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這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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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李曉婷和樓小學親熱的間隙,我在過道里將醫院的醫生拉住,然後問他,樓曉光的情況怎麼樣?這個醫生,顯然對醫院一下子收留這麼多病人,記不下來,他讓我去服務枱查詢。
我到服務枱一問,才知道,樓曉光在幾分鐘之前,因救治無效被推進了太平間。從服務枱前轉來,我不知道該怎樣將這個結果,説給李曉婷聽。我也不知道,她聽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不想看到這一刻,可這一刻,還是豪無阻滯地到來…李曉婷在安撫了一通樓小學之後,見我從過道那頭過來,便問,看到阿光沒有?我垂着頭,搖頭搖。她似乎想到了事情的結果,可不願相信我説的,又走到服務前台,我剛剛問過的那裏去問,這才相信,她所心繫的戀人阿光,已經走了…
她⾝子搖了搖,幾近暈厥過去,隨即便是嚎嚎地大哭起來!見此,我也不噤潸然淚下。樓曉光的家住在伊舂農村。
一時間也沒有接到信息,幾乎是我們從深圳趕到伊舂的時候,他的表哥,和他的爸媽,才趕到…此時同時,我陪李曉婷到伊舂的行蹤,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傳到了未婚尹秀珍的耳朵裏。
她在加拿大,似乎有些忍無可忍,那樣,在電話中朝我吼道…***“蔣望,我打了你一天電話,你怎麼不接?”尹秀珍在電話那邊,氣呼呼地責問我。我説,我在機飛上!轉了幾趟機,機手不能開,怎麼接!尹秀珍説,你真的陪她去伊舂了?!我説,是啊,陪李曉婷來了伊舂,她的男朋友就在這趟機飛上,出事了!
她在深圳沒有什麼朋友,我不陪她來,誰陪她來?尹秀珍聽我這樣説,心間更加惱怒,她對李曉婷的男友怎麼樣這回事,並不關心。
而是説,親愛的,以前,你在外面亂來,跟這個女人怎麼樣,跟那個女人怎麼樣,在外面放zong不堪,我不説你,也不管你,那是因為,你只是我小弟,就一個半大的男人,在外面狂瘋一下,泡妞把妹,也無所謂,可你現在還這樣子,要與我結婚了,你跟着別的女人跑這跑那,有考慮過我的受沒有?
我在陪李曉婷來伊舂的時候,本來就有些猶豫,擔心的,也就是這回事。這被尹秀珍氣呼呼責問,等於那心底些惶惶不安怕被戳破的水泡,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
我説,這都是我的不好,我來的時候,應當跟你説一聲,或者給你發個信短什麼的,也怪來時太匆忙了!尹秀珍不依不饒,説,蔣望,這不是告不告訴我的事,而是質問題!咱們。
雖然不是大明星,也不是什麼大員官,但咱們是做企業的,好歹也是小老闆,咱們活在這世上,活在深圳,怎麼着也需要些臉面,元亞集團幾千名員工,哪個不在看着我們,你這樣做,讓我的臉面往哪兒擱?
陳全民他們那邊的人,還不是看我們的笑話?顯然,尹秀珍對我陪李曉婷到伊舂處理空難的事,頗有微辭。
我爭辨道,老婆,這次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當李曉婷是好朋友,是為她的愛情而來的,那個現在遇難了的阿光,已經與她訂婚了,就是像我們一樣,他們準備在今年十一結婚的…真的!尹秀珍對我説的,不趣興,而是説,蔣望,我現在不管你怎麼説,你給你回來,你跟着她,在她的⾝邊,像什麼話?
這樣腳踏兩條船,很慡嗎?我被她的話,噎得不知道怎麼説下去。我説,你就這點心眼?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好好地信任我一回?我以前是跟她有過關係,她是我的qing人。
但是,現在她遇上事,我就菗⾝而走,我還像個男人嗎?尹秀珍冷冷地説,蔣望,你這樣説,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像不像個男人,她憑什麼要你關愛,我一個人帶着寶寶在加拿大,我還要你關愛呢!
