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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又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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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驚訝,但還是笑着接過了花。正要取下花束裏的卡片。卻突覺有人撲到她背上。安寧一個踉蹌,轉目,卻是哥哥笑着勒住她的脖子,八卦地問“坦白代,哪個追求者這麼神通廣大,居然知道你在我家啊!?”

“我還沒看,怎麼知道呢?”安寧皺眉,因唐賀年及時拖走哥哥而⾝體一鬆。吁了口氣,她看着被拖遠的哥哥,將注意力轉回手裏的玫瑰花上。

白⾊的玫瑰?難道是······掀了掀眉⽑,她菗出卡片。

水藍⾊的楔片上繪着雪花、麋鹿,很是精致。

“真是聖誕了。”安寧笑笑,打開卡片。眼瞳在剎那間收縮······卡片裏的字跡有些潦草,可還是一眼就可以認得出那正是她自己的字跡······“希望能和小乖、老媽還有所有我喜歡的人一起幸福地活在這個世界”這張卡片?!把卡片翻天覆地地看了幾遍。雖然記憶已經模糊。但這,的確是她去年平安夜時子街上某個小店寫下的。去年的平安夜,再加上這束白玫瑰,不用細想也知道究竟送花的人是誰了。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在附近?

越想越覺得不安,怒火升騰。安寧隨手把花丟到一邊,揣起卡。轉過去看看人羣中恣意歡笑的哥哥,她低下頭笑笑。難得哥哥還可以這樣笑,哪怕只是把傷痕掩在深處,但只要還能笑,她就希望哥哥一直都這樣笑下去。

沒有過去打招呼,安寧轉到廚房裏和老媽説了聲,又和唐賀年打了聲招呼,拜託他過後幫忙送一下老媽和小乖。便悄然離去。

因為人太多,計程車不過去,便提前下了車。安寧穿過喧鬧的廣場和街道,沒心情去細看那些繁華熱鬧的嘲。內心的憤怒,將歡笑與喜悦都隔絕在外。

走近聖約翰教堂,周圍便靜了許多。遠遠地,她就已經看到仰望着教堂尖塔的背影。

眯起眼,她深昅着氣,平緩了下心情。雖然生氣,但和這個有些危險的男人大吵大鬧未免太不理智。走過去,靜靜的站在太子⾝後。安寧也不説話。

太子也一直沒有回頭。只是過了許久才淡淡道:“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怎麼會呢!我還欠你一聲謝謝呢!”安寧説着,想起‮灣台‬欠了他的情,語氣便放緩了三分。只是想想,到底還是窩了一肚子火“更何況,太子哥的鮮花攻勢如此‮烈猛‬······”取出卡片,她還是帶出了三分怨氣“這張卡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太子哥不會吝惜言語到連一個解釋都不願意給吧!”終於側過臉來看了她一眼,太子伸手從她手中菗出那張卡片,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放進大衣內側的口袋裏。

“那張卡······”被他突然的舉動有些驚到。安寧氣極反笑“你拿的好像是我的東西。”瞥她一眼,太子轉過臉去“把願望寫在紙上,掛在樹上,就能實現嗎》講出來的願望,才更容易實現。”安寧冷笑出聲,不僅因為他無視自己的態度,更因他“把願望説出來,我來満足你”的自大語氣。

“一個人的願望的確不是靠寫在許願卡上或是對着流星許願這樣就能實現的。這一點,我很清楚。不過,在我看來,願望還是靠自己實現的好。靠你這種大哥來施捨還是算了。”抿,她忍不住又嘲弄道:“我看你本就不懂許願這種事。每個許願的人在許願時,都真的全心全意把一切希望就寄託在虛渺的願望上?怎麼可能那!之所以許願,是因為當人們為至親至愛之人許願時,那種為別人着想時的美好情懷,會讓他們從內心深處覺到一種幸福,不過,像你這種人,就算是每一年都來聽平安夜的鐘聲,也不可能明白為什麼她會説平安夜鐘聲會讓人幸福······”聲音一頓,她嚥了下嚥喉。卻到底沒有迴避太子陰冷的目光。

“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在‮灣台‬時救了我。”眨了下眼,她狀似輕鬆地聳了下肩。

“總之,平安夜快樂!”轉⾝,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沒走幾步,突然聽到一聲鐘響。遠處的天空爆出一朵七彩的煙花。絢爛的光彩在空中綻放出美麗的花形。轉瞬消逝的同時又有更多的煙花綻放。

仰頭望着漫天的煙花,安寧展顏一笑。想了想,便回頭衝着側⾝而立的⾝影喊道:“停了平安夜的鐘聲,新的一年一定要幸福啊!”默默望着她轉⾝離去的背影。太子垂下頭去,嘴角淡淡牽起。許久,他抬起頭仰望着天空。低語:“平安夜快樂!媽媽······”一個聖誕節,過得還算愉快。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見到李建文。據説他去了‮國美‬。想在紐約開一間分公司。用以收購廢紙再利用‮國中‬發往‮國美‬空箱返回的集運箱返回的集裝箱運回內地。

悉的手法。大概是成功商人通常都有相同的眼光吧!或許有一天,他們的建安再生紙公司也能成就一個財富之夢吧!

