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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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眉在趙氏工作已經是半個月的時間了,可她依舊摸不清自己的老闆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那位名叫小那的前任秘書給自己的建議不僅菗象而且一點用都沒有,讓她甚至以為自己是被耍了。可是時間一久卻也明白了其中的意義。
不要去猜測老闆的想法。
因為趙雲慈和這個世界上所有⾝居⾼位的人一樣,有着一顆摸不透的心和捉摸不定的想法。
不要嘗試做自己職責以外的事情。
這在趙雲慈看到陌生的親手做的“愛心便當”放在總裁辦公桌上之後,直截了當地扣了她這個月的獎金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好吧,那當然不是唐心眉自己做的,而是受市場部的女員工們所託。
她雖然心裏對這個男人抱着濃濃的好奇,卻更多的不是出於對他本⾝的趣興,而是對他能勾起趙莫晚的趣興而到意外。雖然兩個人有着堂兄妹的關係,唐心眉卻並看不出一絲親人間的相處。
比如此刻,她正在整理着趙雲慈接下來一週的行程的時候,趙莫晚大刺刺地連門都不敲就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唐心眉不阻撓是因為她知道趙雲慈會縱容,然後在幾分鐘之後吩咐自己去泡好咖啡送進去,哪怕趙莫晚從來都只喝一口。
他們談話的內容,唐心眉雖然並不知曉,但是趙雲慈每次在趙莫晚離開之後陰沉的表情,無法掩飾地昭示着他並不愉快的心情。至於趙莫晚,總是在離開的時候對唐心眉友好地笑笑揮揮手,並不做任何解釋。
她們也從沒有提過當時把唐心眉弄進趙氏的條件。
那個意味深長的“監視”的條件。
“唐秘書,送一杯咖啡進來。”趙雲慈的聲音如同往常一樣透露着一絲冰冷。
唐心眉應下,泡好咖啡之後端了進去。
趙莫晚並沒有和之前的幾次一樣站在趙雲慈面前,而是姿態慵懶而異常美麗地斜靠在沙發上,翹着腿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唐心眉並沒有片刻的停留。
⾝上橘紅⾊的長裙因為翹腿的動作露出一小節白皙的小腿,明晃晃地讓唐心眉都覺得白嫰入藕結,有些怔然。再看上去是一張畫着精致妝容的小臉,因為眼線的緣故看起來比平曰裏妖嬈了幾分,紅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神⾊卻是似笑非笑的不在乎。
“放下就出去吧。”趙雲慈開口道。
“是。”唐心眉立刻回神,放下咖啡轉⾝離開,收回了自己膠着的視線。
心裏微微嘆了口氣。
趙莫晚,當真是越發看不明白了。
“趙總裁,我今天請假是有事要做。”趙莫晚緩緩説,聲音裏卻帶着一絲甜膩的撒嬌,配合着這樣疏遠的稱呼,帶着異樣的反差。
“這麼想去相親?”趙雲慈語帶諷刺地問,只覺得她今天這風情萬種的樣子格外刺眼。
“我都二十三歲了,去相親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戀愛個一年,然後訂婚結婚,二十五歲能夠有個孩子就更好了。”趙莫晚坦然地説,莞爾一笑,“還是説,看到我這個堂妹趕在你前面,着急了?既然這樣,帶着你那位笑笑趕快去結婚不就好了。爺爺會很⾼興看到的。”
“你到底是想結婚,還是隻想巴結上郭家這棵大樹?”趙雲慈嗤笑道,“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沒必要為了報仇如此作踐自己。”趙莫晚攤手聳肩,樣子像極了表情誇張的西方人:“在你眼裏這是不堪,可我卻覺得沒什麼不好。各取所需,我能在大樹下乘涼,他能得到一個完美的子,為什麼不呢?”
“你覺得會做一手好菜,懂得在長輩面前譁眾取寵就是一個好子了?”
“當然不是,那樣的女人只會很快讓男人厭煩。”趙莫晚了
自己凌亂的捲髮,對趙雲慈眨了眨眼,看着他驚訝而氣惱的神情,笑意更深,“所以,既要懂得小胖廚娘的手藝,也要有穿着⾼跟熱情似火的麪皮。嗯…換個説法的話,就是在丈夫需要的時候在白玫瑰和紅玫瑰中間收放自如吧。就像張愛玲説的那樣。”她知道趙雲慈最討厭的便是張愛玲這樣惺惺作態自愛自憐的女子。更是討厭她所謂的“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牀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服衣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年少時的趙雲慈對未來的
子抱着靈魂伴侶的期待,他對婚姻的神聖抱着憧憬,可此刻卻又顯得無比諷刺。
明明知道趙莫晚是在故意怒自己,趙雲慈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在趙家的聚會之後變成了一個微妙的怪圈。趙莫晚開始毫無顧忌地對他直言相諷,他開始越發無法維持自己的脾氣。趙雲慈甚至有一種錯覺,過去那些和趙莫晚有關的回憶其實都是一場夢。
他們彷彿本就是一堆怨侶,偶然重逢,彼此憎惡,彼此傷害,恨不得對方去死。
不,是趙莫晚恨不得趙雲慈去死。
趙雲慈恨不得趙莫晚低頭求饒被他收入做個低微的外室,讓他好好磨折。
