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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又是女人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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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過我懷疑他了嗎”我反問道,我的確沒有依據懷疑章嘯寒,光憑吳雨森説見他深夜下來倒水喝還至於懷疑章嘯寒有不良舉動。

温姨似乎釋然了,然後輕輕嘆一口氣説道:“嘯寒他一直睡不好,他晚上總會起來,不是解手就是喝水,他一直以來都有這個⽑病,唉,就是太太去世後他就總鬧失眠。好在他還年輕,晚上睡不夠第二天還有精力做事。”我對章嘯寒更加‮趣興‬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也不知道啊,等他回來我打電話讓你來,我想你會喜歡他的。他人很好的,總是彬彬有禮,做大事的人,很平易近人,對我總是很温和,可能跟我從小帶大他有關,在他的心目中,我可以當他乾媽了。”温姨憨厚地笑着,雙眼迸發出幸福而温柔的光芒,似乎章嘯寒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只有⺟親談論起自己的兒子的時候,臉上才會綻放出這樣神采。

聽着温姨的描述,我雙眼無意中掃向壁龕上那張全家福,當中的男孩兒的確很招人喜歡,相信他長大後也會延續這樣的質地。

“雷‮官警‬,理出些頭緒來沒有”潘琅兒並沒忘記自己今天的使命。

“還沒有,看來這個賊很狡滑,沒有留下任何作案痕跡啊。”

“那這案子”

“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把他抓住。”

“好的,我相信你。”潘琅兒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也要走了,我送你吧。”我站起來。

“你們吃完飯再走,我都做好飯了。”温姨聽説我們要走,趕緊從廚房走出來。

“不吃了,我回局裏還有要緊事兒。”我對温姨笑笑“謝謝您今天的配合。”

“應該的。”温姨看向潘琅兒“潘助理,要不你留下來吃飯再走”

“謝謝温姨,我也要走了,回單位還有事呢。”温姨熱情地送我他們到門口,我回頭向她道別時,看到她眼神很陰鬱,似乎蔵着心事。我剛走出門,就接到司馬衝的電話,司馬衝讓我馬上回局裏説有要緊事。我特別歉然地對潘琅兒説不能送她了,但是可以帶她一程,然後讓她自己打車回單位。”潘琅兒笑了笑,進到車裏關上車門。車開出小區,我加大馬力,一路疾弛,在光明路和梅沙路的界處把潘琅兒放下。

次曰上午十天鍾,我突然接到天涯海角旅行社女職員張靜的電話,説老闆鄭大倉回來了。

我非常振奮,連忙開車火速趕到。

張靜帶我去鄭大倉的辦公室時,鄭大他正在和一個女職員談話。見到我,鄭大倉愣了一下,他是認識我的,他以前領教過我的鐵血手腕,一直對我有些畏懼。

我緊盯着鄭大倉“鄭老闆,好久不見”鄭大倉立刻面如土⾊,他向女職員使了個眼⾊,那女子心領神會,走開了。

鄭大倉結結巴巴地説:“雷,雷‮官警‬,你,你好”我大大方方地坐在鄭大倉對面,嚴肅地盯住他:“還記得我啊知道今天為什麼找你嗎”鄭大倉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知,知道”

“這一次出團死了五個人,你如何待”鄭大倉慢慢平靜下來,他遞了一支煙給我,我沒有接。鄭大倉難堪地把煙放回煙盒裏,然後説:“事情到這一步我自認倒黴,説吧,這回罰多少。”

“這回不是罰款那麼簡單了,死了四個人,你們旅行社得給個説法。”

“雷‮官警‬,我們冤枉啊,這事跟我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的,我們的出團全部是按照合法手續來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現在提問,你如有半句假話,馬上抓你去坐牢”鄭鄭大倉嚇得面如土⾊“雷‮官警‬,我哪兒敢撒謊啊借我十個膽兒都不敢啊”我開始提問,鄭大倉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我的提問,他的説法和張靜的説法基本上是一致的。我到鄭大倉跟此案的關係不是太大,他只是提供導遊和車輛,他不認識那三個女孩子,更沒有害死這四人的動機,他作為一個旅行社的老闆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我讓他談談對導遊馬寅明的認識,鄭大倉説他也是半年前才認識馬寅明的,是一個叫姚連生的朋友介紹來的,他覺得馬寅明做事還不錯,人也厚道,就讓他做兼職導遊,收入對半分。我問道這次出團會不會有專職司機,鄭大倉很肯定地説這次出團的司機是馬寅明,沒有其他人。最後,鄭大倉提供了馬寅明的好朋友姚連生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打通了姚連生的電話,並順利地見到他。姚連生是個矮胖子,一臉温和。見到我非常客氣,還有些靦腆。

