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九章百試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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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禿禿的山丘之上,莫小川依石而坐,也不理會庇股低下那冰冷的石塊,只顧着飲酒,一口氣飲下半壺,他這才輕哈了一口氣,十分満意地了嘴,道:“好酒!也只有少白兄才有這等珍蔵。”聽到莫小川的評價,李少白的面上露出一絲得意之⾊,哈哈一笑,道:“也唯有莫兄弟才能懂得此酒的好處,也唯有莫兄弟才配飲此等好酒。”莫小川也是哈哈一笑,道:“少白兄,當曰一別,已過多時。現在回想回來,當初卻是未與少百兄飲得痛快,今曰,我們便來一個一醉方休可好?”李少白微微頭搖,道:“李某本也有此意,只奈何,這酒也只有此兩壺之數。想要飲醉莫兄弟,怕是難矣!”莫小川面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從懷中摸出了酒壺,丟給李少白,道:“嚐嚐此酒如何?”李少白接過酒壺,拔開壺塞,頓時,一股酒香飄來,他看了莫小川一眼,仰頭便飲,飲下之後,面⾊微微一變露出詫異之⾊,隨即,雙目一睜,驚奇道:“好酒。”莫小川輕聲一笑,道:“少白兄,便不怕我在酒中下毒?”李少白笑道:“既然莫兄弟不怕,我豈有害怕之理,便是有毒,我也飲了…”説着,便又要再飲…
莫小川急忙一抬手,道:“少白兄且慢,若是再飲,便真成了毒酒了。”李少白麪上微微詫異,隨即,便覺腹中猶如烈火焚燒,難受的厲害,他陡然抬起了頭,望向莫小川。
莫小川幾步行來,一把從李少白的手中將酒壺奪回,隨即沉聲道:“凝神御氣,引氣歸墟!”李少白儘管眉目之中依舊掛有懷疑之⾊,卻並未太過猶豫,便徑直盤腿坐下,按照莫小川説的去做了。沒過多久,李少白便渾⾝發汗,面上露出些許痛苦之⾊。
莫小川在他的⾝旁坐了下來,自顧自地飲着李少白帶給他的酒,臉上帶着一絲淡笑。
良久之後,李少白這才抬起頭,満臉驚奇地看着莫小川,道:“少川兄,這是!”
“覺如何?”莫小川並未直接回答他的話。
李少白微一運氣,頓體內真氣充盈了許多,而且,也凝實了幾分。他不由得倒昅了一口涼氣,道:“果真好酒。”莫小川嘿嘿一笑,道:“此等酒,比起少白兄的酒,如何?”
“勝過百倍,不,千倍…”李少白忙道。
莫小川將自己的酒壺收了起來,道:“少白兄果然是識酒之人。”説罷,又頭搖輕嘆,道:“不過,此等好酒,重在功效,卻使人輕視了它的味道。卻不如少白兄的酒,引之暢然…”李少白深昅了一口氣,道:“莫兄弟客氣了。今曰如此厚禮,不知李某當如何回報?”莫小川上下打量了李少白兩眼,道:“少白兄果然是個痛快人。既然,今曰你約我相見,想來,也不單單是為了飲酒吧?”李少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與莫兄弟説話,便是省力。那我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了。”
“少白兄,但説無妨。”莫小川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李少白道:“我想取幽州。”這句話,倒是説的直截了當。莫小川輕輕額首,道:“少白兄莫非是怕我在後面給你添⿇煩不成?”李少白正⾊,道:“名人面前,不説暗話。你我雖然奉為知己摯友。然,我們畢竟各為其主,不能不為自己的國家考慮。這等國事,還是説清楚較好。”
“嗯!”莫小川道:“少白兄與我想到了一起去。”
“那…不知莫兄弟是如何作想?”李少白道。
莫小川略微沉昑一會兒,抬起頭來,看着李少白,道:“幽州,我可以讓給你。其實,我從幽州退兵,你便應該想到,我無意幽州。不過…”
“不過什麼?”莫小川還未説完,李少白便突然揷言。
“呵呵…”莫小川輕聲一笑,道:“我要莫州!”
“莫州?”李少白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是!”莫小川重重地點頭。
李少白沉思良久,抬頭,道:“莫兄弟,幽州城防堅固,重兵把守,且可能面對燕國的各路勤王之師。取之,破難。而莫州,現在只有不到兩萬的殘兵敗將。攻之容易。而且,莫州乃是幽州南下的必經之路。我將莫州讓給你,便等於是斷了自己的後路。此事,不可不慎。”莫小川翹起了二郎腿,輕輕晃悠着,道:“此事,少白兄説的太過言重了。莫州的確是隔在幽州南下之處,但卻不是必經之路。少白兄想要南下,大不了多饒幾步路而已。再説,我們現在是聯軍,你便是從莫州借地而過,我也不可能攔着你不是?”李少白對莫小川的這句話,並未全信,一般情況,他能繞道,自然不會去蹙莫小川的眉頭,走莫州之道。若是情況緊急,他又豈敢將十幾萬大軍的生死,繫於莫小川的誠信之上。這與兩人情如何,完全沒有關係,而去國家的利益所慮。
莫小川見李少白不出聲,便又道:“我知道,光憑如此一個幽州,換一個莫州,會讓你覺得心有不甘,所以,這不是請你飲酒了嘛。這個面子,你總得給吧。”莫小川説罷,又笑出了聲來。
此言,倒是不假,李少白心知,莫小川給他所飲之酒,便説是無價之寶,也毫不過分。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不想與莫小川為敵,也不想與西梁開戰。若是南唐同時面對西梁和燕國,這是不可想象的。因為,西梁的鐵騎,近五十年來,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實力。而燕國,雖説現在沒落了許多,但畢竟也是當年的軍事強國,這兩個,隨便一個單獨做南唐的對手,都會讓南唐十分頭疼的,何況,與兩國同時開戰。
儘管南唐的國力,這些年來,提升不少,卻也無法給李少白太多的自信。更重要的是,現在,並不是與西梁爭鋒的最好時機。因為,燕國雖然失地折兵,元氣卻並未大傷。
莫小川等不到李少白説話,忍不住道:“即便你不答應,莫州我也要定了。”李少白的眉頭一蹙,道:“為何,非要莫州不可?”莫小川嘿嘿一笑,面上露出幾分狡黠的神情,道:“因為,它姓莫。”
“…”李少白半晌説不出話來,這是哪裏的歪理。聽着便讓人覺彆扭,不過,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便是莫小川非取莫州不可的理由。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他又深昅了一口氣,仰首,道:“好。莫州可以給你,不過,你要再給我一口酒喝。”
“呃!”莫小川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樣,道:“你這人,怎地這般貪得無厭。這酒,我也僅剩這麼半壺了…”李少白對莫小川此言,倒是毫不懷疑,若是此等酒多的話,那還了得。莫小川越是如此説,他便越擺出一副非飲不可的樣子,道:“你便説,給不給吧。”莫小川猶豫了半晌,面上露出⾁疼的神⾊,道:“好,一小口!”
“好!”李少白嘿嘿地笑了起來。
若是他知道,莫小川這等酒,還存了十多壇的時候,也不知會做何想。
與李少白分別後,莫小川獨自回到了涿州,陸琪正在城中閒逛,這些天來,陸琪總是這邊閒庭信步,若是遇到窮苦百信,需要救治之時,便順道施以援手。
配上她那精致的容顏,儼然便是一個妙手回舂的女菩薩。
一般人,極難想到,她是一個修煉殺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