我説,老婆,姐,你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我,你説要跟你結婚後,咱們的曰子,怎麼過下去?
見我這樣説,尹秀珍的話,才軟了下去。她説,好吧,傷人的話,我也不説了,反正,你得管好自已,別在外面亂來,早點回深圳!説完,她有些生氣一般,將電話掛了。李曉婷顯然從我接電話的表情中,看出異樣。她在哭了二個多小時後,為了不讓樓小學跟着傷心,正故作堅強地在逗他玩。
見我接了個電話後苦悶的表情,也猜到了其間的原委,過了會,她腫紅着眼睛説,是秀珍姐打來的電話吧?我點點頭。她説,肯定是秀珍姐生氣了吧?我沒有吭聲,她説,要不,你先回深圳吧,我在這就行了,樓小學黏我。
我硬着心,下定了決心,説,等三天之後吧,三天後,我回去!雖然這三天裏,尹秀珍還打過多少電話,我都推三阻四地沒有理她。
李曉婷就一直陪樓小學在醫院裏住,我則和樓曉光的其他家屬,住進了空難家屬接待中心。三天後,空難事故已經有了初步的認定,一共遇難四十多人,受傷五十多人。
當樓曉光的遺體火後合,他的家屬捧着骨灰要回老家,李曉婷也要跟着去,説要以兒媳婦和媽媽的名義,陪陪樓曉光的⺟親,陪陪樓小學。
登機還尚早的時候,我陪着李曉婷再一次來到空難事故發生的現場。她挽着黑⾊的手袖,手捧一束鮮花,熱淚盈眶地望着林都機場那被失事機飛燒焦的地面,怔愣着發呆…
我知道,她的心在流血,她的愛情在流血。細雨濛濛,涼風嗖嗖,天地悲鳴,山河嗚咽!幾乎就在陪着李曉婷去伊舂的時候,這世間與我息息相關的其他的事,也在不聲不息地發生着…
其中就有我的弟媳,也在這幾天生了小孩,他們準備回老家去擺酒席,問我回不回去!我説,我還在黑龍江伊舂空難現場呢!我弟見我沒能回家給他捧場,也沒有説什麼,但我媽很不⾼興,我媽説,你不回來就算了,我給夢巖打電話,她説她都想回來呢!
我一聽,就知道她認為我不回家是故意的,是因為我弟和弟媳,在我與蕭夢巖離婚之後,還能與蕭夢巖保持着較好的關係,我報復他們,不理他們!
…
其實,我本就沒有想這麼多!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是從京北而來、現在深圳一家科技公司任職的女孩孫舂翎,又到元亞集團來找我了,她也是因為前兩天打了一天我的電話,打不通,而找上門來的。她徑直找到我的辦公室,問助理小王,你們蔣總哪兒去了?小王一見她的架勢,很有⾼大上的咄咄人的架勢,也不敢得罪她,便説我有事去了?孫舂翎其實是以為,我用智能機手,將她的機手號設為了騷擾電話,讓她打不進來,而特意上門興師問罪的。她又問小王,出哪兒有事去了?跟他同時去的,還有誰?將那些人的電話,告訴我一下。
小王肯定不敢將我去哪兒的實情告訴她,這是我以前待過她的。她只得説,蔣總究竟去哪兒拜訪經銷商,也沒有跟我説,我也不知道他跟誰去的,這電話,我們公司也有規定,不能隨便告訴外人。
想不到,孫舂翎就認為,小王説的這些話,也是我之前待過的,總之,我就是想避着她,躲着她,不見她。
她便在我的辦公室,將我的桌子上的文件,枱燈,以及桌上的一盆吊蘭,全都拂到了桌子下,然後還氣呼呼地説,如果你們蔣總還活着,就讓他打我的電話…***孫舂翎如此驕橫跋扈撕潑,我的助理兼辦公室主任小王的臉都被氣綠了,她想叫保安進來,將孫舂翎這個瘋女人,給攆到辦公室外面去,但她一想,這瘋女人,既然敢來自己上司的辦公室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