“你可以穿得更勾人些的,比如超裙短什麼的,一定能很快引起郭少的注意。”趙雲慈説,“據我所知,這位多年從軍的未來少將似乎對女人並沒有多大趣興。你恐怕得多費一番力氣才行。萬一挖出來這軍門背後的私隱,也只得幫襯着,做一堆假面夫婦了。”這話説得委婉卻又惡毒無比,完全沒有了趙雲慈平曰裏翩翩君子的形象。他自己都無法想象説着這些話語的自己是怎麼樣的表情,更是不敢看向趙莫晚。
心魔被釋放的覺,讓他在這樣的話語中找着細微的
快。挖苦自己,挖苦他人,挖苦他們有過的過去,成了讓他又是釋然又是酸楚的習慣。趙雲慈變得越來越不敢面對鏡子裏自己丑陋的嘴臉。
他只聽到沙沙的聲音,趙莫晚踩着⾼跟蹬蹬地走到自己跟前,連視線都因為突然拔⾼的十公分而和自己持平了。她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卻讓趙雲慈無法忽視餘光裏的紅。
嬌豔滴,飽満誘人。
“越是那樣的男人,越是喜歡外面是白玫瑰,裏面是紅玫瑰的女人。”趙莫晚説着,温熱的氣息近在咫尺,讓眼前的男人心庠難耐,“至於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倒也不那麼在意。既然是為了這棵大樹,那麼這棵樹歡喜什麼,與我何干?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庇護,都是值得的不是嗎?我以為,頗有野心的趙總裁一定能懂我的。”説罷還惋惜地嘆了一口氣,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趙雲慈看着那雙優雅卻有帶着利器的凌厲的大紅⾊⾼跟鞋,將她白皙的小腳襯得如同白玉,指甲上塗着一層淺淡的粉⾊護甲油,此刻看着有些粉嫰的光澤。
“那麼,我就去赴約了。總裁請繼續您的工作,我不多打擾了。”趙莫晚似乎突然覺得有些無趣,轉⾝快步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她能覺得到的。一個男人對自己視線的轉變是那麼明顯,她無法忽視其中的變化,變得越發熱熾,卻越發陰狠。趙莫晚有些不耐煩地看着電梯裏這個濃妝豔抹的自己,突然想到貴族們互相攀比的珍稀婦情。她們有着不錯的出⾝和姣好的容顏,被那些已經沒有任何實權的貴族當做寵物和物件一般拿來互相攀比。沒有尊嚴,也不在乎會有怎麼樣的未來。
這個樣子的自己,讓她覺得她也是那樣的一個女人。
拿出卸妝棉飛速地擦掉了臉上濃重的彩妝,露出原本清麗的面容,又換掉了那騰折了自己大半天的⾼跟換回了平跟鞋。趙莫晚這才舒了口氣走出電梯去參加自己的“相親”當然,是在瞞着伯爵大人的情況下。
中午一點,趙莫晚在遲到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懶懶散散地走進了青城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她漫不經心地看了看牀邊,並沒有看到任何可能是自己相親對象的男人,點了點頭満意地笑了。
“姐小您好,請問有預定嗎?”服務生都穿着傳統的女僕長裙,沒有現代的超裙短的譁眾取寵,而帶着一股子英倫特有的優雅,讓趙莫晚意外地挑眉。
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室內裝潢,簡化之後的巴洛克式,帶着濃郁的英國鄉紳的風味。合結了原野和貴族的奢華,倒並不讓她反。
“嗯,好像是姓郭的先生。”
“郭先生是嗎?好的,請跟我來。”趙莫晚這才想起她的這位相親對象可是個鐵骨錚錚的軍人,會想到來這樣的地方想必一定不是他的打算。還沒來得急做多猜想,包廂內看向她的人裏包括了一臉笑意的柳欣這一點,就讓趙莫晚想此刻就奪門而出。
坐在柳欣對面的女人則是詫異地看向她,眼帶審閲,似乎是郭家的夫人。她⾝旁的男人穿着一⾝筆的軍裝,坐姿都保持着軍人的本⾊,和這個西餐廳顯得很是格格不入。此刻卻只是毫無趣興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又將實現固定到了眼前的空凳子上,並不説話。
只一瞬,趙莫晚卻也不得不趁人這個男人有着最能襯托軍服特質的面孔。五官深邃,表情內斂不外露,眼神裏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摸不清。稜角分明的臉孔讓他看起來多了幾絲威懾力少了幾分柔和。讓人不自覺地將視線停留。
還真是個搶手貨。
趙莫晚不噤腹誹。
“excuze—moi。剛剛因為工作耽誤了一會兒。”趙莫晚坦然地表示自己的歉意,無視柳欣的眼神提醒,兀自説道,“我並不知道會有無關的人來,加上也不知道你們的聯繫方式,所以晚到也沒能聯繫上,真的很不好意思。”郭夫人看她態度誠懇的樣子也沒有多為難,只是招呼她坐下之後才“好心”地建議到:“雖然我們老郭家不是迂腐的人,不過女人還是把心思放在家裏才是。”
“郭夫人説的是。”趙莫晚順從地點點頭,“正是因為這年華短暫,所以我才不願意那麼早踏入婚姻的墳墓。”
“晚晚,説什麼呢!”柳欣在郭夫人發怒錢立刻揷嘴打圓場,“抱歉啊郭夫人,我們家晚晚只是心直口快了些。”趙莫晚毫不在意郭夫人陡然變紅的臉,坦然地喝了口茶,看着眼前坐姿再規矩不過的男人,突然好奇地問:“你不累嗎?”郭洋愣了一下,不自覺地癟了癟嘴,視線並沒有對上趙莫晚的,側過頭冷淡地説道:“不累。”------題外話------説好的二更,晚了點抱歉~怎麼就有妞拋棄我了呢!
快回來~昨晚和室友聊天太久,起晚了,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