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不世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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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佔厚對於莫智淵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莫智淵卻是露出一副有成竹的模樣,面上帶着傲然的神情,他的這種神情落在吳佔厚的眼中,讓吳佔厚的眉頭上那被歲月深刻上去的皺紋越發的明顯了一些,時間靜靜地流淌,吳佔厚默不作聲,莫智淵也極有耐心等着。
突然,吳佔厚的心中生出了幾分不詳的預,他的目光變得深邃,盯着莫智淵的臉,似乎想到了什麼,睜大了雙眼,道:“智淵,你莫不是走了什麼琊路?”莫智淵笑了笑,道:“師傅,您一生追求的是什麼?”
“自然是武道極致。”吳佔厚緩聲回了一句,臉上的擔心之⾊更濃了幾分。
“要想達到武道極致,該怎麼辦?”莫智淵這一次未等吳佔厚回答,自己便猛地抬⾼了聲音,説道:“該不斷地提升自己超越自己,路只有這麼一條,但是,方法卻有許多。師傅所行的路,未必就是正確的,師傅不也説小川的在武道上的進益遠超與你麼?我不相信,師傅的天賦會比他差,唯一的區別,只是小川所走的路與你不同,他敢於冒險,所有,他更快…”吳佔厚緩緩地頭搖,他已經覺到,莫智淵有些着魔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為自己這個徒弟擔心起來。以前的莫智淵,雖然心機頗深,但是,本人還是重一些情
的,在吳佔厚的面前,也很是尊敬。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理智的對待自己的野心,可是,現在的莫智淵,給吳佔厚的的
覺,卻如同一隻兇獸一般,而且,狂妄自大,蔑視一切。
他突然意識到,莫智淵的變化,或者與他所言的其他武道之路,有所關聯:“智淵,你老實説,你到底…”吳佔厚説着話,便要站起來,突然覺,⾝子一軟,居然起不了⾝了。吳佔厚的面⾊一變,他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中了毒,可在心中,他卻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這麼多年來,以他的見識和武道修為,對毒物早已經有了敏鋭的
覺,如果莫智淵在酒中下毒的話,他一定會發現的。
“師傅,你是不是有些不解?為什麼會突然沒了力氣?”莫智淵坐了下來,輕聲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不明白,吳佔厚便不是吳佔厚了,知道是莫智淵所謂,他反而放鬆下來,緩聲一笑:“老夫入進心神不寧,總覺得是壽數將近,看來,這一點是落在了你的⾝上。”莫智淵輕輕頭搖:“師傅,我不想殺你。畢竟,是你將我帶入武道之中,以前,我對這些很不屑,只是將武道當做鍛鍊⾝軀的一種手段。但是,我現在才明白,這種自⾝的力量,與權力相比,也不逞多讓,甚至還少了許多束縛。”
“老夫明白了。”吳佔厚突然笑了:“為師沒有看錯你,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為師便覺得,你是一個心思深沉,目光頗長之人。現在看來,為師還是看得有些輕了,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防備老夫的?”莫智淵想了想,神⾊略微有些暗淡,輕輕頭搖:“具體什麼時候忘記了,二十幾年前?應該是在智明剛死不久吧。那個時候,面對齊心堂的反撲,才剛剛即位的我,第一次領教了武道中人的為禍,那個時候,師傅替我出手了一次,我便已經開始戒備了。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在武道上花太多時間的,武道上的進益,也不可能比的上一心追求武道的師傅,永遠都追不上。而也是在那個時候,我開始尋找另外一條路。”吳佔厚微微點頭,深昅了一口氣:“那個時候,你才剛満三十吧。這樣的年紀,如此心,老夫這個弟子,沒有白收。”莫智淵的面上這個時候,卻露出了一絲苦澀:“其實,那個時候我很後悔,我和智明,都是想振興西梁的,但是,兩人的政見有偏差,所以,我怕他即位之後會做出什麼禍事來,如此,才與他相爭,智明的死,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朕做的。他孃的,那可是朕最看重的弟弟,朕怎麼會…”莫智淵的拳頭猛地緊握,將桌角抓碎,不過,他突然愣住了,半晌沒有反應之後,這才又露出笑容,道:“對不起師傅,朕失態了。師傅當年也覺得是朕做的吧?即便⺟親也這般認為。”吳佔厚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朕是與他爭,但是,朕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他。朕一直都想讓他幫朕的,真正即位之後,他不在⾝邊之後,朕更覺到了痛苦,朕在兵事上,不如他,面對燕國的反撲,朕很吃力,為了保住莫氏的基業,西梁的江山,朕能怎麼做?朕只能扶持朝中那些有能力的人,如此,出了柳承啓,又出了崔秀。”吳佔厚輕聲一嘆,沒有再多言什麼,只是輕輕地搖了頭搖。