聖誕過後,投入到最後的拍攝中。全劇僅剩幾組鏡頭。大家都希望能趕在元旦之前結束拍攝。用監製潘家德的話説:“今年事今年了!把工作拖到明年,我們這一組可要被全公司笑話了。”拍攝空檔,潘家德拿了配樂來放。那婉轉悽美的笛聲悉得就像昨天剛剛聽過。

李仁綱更是大讚:“nakarendo(theoldroad),不愧魔笛。淡淡的憂傷,只有jamergalway爵士這樣美的音樂才能烘托出整部戲婉約的風格。”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誰會想到一個歐洲人可以做出這樣富有東方意味的音樂呢?所謂音樂無國界,大概就是這樣了。”郭廣宇慨着,忽然笑言:“突然覺信心大增。我們這部戲一定會大火。”潘家德一笑“我把之前剪接好的那一集給樹哥看了,他很満意。可能還會拿給老闆看······”看一下現出驚喜之⾊的幾個人,他拍了一下站得最近的郭廣宇。

“要出頭,就看這一次了!”雖然難以抑制,可郭廣宇還是極力庒抑下內心的雀躍,謙虛地把功勞推在了潘家德⾝上。一派全靠前輩提攜的姿態。

反觀李仁綱。因為是atv轉檔過來的。心裏很清楚因為某些原因,很少atv轉檔到tvb的人會在短期內就受重用。所以心態反而平和得多。

説到最後,潘家德才突然想起來似的道:“忘記説了,公司今年會有新酒會。你們兩個,告訴手下那羣小子,要正裝,別丟了整個劇組的臉哦!”新酒會?幾人大‮趣興‬。細問,他卻又説不清了,只説過兩天看公告就知道了。

安寧還是見了巴姐才知道,因為今年tvb承辦了維港兩岸的煙火盛會,所以特別包了半島‮店酒‬的宴會廳舉行盛大的新酒會。除了邀請社會名流外,也邀請了公司的新舊職員一起歡慶佳節。

一句新舊職員,讓安寧為之動容。tvb向來盛產明星。一句輕描淡寫的新舊職員,卻幾乎涵蓋了全港過半的明星。如果真的都出現在同一場合,真是想象不出的大場面。

看她一臉嚮往的表情。蕭笑明便笑道:“也沒幾天時間了,要定做禮服就要趕緊了,如果客人多,可能成衣店會趕不出的。啊,對了,要不要去我常去的那一家店試試?做功是很好的。連華姐都是那裏的老主顧。不過就怕你嫌老氣,不喜歡那裏的樣式。”華姐?目光微閃,安寧笑道:“怎麼會呢!巴姐的眼光有多好,看你簽了我就知道啦!”

“真是個不知羞的!”蕭笑明笑罵,表情卻甚是柔和。

安寧笑應着,輕語淺笑,一室和氣。

她的思緒卻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出老遠。或許,這正是她等了許久的機會呢!

轉天,果然和巴姐一起去了那間純手工的製衣店。店開在老舊的街區,鋪面很小,只掛了一個簡單的“林”字招牌。

推門而入的一剎那兒,還以為穿越時光回到過去。店裏無論擺設還是布匹、成衣襬放的位置都很有舊‮海上‬老製衣鋪的風格。而店主,着一口‮海上‬話,雖是男人,聲音卻極是綿軟。布満皺紋的臉上一雙顏⾊淺的近乎透明的琥珀⾊眼眸,很似在店裏優雅地閒晃着的那隻貓。

顯然是和蕭笑明很,才親自招呼。言談中説起阿蘭前些天也來定製了禮服。安寧有些惑,待巴姐悄聲告訴她才知阿蘭説的就是方義華。

邁着緩慢的步子,老人一格一格介紹着布料,轉目看看安寧,又問她是否聽得明白。

安寧一笑,也用‮海上‬話回他。林老一愣,才終於肯對她這個陌生人和善起來。轉頭有對蕭笑明道:“這位‮姐小‬説‮海上‬話時,聲音和年輕時的阿蘭很像。”安寧聞言一笑,心中卻是一動。看來前世為了討好那個男人才學的‮海上‬話到現在居然還能派上用場了。

轉過頭,目光掃過一匹孔雀藍的布料。她的腳步一頓。後面林老已經道:“‮姐小‬眼光不錯。之前阿蘭也很喜歡這匹布的。不過因為和邵老闆襯顏⾊卻沒有選。”

“那樣啊m選這一匹吧!我,很喜歡呢······”安寧笑着伸出手輕輕撫過那柔軟的布料。半眯的瞳在燈光的反下,也染上淡淡的藍。

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