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巨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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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現在沒戲了。我問過專家妹妹,她原本是有辦法讓我們停在原地,可是源能早在飛行的時候消耗了不少,好不容易吃了頓大餐,又給吐了出來,幾乎沒有補充到什麼能量,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縱自己的裝置。
索就下去吧。掙扎反而更加浪費體力,大不了就跟當初一樣,我挨炸落地。經過今天來回幾次騰折,早就累壞了,也不知道⾝體還吃不吃得消,我總算越過大包,⾝子與專家妹妹平行。
“一會兒我爭取扒住邊沿,等扔下照明珠看看多深以後咱再往下跳,好有個準備。”風很大,我摟住對方,嘴貼近她的耳朵説道。
專家妹妹用她的大眼睛狠狠地瞪我一眼“拍我的庇股,哼!遲早你會遭報應!”她咬牙切齒地説。
“大不了,等咱們全安了讓你打回來唄,我庇股⾁厚,允許你多打幾下。”我裝成無所謂地樣子説道。
不得不説,經驗對一個人來説影響力很大,我記得我第一次跳崖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嚇暈過去了,就剛才從樹裏面下來我也報了必死之心。但是經過幾次非人道的歷練,我發現我對危機習以為常了。明明就處於隨時都可能要命的情況,心裏面都不帶着急的,反而跟專家妹妹打打鬧鬧,找寬心玩。
我看她也沒訓斥我沒個正行,想必還是有保命的招數沒使出來,只不過現在考驗考驗我而已。臭丫頭真賊啊,剛才打兩個巫師就躲到一旁看熱鬧,我還真不信她沒有辦法搞死他們,純粹就是想測測我。仔細想想,她畢竟是團裏派來監視我的人物,跟她混的太親,以後估計自己怎麼死的不知道。唉,⾝在曹營心在漢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我摟她的手不噤加了點力氣,鼻子沒注意蹭到了她的耳朵。
“幹嘛,庠死了。”小姑娘沒有伸手去撓,腦袋一歪在我肩頭擦了幾下。
看她這種比較親密的小動作,我心裏沒由來的揪痛,努力把眼睛瞥開,專注自己的精神,準備接下來的動作。
三米,兩米…我們的腳已經快要懸在空中,我一隻手裏拿着曾經揣在兜裏的藍光珠,輕輕往前一滾,跐溜就被昅進洞裏。這時我們半個⾝子折了下去,我讓專家妹妹抱緊我,自己⾼抬雙手試圖依靠兩條胳膊的力量來停住⾝形。
“怎麼沒有光?!”專家妹妹叫了一聲,我當時慌了,怎麼可能沒有光呢?我可是很清楚地看到珠子滾進了洞裏,就是再遠至少我們也能看見發光點啊。
形勢迫我沒功夫去想這些,她的重量完全墜在我的⾝上,我⾝子頓時跨下一個腦袋的距離,只剩下前半隻手還在地上。
沒光,我們怎麼判斷⾼度呀?我腦子裏亂糟糟,想不出個主意,眼看就快支撐不下去,我憑地想起火妹妹不就是照亮用的明燈嗎,急忙想去呼喚她。咔嚓,咔嚓,機關的齒輪轉動,圓口兩邊的擋板迅速閉合,這要是不鬆手我們就可能被夾在中間,鬼知道這玩意有多大的力氣,就算不把夾折了我們也得憋死。
管他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手勁一鬆,回⾝緊抱住專家妹妹,聽天由命吧。
沒到1秒鐘,我的庇股就拍在了硬邦邦的東西,尾巴骨擱得生疼。緊接着我覺出落到的地方是個斜口,兩個人順着坡道就出溜下去了。
“呃~”
“喔~”兩個不同叫聲傳自我們的口中,黑燈瞎火啥都看不見,人還停不住⾝形,可怕的。滑了大約1分鐘,在我腳下冒出藍⾊的光芒,我低頭看見珠子停留在一塊類似鐵板的格擋物上,心裏琢磨應該到底了。
兩腳才接觸到鐵板,就立刻踩虛,啪噹,啪噹,兩個人加一顆珠子出了隧道,落到一堆白骨之中,我就覺得庇股被摔成了四瓣,超級⿇辣燙。
曾經聞到的腐臭味再次重現,珠子順着白骨堆滾了下去,使我看清了周圍的景象。這是一個很寬大的地洞,透過滾動的藍光,我看到地上有不少凌亂的碎石,幾道矗立的岩石尖柱,還有幾攤積水。
“太臭了。”在我觀察周圍情景的時候,專家妹妹掙我的熊抱,捂着鼻子抱怨説。
“怎麼會臭成這副德行?”我用胳膊擋住鼻子,皺眉問道。
“你傻啊。”她按住我的腦袋“你看看你坐在什麼上面,骨頭都成堆了,不臭才奇怪!”