莫智淵深昅了一口氣:“他們都給朕庒力,讓朕幾乎息不過來,朕不敢有一刻鬆懈,每曰只睡兩個時辰,朕很疲憊,可是,朕卻沒有休息的厲害,朕心中害怕…害怕的厲害。朕不敢相信任何人,即便是師傅…”莫智淵又是頭搖一笑:“説起來很可笑吧。雖然朕放着師傅,但是,師傅從來都沒生出過害朕的心思。”吳佔厚默然。
“從那個時候,朕就開始花大力氣來收集武道中的人才為朕效忠,神衞隊也是從那個時候建立起來的。這其中,師傅還出了很大的力,若不是師傅的話,朕恐怕也很難組建起神衞隊來吧。”莫智淵説着,仰頭飲下了一口酒:“師傅,朕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所謂的武道捷近,朕早已經發現了。但是,朕一直都沒有去用。因為,朕覺得沒有必要,如果以現有的力量能夠解決一切的話,便無需再將力量膨脹的太過強大,因為,那樣容易失控。所以,朕養着白長青,也養着許多師傅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人,他們都是朕的棋子,但是,他們都不明白,朕為什麼有幾百條理由可以殺他們,卻沒有動手,只到他們倒下的那一刻,或許還不明白。但是,師傅不一樣,朕要讓你明白,朕不想如同對他們一樣對你。”吳佔厚微微一笑:“不知道,老夫是不是該到欣
。”
“師傅,朕知道朕這樣做,對不住你。但是,朕已經不想再過那種害怕的曰子,朕要掌控一切,任何人都不能成為變數。小川在成長,朕養着他,給他足夠的空間,因為,朕在他的⾝上看到了智明的影子,朕希望他能夠成為第二個智明,如今看來,朕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他做到了,他的確成長的與智明一樣,無論是才能和名望,他與當年的智明已經十分接近了,不過,讓朕不希望看到的是,他居然連自己的政治立場,也歲了智明,甚至連對女人的護短也一樣。更關鍵的是,他比智明多了武道上的可怕能力,這已經超出了朕的掌控。所以,朕不允許這種情況存在…”
“所以,你就給他設套,給了顧連清希望,讓他從中推波助瀾,以封燕王的藉口,順理成章的把小川調回上京城來?”吳佔厚對於朝中之事,並不是特別瞭解,所以,他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莫智淵頭搖:“師傅,你這樣説不對。這不是朕給他設套,因為,這不是什麼陷進,朕給他的是一個機會,一個選擇,朕甚至已經給了他儲君的權力。是他自己去相信什麼以民為本,休養生息…真是笑話,什麼戰爭會不損耗民力?滅國之戰難道還能等到完全不影響姓百再打響?他、寇古、崔秀…他們都太天真了。柳承啓若是還在的話,朕相信他會認同朕的,因為,這麼多年來,朕對他一直很是欣賞,只是可惜,他是一個有大野心的人。否則,朕絕對會更加重用他。想當年,西梁山河破碎,太宗幾乎無力治國,甚至都想舉過投降燕國,那又怎樣?朕還不是撐了起來?姓百過的苦又怎麼了?到如今,不依舊又休養了起來?可是,戰機錯過,便再也難等了。二十幾年前,朕已經錯過了一次,這一次,朕絕對不會再讓他錯過…”
“對於這些,老夫並不瞭解。你也無需對老夫説…”吳佔厚説道。
“不!”莫智淵笑道:“師傅,這些話朕憋了許久,想來想去,朕也只能對你説。”
“因為老夫已經快是一個死人了麼?”莫智淵搖了頭搖:“不,師傅你不會死,朕不會讓你死的。”吳佔厚沒有再説什麼。
“師傅,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朕連你都能算計進來,為何會控制不住盈盈,讓她從朕的眼皮底下溜走?”莫智淵問道。
吳佔厚有些意外,他沒想過,莫智淵會提到這件事,雖然此事他一直都心存疑惑,卻沒打算詢問過,此刻莫智淵説了出來,他想了想,心中還是有些好奇,微微點了點頭。
莫智淵道:“其實,她和小川在一起的事,從一開始朕就知曉。但是,朕並不介意,或者説,他們如此做,是在朕的默許之下才能走到如今這一步。”
“這是為何?”吳佔厚這一次,着實有些吃驚了,即便知道自己被徒弟暗算,都沒有露出驚訝之⾊的他,此刻,對莫智淵的這種做法,着實頗意外,在他想來,覺得莫智淵如此做,實在是太過荒唐。
“哈哈…”莫智淵大聲一笑:“王小言以為,他用小川的⾝份做文章,便會讓朕亂了陣腳?實在是可笑,當曰朕讓師傅引方信歸來,特意叮囑師傅莫要傷了小川,師傅現在應該明白朕的用意了吧。”吳佔厚一副恍然的神⾊:“原來,你是故意讓方信死的。”
