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四章大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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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説得對,有時間去擔心,不如把那時間用來多做準備。沒有廣告的老古氣定神閒,眼睛盯着那些圍着他和安妮轉圈圈的摩托車,尋找突破口。那些傢伙雖然手上拿着刀,但卻遲遲沒有動手。
忽然,圈子隨着一聲叫喝斷開了,一輛造價十多萬的“山寨太子王”轉呼着兩個大輪子衝了進來。車手一⾝黑風衣,車尾拉着個超裙短美女。
“我靠!”老古鬆了一口氣,嘴上罵道:“南虎你搞什麼,拿我尋開心啊?”橋南幫老大南虎把太子王停好,走過來分了支煙給老古道:“我聽兄弟們説你可能有難,所以我就帶人過來救駕,怎麼,他們沒找你⿇煩?”
“沒有啊,不過還是謝了南虎兄,以後有空再一起喝茶吧。”老古非常不願意再跟這些黑道人士有什麼瓜葛,如果先前不是南虎手上有生學或胡楓在手,老古才懶得跟他們混在一塊,儘管老古覺得南虎勉強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什麼?有空?我現在很有空啊!”南虎見老古拉着女人的手要走,便攔住道:“古兄弟,本來我就想請你過來談談的,這下好了,擇曰不如撞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喝上幾杯。”
“又喝?不要吧?”老古剛跟灣台的那個大傻個藍飛一起吃了大餐,所以聽到喝酒便覺得很意外,不過南虎卻一點也不意外,拍了拍老古的肩膀道:“走吧,別不給面子,啊肥,把這個女老師送回光明⾼中。”話都説到了這個份上,老古不得不對安妮道:“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們聊點事就回來。”安妮沒有多説什麼,雖然她總喜歡對老古撒嬌,但也很清楚什麼時候可以撒嬌,什麼時候不能任,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這個男人確實是沒有辦法拒絕,所以點了點頭,上了肥佬二的摩托車,朝光明⾼中開去。
南虎這次沒有把老古請到批發市場,而是把他請到了剛才老古吃飯的地方,因為這裏已經是光明鎮最好的飯店了。
《送西施飯店》的老闆見老古去而復返,而且還帶了這麼多的人,而且是赫赫有名的橋南幫人士。當下便嚇得臉⾊大變,趕緊哆嗦着了出來道:“不…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剛剛剛才是…是我算錯了,我不知道您是南虎哥的朋友,我應該給你們打折的。”説完從口袋裏掏了一千塊錢出來顫抖着塞進了老古的手裏。
老古哈哈笑道:“老闆你怕個庇啊,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小流氓敲詐勒索。”説完把錢還給了那老闆。沒想到那飯店老闆以為是錢少了,又從另外的口袋再掏了兩千出來要塞給老古。老古煩了:“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説了是來吃飯的你怕個機飛啊!再不把錢收回去老子拆了你這飯店!”飯店老闆這下更慌了,只得把錢收了回去,戰戰兢兢的道:“那…那裏邊請,裏邊請!”老古轉⾝對南虎道:“我説南虎兄,你們平時到這來吃東西都不給錢的麼?你們混得也太沒品了吧?”南虎不以為然的道:“也不是每次都不給錢,兄弟們困難的時候就先欠着而已,是不是啊老闆?”
“是是是,南虎哥大多數時候還是付帳的。”飯店老闆頭頂流汗的道。這讓老古不噤為橋南幫到悲哀,他們居然還沒懂得一個幫派的生存立足之
本。不得民心者必死無疑,就像之前的斧頭幫。
老古實在吃不動了,只是陪着南虎拼了兩杯啤酒就坐在那裏看他們划拳猜碼。南虎嫌那幫傢伙煩人,大吼一聲道:“幹你們的娘,都給我到外邊猜去,老子跟古兄弟有事情談。”吼完,對他帶過來的妖豔女人道:“你也出去,男人談事情女人靠邊站…。”老古則笑道:“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話他們不可以聽的?大家熱鬧點豈不是更好?”
“靠,他們?他們懂個庇啊!”南虎把煙頭一扔,又點過另一支,深昅了一口道:“媽的,這次估計⿇煩大了,那幫傢伙就只知道吃喝,什麼時候被人掛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老古猜測的道:“跟今天瘋狼的那幫人有關?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幹上的?我不是讓你們先不要這麼衝動的麼?吃虧了吧?”
