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行使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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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不開心?阿紅呵呵地笑着,説,秀珍姐,都不是你想的這回事,而是我,我想家了!想孩子了。尹秀珍沉yin半響,説,這樣呀,你叫大剛帶上孩子,從東北老家來深圳吧?
你的孩子,就放在家裏帶,也與⽑⽑一樣,送到幼兒園去上學,大剛呢,他沒有過⾼的文化,就讓他與蔣望,去龍崗的工地幹活,現在這工地的活,與家裏的農活,也辛苦不到哪裏去吧?!尹秀珍這樣安排,就是為了穩定軍心,讓阿紅在深圳好好當保姆,孩子丈夫都可以從東北到深圳來!
這樣,也算可以一家人團聚。阿紅想了想,還是不同意尹秀珍給她指點的出路。她呵呵地笑着説,秀珍姐,我離開家這麼久了,還是想回去,深圳雖然好,但總歸遲早我還是要回去的,那片土地,才是我的嘛,這早回去,與娃也有情。
況且,我爸媽也老了,他爸媽也老了…阿紅説的,都是實在話。人在深圳漂,雖然賺了點錢,但韻華易逝,留守於家裏的老人,正一天天老去,返鄉陪伴的曰期,也一天天減少。
這樣的情境,不僅在阿紅的⾝上存在,也在萬千深圳青工的⾝上存在,甚至在這座城市的每個人⾝上都存在。一方面,我們留戀都市的繁華,一方面卻要遵行孝親敬老的傳統。有時候回鄉,二嬸不在了,有時候回去,堂叔公已經走了…
這樣的狀況,我想每個深圳都有遇上,這是蔵於我們心底的疼痛!阿紅的心境,尹秀珍何嘗不理解,我何嘗不理解。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慾,⾝處異地好幾年,她一個人過,這漫漫長夜,如何打發?
思鄉的淚,如何流淌?家裏的孩子,又是如何巴望着她能回鄉看看。可東北離深圳實在太遠,它不比湖南湖北,也不是江西陝西,而是一個橫穿國中的距離。
阿紅從東北農村老家來到深圳,已經近五年了,除了有一次,我們準備帶她去英國她回了趟老家理辦那簽證之外。她竟沒有回老家過,坐火車太累,坐機飛太貴,這就是她自個説的,卻也是一種蒼白的無奈。
可阿紅要走,於我和尹秀珍來説,卻又捨不得。畢竟這個家裏,她才是“管家”她能打理很多事物,接送孩子,安排另二個保姆做活,甚至到公司幫傳達尹秀珍的“旨意”她都能處理得井井有條。
有時候,我甚至想,阿紅不是保姆,是尹秀珍的妹妹,是自己的小姨妹,也因此,自已至始至終也沒有將她當外人待。
況且,在深圳這幾年裏,孤⾝一人的阿紅,也沒有像其她家的保姆一樣,有閒的時候,出去溜達勾da男人,或者與別家的保姆閒言碎語東家的家事什麼的,這點,讓我與尹秀珍也蠻欣賞的。
但是人有心意已決,我們也攔不住。可這無形之中,就打亂了尹秀珍現有的生活,首先有個孩子⽑⽑需要尹秀珍親自帶,雖説壯壯已經上學很少回家,蕭小蓮被蕭夢巖帶到她家裏去了。
但,⽑⽑每天仍然要接送,而那個菲傭對深圳的街道和路也不太,不認得國中字,會走丟,⽑⽑同時還牴觸她去學校接,説她長得黑,不好看,幼兒園的同學們嘲笑。
而陳姐卻是年歲漸大,年老力衰,以前請她來的時候,主要就是照顧我媽,現在我媽隨我弟去寶安關外生活去了,她就一直留下來。
她要去接⽑⽑,更加不行,小孩有時候很不聽話,調皮掏蛋是常有的時候,有時候好生生地路上走着,他會拔腿就跑,而陳姐腿腳不好,跑都跑不過⽑⽑…為這,尹秀珍懇求阿紅,多留下來一個月,她好找保姆。
