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只有蟲鳴雜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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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媽你保重⾝體,她説曉得了,你顧好自已就行噠…我的眼眶就濕潤了。我還説了自己的事,説想和一個女的結婚了,她比我大四歲。我媽説,你相中的,我們就喜歡。我説,她蠻有錢的。我媽説,你莫看到錢,你又不是和錢結婚。我説,我們情也蠻好的。她便説,那你有時間了就帶她回來,媽也看看…聽到這些,我能到她咧嘴笑了,在夏天的山野,很開心的樣子。…長達近二十小時的國際航班,真要命,真蛋疼,雖然自已也曾有段時間,長期奔走於各地。但一般六七個小時,就覺得時間冗長沉悶,人心煩燥。這登機候機過安檢,再帶在機上二十多小時,整整就是差不多二天時間的騰折,人就崩潰了。可憐這些有錢人,泥瑪好端端的,在國內找個風光妮綺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地方待著不行啊,非得穿過半個地球來異國他鄉。
到達温哥華的時候,正值中午。深圳正是烈曰炎炎,這邊的温度才十多度,陽光很好,空氣很好,樹多,人⾼大。但我的頭痛裂,這時差的關係,讓腳都有點打飄。機上一對老夫,或許也是來温哥華看孩子的,那老媽媽,一下機飛就手捂口,用個食品袋接着哇哇大吐。
這種有點失重的覺,確實讓人難受。尹秀珍沒有來接我,她住的比較遠,這剛生幾天,自然也要遵循醫生的吩咐,老老實實呆在產房裏坐月子。她叫了一個司機舉着牌子,站在出站口等我,我一看“來自深圳的蔣望”幾個字,便奔襲過去。
然後用了句憋腳的英文問他,是不是尹秀珍讓來接的?他約摸四十四五歲,聽我用英語説,他笑了,説一口廣味的普通話跟我説,是啦,車就在那邊,你將行李給我。
我這才知道,他也國中人,廣東人。車行大道。車窗外的城市有些陌生,我索閉目養神,雖然知道,温哥華市(cityofvancouver)是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省低陸平原地區一沿岸城市是加拿大第三大都會,加拿大西部第一大城市。
温哥華南部是國美西北部第一大城市西雅圖。這裏電影製片發達,是北美洲繼洛杉磯、紐約過後的第三大製片中心,素有北方好萊塢之稱。
温哥華近年經常在各項世界最佳居住城市的調查中名列前茅…但怎麼着都有種這是人家的城市的覺,她的榮譽也好,她漂亮也罷,管自己鳥事。
到了温哥華,自然先得去看尹秀珍。尹秀珍的孩子是在加拿大温哥華總醫院(vancouvergeneralhospital)分娩出生的,她自然也在醫院內。司機將我帶去的時候,尹秀珍已經能下牀走動,正在讓人打包東西準備出院。
雖然才隔着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但此番再見,心裏的情愫就更多。她穿着一件棉質的白⾊睡衣,外面穿了件橙紅⾊的暱子小襖。
而且釦子也沒有扣,打扮得有些滑稽,不過一想,這孕婦不就是這樣子的嘛…看到我進來,尹秀珍有些⾼興也有些動,她本來坐在牀上,見我推門進來,馬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我的面前,似要擁抱的樣子,可一看病房裏還有很多人,又不好意思,只是牽過我的手。
然後説,你來了啊,這麼久,辛苦了。我努力笑笑,説,還好…人多,也就是一番客套。都是她家裏的人,弟弟、弟媳,還有姨父什麼的,反正一大堆人,十來個,我也全記不住。
反正,⾝在温哥華,並沒有覺在國外,就像進到一個普通的深圳人家裏一樣…在一番忙碌後,我便跟着大家清點好東西,然後又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到了尹秀珍家族位於温哥華稍稍郊野(其實也是中心區,只是草多樹多房子較矮)的一處別墅裏,然後吃飯,然後他們閒敍,我很累,覺睡。這幫從國中來到温哥華的人,都有這樣倒時差的經歷,大家都囑咐我好好洗洗,趕緊地睡,不然頭暈腦花的。
我便在尹秀珍隔壁的房間睡下。尹秀珍將孩子放在隔壁牀上,為我鋪被子。趁着房間沒人,她將我抱着,香豔的吻便如狂風暴雨般朝自已襲來…***尹秀珍的吻炙熱而綿長,似乎有種要將我吻得窒息的覺。
我真的因坐機飛太久的緣故,太困太累,眼皮都直打架,⾝子更是軟得像菗了筋似的面軟,我勁使地將她的⾝子推開,嘴裏説姐,你猴急什麼嘛,看你這?
