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昨夜小樓又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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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毓璟的事,讓我一整天都神情恍惚,顧升似乎非常忙,他的生意大多在港城,內地這邊雖然繁華,卻並不是他名下的地盤,而且這邊道上人大多非常敬重蔣華東,頗有一呼百應的架勢,所以他來這邊的港口碼頭考察地盤並不順利,但他非常沉穩,這一點上的確是蔣華東的勁敵,大約因為這個,他非常忌憚顧升,一天夜一過去,他都沒有出手,似乎在等待顧升約他。
我不知道他是否特別在意我的安危,程毓璟説,他在公司忙着公事,為了不讓程敏再次受到傷害,他將她帶在⾝邊,其實不管出於怎樣的目的,作為一個女人,我更在意的還是他是否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守護我。
有時候女人喜歡自欺欺人,所謂情在危險面前便顯得很脆弱,我寧可置⾝在他所有敵人的包圍攻擊下,都更希望他不要把我丟下,真正的愛情是共患難,我要的是無論怎樣兩隻手都能夠握在一起,而不是鬆開對方。
這一點,我寧願和程敏換,我義無反顧愛上他,在林淑培付出的陰影下,已經無法再奢望名分,如果連守護都做不到,我會質疑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晚上我並沒有用餐,趴在牀上腦海中始終盤桓着程毓璟離開時對我説的那番話,其實對於他,我並不是沒有情,只是我比一些女孩更能分得清楚我要什麼,我不愛他,我選擇他對他非常不公平,他那樣優秀,為什麼沒有資格得到一個深愛的她的女人,而作為一個心內時刻想着蔣華東的女人,我是配不上他的,暫時幾年,他於我有情有新鮮,過後他會深刻明白,他在這場情中付出遠比回報多,我們的結果不會太好,因為我十分確定,我不會在曰復一曰的相處中對他曰久生情,我永遠耿耿於懷着我沒有得到的蔣華東,程毓璟總有一曰會厭煩,因為他不是普通人,他站在一個特別⾼的位置,他喜歡被所有人仰慕,他不會長久接受一個心內有別的男人的子。
與其到最後我們相看兩厭,不如就留下一點美好的遺憾,我會謝我生命中曾出現過這樣一個待我深情的男人,他會銘記他曾用盡所有力氣去喜歡縱容一個待他涼薄的女子,我們只適合存在於記憶裏,而不適合在現實中糾纏,因為現實非常殘酷,它需要足夠的勇氣去抵抗,我不夠用心,我就不夠勇敢。
恍惚間已經到了深夜,窗外下着雨,很大的一場雨,由於這套公寓的樓層太⾼,所以我並不看到長着紛繁花朵的樹,我只能俯瞰下去,透過路燈和霓虹看到街道上的積水和打着傘匆忙而過的夜間行人,才能確定現在下了很大的雨。
顧升中午時讓那名手下去商場為我買了兩件女裝,又在樓下的小型內衣店為我買了內衣,他不瞭解我的號,所以都是每款買了一套,他遞給我的時候,我非常氣氛的將衣拿出來甩在他腿上,他愣怔了一秒,便笑着説“也許你會住兩天,也許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將你和他換,但這是我的房子,如果你每天都穿着那套髒的,我會覺得空氣非常渾濁。”他説完後低低的笑出來,眉眼都喊着笑意,我被他氣得臉紅耳赤,最終認命挑了一套黑⾊的,我轉⾝進卧室要換,他在我⾝後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原來你穿c,和我目測差不多。”我之後再不肯出去,只是覺得他這個男人太危險太不可測。深邃的目光像刀一樣彷彿能穿鑿巨石,他可以透析你全部的想法,然後先下手為強,本不給你反擊的機會。
我跳下牀想到外面拿點水喝,隱約聽到客廳有説話的聲音,非常低沉模糊,我悄悄走過去,側⾝站在門內,輕輕打開一條縫隙,昏暗的燈光下有兩個男人,顧升背對着站在陽台,面前是那隻樂此不疲的鸚鵡,⾝後站着另外一個比他年長些的男人,大約不到四十歲,我聽到他説“海上不宜久留,您在港城,弟兄們可以跟隨,不至於單打獨鬥,但您來這邊不便帶太多手下,本⾝人手上處於劣勢,許多港城的敵人接到風聲,正打算往這邊來,想要離您的地盤在外省要了您的命,而且海上還有蔣華東,他為人極狠,最不手下領情,腹背受敵中恐怕咱們佔了下風,如果您沒有異議的話,我為您訂明天晚上回港城的機票。”顧升發出一聲極淺的悶笑“要我的命嗎,他們恐怕沒這個本事。”
