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都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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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專做刷卡生意的小夥兒，給我們清點現金的時候，許勇如喪考妣，他自行挪坐在角落裏，拿起菗屜裏的煙，也不顧及是空調屋裏，一接一地菗。

刷完了卡，支付了那⻩⽑小子三千五百塊手續費用，他便走人。見⻩⽑小子已走，我又挪步到許勇面前，我將手伸到他的面前，説，車鑰匙…＊＊＊許勇有些不相信似的，説，什麼車鑰匙？我斜眼藐着他，強調説，什麼車鑰匙！？你的，你的車鎖匙！他望着我，説，蔣望，你這是將我往死裏嗎！我恨恨地説，老子就將你往死裏了！怎麼啦！他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説，你會後悔的！我不以為然地説，我後恨是我的事，但你必須現在將錢給湊起來！

否則的話，我也沒有耐心跟你耗下去了。他有些遲疑，卻沒有給我拿車鑰匙的意思。我坐在椅子上，翹着腿，我給他算帳，你剛才七拼八湊，已經有四十五萬元的現金，這會兒刷的信用卡十萬元，雖然花去了幾千元費用，但是，我還是給你算十萬元，這樣一加，就有五十五萬元，你從蕭夢巖那裏，拿走了一百萬，先前分多批，已經還給她十二萬元，那麼，你所欠他的，就是八十八萬元，現在這有五十五萬，你下欠三十三萬。哼，你那破車，雖然好像值不了了三十三萬，但現在我給她拍板了，就抵三十三萬，我現在就要開走！

許勇傲慢地説，要是我不給呢！我説，不給，也可以！那你就跟我們走，我這麼多人，輪流來看着你，我還不信你能走到哪裏去！許勇説，你他媽真卑鄙！我哈哈笑着説，我卑鄙嗎？好，就算我卑鄙，你將車鑰匙拿出來！

依着我的話，韓三哥和另二個帶來的兄弟，已經近到他的⾝邊，不由不分，就將他架起來。揮出拳頭，就要揍他。許勇大聲説，你們要幹什麼？要幹什麼，你自個清楚！少羅嗦，別廢話，快點拿來！我説。

朝韓三哥使了個眼⾊，他就順着許勇的腿彎處，一腳踹了下去，直踹得許勇差點跪倒在地…就在韓三哥又準備動手的時候，許勇自知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站了起來，復又坐在椅子上，將車鑰匙，從褲子口袋，給掏了出來，放在韓三哥旁邊的那兄弟手上，那兄弟又轉而放到我的手上。

我將鑰匙拋起來，説，這才對嘛！許勇罵罵咧咧説，你是這是犯罪！韓三哥説，是啊，我們就是犯罪，怎麼啦，你‮警報‬啊，‮警報‬了抓了我們啊！

他們將許勇奚落一番時，我已經提着錢，下了樓，然後任另一個會開車的兄弟，開着許勇的車，揚長而去…對這些到場的兄弟，我自有自己的尺度，每人好吃好喝好玩，這自然是少不了的，宴請他們一通，也是必須的。

酒也喝了，飯也吃了，從排檔裏出來的時候，我讓韓三哥將許勇的車先行開到元亞集團的停車場。

我則拍了拍放在副駕上的那五十多萬元錢，然後打算給蕭夢巖送去。蕭夢巖的家裏。她對我這深更半夜提着大袋子擔驚受怕，説這晚上，要是露了財，小心那些拍頭黨整你。顯然，當我提着一袋子錢去到蕭夢巖家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我去找許勇收債的事了，只不過她並不知道，我提了那麼多現金。

雖然有責任，也給我開門，但她的臉⾊很不好，甚至在我進門的時候，看都不看我。我説，錢，我拿到了，你點點，看有沒有少。説着，我將錢袋子給摔到沙發上。

蕭夢巖的臉鐵青着，説，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過什麼過？不這樣，能將錢要回來嗎？沒要回來，你哭死吧你！我也沒有好氣地衝她説。蕭夢巖還在猶猶豫豫着説，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必要，將他的車弄來？