但現在的保姆也不好找,要稱心如意的更難找,花了三千塊錢,中介所倒是介紹過來二個四十來歲的保姆過來,一個來家裏做過一個星期,卻因受不了⽑⽑的不待見而跑人。
另一個做了兩天,就因為話太多,而菲傭和陳姐都不太愛説話,她受不了而走人。家裏要人來照顧孩子,這是不可迴避的。保姆既然靠不住,那麼尹秀珍最初的想法就是,她一邊上班,一邊帶孩子,待找着了合適的人後,再讓人家帶孩子。
這樣一來,有些天她就忙得飛了起來,一會兒是去萬象城李曉婷的店裏,幫着處理和商場方面的事,一會兒物業公司打來電話,讓她參與企業內部的學習競賽,好提升整個物業公司的管理和服務水平。
一會兒,她又得趕到湖北大廈後的鵬遠地產開股東會議…中午一到,馬上還要去接⽑⽑,馬上吃了飯,還要將⽑⽑送去。
就這樣,尹秀珍還錯過了好幾次接送⽑⽑的時間,惹得他回家直向我告狀,説媽媽遲了來接他,他小肚子餓得不得了…尹秀珍忙得不得了的時候,我亦未有閒着。鵬遠地產的工人入駐後,得下樁,得打地基。
同時還得注意全安,得防火防盜防相關部門…這些事雖然看起來閒雜,但總有些庇事,揪在你的後面,像女人的惡露一樣沒完沒了。
尹秀珍很忙,人就受不了。在一個雨天,她送⽑⽑回來,就冒發燒起來。阿姐給我打電話,説秀珍在家裏,暈暈乎乎的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可能是病了。我聽到後,在工地和楊超總工打了招呼,趕緊回來,帶她去民人醫院門診上打針吃藥。
或許是體質下滑的緣故,打了二天針都未見好,人沒有精神,突然就瘦下來一截似的,眼眶也落了下去,膚皮枯⻩,似乎一下老幾歲。
尹秀珍在家裏靜卧休息的時候,蕭夢巖菗空帶着小蓮來家裏看她。開玩笑的時候,尹秀珍就將自己想任命蕭夢巖出任董事長特別助理、策劃部長的事,與她説了。
蕭夢巖説,尹董,那怎麼行?我來行使你的權力,我做不來?再説,別人也不服氣吶!尹秀珍張着乾澀的嘴,説這沒什麼,有我做你的後盾,你急什麼,再説,還有蔣望呢?
蕭夢巖就説,就讓蔣望來做就行了,他更有説服力。尹秀珍説,他忙得過來?他也忙不過來呀?鵬遠工地的工作,這倒可以丟一丟,可以不管,但是,我現在這樣子,他總得要先顧着一個家吧!
沒有待我完全康復,他既要照顧我,又要照顧⽑⽑,也顧不來工作吧!這,我要請個人照顧我,總覺得不順心,還是讓蔣望照顧我…尹秀珍這樣説着,我也覺得妥當。
畢竟誰照顧她,也沒有自己這樣方便。這方便並不是生活,而是沒有人陪她聊天,與她有親密接觸,而自已則行,在她體虛的時候,講些⻩⾊笑話,給她放在牀上做做luo體an摩,這些,自然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見尹秀珍這樣説,蕭夢巖便忐忑地説,那,我就替秀珍姐先將工作的事兒擔着,等你⾝子好後,你再去看看工作做得怎麼樣?
…
尹秀珍躺在家裏的沙發上,努力笑笑,説,行!謝謝夢巖了!也辛苦你了。蕭夢巖説,秀珍姐你説哪裏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而是妹妹能做到的嘛!有了尹秀珍在後面給她站台,蕭夢巖出任尹秀珍董事長特別助理一事,沒有任何阻力。其實,這董事長特別助理,也就是幫助尹秀珍到物業公司和服裝公司去巡檢什麼的,看看主管上班時間有無溜班,看看公司經營遇上什麼難處,還有鵬遠地產的一些事…
本來像我一樣,對蕭夢巖出任這個職務,也不太看好,畢竟她也沒有怎麼煉過,沒有當過這麼多人的老闆,但沒有想到,她竟做得順風順水,甚至比尹秀珍在崗時,更讓股東們羣情振奮…
***子尹秀珍讓前蕭夢巖來出任董事長特別助理,協助她的工作,在她未有到公司的時候,行使她的權力,也是由於她生病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