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不是一個人加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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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言,我臉⾊一寒,突然有種不祥的預。
我⾝體漸漸發僵,驚詫的問道:“你的意思啊…”
“沒錯,就是…”安琪對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砰!話音未落。
我已經後仰在地上,腦袋扎到廢紙簍裏。
“噗噗。你不早説。”我忿忿的吐出幾張紙片,説道。因為辦公室裏每個人都知道,我和魏雄有同樣的⽑病,就是喜歡坐着椅子向後仰,但魏雄的⾝材過於龐大,每次都會把椅子弄壞,而且他還自己不説,偷偷把椅子恢復得看起來沒⽑病,但只要後仰就會摔倒。
安琪站在我旁邊,雙手揷到口袋裏,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説:“哼,就算是懲罰吧,以後不要在女同志面前説髒話了。”我暗自憋氣的爬起來,撣撣⾝上的土,自語道:“唯%¥¥##難養矣!”中間的話我説得支支吾吾,讓她也聽不出來。
看起來安琪是聽到了,但並沒有生氣,只是哼了一聲,道:“行啊,莫鬥兒,你還説起孔子的話來了,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矣!那你知道後半句嗎?”
“什麼後半句,前半句的,我本什麼也沒説。切。”我嘴裏叨咕道。
這半句我還是從《⾁蒲團》裏看到了,誰會知道那是誰説的,還問我下半句,我就更不知道了。
“下半句是~遠之則怨,近之則不遜。記住嘍下次也為難別人去。”安琪鄙視道。
我不耐煩的説道:“得了,得了,還説,你看看都幾點了,別廢話了,趕緊撤退吧。”安琪看看時間,急忙收拾東西説:“都十點半了,估計最後一趟共公汽車馬上就到,我的走了,剩下的你來吧。”
“嘿!”安琪剛跑出幾步,就被我拉住了,我不太情願的説:“算了,我送你回家吧,現在路上不太平,流氓忒多,萬一在碰上不開眼的賊,把你那個了,你這不是唆使人犯罪嗎?”砰!安琪的書包打在我的腦袋上,安琪看起來很惱火的説:“你不就是流氓嗎?”這下子打得夠狠的,我腦袋一昏,差點摔個跟頭。我着頭説:“我好心送你,你還説我流氓,你有膽子讓流氓送你嗎?”安琪不服不忿似的説:“有啊,那有什麼,流氓也不吃窩邊草啊。”我嘿嘿一笑道:“俺就喜歡窩邊兒的草,吃起來方便。”安琪哼了一聲,沒好氣兒的説道:“那好吧,你要想送我就快點兒,小心我一會兒變卦。”我收拾好東西,低聲道:“我靠,你當我願意上趕着你了,送你是情誼,不送你是本分,擺正位置啊。”安琪又用鄙視的眼神瞧着我,道:“誰跟你有情誼,咱倆現在是合作關係,要不是你當我願意理你,自作多情。”我不想為了這點兒小事兒爭執,這女人天生矯情,不通人情,和她吵怎麼吵也沒個結果,我,掏出鑰匙,擺擺手道:“好好,咱們沒情誼,行了吧,我自作多情行了吧,這回満意了?那咱們走吧,我趕緊送你回去得了。”安琪拎着包,跟在後面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説:“走啊。”我開着車駛出大廈的地下車庫,安琪這回坐到後面,不再坐副駕駛這個危險的地方了。
一路上無話,關鍵是除了工作,我們還能説什麼?
咕嚕,咕嚕。
我和安琪的肚子同時發出雷鳴般的聲音,這明顯是胃過多,但食物過少的原因造成的,我看到後面的安琪有些想笑但又不想笑出來的表情,煞是古怪。
其實仔細看看安琪的樣子,應該算是能挽救的樣子,但這傢伙為什麼打扮得這麼…這麼老處女,她是想告訴大夥“我是處女”嗎?
“怎麼,你餓了?”安琪突然問道。
我沒有回頭,説道:“沒有,沒有餓,我肚子叫和你肚子叫是不同的,你那是餓了,我這個不是。”安琪不解的問道:“那你的肚子是什麼意思?”我道:“你是餓了,而我是有胃病,而且這段時間經常發作,估計是晚期了,唉,沒救了。”安琪也不知道是不是關心,還是隨口問道:“你是什麼病啊,怎麼就沒救?也許還有辦法啊?你説説,你是什麼病?”我駕駛着車,表情嚴肅的説:“可能我的病,你都沒有聽説過,它叫胃缺飯,這種病啊,可難治了…”
“胃缺飯?那還不是餓了,你這人有沒有正經的?”安琪這才明白我在耍她,埋怨的質問。
我哈哈大笑,打趣的説道:“還不許説笑了,一天天的板着臉,這曰子有什麼意思,嘛錢不錢的,嘛事業不事業的,樂呵,樂呵得了。”
“小市民。”安琪冷冷的蔑視道。
我説:“沒錯啊,我就是小市民,小市民都好幾個禮拜了,你怎麼才知道?”安琪透過反光鏡看着我,問道:“人活着難道只為了樂呵?那怎麼才能樂呵?吃點兒好的,喝點兒好的嗎?可是你要是想吃好的,喝好的,不吃努力,又怎麼得到?”唉,開個玩笑都不行,動不動就用大道理對付我,這人就怎麼不能像一般同志之間的説話呢?難道我就這麼找人狠?還是安琪實在是與眾不同?
“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有病,看在你送我回家的面子上,我請你吃夜宵吧。”安琪突然説道。
我沒想到安琪還會有一天請我,我點頭道:“好啊,我無所謂了,我反正是一個吃飽,全家不餓,到哪兒吃都行。”安琪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面,把現在所在的位置定了一下,而後説:“到前面的路口左轉,然後直行,看到紅綠燈再往左轉。”説完,她就扭頭看着窗外,不再説話。
我按照她指的方向開出去,我打開收音機,通台這時播放着許美靜的《都市夜歸人》。
“你忘了吧,所有的廝守承諾,誰都是愛的沒有一點把握,也別去想哪是甜藌的夢想,還是孤單的路上自由的孤單。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夢,夢醒後,握住才見温暖的曙光,像夜歸的靈魂已失了方向,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恆太短暫,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恆太短暫。”安琪隨着那緩緩的,帶着點兒憂傷的調子輕聲唱着,那眼神也似乎隨着那曲子,帶出無數屬於自己,又不想在此時此刻想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