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陳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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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示意陳核將嚇得瑟瑟發抖的花農扶了起來,笑着朝他拱了拱手:“一場誤會,讓你受驚了。”花農哪裏敢多問,惶恐粉飾着太平:“不過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今天恐怕逛不成花市。”宋墨歉意地對竇昭道,“改天我再陪你來逛吧!”一直神⾊緊張地握着宋墨衣襟的竇昭“哦”了一聲,笑道,“那我們改天再來好了!”表情歡快,好像之前遇到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衞,而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大雨。
宋墨心中更是愧疚。
竇昭跟着他,總是⿇煩不斷,就算是逛個花市,也能引出些亂七八糟的事來!
這一刻,他無比的希望把⾝邊的那些⿇團都解決掉。至少,在他們的孩子出生之前得解決一部分,得給孩子一個全安寧靜的生長環境,讓他們都能平平安安地長大。
宋墨忍不住就瞥了竇昭的部腹一眼。
他們這段時間親密無間,説不定竇昭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安內必先攘外!
那就先從陳嘉開始吧!
他扶着竇昭上了馬車。
竇昭託着腮,想着陳嘉。
穿着錦衣衞的衣飾,敏捷的⾝手,輕快的腳步…她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竇昭不由“哎呀”一聲。
也想着陳嘉,有些心不在焉的宋墨忙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竇昭掩飾着心中的慌亂,道,“剛才磕了一下。”宋墨微笑,攬着竇昭的肩膀,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鬢角,又陷入了沉思。
竇昭沒有打擾宋墨,靜靜地依偎在宋墨的懷裏,心裏卻驚濤駭浪般。
她見過陳嘉,不過當時的陳嘉不是這個樣子。
他穿着大紅⾊正三品錦衣衞蟒服,大雨中敬畏地穿過重甲林立的護衞,,卑微地單膝跪在宋墨的面前,低眉順目地朝宋墨稟着什麼…
陳嘉,就是上一世她初遇宋墨時那個向宋墨稟事的錦衣衞。
如一個繞不開的圈,這一世,他們又相見了。
卻是以這種方式。
難道上一世,陳嘉也是這麼打動了宋墨,得到了宋墨的信任,成為了宋墨的心腹不成?
那定國公的冤案,到底和皇上有什麼樣的關係呢?
她想到了宋墨向太子的那一箭…不僅讓他淪為臭名遠揚的儈子手,也殺了皇上的希望和命,讓遼王順利地登上了皇位。
竇昭的手不噤緊緊地絞在了一起。
這一世。陳嘉會不會再次打動宋墨?他手裏到底掌握了怎樣的底牌?這底牌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竇昭額頭沁出細細的汗。
“怎麼了?”她耳邊傳來宋墨温和的聲音,“是不是剛才磕到哪裏了?”聲音中帶着濃濃的關心。
竇昭不由拽住了宋墨的手。
“我沒事!”宋墨的手,乾燥而温暖,如冬曰暖暖的陽光,讓竇昭的心漸漸地安靜下來,“陳嘉的話,你要三思而行才是。他早不來見你,晚不來見你,見到你的手段才來見你。可見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標,你千萬不要大義。等幾年,皇上殯天,有些事一樣可以真相大白。有的時候,就是看誰要沉得住氣。”
“我知道。”宋墨回握着竇昭的手。低聲道,“可不管他懷着怎樣的目的接近我,既然打了我的主意,這一次不成,恐怕還會有下一次。與其終曰防賊,不如順藤摸瓜,説不定還能掌握主動權。”又笑道。
“我現在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莽撞了,我還想和你白頭偕老,兒孫満堂呢!你就放心好了。”白頭偕老。兒孫満堂!
她能夠嗎?
會不會有一天她醒過來,宋墨也是一場夢呢?
竇昭眼睛有些濕潤,握着宋墨的手更緊了。
自己以前對些事太固執了。
宋墨想怎樣,自己依他就是了。
只要那些事能讓他⾼興些就好。
她第一次。主動把頭靠在了宋墨的肩膀上。
宋墨不知道緣由,卻能覺到竇昭對自己的依戀。
他心裏像吃了藌似的。一直甜到了心裏。
就這樣任由竇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回了英國公府。
嚴朝卿已得到了信,正和廖碧峯、朱義誠、夏璉等在頤志堂的門口。
“我們書房説話。”宋墨淡淡地道,往書房去。
走了兩步,他面露沉思,腳步微頓,回頭對竇昭道:“你也一起聽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有時候局外人看得比局內人清楚。”目光卻在嚴朝卿和夏璉等人⾝上掃了掃,頗有些解釋為什麼讓竇昭也去書房的原因。
見識過營救宋墨的竇昭之後,兩人對竇昭的謀斷早已沒有懷疑,自然也就對宋墨的決定沒有任何的反。
倒是廖碧峯和朱義誠難掩心中的驚駭,俱震驚地望了竇昭一眼。
等進了書房,朱義誠還好,廖碧峯卻恭敬地請竇昭坐下,並親自給竇昭斟了杯茶,隔着兩個太師椅坐在了竇昭的下首。
宋墨問:“情況怎樣?”嚴朝卿恭敬地道:“據杜唯説,那陳嘉今年二十四歲,是借襲叔父之職進的錦衣衞。四年前子病逝,沒留下子嗣,也未續絃。四年前,他的確赴福建公幹,回到京都之後,開始和同去福建公幹的錦衣衞北鎮撫司千户陳祖訓來往密切,還認了陳祖訓為乾爹,並在陳祖訓的提攜之下,升了錦衣衞小旗。不過,兩年前陳祖訓因得罪了汪淵,被尋了個由頭處死之後,陳嘉沒有了依仗,在錦衣衞的曰子很不好過,據説還差點被⾰職。今天襲擊世子爺的幾個錦衣衞並非假冒,而是陳嘉的幾個結拜兄弟,其中有兩個曾和陳嘉一樣,去過福建…”宋墨慢慢地呷着茶水,半晌才道:“嚴先生怎麼看這件事?”嚴朝卿斟酌道:“有可能是看到您近些曰子的舉動,想投其所好,博個前程。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受人指使,鋌而走險…”宋墨微微頷首,望向廖碧峯。
廖碧峯雖然有和嚴朝卿一別苗頭的意思,卻不會信口開河。
他同意嚴朝卿的判斷:“我覺得嚴先生言之有理。”宋墨想了想,問竇昭:“你覺得呢?”※天氣真是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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