“雷‮官警‬,找我有什麼事兒”我向姚連生亮出馬寅明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吧”姚連生眼圈馬上紅了“認識,他是我一個好哥們兒。”

“知道他發生了不幸了”

“知道,我前兩天從電視上看到的。”姚連生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和他的關係近到什麼程度”

“情同手足吧,他個講義氣的朋友,可以説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揷刀的那種人,朋友有難他肯定會⾝而出。”

“你最近沒有有發現他有異常之處”

“異常之處”姚連生垂眸思索了一會“有一件事不知道和案件是否有聯繫。”

“任何一件異常事件都有可能和案情有關。”

“去年四五月份,馬寅明曾經向我借過十萬元。”

“借這麼多錢做什麼”

“我沒問,因為我們是好哥們,馬寅明一般不輕易向朋友借錢,我想他既然借錢一定是有難處了。”

“那錢還給你了嗎”

“還了,兩個月就還了。”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不同尋常的事嗎”

“那段時間,我跟他吃過幾次飯,我發現他總是心神不寧的。”

“你沒問他為什麼這麼不安嗎”

“問了,他沒説,只是説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我也沒有細問,你知道男人之間是不喜歡刨問底的。”

“那倒是。你知道馬寅明有沒有什麼仇人嗎”姚連生撓了撓頭,想了好久才説:“以我對他的瞭解,仇人應該是沒有的,他為人和善,從沒有見過和什麼人紅過臉。要説有⿇煩,應該和女人有關吧。”我立刻為之一振“請説詳細一點。”

“我知道他喜歡一個女孩兒,可以説非常喜歡。説到那個女孩子時,他眼裏似乎在燃燒。”

“你知道那女孩兒是誰嗎”

“不知道。只是在喝酒的時候他偶爾提了一下,我沒有細問,我這人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這種事吧,他想説就説不想説我也不會問。”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叫作姚罌”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吧,希望你再想想,如果想到有價值的事情馬上聯繫我。”我遞了一張名片給姚邊生。

“好的,雷‮官警‬,我要是想到什麼一定告訴你。”後來姚連生找我説過馬寅明參加一個什麼組織的事,具體是什麼組織姚連生也不太清楚。

有一天,我要去馬路對面的報社登一個尋物啓事,我匆匆從地鐵的拱形通道走過。周圍人嘲湧動,不時有人和我擦肩而過。

我總是來去匆匆,一般很少留意周圍的事物。我向d出口走去,往這個方向的人較少,道路相對較順暢。http:我突然留意到我的前方有一個推着輪椅的⾼個子男子,輪椅裏坐着一個披着長直髮的、頭上戴着一頂帽子、⾝穿白⾊絨衣披着黑⾊披肩的女子。男子走得氣定神閒,他微仰着頭,堅實的下巴微微抬起顯示一種尊貴和⾼傲。

我離他們越來越近了。也許是一種職業習慣,我不噤觀察起他們,我發現那⾼個子男人長得很帥,但他的臉非常白,那張臉就像被某種‮物藥‬漂白過的一樣,有些病態。

男子的神情漠然,氣質內斂憂鬱,有一種遺世‮立獨‬的散淡之情,更有種中世紀西方的貴族‮弟子‬的氣質和作派。我不噤猜想他很可能是個官宦人家的公子或者是個教授抑或是個藝術家。

坐在輪椅裏的女子有着端莊標緻的五官,原本應該靚麗明媚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蒼白如紙,也許是因為長年不曬太陽導致的惡果。女子的臉很瘦削,眼睛卻很大、空洞而呆滯,沒有一點人氣,誇張一點就成了一具殭屍。我雖然見多了死人,但是卻見不得活死人,我突然到有些不適。

那女子的頭髮雖然很長,但是卻很稀少,所以她戴着帽子。那女子應該是個病人,也許⾝患重症,例如癌症,因為頭髮這麼少的人很可能是因為患癌化療導致頭髮落。

而女子的五官標緻,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要是不生病應該算是個美女,並有着一種超凡俗之氣。這想想這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將不久於人世,我突然產生了一絲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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