我説，什麼沒有必要，很有必要，開來了，你不要，我就開，我掏三十萬給你，我將他的車帶走。

蕭夢巖説，我總覺得這樣，不好吧？人家怎麼生活，人家就不要吃飯了嗎？我説，就因你的仁慈，你的善心，才會上了他的當，你覺得他會怎麼樣，他會餓死，他餓死了，活該！

蕭夢巖説，要不，拿幾萬塊給他吃飯吧？你將他什麼拿了，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過的事出來。

我就覺得，這是蕭夢巖的不對了。我説，現在的錢那麼難要，要來了的，你又惶惶恐恐，真是的，而且，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你怎麼就落不了心安理得？！

蕭夢巖這才吱唔着，沒有吭聲。…我送錢過去的時候，已經是時近‮夜午‬，蕭夢巖穿着睡衣，與我並排着坐在客廳裏，壯壯和她的爸媽，早就已經睡了。

蕭夢巖的睡衣，是那種薄薄的紗線雪紗衫，她若隱若現的衣裝裏，並沒有穿內衣。也或是孩子留下來的習慣，我發現她近來都老有不愛穿內衣的習慣。

給她説完了錢的事，我起⾝就走。蕭夢巖倒也有想留我在她的那裏過夜的意思，她在我走時，説，這麼晚了，你要不，就在我這裏休息吧！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要真留下來，還真是休息不成了。可⾝子太累，和許勇磨嘴皮子，又幹等了大半天。十來個小時，這⾝子兒，真的很疲勞，開車的時候，眼皮都打架，況且，還有點酒精上頭。

我知道，就男女之間那點事來説，自已真的留下來的，真的又休息了，那明天早上，還非得被踹下牀不可，而且，蕭夢巖説的同情許勇的那些話，真的也讓我心裏很不舒服。總覺得她的心，還是偏袒於對方。

也擔心她又噤不住許勇的遊説，又將錢拿給他用。我便叮囑蕭夢巖，説你萬萬不可再錢給他了，他昅毒嫖娼，肯定不僅借了你的錢，也借了別人的錢，現在，欠了一庇股債。

蕭夢巖嗯聲應着，不無幽怨地説好！過了大約半個月，深圳大運會就開幕了。壯壯之前就跟我説過，讓我陪他去舂繭看大運會的開慕式，其實，我對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一直不太冒。

但他要求去，我自然答應。我去蕭夢巖的家裏喊壯壯的時候，蕭夢巖也知道大會的事，她也想去。

我心想兒子去，她陪着去一下也好，也算同見識見識。可大運現場的票，卻很不好搞，就是正規標示出來的票價，那怎麼用錢也購不到票。沒有辦法，只得求救於尹秀珍，讓他她我想想辦法，要三張遠一點的票也行。

尹秀珍本來是跟我約了，咱們一起去看大會開慕式的。自從孫舂翎回了老家，我在東莞被撞得肋骨斷了一後，她又與我走得近了，而且，還常常借給我滋養⾝子，叫我去她家裏吃飯。有時候，她還自行下廚，做飯給我吃。

有一次，甚至我們還有車庫裏，親了嘴嘴，她還讓我撫了她的那裏…但是，去看大運開慕式，她卻去不成，哦，這表達也不太正確，而是她去得成，但她是一個義工團體的負責人，她在現場的任務，不僅要維持拉拉隊的秩序，還要起到領導作用。

也正是這一點，她將票兒全給我們。我和蕭夢巖，還有壯壯，坐在看台上看開幕式的時候，尹秀珍自然是看不到的，人山人海，燦爛無比，怎麼也留意不到她。

倒是，我將蕭夢巖看了看，她微微側臉看着前方又蹦又跳的壯壯，我才發現老了，真的老了。才三十歲的人，臉上就布満疲憊的皺紋。她呆呆地看着遠方的躍動的⾊彩，很安靜的樣子。

壯壯一米多⾼的⾝影，時而蹦起來還擋着她，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是在看壯壯，還是在看開慕式。

唉，看着壯壯，我都有些不相信，這孩子竟長得這麼快。好像昨天還在看着“大頭孩子小頭爸爸”唱着“轉眼孩子就長大”想不到今天他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