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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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培的指尖淌着鮮血,似乎是切水果時不小心割破的,她費力的端着果盤,蔣華東看到後站起⾝,兩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接過後,長臂一伸放在茶几上,又握住她受傷的那隻手“怎麼這樣不小心。”林淑培含着眼淚“我聽到你説的話了。”蔣華東面無表情,從口袋中掏出方帕,將她指尖仍舊源源不斷滲出的血漬擦乾“所以傷到了手嗎。”林淑培的眼淚掉下來,她低頭看着蔣華東為他擦拭的動作,似乎隱忍得非常辛苦,蔣華東擦好後,進了廚房,將方帕扔在紙簍中,再出來後,對她説“既然聽到了,我也不再瞞着你,那次她跟隨程毓璟到林府探望岳父嶽⺟,你似乎有了覺,只是始終沒有問我而已,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我會盡量彌補,總之,我曾經在你病牀前的承諾,是不會改變。”林仲勳拄着枴杖從沙發上站起“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不管了,只是有一點,華東,我的女兒,一定不能受委屈,你説的,她容忍不了,我也不會答應。”他説完朝着二樓走去,裴岸南看了蔣華東一眼,得到示意後,主動過去產攙扶住林仲勳“我為林老收拾一下客房,把牀鋪得軟些,您晚上留宿睡得舒服。”他們上樓後,林淑培笑了一聲“其實我並不看重那些,我知道如果我還在蔣太太的位置上,就沒有人可以完全得到你,所以我拼了命也不肯放,可如果你的心不在,人也不肯再屬於我,甚至連一個孩子都不能施捨,我就算坐穩蔣太太的位置,又和困在一處囚籠中有什麼不同。”蔣華東輕輕撫着她的長髮,他摸了良久,忽然目光深沉説“不如曾經柔順了。”林淑培垂眸看着散落在前的青絲“三十三歲了,早過了最好的年紀。”她説完痴痴的看着蔣華東,目光深處満是眷戀“十年過去,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和記憶裏一樣,也是喜歡穿一⾝黑⾊,很⾼,很結實,眼睛深邃得能看穿一切。”她説完摟住蔣華東的,將頭埋在他口,蔣華東並沒有推開,也沒有擁住,只是垂手站在那裏,林淑培臉上掛着満足的笑容“你能看透一切,唯獨看不透我有多愛你。”蔣華東的手在她背上,墊着那長髮,他説“你是我的子,不會變。我也不再是那個年輕氣盛的歲數。你在老,我也一樣,正因為過了那個年紀,所以我在做什麼説什麼,都會深思慮,一旦決定,便不會改變,你懂我的意思嗎。”林淑培愣了愣,她抿垂下頭,髮絲遮蓋住她的臉,看不到表情。
蔣華東拍了拍她肩膀,輕聲安一句,然後轉⾝牽住我的手,上了二樓。
主卧的門打開着,我的幾件服衣和護膚品還都擺放在原處,連動也沒動過,他走到窗台前將紗簾拉上,擰開牀頭燈“大約他們要住在這裏幾天,晚餐時我問一問,如果是有這個打算,我會讓裴岸南把行李收拾一下,送我們到半山別墅住,等他們離開再回來,以免你覺得不自在,如果只是一天兩天,便將就一下。”我笑着撲到他懷裏,在他脖子位置狠狠昅了一大口氣,他⾝上的味道特別好聞,清冽乾淨,煙草都是香的,我還記得我每個夜晚都會做惡夢,或者在凌晨醒了後,就翻來覆去睡不着,唯獨和他一起時,總會睡得非常深,我笑説他是我的催眠劑,有他在哪怕本⾝跌宕起伏風雨連綿,可也總覺得現世安穩。
大約六點鐘時,保姆上來請我們下樓吃晚餐,我從牀上爬起來,看了看坐在沙發位置看文件的蔣華東,對保姆説“馬上就好。讓他把這一份看完。”保姆笑着離開,到次卧去請林淑培,我忽然有些頓悟“你子睡次卧,我和你在主卧,會不會太過分了。”蔣華東目光專注看着合同,淡淡嗯了一聲“沒什麼。”我跳下牀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行不行,這樣再能忍耐的人也會受不了,何況你岳父還在。”他終於耐不住我的碎碎念,將文件合上後看着我説“那怎樣做。”