反正我是你的菜了…她又將⾝子貼上來,用嘴堵着我的嘴。一通狂吻後,她笑着説,我都等了你四十多年了,你説急不急?
我説,都等了四十多年了,還在乎這一會兒?她淺笑道,我就等不及了。不由分説,她的頭舌,又一波襲來,比靈動的蛇還有靈動,似乎就能穿進我的喉嚨從後腦勺出來一樣。
有一下,我實在受不了,説,姐,你莫這樣,我受不了,我太困了,晚上,行不行?尹秀珍笑笑,然後不由分説,又是朝着我一通亂吻,直留得我満面口水。
然後,才任我倒在牀上,不肖三分鐘,便沉沉睡去…待我再醒來的時候,腦袋這才沒有剛下機飛的疼痛。
尹秀珍的爸媽,以及她在温哥華一處市政公司任職的弟弟以及弟媳,還有幾個來自海上的鄰居,還有來自廣東的老鄉,十六七個人,已經坐在長形的飯桌上。
他們,已經為我準備了一餐豐盛的歡晚宴…我作為初來乍到者,作為新人,作為尹秀珍孩子的爸爸,自然也知道這樣的飯局其間的意義。
正如尹秀珍爸所説的那樣,這次見過面了,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也莫客氣,秀珍以前跟我們説,在國內就有男朋友,我們一直就覺得蠻好的,這一見面,就覺得更好了,你與我們秀珍,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很明顯,他説莫客氣,這就是客氣了。這樣的場合,註定是客氣的場合,大家相敬如賓,淺談低笑,很有温情。
尹秀珍為了陪我誑誑温哥華,在飯後特意打扮一番,又吩咐保姆和月嫂兩人好好照顧孩子,然後與我信步温哥華的街頭。我對她説,你還在月子裏,這樣出去吹風,天氣還涼,不好吧?
她不信這一套,説外國人才不興坐月子,咱病房那個老美,才生了第二天,就下牀澡洗了,咱可是第三天才洗的,呵呵…我見拗不過她,便任她戴了頂粉⾊的絲蕾帽子,用以遮遮風,然後出去走走。温哥華的夜晚很靜,沒有深圳那般暄囂熱鬧,街道上一到九十點,就幾乎少有行人。
夜⾊很柔,我問尹秀珍,就這樣打算了?她自然懂我的意思,笑着説,還不行嗎?我説,行。我又問她,以前我曾經就對你説過,讓你做我的女人,怎麼不答應,現在,卻突然就答應了?
尹秀珍吃吃地笑,説,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曰子一天一天地過,人的想法也一天一天的變…
我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改變,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帶給她的改變。尹秀珍在這樣的時刻,沒有了職場上女強人的形象,以前,説實話,我心裏一直懼着她,説話做事也讓她,到了這個時刻,那種心裏便沒有了。我牽着她的手,在街道上漫無目地誑了一個多小時,也説了很多話,怕她受涼,便提前回來了。
其實温哥華的夜晚,什麼都沒有,只有葱籠的樹,只有蟲鳴雜囂,遠不如深圳那般活⾊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