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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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治的臉⾊更難看了,眼裏彷彿可以噴出火來:“你他媽的雙鵝都不跟,你是軟蛋啊?”周謹平冷笑:“宋大已經連開了三把至尊,我還沒有看見丁三,你有本事你跟,我可跟不起。”
“我也不接了!”他的話音剛落,董其也把自己的四張牌給甩在了桌上。
一張天牌,一張雜五,一張梅花,一張紅頭,可以扯出一副七點,一副十點。
還是沒有看見雜三。
大家都屏住了呼昅。
馮治平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一會才狠狠地把牌丟在了桌上:“我也不跟了。”他是兩張梅牌。一張地牌,一張雜九,可以扯出一副雙梅,一副地王。
雙梅論大小排在第六。
周謹平輕哼了一聲。
馮治平然大怒。正要説什麼,宋墨突然站了起來,笑道:“前面應該開席了。今天就到這裏吧!”然後指了指桌上碎銀子和銀票,“難得和大家聚一聚,我要是就這樣走了,只怕等會你們要被灌得酩酊大醉,這些銀子我還給你們,你們等會可不能灌我的酒了。”眾人意想不到,不由一陣歡呼。紛紛上前拿自己的銀子。
張續明則笑着和宋墨、顧玉出了山房。
周冶望着宋墨的背影,臉⾊陰晴不定。
而同樣望着宋墨背影的曹其,則是若有所思。
剛才長興侯的旁支,一個父親在上林苑當差傢伙不知怎地看見了顧玉,嚷道:“顧玉來了。把顧玉叫進來賭錢!”誰都知道顧玉名下有他生⺟的陪嫁,每年有兩、三萬銀子的收益。
幾個和顧玉相的人跟着鬨笑,主動請纓把顧玉拽了過來,只是沒想到英國公世子宋墨也在場。
大家和宋墨都不過是點頭之,但宋墨的是個讓他們眼紅的——兩兄弟,從小就被立了世子,沒有蕭牆之禍;家境富足,名下還有私房,有花不完的錢;任何時候都是那麼的優雅貴氣。偏偏肚子裏還真有點貨…
他就聽到馮治和周謹平耳語:“又來了個有錢的!”周謹平還有些猶豫。
馮治道:“怕什麼?現在可沒有定國公這號人家了!”周謹平想了想,低聲道:“幹了!”接着慫恿他:“想當年,你們家的私船可是被定國公給抄的,想不想賺點回來?”他當然不會上當。
可當他看見宋墨手就那麼自然地搭在大紅⾊的太師倚背上,瑩潤的白和安寧的紅,有種極致的美。
他心中隱隱生出幾分妒忌。竟然鬼使神差地應了一聲“好”宋墨竟然會賭錢。
不過半時辰,大家都輸得臉⾊發白。
他覺得宋墨肯定是出了老千的,可怎麼看也看不出破綻來。
“他媽的!”董其耳邊傳來馮治的叫囂,“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心皇上連他們家也一起給端了!”山房裏還有滯留着幾個人,聽着紛紛像鳥獸般地出了山房。
董其望着桌上剩下的幾張銀票,慢慢地揣在了懷裏,徐徐地道:“怕就怕皇上心裏還念着重蔣家的舊情,要不然,怎麼會留下蔣家的祭田、祖宅和幾個男丁…”馮治愕然。
董其已出了山房。
他看見宋墨和顧玉向張續明告辭。
張續明殷勤挽留,見兩人意已決,親自送兩人出了門。
第二天,宋墨幾個在宣武文前的護城河邊碰頭。
魏廷瑜和汪清海騎着張原明送的蒙古馬,宋墨和顧玉也騎的兩匹蒙古馬。
兩人有些意外。
宋墨就像沒看見似的,坐在馬車上任馬隨意地在堤邊吃草,和魏廷瑜説着閒話,家時有幾口人,關係怎樣,什麼時候啓得蒙,第一任先生是誰…
清晨的護城河,空氣清新,綠意央然。
魏廷瑜和宋墨越説越投機,最後連什麼時候斷的都告訴了宋墨。
天下間怎麼有這麼傻的人!
顧玉翻着白眼,和江清海跟着宋墨和魏廷瑜的⾝後,像兩道影子似的。
太陽露出半個臉的時候,宋墨和魏廷瑜告辭,約了三曰後再見。
回到家中,陳核小聲對宋墨道:“陳先生好像查什麼似的,讓小廝幫他把近二十年的官紳錄都收集起來,説是想看看。”既然進了府,他什麼事能瞞得過自己?
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呢?
不知道這件事與竇昭有沒有關係?
還是僅僅他想看看?
宋墨沉昑道:“先不要打草驚蛇。讓那兩個小廝好生服侍陳先生。”陳核應諾,退了下去。
宋墨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似錦的繁花,沉默良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