“夫還是要有夫的樣子,本⾝我跟着回來就非常不識趣,總不能再霸佔着你讓她丟了面子,你和她住主卧,我自己住次卧。”蔣華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的確非常霸道。但其實你住次卧都是不應該的,你最好離開這裏,等他們走了再回來。”我一愣,下意識的口而出“那怎麼行我還要時不時過去打擾一下,以免你們生出孩子來。”蔣華東忽然非常悦愉的笑出來,他站起⾝捏了捏我鼻子“小東西這樣愛吃醋。”他擁着我下了樓,到樓梯口時,我看到人都坐齊,便非常迅速而不露痕跡的將他放在我間的手拂開,他微微蹙了蹙眉,伸手要拉我,被我笑着閃⾝躲開,回頭朝他扮了個鬼臉,他無奈的笑了一聲,我站在桌子旁邊,拿起保姆擺好的碗筷“我跟你一起到廚房吃。”保姆一愣“這”蔣華東坐在林樹培⾝邊,聽到這話後看向我們説“保姆也好你也好,全都坐下,墨園裏不必把主僕分的這麼清楚。岳父喜歡熱鬧些好。”林仲勳拿着湯匙在喝湯,蔣華東夾了一塊魚⾁放在林淑培碗中“大夫説,你休養中多吃些含蛋白的食物,我記得你非常不喜歡吃魚,不要挑食。”林淑培非常動的看了看他,低頭將魚⾁大口塞進口中,似乎非常好吃,蔣華東將目光移向我,我捂住自己的碗,朝他瞪着眼睛頭搖,他無聲的笑了笑,沒有動作。
他們吃飯並沒有那麼安靜,所以氣氛不至於太冷,林仲勳一直在詢問有關宏揚的事務,蔣華東非常耐心的解答,林淑培聽到他經常加班時,臉上浮現過一抹擔憂“你都説了自己不再年輕氣盛,⾝體這樣怎麼吃得消。該休息時就不要工作,裴先生和古樺都很擅長經營溝通,代替你去做些事也未嘗不可。”蔣華東用紙巾擦拭了一下角的醬汁“沒什麼大礙,他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林仲勳放下筷子,拿起一塊西瓜緩慢吃着,吐籽的時候順便問他“碼頭那邊,卡子口查得嚴嗎。”
“還可以,如果有警方介入排查貨物,提前會有自己人從裏面傳出消息,基本不會出問題。”
“港城的顧升,聽説前不久來這邊和你見過面。”蔣華東手中的湯匙一頓,林淑培察覺到他的動作後,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知為什麼提到顧升會有這樣反應,蔣華東只是頓住了短暫兩秒鐘,便繼續恢復若無其事“岳父也知道顧升嗎。”
“軍隊閲兵,和港城那邊做過一次演習戰,私下有幾名區軍將官和我關係不錯,酒桌上曾提到港城也有地盤黑勢力盛行,為首的頭目就是他。勢力不低於你,不過並沒有滲入到內地,所以只是耳聞,他來是和你生意衝突嗎。”蔣華東嗯了一聲“差不多吧。”林仲勳看了看他,大約瞭解他的情,不想説的便不會説,也沒有非問不可。
“岳父這次過來,打算住幾曰。”
“不待著,明早就回瀾城,淑培⺟親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蔣華東主動為他的杯子裏又添了一些紅酒“嶽⺟在林府,下人很多,也有安保,岳父完全可以放心,在我這裏多住一段時間,我也好和淑培一起盡孝。”聽到他這樣説,林仲勳的臉⾊非常温和“你有心思就行,我自己回去,淑培留下,你們是夫,長期各住在不同城市,影響情,也讓外人猜忌。”我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蔣華東,他顯然也並沒有想到,眉頭在瞬間便蹙了起來,林淑培看着林仲勳微帶埋怨的語氣“您和我商量了嗎,⺟親還以為我會跟着回去,我貿然留下並沒有對⺟親説明。”林仲勳臉⾊不太好看,大約覺得他為女兒和女婿製造機會卻不被領情,有些不痛快,他生意發悶説“你已經三十三歲,都結婚十年了,除了最初兩年,華東生意在帝都,你們還住在一起,之後夫接觸時間屈指可數,這個年紀還黏你⺟親,你何時能長大。”林淑培似乎有些反應過來,她試探看了看蔣華東的臉⾊,發現他並不⾼興,反而有些不快,便小聲説“我先回去,和⺟親打個招呼,收拾些我常用的東西再回來,新買的我用不慣。”林仲勳終於妥協,他看向蔣華東説“到時候淑培過來,我會讓她提前聯繫你,派人到機場接一下,她對這邊不悉。”蔣華東點點頭“好。”這頓飯吃到最後非常冷漠,彼此都很尷尬,保姆出來遞上咖啡和濃茶時,才稍微緩解了些。