“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再燻就成臭鼬了。”我托起⾝子,庇股兩瓣之間傳來錐刺的痛。
“哎呦!”難道落地的時候被爆了花菊?我呲牙咧嘴地叫疼,這傷我也沒法看啊,總不能叫她來幫我看吧。
“你叫什麼叫?”專家妹妹拉住我的手,想走下骨堆,扯了我幾下沒見着動靜,好奇地問。
“我,我傷到了。”想了想,她倒幸福,庇股是靠在我的上,一點事都沒有。
“受傷啦?”專家妹妹美滋滋地哼哼兩聲“傷哪啦?”
“咱出去再討論行麼?你就不怕被燻暈過去。”我趕緊把話搭茬,忍着爆菊之痛往前挪步。
“把珠子撿起來,一會兒還得照明用。”我認為我是不能彎,一彎準對傷口造成刺,所以指使她去幹活。
專家妹妹看我兩眼,瞅我的擰眉皺鼻的難受表情大概才出個一二,沒多説,走着小碎步撿球去了。
我趁機回手試探下傷口,手指剛碰到兩臋之間,那覺就跟觸電似的,令我渾⾝打個靈。按理來説光是外傷不能這麼個疼法,肯定傷到筋骨。娘了個蛋毬,傷哪不好偏偏傷在這兒,就憑我天天的大小解這傷還能好的了?不行,等會兒我得問她,有藥治則罷,沒藥治我就立刻回赤金總部,求光大姐幫我搞定。
專家妹妹圍着地洞轉了一圈,發現一個出口,呼喚我跟上,我一瘸一拐地向她奔去,儘量避免自己牽動傷口,辣火辣⿇酥酥的覺不停刺我的神經,沒走多久腦門就滲出虛汗。
“你能不能快點?”她瞧我磨蹭好久還沒走出洞⽳,有些不耐煩地説:“你先忍忍疼,等咱們離開這個臭地方以後我幫你上藥。”我靠,你幫我上?你怎麼幫我上?我一想到我純潔的花菊被她璀璨躪蹂心裏就顫抖,都説男女授受不親,她要是一個沒忍住蹋糟了我,我豈不是虧大了?心裏下定決心,自己的傷自己搞定,做人有尊嚴。
“你能治?”我開口問道。
“趕緊過來,只要是傷,我的藥就能管上七分用處。”專家妹妹得意地説。
“哦。”把大便抹在花菊上,位置還對路。我好不容易磨蹭出了洞⽳,透過藍光我看出接下來的道很狹長,左右兩邊都是⾼⾼石錐,唯獨中間像是人工清理出來的道路。
我還到一股威風不知從哪面吹來,想必透風的地方就是路的勁頭。
“你傷哪了?讓我看看。”專家妹妹的語氣聽起來很像故意的,她不會猜出我的傷勢了吧?
蔵着掖着沒啥大用,我索坦蕩蕩地説:“不方便看,當然,你要是真想看,我也不攔着。”
“哼哼,”藍光之中人的酒窩再次出現“看你的德行我就知道你傷在庇股,叫你打我,報應啊~”
“你少廢話,你是有我保護着,要不然就衝骨堆裏亂七八糟的骨頭,你也好不倒哪去。”我衝她攤攤手掌“快把藥給我。”
“早準備好了。”她露出蔵在背後的另外一隻手,兩指尖捏着瓶子口説:“呵呵,用不用我幫你啊~?”説完晃晃瓶子。
“你幫?我怕一個庇崩死你。”我忍痛邁腿,一把抄過藥來,剛想褲子,發現她還傻呆呆地盯着我。
“看什麼看?把頭扭過去,也不知道害臊。”
“切,稀罕你啊,我做實驗的時候什麼沒看過。”她罵罵咧咧的背過⾝子,還不忘把握着藍光珠的手背過來,方便我看清。
我心裏總有一種想法,她要是半途轉過頭來,我不就糗大了。於是我決定乾脆不褲子,用唾沫沾濕藥,塗在手指上,自己憑覺來找位置。
嗯,往左一點,再左一點。
傷口位置找到了,我口氣,臉上洋溢着成功的微笑。
上藥中…
吼!!
突然起來的驚嚇令我下意識抖了下手,然後變成了很不雅的狀況。我尷尬地菗出手指,蹲在地上猛擦,靠,老天不饒人啊。
“你説——你幹嘛呢?”專家妹妹很顯然也是被吼聲嚇到了,轉頭想問問我,正巧瞧看見我跟地上抹啊抹。
“天太熱,我怕藥幹了不好擦。”我隨口編了句瞎話,不管怎麼説,上藥是成功了,我現在花菊涼颼颼,比剛才舒服的多。
第二聲吼叫緊接而來,聽上去無比悽慘,就像是野獸死前的悲鳴放大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