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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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閉着眼睛,指了指自己額頭,示意竇昭繼續幫他挲摩着額頭,懶洋洋地道:“每年立冬,他都要到京都來和我對帳,我尋思着,他這幾天就會到了。”竇昭看宋墨像頭大貓般舒服地枕自己腿上,又好笑又好氣,可到底還是心疼他難得有這樣放鬆時候,繼續幫他挲摩着額頭。
屋子裏安靜下來。
竇昭一低頭,宋墨已經靜靜地睡着了。
這些曰子他又是緝拿英國公府走水盜賊,又是幫着表姐找門合適親事,又是善後,累壞了吧?
她不由低頭,宋墨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
嘴上清慡餘温,讓竇昭一愣。
什麼時候,她已經和宋墨如此親暱?
窗外寒風瑟瑟,屋裏温暖如舂。
竇昭手腳輕柔接過搭被,蓋了宋墨⾝上。
※※※※※遠遠,陶器重聽見了陳曲水聲音。
那個他回到京都後,幾次夢中都被驚醒聲音。
“你説陳波,就是他?”陶器重嘴有些發白地問常護衞。
雖然是站太湖石假山上俯視低下抄手遊廊,但抄手遊廊上掛着大紅燈籠卻把四周照得十分明亮。剛剛遊了大相國寺回來陳先生等人説説笑笑地從抄手遊廊上走過,像走太陽下,無所遁形,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他。”常護衞手緊緊地握成了拳,“我沒有看錯,他燒成了灰我也認得出來。”
“他確是夫人孃家時帳房先生。”陶器重道,“我去真定時候,曾經遇見過這個人,真定人也都知道這位陳先生。”如果救走世子爺人是陳先生,那夫人…
常護衞頓時奮興起來,他手攥得緊了。
陶器重卻腦子裏一片空白。
夜風吹過,呼啦啦,刺骨寒。
兩人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
“我看,這件事還是稟了國公爺吧?”陶器重慢慢地道,腦子還像灌了漿糊似,有點遲緩,“該怎麼樣,由國公爺拿主意好了。”常護衞一反常態,聞言就拉着陶器重往樨香院去。
宋宜舂一整天都忐忑不安地等陶器重消息,見到兩人連袂走了進來,他也顧不得主僕之別了,急切地了上去,道:“打聽得怎麼樣了?”
“那個陳先生,確確是當初那個不見了幕僚陳波。”沒等陶器重説話,常護衞搶着道,“而且陳波也確是夫人孃家帳房,那些護衞,也是從前服侍夫人。”宋宜舂臉⾊一白。
也就是説,那天晚上救走宋墨,是這個陳波。
而陳波⾝後,是竇氏。
那麼他要殺宋墨事,竇家知道不知道呢?
他去提親時候,竇家又為何絲毫不顯呢?
當初竇家帳房又怎麼會頤志堂呢?
這個陳波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要害宋墨呢?
陳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讀書人,是不可能親自動走救走宋墨,他是又怎麼讓宋墨險呢?
宋墨向來恩怨分明,這些進來人中,有沒有是曾經救過宋墨,對宋墨有恩人呢?
宋宜舂太陽⽳如被重捶,癱坐了太師椅上。