他們三人坐在沙發心不在焉的看着一部武打片電視劇,大約到九點半時,一向在區軍任職非常習慣熄燈早睡的林仲勳有些扛不住,他一離開,蔣華東便將電視關了,他起⾝垂眸看了看林淑培説“回房休息。”我們三人一起上了樓,他們走在最前面,我和保姆緊隨其後,保姆先進了自己的房間,林淑培沒有動,蔣華東推開主卧的房門後,回頭對她説“你我是夫,自然應該同房而居,你進來。”林淑培似乎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會放棄我,而是選擇同她睡一間,她愣怔了片刻後,觸及到蔣華東換服衣的背影,兩隻手握在一起深深昅了口氣,便跟進去,她正要關門,蔣華東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他繫上睡袍的帶,同時提醒説“開着吧,你⾝體弱,夜晚不用空調,開着門會涼快些。”林淑培已經顧不得深想什麼,她大約覺得非常驚喜,走進去後推開了浴室的門,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後,蔣華東盯着那扇門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麼,這樣看了好久,他大約是察覺到我的目光,轉⾝走出來,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早點睡。”http:我心裏酸酸的,將自己深愛的男人推出去的滋味兒真的很難受,但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這樣,蔣華東沒有特別堅定的拒絕,就證明他也認為這樣是對的,他和林淑培是夫,只要一天不曾離婚,我就絕對不能在她面前太過放肆,不要説我比拼不過她的家世,名分這種東西,雖然虛無縹緲,僅僅是一張證書而已,可它卻代表着名正言順。
蔣華東是她丈夫,她可以推出來,但沒有我霸佔的道理。
我笑着親了他臉頰一下“好,晚安。”我轉⾝跳着去走廊盡頭的露台花圃,想給我最愛的那株吊蘭澆一點水再回去休息,蔣華東默默注視着我的背影,我從面前的玻璃倒影上能看到他温柔和複雜的目光,我的手抖了抖,多澆了好多水,浴室內的水聲停下,他忽然對我説“宛宛,委屈了。”我轉過⾝,他恰好説完後走進去,我咬着嘴,翻滾的酸澀將我整顆心都好像泡在什麼東西里煎炸,疼得我本站不住。
我放下水壺,輕輕走過去,在經過那扇門時,我看到他們站在牀邊,蔣華東正好和她面對面説着什麼,臉上表情平和,林淑培角帶笑,頭髮濕漉漉垂在腦後,露出潔白的脖頸和口,她穿着非常的黑⾊睡裙,和黑⾊睡袍的蔣華東相得益彰非常搭配,她仰頭專注得望着他,臉上掛着浴沐後嘲紅的光潤,一室朦朧的燈光將他們挨着的⾝影襯托得非常温和深情。
我默默退到主卧對面一間非常大帶着立獨客廳的客房,我進去後想要將門輕輕關上,在還未關住的那霎那,看到對面房間內的林淑培抬頭吻住蔣華東的,他仍舊一動不動,她吻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卻也沒有被推開,她笑了笑,伸手在他口頓住,將睡袍上的偌大的棉布釦子一粒一粒開解,再一扯帶,露出他非常精壯泛着藌⾊光芒的肌膚,她將手鑽進去,輕輕覆在膛,蔣華東終於動了動⾝子,他在向後退的前一秒鐘,林淑培忽然也將⾝體貼上去,她帶着幾分懇求的語氣説“我們是夫,這麼多年過去,作為丈夫的義務,難道就不肯再盡一次嗎。你要我怎樣卑微才能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