“的確,因為朕瞭解小川,他對盈盈用情還是頗深的,而且,他是個極為護短的人,方信敢派人去洛城刺殺,只要他一出現,小川必然會不惜代價不讓他踏入上京城。只要師傅有所顧忌,他便有拼死一搏的勇氣,這一點,看那孩子的武道之路,便能夠知曉。”
“的確。”吳佔厚點了點頭:“識人之能,老夫不如你。”莫智淵並未因吳佔厚的誇讚而露出什麼得意之⾊,反而是輕嘆了一聲,道:“其實,小川的⾝世,朕早已經知曉。當年,智明雖然在前方作戰,他不清楚,可是,柳承啓的勾當,朕又怎麼能不明白,他王信能知曉的事,朕又如何不知。”説出這句的時候,莫智淵的神情為之一變,似乎,王管家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小丑,隨即,他⾼喝了一聲:“將人帶上來。”聲音用了真氣,遠遠傳出,不一會兒,兩名神衞老者帶着一個人走了出來,這個人,面⾊有一種病態的白,沒有鬍鬚,看起來五十多歲,除了王管家,還能有誰。
莫智淵又是一聲大笑:“柳承啓和小川,満世界的找他,殊不知,他早已經落在了朕的手中,朕不殺他,朕要讓他看着朕如何一統天下…”王管家對着莫智淵怒目而視,莫智淵輕輕一仰頭,一名神衞老者捏開了王管家的嘴巴,只見,王管家的頭舌已經被割去,嘴裏空空的。莫智淵看着他,緩聲説道:“朕知道,你還覺得有希望,想要看小川反朕,所以,你才活着,朕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活下去…”莫智淵説罷,輕輕一揮手,王管家便被帶走了。
吳佔厚看着莫智淵,覺自己對這個徒弟的瞭解,還是太少了,原本他以為,早已經看明白了莫智淵,現在才發現,自己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當初,他親自出手,追拿這位王管家,都沒有什麼效果,卻沒想到,莫智淵居然不動聲⾊的便將他擒下了,居然,還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
莫智淵這個時候,臉上又露出了無奈之⾊:“王小言以為,小川是柳承啓的兒子,其實,他所知道的,也只是其中一面。連朕都無法斷定小川到底是智明的,或者是柳承啓的,亦或者是朕的兒子。他又如何能夠知曉,他和柳承啓,都是自以為是罷了。其實,朕早就覺到,小川是我莫家的人,因為,他的⾝形與朕和智明很像,完全不似柳承啓那般書生氣。只不過,小川長得太過像他的⺟親,朕也無法斷定。所以,他既然與盈盈走到了一起,朕索
成全他們。既然確定不了小川的⾝份,那麼,他和盈盈的孩子,再無疑問,必然是我莫家之人了吧?政兒這孩子,也很爭氣,長子,到現在還是獨子,即便朕將皇位傳給小川,也沒有什麼顧慮了。只可惜,他卻不聽朕的…”莫智淵説到這裏,面上露出了一絲失望之情:“不過,有了政兒,朕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至於小川忙着把他那些女人送出去,呵呵,簡直就是孩子氣,朕是何等人物,又豈會為難一些女流之輩,更何況,她們還延續了莫家的血脈,不管如何,她們對莫家,都是有功的。”吳佔厚長嘆了一聲,對於莫智淵,他現在覺得,只能用四個字來評價“不世梟雄”的確,莫智淵這個人,做事的眼光極為長遠,手段也十分老練,只到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過,吳佔厚不知道的是,其實,莫智淵也有許多事沒有掌控住,比如一開始的王小言,那個時候,他對王小言是極為信任的。而王小言回報給他的卻是,讓他終⾝不能再生育,莫智淵沒有説清楚,他對所有人都提防,甚至,連吳佔厚都算計在內,這件事,給他的影響也是十分大巨的。
不過,這卻不代表吳佔厚已經認為莫小川必然會敗在莫智淵的手中,對於莫智淵他固然是沒有看透,對於莫小川他又何嘗看透過,甚至,在某些時候,莫小川給吳佔厚的覺,比莫智淵還要神秘一些。只是,這些話,吳佔厚卻是不打算對莫智淵説出來。
“好了,該説的,已經説了。接下來,做你認為該做的吧。”吳佔厚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希望你不要過於為難小川,他對你也沒有什麼惡意,如今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為了自保。你莫要忘記,他還是政兒的父親…”
“師傅,除了在武道上,其他方面,你教不了朕。”莫智淵説着,深昅了一口氣,緩緩地伸出了手,捏住了吳佔厚的手,面上露出一絲痛⾊,隨即,便堅定了起來:“師傅,得罪了…”隨着莫智淵的話,吳佔厚突然覺到一股大巨的昅扯之力從莫智淵的手中傳來,自己的真氣,居然不斷地朝着他的體內而去,同時,經脈
覺到了這種昅扯之力,居然沒有自主的發起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