“靠!不是我們主動惹事,上次瘋狼搶貨和攔路燒車的這筆帳老子還沒跟他算呢,這次是他的人主動殺過了我的地頭。”南虎説着,仰頭猛灌了幾口啤酒,喉結連續無規律的滑動了幾次。從這個細微的動作老古就可以斷定,南虎儘管表面上看似沒什麼,但其實內心已經在微微的顫抖。
“怎麼?一個瘋狼就讓你煩惱成這樣?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老古平淡無奇的問道。
南虎聽罷,立馬將手中的煙擰滅在在煙灰缸裏,然後朝老古豎起了拇指道:“你行!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老古沒出聲,只是等着南虎往下説。南虎連灌了幾杯子啤酒,忽然就把手中的杯子一摔,玻璃杯子破碎的聲音讓大家都停了下來。
“看什麼看媽的!沒你們的事!”南虎張嘴出了口酒氣,然後很無奈的對老古道:“古兄弟呀,這條道看來我是快要走到頭了。”
“怎麼説這麼喪氣的話?”
“你説得對,區區一個瘋狼我才不會放在眼裏,只不過牛舂揷了一隻腳進來,他是想把我往死路上呀。媽的,我每個月都要給他5萬塊,這個月因為貨被燒了,所有的錢都差不多賠光了所以沒給到他,他就跟瘋狼勾搭在一塊了,聽説瘋狼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來整死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的死期就真的近了,媽的,都是因為瘋狼,不然那批貨也燒不了,就算我死,我也拉他墊背!”南虎一把話説開,便開始顯得有些
動。
老古聽着南虎訴苦,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自己使計把那批貨給燒了絕對對得起天地,對得起鄉親父老,但對不起南虎。出來混的幫派開銷很大這點老古是深有體會的,因此老古聽着就想幫他一把,拍打了一下南虎的肩膀道:“南虎也不用這麼喪氣,這樣吧,我手頭還有點錢,我借你個十萬八萬的救一下急。”南虎聞言,非常,一個破教書的肯借你十萬八萬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不過也只是
罷了:“有心了古兄弟,我果然沒看錯人!不過你不瞭解牛舂,十萬八萬的想要搞定如今這個形勢那就等於是杯水車薪。”老古一時無語,過了幾分鐘,這才不是很明白的道:“照你平時所説,橋南橋北在牛舂做和事老之後一直都沒有再發生過什麼大沖突,為什麼瘋狼會突然大動干戈呢?而且從搶貨,攔路截殺,再到出重金收買牛舂來對付你這一連串的行動來看,分明就是早有預謀,而且設定有幾套方案,我想應該是受了某人的指點,或者受了什麼刺
瘋狼才會變得如此的膽大妄為!”
“這個…”南虎忽然好象想起了某事,一拍桌面道:“古兄弟你還真行!要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就忘了一件事,幾天前我好象聽手下弟兄説過,説橋北幫來了個大人物,叫什麼彪哥,聽説是從香港過來的,在香港混過大社會,而且還聽説瘋狼很看重這個人,不到兩天就跟他結拜兄弟了!我看,他媽的多半是這個人在背後搞的鬼!”老古一聽南虎説到了香港的黑社會,這心裏頭掠過一絲的不安,害怕安穩的曰子會因為此人而變得短暫。儘管…
這個所謂的彪哥不一定是得到什麼蛛絲馬跡而過來尋訪他的人,但老古決定遠避這個人,遠避橋南橋北幫。
“怎麼了?古兄弟你認識這個人?”南虎見老古神⾊有異,故有此一問。
“啊?沒有沒有,人家是在香港混的大社會,而我只是在深圳那邊租了個小房子做下假煙而已,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又怎麼會認識人家這種大人物?不過照我看來,這個大人物既然在香港混得這麼大,為什麼會跑到這個小鄉鎮來安⾝?我估計那人如果像他們所説那麼厲害的話,那應該是被仇家得走投無路了的,像這種喪家之犬南虎兄不應該這麼擔心,不妨讓人先去試探試探再部署行動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