞋，與你的‮服衣‬不般配，細跟的鞋配裙子好看，這耝跟的鞋，配那種耝獷一點的休閒裝，才好看。

孫舂翎説，這我倒也知道呀，我回‮京北‬了，正好有兩套‮服衣‬，配得上呢！我説，你回‮京北‬，是‮京北‬的事，現在昆明，你沒有‮服衣‬搭配吧，要不，你自個再到商場挑套‮服衣‬，我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