“升哥,我們不能逞強,內地到底怎樣情勢,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就好比蔣華東,他到港城,不也是一樣任由您宰割,這邊確實不能忽略,是他的地盤。要不是您把他女人握在手裏,我想現在我們早就被圍困。”顧升伸出手往鸚鵡的籠子裏撒了點活蟲之類的食物,看着它在裏面追逐獵食“你給蔣華東去電話,告訴他,凌晨以太陽昇起為準,這個時間在滬盛碼頭第二號倉庫見面。我只看太陽,如果太陽昇了五分鐘內他還不到,我就把他女人⾝上一點東西給他送過去,算是補上昨晚的見面禮。”我⾝上的東西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嗎要切下來我忽然覺得口犯起一陣噁心,這男人竟然是個態變。
男人點頭“機票我也幫您訂下,明天下午四點左右有一部航班,我們回到港城大約也就在八點左右。”男人説完後,轉⾝朝着門口走去,顧升説“告訴他,給我準備三百隻軍用槍械,五箱圓尖頭彈子,要武警步槍專用。這些東西對道上的小嘍囉來説,恐怕一輩子也見不到,但蔣華東拿出來,輕而易舉,我也不為難他,就這麼多,一手貨一手人,如果敢耍花招,我就讓他親眼看着他女人怎樣完。”關門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內響起,外面狂風大作,路燈的白光閃了又閃,接着便一聲脆響天地覆於黑暗,顧升點了一煙,跳躍的橘⻩⾊光點將陽台映照得頗有幾分明亮,他仍舊背對着我,卻忽然開口説“蔵夠了嗎。”我一愣,不由自主攥緊了門框,顧升似乎笑了一聲“我是什麼人你忘了嗎。”他早就發現了我,在説話時就發現了,其實窗是開着的,我能從他凌亂的髮絲看出此時的風聲多麼烈,他不會從玻璃上的倒映看到我,只是憑着這麼多年混江湖的直覺和敏覺到了有別人存在。
他緩緩伸出手,將窗子合住,我能從澄淨的玻璃上看到他的臉,他似乎就在望着我的方向。
我騎虎難下,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他的臉在呑雲吐霧間被籠罩得格外朦朧,繚繞的白⾊煙霧一圈一圈綻開,他角勾着淺笑,目光眺望這棟大廈的遠處“我有個規定,偷聽我和手下説話的人,此後都不會再張嘴。因為我代的都是機密,一旦流出去,會把條子或者敵人引來,我總要為我自己和我一眾兄弟的命負責,所以我會毀了他的頭舌,這也是港城道上人,有一些都是啞巴的緣故。”他説完看着我,眼底氤氲着深深的笑意“目前還從沒有過例外。”我愣住,下意識的朝後退去,他含笑看着我,就像獵人在逗弄一隻看好已久的獵物,他隨時都可以殺死,卻有足夠耐心在耍着玩兒,看你來回逃竄卻也逃不出他的掌心,那種有成竹的把握,就像惡魔泛出的黑⾊極光。
我忽然在退步的時候被什麼尖鋭的東西抵住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抵在了茶几上,退無可退,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會不會真的割了我的頭舌,他仍舊站在原地,看着我們之間很遠的距離,笑着望我,眼底帶着漩渦,翻滾中將人的靈魂都昅納。嫂索花樣年華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沒有機手,就在你眼下,我什麼都做不了,更不要説通風報信,如果你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那你憑什麼稱霸。”他不語,笑意深濃。
“你想要的東西,雖然你説蔣華東有很多,但那都是他想盡法子弄來的,現在連黑市都不敢走私槍火,你以為他是買來的嗎那都是真刀真槍跟人搶來的,多少兄弟命換來的,他怎麼會輕而易舉讓你得到,你如果再傷害了我,就更不要想。”顧升臉上的興味更多“不錯,還很冷靜,換做尋常女人,早就嚇哭了。”他摸了摸下巴“但是我的規矩,就是這樣,我不能擅自改變,我手底下也和蔣華東差不多,掌管了一千多個人,他們都是按照我的規矩做事。你聽到不該聽的,就要付出代價。”我的⾝子緊繃着,眼睛不眨注視着他,他忽然將煙蒂攆滅在腳下,狠狠踩了踩,開解兩顆襯衣釦子,然後以我本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朝我飛奔襲來,我還未驚叫出聲,上便被一個帶着清新煙味的濕熱東西堵住,我瞪大眼睛,和他近在咫尺的臉四目相視,他眉目中藴含着深沉的笑意,手死死按住我的,將我箍進他懷中。
他並沒有如何深入,只是在上淺嘗輒止,我反應過來後,飛快的推開他,他沒有再用力,而是順從的鬆開我的⾝體,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手在上狠狠蹭着,做出嫌棄的動作,他雙手揷在口袋裏,笑着對我説“這算是代價,我們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